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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振翅

  端木恩賜雙眉倒豎而起,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敢當著天下豪傑的面向端木世傢發出挑戰,不管言語中是恭敬還是看輕,分明不把他放在眼裡,不由得不怒。

  他耐著性子說道:「好,好,好,林道友,翌日大會結束,端木傢上門討教。」

  林風雨搖瞭搖頭說道:「不必瞭,端木傢主若有興趣,左右現在無事,不如我們到島外切磋切磋如何?」

  這話把在場眾人都嚇瞭一跳,南宮劍河也顧不得瞭急急傳音道:「賢弟不可,端木恩賜非同小可,你不是對手。」

  連天元子都錯愕瞭一下,竟然顧不得找林風雨在島上擅自動手之事算賬。對於兩人要到島外單挑和他所下的禁止林風雨出島命令有所沖突,不過這種事情嘛,有機會看南宮和端木兩大世傢鬧矛盾,倒不是不可通融。

  林風雨話已出口如何收回?更何況林風雨已打定瞭主意,他需要從這場殘酷卻沒有性命之憂的較量中,知道自己的實力定位。陰陽大法大異修真界其他功法,練到第三層後期,體內丹田居然形成北極星與北鬥七星。

  經過和天煞老魔的生死相搏,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可以穩勝元嬰初期的修士。但是和元嬰中期,後期的修士比呢?不經過這樣殘酷的較量,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有多少?

  而林風雨說出這番話是有考慮的,如今修真界一團亂局,九門派被滅門事件如同挑動天雷地火一般,平靜的修真界暗流湧動。林風雨需要通過一些事情來讓天下皆知,他出山不久沒有什麼生死仇傢,當不成大門派的眼中釘,但是他希望成為一些有心勢力的肉中刺,讓整個修真界的人想要動「天南四艷」的時候好好掂量掂量。——人傢四女背後可是站著南宮世傢,身邊還有一位高手。

  不得不說,塵世間的歷練對他很有幫助。見識過瞭邱五行在天南的呼風喚雨,劉傢逼得扶傢走投無路,都是實力使然。有實力,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此刻印證在更憑借實力說話的修真界,林風雨低調的心思已如雛虎出籠,關不住瞭。

  習習海風吹拂,今日晴空萬裡,海面悠揚的浪花拍打在金翎島上,靜謐如處子。

  一行人騰在空中,饒有興致地看著端木恩賜與林風雨二人。兩大高手相爭,平靜的海面一會兒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金翎島上的修者議論紛紛,消息傳得很快,剛才那個在島上動手的傢夥居然出言挑戰端木世傢傢主端木恩賜。修為高些的都飛空而起,他們的身份不敢靠近眾多高手聚集之地,停在空中遠遠觀望。修為低些的則在地上伸著脖子想要看個究竟,有些修者貢獻出各種探查法寶,供這些修者看個究竟。

  南宮紫霞等諸女心中忐忑,也騰在空中。南宮劍河遠遠看見,朝虛空位置一指,示意她們呆在所指的位置不要靠近。南宮紫霞拿出「逍遙雲」,如今她修為盡復,已不需要在法寶上安放靈石,雲彩霞光燦燦,比起用靈石運轉不知道強瞭多少。

  端木恩賜胸中怒意滔天,表面卻絲毫看不出來。他拿出一對寶劍,一截枯木朝著林風雨說道:「林道友,這是我傢太白雙劍與蘊神木,隻要道友接的下我五招,端木恩賜將兩件法寶拱手奉上。辛環自然會向那小姑娘磕頭道歉。」

  林風雨淡淡地道:「端木傢主一言九鼎,在下信得過。若是接不下來,我親自送回辛環,向端木傢主磕頭賠罪。也請在場諸位做個見證。」

  寧楠眼圈兒突然紅瞭,辛環的事情她是當事人,聽得林風雨竟然因為這件事情和端木傢主起瞭沖突,心中感動得無以復加。

  端木恩賜撇瞭撇嘴角:「磕頭麼?倒是不必瞭,道友若接不下來,就回去好好養傷吧。」

  林風雨出言冒犯端木傢族,取他性命過分瞭點,但是打個重傷確實必須的。

  說完這句,端木恩賜一身氣勢暴漲,平靜的海面忽然無風自動,駭浪滔天,他悠然的聲音如同九天龍吟:「乙木真氣生生不息,水能生木,此刻在海面之上,道友小心!」兩道真氣化作二根翠綠的巨木在端木恩賜身邊盤旋,他隨手一招,巨木左右分開從兩側夾攻林風雨。

  兩根巨木的頂端突然變成圓錐形,行進間速度不快,木身卻急速旋轉將空氣攪亂出一陣漩渦,牢牢鎖定林風雨,而急速旋轉的木身更是形成強大的穿透破壞力。

  隻這一手光憑真氣不靠法寶的「巨木渦輪」,林風雨就感到巨大的壓力。端木恩賜純用真氣未動用法寶,他也不願意落瞭下風。當下屏息凝神,掌上各自放出一團白得晃眼的火光,隨著修為的提升,天陽掌火進化為玉陽掌火。他臨空而立對面巨木渦輪不閃不避,準備以兩團掌火硬抗乙木真氣。

  上官文宇眼皮跳瞭跳,失聲哼道:「離火之精?」說罷又搖搖頭:「不對,林道友沒用法寶,不是離火之精。」話語之間,巨木渦輪與玉陽掌火轟然撞在一起。兩道真氣在空中相持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空中卻像起瞭一陣暴風。隻見巨木渦輪急速旋轉不斷向玉陽掌火中突入,而玉陽掌火火光熊熊,以熾烈的高溫將突入的巨木尖錐燒化。

  端木恩賜雙手一抬,巨木渦輪忽然在空中以尖錐為圓心,木身劃個圓圈橫身撞向林風雨。

  林風雨雖驚不亂,手上不動,張口噴出一十五道霹靂,每五道為一組,三組連珠霹靂撞在巨木渦輪的木身上。十五道霹靂直透木身,在內部糾纏繚繞,竟要直接破壞「巨木渦輪」的靈力架構。

  而「巨木渦輪」被霹靂一擊,仿佛被麻住瞭一般運轉登時遲滯瞭許多。端木恩賜雙掌一合,巨木渦輪尾部對尾部合二為一,隨著他的手勢如同一根巨棍在空中抖瞭個棍花,一改之前慢悠悠的勢頭,拉出一道殘影,勢不可擋地向林風雨肩部斜掃下來。

  林風雨見狀急忙召出純鈞血陽劍,巨棍來勢極快不及躲閃,手持長劍運起全身勁力和巨棍硬拼一記。

  隻聽轟然一聲爆響,巨棍在空中化作靈氣消散,林風雨被巨棍掃飛到十丈開外才穩住身形,臉色蒼白,手中一柄長劍隻剩下瞭半截。

  林風雨壓住胸中翻騰的氣血吐出一口濁氣,丹田內的北極星光芒大放,真元源源不斷地補充進三焦六脈。

  端木恩賜見一招居然拿不下林風雨,心中也感意外。他修為已達元嬰期巔峰,既然誇下瞭五招為限的海口,從出手開始就準備著逼得林風雨無法閃躲和投機取巧,滿以為第一招就可以將他打得受傷。不想林風雨實打實和他硬撼一招,雖然真元不如自己渾厚被擊退,卻看不出什麼受傷的樣子。

  端木恩賜面目凝重,一招交手已經充分瞭解林風雨的實力,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必將經由這一戰一飛沖天。他收起所有輕視之心,這一戰明日起將傳遍整個修真界,端木世傢的傢主,受不瞭成為一個初出茅廬年輕人揚威一戰的配角。

  端木恩賜渾身氣勢再度暴漲一截,竟然拼盡全力,手掌一翻取出一座黃橙橙的四足木鼎。

  圍觀的修者有見識廣博的激動道:「這是神木龍王鼎。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見著這等仙器。」有些則議論道:「這個林風雨究竟什麼來頭?端木傢主竟然連神木龍王鼎都拿出來瞭。」南宮劍河見狀眉頭跳瞭跳,向前跨瞭幾步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既不打擾場中二人的較量,也便於及時出手救援。

  端木恩賜開口說道:「林道友,我這一招是三招連發,你小心些。」林風雨點瞭點頭,看不透那隻木鼎的作用,卻知道威力非同小可,於是取出金鐘磚凝神應對。

  那尊木鼎在空中忽然消失,林風雨心中打個禿嚕暗道不妙,剛想閃躲,那尊木鼎在他身下獻出身形,一道碧綠光芒從鼎口湧出,綠光中帶著無數手臂粗的藤蔓如怪手般向林風雨抓來。

  林風雨暴喝一聲吐出一片驚雷,雙掌掌火覆蓋在雷光之上向藤蔓劈去,同時身形沖天而起。驚雷帶著烈火劈在藤蔓上隻是略微阻瞭一阻,數十根藤蔓凌空一絞,將雷光化於無形。

  藤蔓隻是略微頓瞭一頓,鼎口的綠光罩住林風雨,藤蔓隨著他躲避的身形再度纏去。

  林風雨在綠光中猶如身陷泥濘的沼澤,整個身形都遲緩下來,看著藤蔓須臾到瞭面前,不及多想金鐘磚化作一面盾牌,覆蓋住綠光將藤蔓阻擋在面前。金鐘磚發出震動的轟鳴,竭力抵抗。

  端木恩賜見藤蔓穿不透金鐘磚,心中暗暗納罕,手中打個法訣,藤蔓扭動如龍迅速生長,瞬間將金鐘磚包裹吞沒。林風雨大吃一驚,手中法訣連打,金鐘磚如同刀片一般旋轉割裂包裹的藤蔓,卻架不住數量眾多,剛剛割裂數十根,又有更多的藤蔓纏繞上來,始終無法突出重圍。

  林風雨手掌一翻取出蒼青環,圓環法寶對付柱狀的藤蔓正是克星。蒼青環在空中變大從藤蔓頭部套下落在金鐘磚被包裹住的位置,緊緊一箍。

  內有金鐘磚旋轉切割,外有蒼青環支援。藤蔓身形一陣扭曲,金鐘磚旋轉更快欲要一舉突破重圍。

  那隻木鼎忽然震瞭幾震,隱隱含著龍吟之聲,緊箍藤蔓的蒼青環生生被撐開少許。那些藤蔓忽然長出須發利爪,化作一隻青龍。盤根錯節的藤蔓被龍鱗覆蓋,龍鱗一張一合,又將蒼青環包裹在龍鱗之下。

  青龍張開巨口仰天狂吼向林風雨咬去。

  連失兩件法寶,林風雨面對青龍巨口無可抵擋,一咬牙電光般穿過龍口向龍腹穿去。

  青龍在圍觀眾人的驚呼聲中一口吞沒林風雨,木鼎綠光大盛將青龍吸入鼎身。

  秦冰等人緊張得臉都白瞭,卻見端木恩賜一臉凝重絲毫沒有取勝的表情,南宮劍河依然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忙向南宮紫霞問道:「紫兒,小風他怎麼樣瞭?」

  南宮紫霞緊張地盯著寶鼎說道:「形勢不妙,神木龍王鼎妙用無窮,鼎內飽含乙木精氣。小風被困在裡面不知道出不出得來。」

  寧楠趕忙問道:「這是第幾招瞭?」

  南宮紫霞應道:「第四招。寶鼎噴出青氣鎖定小風的身形是一招,藤蔓包裹是一招,寶鼎化乙木青龍是一招,不知道小風扛不扛得下來。」搖瞭搖頭又憂心忡忡地道:「就算這一關過瞭,端木傢主還有一招未發,這一戰幾無可能熬得下來。」

  秦冰聽說林風雨還在竭力抵抗反倒放下心來:「撐不撐得過五招不打緊,能逼得端木傢主用出這等法寶,小風雖敗猶榮。」

  南宮紫霞搖搖頭:「這一戰小風撐不過去,怕是要受不輕的傷。」

  秦薇插嘴道:「怕什麼,最多咱們再和他雙修療傷就是瞭。紫兒,哦!」緊張的形勢之下,仍然惹得南宮紫霞朝她啐瞭一口。

  戰場這邊端木恩賜手中法訣連打,神木龍王鼎刺目的綠光照耀天地,仿佛一輪青色的烈日,即使隔得遠瞭,秦冰等人依然感受到巨大的壓力,都不禁為林風雨擔心。

  被困在鼎中的林風雨隻覺得進入瞭一個虛無縹緲的世界,周身混沌一片,成片的濃綠乙木精氣纏繞周身,巨大的擠壓之力讓身軀骨骼啪啪作響。幾次努力掙脫總是白費力氣,一身真元在驅動兩件法寶對抗藤蔓時已消耗不少,此刻更是如流水般從體內瀉出去,不由得大急。

  他索性盤膝坐下,丹田內北極星大放光芒,卻彌補不瞭真元的損耗。隨著端木恩賜手中法訣再打,一滴液體落入鼎內,那些乙木精氣如同得瞭春雨滋養,越發氣息翻騰。

  林風雨無法可施,兩件法寶都被困住動彈不得,縛靈索還綁著辛環沒有帶來,即使拿出來看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難不成此時動用本命法寶?在這麼多人面前赤身裸體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眼見得林風雨真元即將耗盡,端木恩賜卻忽然遇到什麼難題般臉色變瞭變,雙手法決如潑風般打出,環繞鼎身的刺目綠光盡數被吸進鼎內。圍觀眾人一片驚呼,隻見碧綠的鼎身忽然變作透明一般,林風雨被困在鼎內的情形一清二楚。

  圍繞鼎身的綠光在神木龍王鼎內化作一隻青龍,這隻青龍比之前的更加雄偉,且長瞭四肢龍角,八隻龍爪。南宮紫霞急道:「這是神木龍王,想不到小風居然能支持到這一步。」

  隻見鼎內的林風雨直視神木龍王恐怖的龍目,掌心托著一隻三足兩耳的青黃色小爐子,爐中火焰不大卻一半赤黃一半冰白。赤黃的一半猙獰如龍,冰白的一半飄逸如鳳。

  天元子吃瞭一驚:「咦?這是……」話未出口,隻見虛靈爐中火焰如龍鳳在林風雨周身盤旋,將乙木精氣隔絕在周身之外。他一手持爐,一手連打法訣,在一片火光包圍之中身形緩緩升起,向鼎口飛去。

  神木龍王威勢絕倫,連連向林風雨壓下,卻被林風雨的火龍扛住威勢,更有那隻冰鳳助威,絲毫不弱於神木龍王。一龍一鳳之間仿佛陰陽相濟的太極圖輪轉不絕。

  這虛靈爐真是妙用無窮,曾在與陰煞老魔之戰中,噴出七昧真火將老魔生生煉化。此刻林風雨身具多女的極品先天真陰,虛靈爐又噴出陰陽雙焰,更化陽焰為龍,冰焰為鳳。隻是南宮紫霞看瞭那隻冰鳳,一張臉紅的似火燒過一般……

  須臾之間林風雨已破開乙木精氣跳出鼎口,爐火龍鳳竟然反身將神木龍王鼎包裹,神木龍王震天嘶吼和炎龍冰鳳戰在一處,蒼青環和金鐘磚趁機從鼎中脫身而出,回到林風雨手上。炎龍冰鳳也不多做糾纏,閃身回到虛靈爐內。

  林風雨臉色蒼白如紙,一身真元所剩無幾,在空中搖搖欲墜。

  天元子出聲對一眾高人說道:「這是虛靈爐,老夫不會看錯的。想不到林道友竟然是陰陽門傳人。」

  端木恩賜凝神盯著他好久,也不趁人之危。待林風雨調息瞭一陣才道:「虛靈爐果然名不虛傳!林道友,這最後一招你接還是不接?」說著目光還有意無意地朝南宮紫霞掃瞭一掃,看得她臉色更加紅瞭。

  林風雨嘆瞭口氣,世傢之主才是真正的名不虛傳。不知道這最後的一招能不能挨得下來,可是好容易扛過四招,最後一下拼著一口氣也要接下。一眾高人都看出他的來歷,此時逃避豈不是給門派丟臉?又讓秦冰等人的臉面往哪裡擱?

  林風雨穩瞭穩道心,深吸一口氣說道:「還請端木傢主賜教。」他身上一陣爆響,後背肩胛骨處忽然長出一雙真元凝聚的翅膀,左翅罡風回旋,右翅電光繚繞。

  天元子嘆息道:「果然,能驅動虛靈爐以陰陽之火對敵,必然還有這陰陽門壓箱底的風雷二翅。眾位道友,這一戰,我看林道友能扛得下來。」南宮劍河看瞭這對翅膀,哈哈一笑,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樣。

  端木恩賜左手食指一彈,神木龍王從鼎中浮現,一雙龍睛盯住林風雨,忽然一張口,一道龍息徑直噴瞭過來。

  這道龍息粗如水桶,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一剎那就到瞭林風雨胸前,竟比閃電還快。

  即使遠離戰場的旁觀者,也感受到龍息強悍的氣息,若被正面噴中,元嬰期的修士也沒有任何硬扛的可能。看著林風雨閃避不及的樣子,秦冰等人嚇得一聲尖叫。

  卻見間不容發之際,背後那對翅膀張開一片風雷之聲,林風雨忽然從空中消失不見,緊接著又是一聲雷響,他在十丈開外的虛空中現出身形,隻是渾身汗如雨下,臉色又白瞭一分。

  「我x ,雷遁?」圍觀的修者頓時炸開瞭鍋。五行遁術之上,有幾種更高的遁術,雷遁無疑就是其中最厲害的一種。龍息快過閃電,而雷遁也不遑多讓,即使反擊無力,躲還是可以躲過去的。

  「這位高人是陰陽門的?不是說陰陽門的傳承都斷絕瞭嗎?」這是見識瞭林風雨的身手,已經從小子變成瞭高人。

  「陰陽門的?完瞭完瞭,他跟在天南四艷身邊,四艷一定都已落入這姓林的魔爪之中。可憐我的小冰冰,小楠楠……」這是滿腔愛意落空,傷心絕望的。

  「噤聲!你那點修為,被他知道打天南四艷的主意,一根手指都戳死你。他媽的,就你尊容還想著母女雙收,夠不要臉的。」這是純粹看熱鬧,明哲保身的……

  「兄弟何故如此挖苦於我。還嫌我傷心得不夠嗎?寧楠的胸,秦薇的臀,紫霞的腿,秦冰的嘴兒勾人魂,修者界裡誰不浮想聯翩?敢說你沒想過?」「你……嗚嗚嗚……你自己難過得瞭,何必又勾起我的傷心之處呢?嗚嗚嗚……」

  端木恩賜見林風雨搖搖欲墜的模樣,手中扣緊的雙指卻有些微微發顫,始終發不出去。他心思極快地轉動瞭幾下:「這小子修煉不到二十年就有如此功力。再被他修煉個幾十年,天下可有我端木世傢立足之地?不對,若此時傷瞭他才是得罪瞭個大敵,被這小子記恨上瞭於我端木世傢有害無益。不若就此賣個人情?」

  打定瞭主意,手一招收回神木龍王鼎道:「林道友,端木恩賜若此時再行不依不饒,不免又是以大欺小。這一陣,端木恩賜認栽。」

  秦冰諸女歡呼聲中,林風雨重重舒瞭一口氣,凌空向端木恩賜恭敬作揖:「端木傢主神技,在下僥幸逃得性命多虧傢主手下留情。林風雨事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端木恩賜點點頭,伸手拋過來兩件法寶,正是之前答應的兩件法寶太白雙劍與蘊神木。林風雨有些汗顏,推辭道:「端木傢主,這一戰是在下敗瞭,這兩件法寶還請收回。」

  端木恩賜雙眼一瞪:「群雄面前我已親口認輸,端木恩賜一言九鼎,不需多言!」

  寧楠絲毫不顧一眾高人的目光,撲到林風雨懷裡,卻覺得他身軀綿軟無力,竟是真元耗盡的模樣。

  凌空立在群雄之前的南宮劍河悄悄對端木恩賜道:「端木兄,劍河恭喜你結瞭一份善緣。」

  端木恩賜沒好氣地瞟瞭他一眼,報復心起大聲吼道:「南宮兄,恩賜還要恭喜你招瞭個好女婿。」見南宮紫霞一臉窘迫,心情略好瞭些,卻又見南宮劍河沒臉沒皮地得意大笑,頓時氣的胡子都歪瞭。

  上官文宇見南宮紫霞諸女都向林風雨飛去,笑道:「我說紫霞的傷勢怎能被這小子治好,嘿嘿,他若不能治誰還能治?嘖嘖,隻是便宜瞭這小子,若不是得瞭天生鳳體,哪來的炎龍冰鳳交相輝映。」卻說得同樣在觀戰的慕容玉成面沉如鐵……

  林風雨真元耗盡,被諸女扶著回到金翎島。天元子特地安排瞭一間靜室供他恢復,見到林風雨這等身手,在正天閣內動手的事情也不好此時發難。

  一眾高人回到凌雲樓上繼續靜候昆侖派谷元掌教與天魔宗易天行宗主,言談之間的話題自然而然聚集到剛才那一戰中。端木恩賜倒也不避諱,將其中所得細細說來,談論得熱火朝天。

  南宮劍河向眾人告瞭罪離開,也來到靜室中。隻見林風雨雙腿盤坐緩慢恢復著真元,秦冰和南宮紫霞陪在一旁,其餘諸女卻不知道跑哪裡去瞭。

  南宮劍河作為花叢老手,心中一嘆:「這小子的後宮倒是和諧得很啊!」開口向二女問道:「賢弟身體如何?」

  南宮紫霞隨口答道:「真元消耗多瞭些,沒大礙,調息一段時間就行瞭。」又埋怨道:「小風不懂事亂來,爹爹你也不攔著他。」

  南宮劍河雙手一攤:「攔瞭。你這未來夫君脾氣比驢子還倔,攔不住啊。」

  南宮紫霞臉騰地紅瞭,嬌嗔著不依,惹得南宮劍河哈哈大笑,卻又被女兒迅速阻止,怕他笑得太大聲打擾瞭林風雨。

  南宮劍河仰天哀嘆:「女大不中留啊!行行行,女兒不歡迎爹爹,爹爹隻好這就走。」又回頭對秦冰說道:「弟妹可否陪劍河走走?」

  秦冰聽出話中之意是有事情想對自己說。當即搶先一步打開房門做出送客的樣子,又對南宮紫霞道:「紫兒陪著小風,我去送你爹爹。」落在南宮劍河身後半步走瞭出去,順手帶上門。

  靜室中剩下林風雨和南宮紫霞兩人,南宮紫霞目光閃爍,想不到這個男人已經成長到如此高的地步。她嘴角帶著笑容,慕容玉成?端木長空?正天閣玉籍?或者是昆侖派玄機子?都想要成為這一輩的第一人吧,可是,你們又怎麼和眼前的男人相提並論?我好像,真的挖到瞭一塊寶呢。隻要心性再提上去,一百年,不,八十年之後,天下誰又能與他爭雄?

  她正美滋滋地想著,一雙美目滿是情意,不防林風雨忽然睜開眼,兩人目光碰在一起。

  南宮紫霞被他冷不防看見自己目光,羞瞭一羞,又見林風雨隨即賊眉鼠眼地左右一打量,心下暗罵:「這個好色的小子。」

  兩人認識時間最短,甚至連談情說愛的時間都沒有。雖也有魚水之歡卻是草草瞭事,南宮紫霞此時還是覺得羞澀無比。頓時站起身來想躲,剛轉過去就聽見咕咚一聲,大驚之下隻見林風雨捂著肚子倒在床上,南宮紫霞趕忙湊過身去,不妨林風雨張開雙臂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濃烈的男子氣息沖入鼻端,南宮紫霞心頭如小鹿亂撞,奮力想要推開林風雨,卻被他抱得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

  呢喃的情話在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酥得耳根子都麻瞭:「紫兒姐姐,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南宮紫霞頂著麻癢咬牙道:「都被你捉住瞭,我還怎麼跑。」一雙大手撫摸著瀑佈般的秀發,又輕輕撫過面龐,南宮紫霞的呼吸逐漸加重:「你……你的身體……不礙事吧?」

  林風雨還在她耳邊輕聲道:「礙事,真元都快空瞭。隻好讓我的好紫兒給我補一補。」

  南宮紫霞呸瞭一聲:「就知道欺負我。」

  林風雨叫起屈來:「天日可鑒,一向都是你欺負我來著。」一雙不安分的大手卻開始解除她的武裝。

  南宮紫霞又羞又急,自己的阻攔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像在幫助他寬衣解帶一般:「欺負你再多,還不是一次都還給你瞭。你……哎,你這死人!」原來正抗議間,林風雨已經一口含住瞭她秀嫩的耳垂,南宮紫霞隻覺得腦門裡轟的一聲,酥麻得動一動的力氣都沒瞭。

  羞人的話語再次響起:「你可沒還給我,第一次可是姐姐強奸我啊。作為補償,說不得今天隻好強奸回來瞭……」

  南宮紫霞想起那晚的放蕩,身體又酥軟得無法抵抗,卻不肯就范:「你身子不是礙事麼?這補償不能……哎……不能太隨便!噢。」

  林風雨吻住她的額頭說道:「身子礙事怕什麼,等你給我補一補,可就越戰越勇。」

  南宮紫霞恨恨地說道:「你別吹牛,要是敢吹牛,看我以後睬不睬你。」

  男人的雙唇吻過飽滿的額頭和雙目,還掠過秀鼻停留在雙唇上。兩人的舌頭激烈地糾纏交戰一番,又落在一對水蜜桃般完美的玉乳上。鮮嫩敏感的乳尖被襲擊,南宮紫霞不由得嬌哼出聲,更難忍的是一雙粗糙的大手在光滑的背脊上撫摸,熱烘烘的手心摩挲得麻癢難忍之下,南宮紫霞不自覺地拱起腰肢,倒像是將雙乳挺起送入林風雨口中一樣。

  那隻粗糙的舌頭不安分地在雙乳左右逡巡,忽吸忽舔,時而還用牙齒輕輕啃咬。相比光有理論經驗的南宮紫霞,林風雨的挑逗手段已是高明之極。粗糙的大手移動到胸前把住雙乳輕輕一掐,乳尖更加高聳,而雙乳盡入口手包圍的南宮紫霞氣喘籲籲,情欲難抑。

  「紫兒姐姐,你……真是太美瞭……」林風雨的呼吸也十分急促,那雙蜜桃乳散發出甜香的氣息,惹得胯下巨龍早已高聳,磨蹭在南宮紫霞一雙玉腿之上。

  聽他稱贊自己的胴體,南宮紫霞又羞又喜,軟綿綿的身體想要保持一點矜持,卻怎麼也生不出力道來。低頭一看隻見雙乳之上盡是林風雨留下的吻痕,身軀更軟,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林風雨雙手握住蜜乳用兩指夾住櫻桃繼續捏弄,唇舌繼續向下,將可愛的小肚臍挑逗一番,又將她翻瞭個身子吻向玉背。

  一隻拇指大小的紫鳳棲息於後背椎骨之尾,翹臀之上,栩栩如生,隨著冰涼的舌尖摩挲過臀肉,那紫鳳雙翅震動,直欲飛去。

  林風雨好奇心大起,埋嘴於臀溝之間,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紫鳳。舌尖勾挑著菊穴兒,南宮紫霞身軀一陣顫抖,紫鳳活過來一般雙翅逐漸展開橫跨她的柳腰。

  「哎呀,那裡,那裡不要。風弟弟你壞死瞭……」南宮紫霞扭著翹臀抗議毫無效果。菊穴兒被舔得麻癢難當,羞得耳根子都紅瞭。奮起最後一點力氣抬起翹臀,卻把那隻「彩蝶紛飛」送入林風雨口中。

  雙乳還落在魔手之中,敏感的蜜穴又被吸住,粗糙的舌頭頂在神秘的肉縫之間左右搖擺,把兩片蝶翼打得連連甩動,柔嫩蜜肉傳來的刺激直沖大腦,南宮紫霞大口大口地喘氣,抓住林風雨頭發的雙手緊緊一用力,繃緊的雙腿不自覺地屈膝跪起,似乎要他更深地舔弄自己。

  感受到蜜穴濕潤的渴望,林風雨雙手托住南宮紫霞胯部,將肉棒對準蜜穴卻不插入,而是用大如雞蛋的龜頭在蜜穴口摩挲,感受著形如蝶翼的兩片陰唇柔膩的觸感。

  南宮紫霞嬌哼連連:「壞弟弟,你別,別欺辱姐姐。人傢,人傢不要用這麼丟臉的姿勢……」林風雨正對纖腰上的紫鳳興趣十足哪裡肯放,調笑道:「紫兒姐姐,我可是在強奸你哎,當然要越丟臉越好。小風要姐姐像小母狗一樣被肏呢……」南宮紫霞咬牙切齒:「你這個壞蛋呆頭鵝,哪裡……哪裡學來這些壞東西……看我回頭不收拾你……啊……」正抗議間,林風雨的大肉棒已經分開蜜穴叩關而入,在神秘的肉縫間輕鉆探尋,那蜜穴彈性十足,肉棒剛剛把它撐開挺進,隨即又被它重重閉合箍緊。

  惹火的嬌軀跪趴著,蜜桃雙乳猛壓在床上,雪白渾圓的翹臀高高撅起,紫鳳在後背飛舞……

  南宮紫霞嬌啼不止:「壞蛋……你把……姐姐弄成這樣……好可惡……哎呀……又頂到花心瞭……你……你不要這麼磨……姐姐受不瞭……哎喲。」林風雨一邊挺動腰桿,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飛翔的紫鳳。隨著南宮紫霞情欲越發高漲,紫鳳飛翔的速度越快。奇妙的是兩人並沒有雙修,依然有龍吟鳳鳴,相輔相成的感覺。

  胯下的巨龍越發脹大,甚至比之前還要更粗更長,整根肉棒塞入蜜穴之中,頂著花心勾磨連連,酥得南宮紫霞嬌喘連連,焚身欲火之下連抗議都沒瞭。她不住的扭動腰肢早已不是抗拒,而是迎合著林風雨的肏幹,享受火熱的肉棒在蜜穴之中令她酸軟的抽送。粘膩的淫液無法遏制地傾瀉而出,卻排不去高漲的渴求。那肉欲的呻吟更是令林風雨神魂飄蕩:「好弟弟,太……太棒瞭……你的大雞巴好粗……好長。哎呀……又插到那裡瞭……求求你不要停……你把姐姐插得要……要死瞭……這就是……就是……靈肉合一嗎?」

  南宮紫霞語不成聲,林風雨隻覺得蜜穴仿佛有無數的肉芽撕咬著肉棒,又好像無數張小口緊吸不放,每下深深地刺入都有一股酥麻的滋味直透天靈。那隻紫鳳雙翅勁張仿佛昂首高鳴,林風雨的巨龍也已無法忍耐。

  他雙腳站立,雙手撐在床上,腹部緊貼南宮紫霞撅起的翹臀,每一下都是盡根而入,全根抽出,用最大的幅度將肉棒在蜜穴中抽送,將一對兒蝶翼幹得翩躚連連。

  強健的腹肌一緊,肉棒傳來酸麻的射意,林風雨的抽插陡然提速,密密頻頻的抽送讓南宮紫霞氣絕一般聲音一啞,貝齒緊咬著朱唇,花心一陣顫動竟然凸起如尖尖的鳥喙,反刺入林風雨的馬眼處,讓他一陣哆嗦。伴隨著南宮紫霞高亢的尖叫,馬眼也是一陣收縮夾緊花心,精液如同洪濤不絕強勁噴灑在蜜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