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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語笑嫣然

  將數年思念之情盡數發泄,直到月已中天,南宮劍河與雲蕊才各自穿好衣物。雲蕊的兩頰依然帶著一抹暈紅,明艷動人。

  她在南宮劍河懷裡膩瞭膩道:「還是得回去瞭,晚瞭不好。」

  南宮劍河拍瞭拍雲蕊的翹臀道:「改日再去碧雲宗找你。近期,怕是有些難瞭。」

  雲蕊抬頭在他唇上一吻:「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甜甜地一笑,又取出一個儲物戒道:「這東西交給你那林賢弟,莫要說是我給的。」

  南宮劍河一愣,若雲蕊說是交給未來女婿,那自然是成婚之禮,可要說交給林賢弟就奇怪瞭。見他一頭霧水,雲蕊道:「他師門前輩交托給我,讓轉交出色的後人弟子。你道我不想看看是什麼?沒用,不是陰陽門的功法打不開。」

  南宮劍河瞭然道:」這小子真是個有福氣的。」

  雲蕊道:「陰陽門沒落得久瞭,數千年傳承都要落在他一人身上。若是個沒福氣的又怎生消受得起。這東西我保管三百年,從來沒見個出色的傳人交出去。」

  這處不知名的小島離金翎島尚有百裡距離,兩人修為俱是當世頂峰,又並肩在空中飛行瞭一段才一前一後回到正天閣。

  南宮劍河回到靜室,見諸人依然為瞭婚禮的籌備討論得熱火朝天,連林風雨也沒有半分不耐,反而提出不少意見,不由得嘴角又抽瞭抽。

  這也不怪他,南宮傢主十八個夫人婚結的夠多瞭,不像林風雨頭一遭。他對林風雨道:「賢弟隨我來一趟!」兄弟倆來到隔壁的靜室坐定。

  南宮劍河首先拿出雲蕊給的儲物戒道:「這是你師門長輩留下,要交予陰陽門出色後輩弟子的東西。」隨手又阻止瞭林風雨要打開儲物戒的動作道:「我一個外人在這裡,還是莫要打開!」說罷又用眼睛瞥瞭瞥門外。

  既是長輩留下的宗產,說不定有什麼瞭不得的東西,若是動靜太大反倒不好。林風雨心下瞭然,急忙將戒指收起道:「大哥認得我陰陽門的前輩?」

  南宮劍河道:「不必多問,現下不是說的時候。」

  林風雨點瞭點頭,見他神色有些忐忑,南宮劍河打趣道:「姑娘出嫁才心思不寧,怎麼,力鬥陰煞老魔和端木恩賜的好漢也會近香情怯?」

  這個「香」字被南宮劍河說得特別重,林風雨有些不好意思道:「倒不是害怕,隻是我身單力薄,對未來的日子有些擔憂。」

  南宮劍河拍拍他肩膀:「凡事慢慢來,人在希望就在。一傢人都指著你過日子,陰陽門也靠你振興,這些事情壓力自然大。可欲速不達,想一口吃成胖子哪有這樣的好事?如今天下大亂,對賢弟而言未必不是個好機會。咱們隻要進退有據,陰陽門何愁不重新崛起?」頓瞭頓,他又悠悠地說道:「西華魔宗向來神秘莫測,如今敢大張旗鼓露出頭來必是實力強勁,與其一戰不知多少宗門將灰飛煙滅。谷元還不就是想借此事擴大昆侖派勢力?嘿嘿,他能豪奪,咱們便不能巧取?」林風雨點瞭點頭:「隻是我經驗淺薄,對這些陰謀算計實在不會。」

  南宮劍河道:「這話就錯瞭!陰陽門說得好,天地有正氣。正就是正,隻要行事莫忘初心,以己度人互相體諒,最終必然群雄歸心。谷元強勢豪奪,天下人不都是傻瓜,時間久瞭便明白過來。六道天盟空俱其形,我們若能收群雄之心,你說哪個好些?」

  林風雨笑道:「大哥說的在理。隻是咱們兩傢一上來可就把天下人心得罪光啦。」

  南宮劍河哈哈大笑:「咱倆現下可是過街老鼠,明日便早早離去罷。不過人心善變,是善是惡終究有一日真相大白。」

  這個夜晚對正天閣而言是忙碌的,對林傢人而言是難熬的,誰也沒有歡好的心思。一傢人討教修煉的困難和訣竅,便各自打坐修煉起來。實力的增長,在亂世之中是如此地迫切。

  次日清晨,南宮世傢與陰陽門草草向各大門派告別,並承諾天盟於昆侖山成立之日必將到訪恭賀之後,便匆匆離去。

  林風雨一傢人坐上南宮紫霞的飛舟向天南駛去。

  與此同時,慕容千罡在靜室裡對一群人細細交代著:「林風雨傢人不要輕易去碰,至於其他無關緊要之輩,你們見機行事。」說完揮揮手,那群人悄聲無息地離開金翎島,消失不見。

  路途遙遠,林風雨承擔瞭保鏢的工作,諸女在飛舟之上依然各自修煉,空中的風光無心欣賞,又是個沒地位的傢庭保安,讓他有些百無聊賴。

  忽然想起自己還有部手機,空閑之餘從儲物袋中翻出。兩年沒用的手機電量早已耗盡,不過這難不倒他,施展雷電法術小心控制著給手機充上電打開,剛剛連上網絡就是一連串短信提示音。

  短信的內容讓他呆住瞭。

  「林風雨,從嶺南回來沒有?回瞭給個信息,請你吃飯!」「嚯,你電話關機短信不回?是不是把我拉黑不認我這個朋友瞭?請你吃飯架子還那麼大。」「喂喂喂,你什麼意思啊?都四天瞭找不到人?再不回復我可上公司找你去瞭啊!」「薇薇姐不在,你也不在,我剛又跑你們傢去瞭,秦教授和楠楠都不在。你們怎麼瞭?看見趕緊回復我一個,我心好慌。」「林風雨,你們怎麼瞭?爺爺剛查瞭你們在嶺南市區跑去元藏山就找不著。天都黑瞭你趕緊回復我一個,老天保佑千萬別出事啊。」「我在你們傢門口等著……等不到你們我心不安。」「謝天謝地薇薇姐終於回我信息瞭,知道你們沒事我很高興。你受傷瞭安心休養,改天來看你。很可惜這次沒和你們一起去嶺南,若我在也會盡自己一份力。」「去找瞭你兩次都沒見到你。發瞭那麼多短信給你,好歹回復我一個,真是討厭。手機是不是沒電瞭?算啦,原諒你瞭!」「今天送瞭些補品給冰姐姐,若看見瞭記得吃下去。對傷勢很有好處的。」「今天幫爺爺辦成一件大事,我傢的武館又開瞭好幾傢,心情很不錯。你看,第一時間就想著找你分享。」「今天下雨瞭,心情有點惆悵。有個男孩子向我表白不過被我拒絕瞭。老實給你說,我還是喜歡你。」「你傢裡的氣氛怪怪的,喂喂喂,你不會和秦教授一傢人都有什麼曖昧關系吧?我腦補瞭一下,不敢想象這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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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一年咯,一直等你傷好出關都沒見著。好奇怪你閉關不用吃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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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今天告訴我說你們都是修者,我驚呆瞭。現在心亂的很,好像,有點自作多情……哎!」「忍不住還是給你發短信,原來還想著碰到個喜歡的人,沒想到是仙凡之隔。你出關的時候,不知道我會不會已經老瞭……」「最近我的武功進步很快,出關的時候不如我們還是見一面吧?你不準用仙法,咱們比比武好不好?我也好想知道仙人的世界是怎樣的。看在我發這麼多短信的份上,你給我講一講好不好?」「想不到紫兒姐姐的身份這麼尊貴,在她面前我可真是小姐變丫鬟啦哈哈。不過你們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之前還那麼盡心幫我。真的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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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說你今天傷好出關,還對端木世傢的人動手瞭。我好高興!你在哪兒?求求你,我們見一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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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多的時間,近千條信息,林風雨逐一認真看完。想起那個時尚又頗有英氣的倩影,還有清脆悅耳的聲音。往事一件件在腦海中掠過。

  「薇薇姐,聽說你們公司來瞭個很厲害的保鏢啊!一個能打三十幾個那種。」在論道武館,面對劉浩磊高出一籌的功力她死戰不退。

  還是在論道武館,擊敗瞭後土門之後她在自己臉邊一吻,那張豆蔻香唇柔潤的觸感。

  在扶傢莊園,她一個名門小姐親手下的廚,整治出兩道讓人大快朵頤的好菜。

  嘆瞭口氣,林風雨拿著手機不知所措。把她也娶回傢麼?可是修真界風雨飄搖,冒然帶著扶語嫣進來是福是禍?而且他還清楚地記得一句話「劉浩磊那個混蛋我清楚得很,光不清不楚的女人都十幾個」。林風雨自己貌似也好不瞭多少。

  渾渾噩噩地抱著手機,連一旁的秦冰從入定中醒瞭過來都沒註意。

  溫柔的身子伏在林風雨肩膀,他才反應過來。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秦冰問道:「怎麼瞭?」林風雨苦笑瞭一下,把手機遞給秦冰讓她自己看。

  秦冰粗略翻瞭翻回頭笑道:「怎麼,有美女喜歡你還不好?」

  林風雨見她打趣沒有生氣,心情略好瞭些,對付秦冰他的辦法就多,手掌撐著頭故作苦惱的樣子說道:「長得帥就是麻煩!」惹得秦冰咯咯嬌笑。

  在林風雨肩頭掐瞭一把,秦冰問道:「這事情準備怎麼辦?」

  林風雨很光棍地一攤手:「不知道,反正我在傢沒地位,說瞭又不算,還是不花心思瞭。」

  秦冰推瞭他一把道:「好瞭,和你說正經的呢!」

  林風雨搖頭:「真不知道怎麼辦。我們傢一大攤子事情都搞不定。」

  秦冰道:「笨蛋,我在問你到底愛不愛扶語嫣。」

  林風雨道:「有點喜歡,愛就談不上,才接觸那麼點時間。而且我覺得她是不是想象的東西太多瞭,我這麼容易讓人愛?不會吧。這些事情我也真的不懂,冰姐姐,你說該怎麼處理才好?」

  秦冰道:「要不還是和人傢見一見吧?我也是女人,體會得出她的心思。就這麼扔著她不管不理,這輩子可就毀瞭。真要合適,咱們傢多個妹子也不是什麼大不瞭的事情。日子還那麼長,老是咱們幾個在你眼前晃蕩,你終究要厭煩。」

  林風雨將她摟進懷裡道:「還是冰姐姐心腸最好。可是你不怕以後咱們傢裡女人越來越多?」

  秦冰道:「你是什麼性子我還不瞭解麼。之前的事情惹上瞭該要好好負責,喜歡不喜歡都該當面說清楚,咱傢不做無情無義的事情。不過今後真該註意些不要當濫好人,終究林傢還沒在修真界裡站穩腳跟。」

  林風雨聽她這麼說,就回道:「那就去見一面把事情給她說清楚,讓她自己做決定罷。」的確,若說對扶語嫣沒有半分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一個明艷的女子,更有一種勃勃英氣,更何況兩人畢竟共同經歷過一些事情。這道倩影已在他心裡留下瞭印記。

  秦冰嗤地一笑:「你這是算半推半就就從瞭她瞭?」

  林風雨一臉尷尬,撓瞭撓頭無話可說。秦冰一邊掐瞭他一把,一邊說道:「行瞭行瞭,男子漢別矯情瞭。趕緊給人回個短信,可憐的扶語嫣等林大仙人的短信都有兩年多啦。」

  林風雨拿起手機,細細想瞭半天才在屏幕上敲出幾個字:「明天晚上我想吃水煮牛肉和紅燒肉。」片刻之後手機短信聲響起,打開隻有簡簡單單四個字:「莊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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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傍晚,林風雨結束瞭秦傢鋪子一天的工作來到扶傢莊園,老遠就看見扶老爺子站在門口迎接。

  林風雨急忙作揖道:「讓老爺子久候,林風雨愧不敢當。」

  扶老爺子拉起他道:「林仙人大駕光臨,老頭子高興還來不及,久候也是應該的。」

  林風雨直起身子道:「老爺子,這話就生分瞭,咱們還是如從前一樣吧。晚輩不喜歡這些虛禮。」

  扶老爺子哈哈大笑:「好好好,是老頭子拘束瞭。語嫣在會客廳等你,我就不去湊熱鬧瞭,哈哈!」說罷自顧自地去瞭。

  平日裡熙熙攘攘的扶傢莊園,人好像都消失瞭一般。扶老爺子一早就下瞭嚴令,今日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裡,誰也不準出來。

  會客廳裡燈火溫馨,輕柔的音樂在聽眾回響,卻沒有人。

  林風雨心情忐忑地坐在擺設好碗筷的二人餐桌前。桌面是上好的梨花木,青瓷碗,象牙筷子,簡單又精致。

  十五分鐘過後,扶語嫣的倩影從廳後出現,波浪卷發被頭巾包起,娥眉杏目神采飛揚,豆蔻雙唇紅亮瑩潤,豬膽鼻依舊那麼精雅細致。

  她一身廚娘裝扮,見瞭林風雨笑盈盈的臉上如春花怒放,連身的圍裙依然擋不住姣好的身材,左右一手一個菜碗,走起貓步依然英姿颯爽。

  林風雨趕忙站起身來接過菜碗放下,紅燒肉油光發亮,水煮牛肉香辣撲鼻。扶語嫣笑道:「紅燒肉已經小火燉瞭一天,酥爛入味得很。牛肉是我剛做好的,鮮嫩可口,你快嘗嘗。」林風雨搖搖頭:「坐下來一起吃。」扶語嫣心花怒放:「好,那你等我一會兒。」說罷又端上來一碟青菜,一碗白飯,一瓶白酒。轉身又離開廳堂。

  林風雨等瞭半小時,才見扶語嫣換瞭連身禮服,略施粉黛,聘聘婷婷向他走來。黑色的禮服襯得她粉白的肌膚如雪,衣領的V 口露出一小抹胸口的春光,搖曳的貓步看得林風雨心搖神馳。

  扶語嫣給林風雨添飯,林風雨打開白酒給兩人斟滿,心裡忽然有瞭一絲異樣的情感,朦朧又甜美,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扶語嫣夾起一塊切得方方正正的紅燒肉,又夾起一片切得薄薄的牛肉放在林風雨碗裡道:「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林風雨忽然鼻頭有些微酸,能夠想象得出來這些都是扶語嫣親自動手,精心準備的,心下感動不知怎麼說,好在他還明白此時該做什麼。

  狼吞虎咽地扒下去大半碗米飯,就著可口的菜肴連聲稱贊,讓扶語嫣笑意妍妍。

  墊瞭墊肚子,林風雨端起酒杯道:「語嫣姐,兩年前身受重傷,一閉關入定就是兩年。讓你擔心瞭。」

  扶語嫣和他碰瞭碰杯子,小小的白酒杯讓兩人手指一觸,各自有些心頭一跳。她定瞭定神道:「你是仙人嘛,這些事情我這個凡人哪有辦法理解。怎麼會傷得那麼厲害?」

  林風雨一口喝幹杯中酒道:「碰到個厲害的魔道高手,我修為不如他,又踏進瞭他的陣法裡面。幾個人都被困得一動不能動,那傢夥太可惡,想對冰姐姐她們下手,我崩斷心脈才沖開束縛…………」

  扶語嫣一小口一小口抿著酒杯,靜靜聽著他述說那場深山惡戰,隻覺得驚心動魄。林風雨說到自斷心脈,她也是渾身一緊心口沒來由地一痛;說到兩人不分上下又是滿心驕傲;說到兩人苦苦纏鬥,而林風雨心脈重創無法久戰,她緊張到氣也喘不過來;最後聽到林風雨肩頭受傷之下,終於擊斃對手,才重重舒瞭一口氣道:「現在傷不礙事瞭麼?」

  林風雨道:「都好瞭。你看,能吃又能睡。」說罷又吞下一塊紅燒肉。

  扶語嫣自己吃得不多,雙目一轉不轉地看著林風雨吃下自己精心準備的菜肴,心中充滿瞭滿足,似乎他隻是陪著自己吃頓飯,說說話便是最開心的事情。

  酒足飯飽,林風雨才正色對扶語嫣道:「語嫣姐,修真界的事情你剛才聽我說瞭。這個世界很奇妙,有很多無法想象的事情,但也充滿瞭無數未知的風險,遠比凡塵來得殘酷。紫兒姐姐那般高貴的身份,照樣被人廢去修為才來到天南。你的信息我很感動,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帶著你去闖蕩。而且……你應該猜得到的,冰姐姐她們都是我的女人……」

  扶語嫣雙手交叉支住下巴道:「我沒想過這麼多,隻想著你能接受我就好。林大仙人,你會喜歡我這個凡人女子嗎?」

  林風雨原以為她會介意一夫多妻,不想被輕輕帶過,幹笑瞭一聲還是老實說道:「說不喜歡是騙自己,實話實說,有點喜歡。」

  扶語嫣嫣然一笑,燈光失色,此時窗外忽然打起瞭響雷暴雨傾盆,卻不妨礙廳內的溫馨:「我好高興,你能帶我看看我沒見過的世界嗎?」

  林風雨起身拉住扶語嫣的手道:「好,我帶你去看看。」冰涼的柔荑握在手心微微顫抖,林風雨攬住扶語嫣的腰肢飛在空中。兩人的身周佈下一層氣幕,將雨點隔絕於外。

  雷光不住從空中灑落,帶著萬鈞的雷霆之聲,扶語嫣隻覺得置身於天地之間自由自在。看著雷電從身邊劈過,看著雨點從身邊滑過,一切都是那麼奇妙,那麼不可思議。

  更美妙的是,兩年來魂牽夢縈的男子就在身邊,一隻大手正摟住自己的腰,另一隻手連連揮舞,無數雨絲仿佛在他的指揮之下凝結在一起,逐漸化成自己的模樣。隔著周身的光幕仿佛透過鏡子,看見瞭語笑嫣然,一臉甜蜜的自己。

  「鐫刻好,每道眉間心上;畫間透過思量;沾染瞭,墨色淌,千傢文,都泛黃;夜靜謐窗紗微微亮;拂袖起舞於夢中徘徊,相思蔓上心扉;她眷戀梨花淚,靜畫紅妝等誰歸,空留伊人徐徐憔悴;啊~~胭脂香味,卷珠簾,是為誰;啊~~不見高軒,夜月明,此時難為情……」扶語嫣的聲音之動人,諸女無出其右。一首《卷珠簾》輕聲唱來,道不盡兩年裡無盡的思念。林風雨忽然明白那種朦朧而甜蜜的感覺是什麼——那就是戀愛的感覺。

  之前與秦冰因為歡淫散的關系,其餘諸女又由於與陰煞老魔一戰,突破瞭幾人間的曖昧。對她們自然也是愛的極深,卻沒有過這樣的感情由淺入深的美妙感覺。

  見身邊的美人曼聲歌唱,歌聲縹緲動聽,林風雨不禁在她唇上一吻。

  扶語嫣渾身一僵,任由林風雨吻在她噴香的嘴唇上漸漸忘情,二人浮在空中緊緊相擁,唇舌交纏卻不涉情欲,隻是品嘗著愛情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