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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和師娘分別

  晨曦的光暈籠罩著海島,雲蒸霞蔚,朦朦朧朧的霧氣繚繞,翠綠的樹葉上點綴著晶瑩的露珠。海風吹來,陣陣海浪聲響。

  老者推開門,走到院子裡,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一套大海無量掌似慢似快,玄奧至極,演化著道之秘境。

  半個時辰後,老者頭頂白霧蒸騰,顯出奇異的景象,似三花聚頂。顯然,老者的功力深厚,幾達超凡脫俗之境。

  “嘿,師傅,早啊。”少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打著哈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緩緩收功的老者,沒好氣的哼道:“還早,你這個臭小子,別以為突破瞭第六層就可以偷懶瞭,要知道練武是半點也不能疏懶,隻有勤學苦練,才能達到武學的最高境界。”

  “師傅啊,練武要剛柔並濟,要一張一弛,隻有這樣才符合天道至理。”少年做瞭個擴胸運動,笑嘻嘻的說道。

  聽瞭少年的歪理胡說,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的,“臭小子,胡說八道,武學就是不停的打破身體極限,優化身體機能的過程,怎麼能一張一弛的。”

  “陽陽,你又在調皮搗蛋瞭。”穿著水綠色宮裝長裙的美婦,烏黑亮麗的秀發盤挽,俏麗白嫩的臉蛋,明亮迷人的眼睛,天鵝頸項,高聳,蠻腰纖細,隨著裙擺飄動,白嫩筆直的小腿若影若現。端著一個圓盤走瞭出來,對著少年溺愛而又嗔怪的說道。

  少年嘻嘻一笑,摟著美婦的手臂道:“師娘,我在和師傅討論武學的真諦。”

  老者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反駁少年的話,轉而坐到藤椅上面。

  美婦輕笑瞭一下,將圓盤放到青竹做成的小桌上,分別遞給老者和少年一杯漿配合朱果制成的早點。

  少年端著杯子,一口喝幹,砸瞭咂嘴,“師娘,這瓊脂玉漿喝瞭十年,感覺還是這般好喝不厭。”

  老者聽瞭少年的話,動作一頓,放下杯子,看著少年,目光中飽含著滿意,欣慰,感慨,不舍,語調有點低沉的說道:“是啊,沒想到一下子就十年過去瞭,當初還流著鼻涕的小屁孩,現在已長成瞭翩翩少年。”

  少年一愣,“師傅,你都是先天境界的人瞭,應該不會發高燒啊?”說著,少年還疑惑的準備去看老者的額頭是不是體溫變高。

  本來有點低沉的氣氛,被少年這麼一搞,頓時啼笑皆非。老者沒好氣的說:“混小子,找打啊。”

  正動作優雅的喝著早點的美婦,一下被少年和老者逗笑,俏麗白嫩的臉蛋是那樣的嬌艷迷人。

  老者頓瞭一下,看著少年說道:“陽陽,你六歲的時候,將你從傢裡帶出來,到這裡學武,現在已經十年瞭,我們能教你的,已經全部教給你瞭,現在是時候讓你回傢瞭。”

  少年一聽,頓時愣住,小時候記憶慢慢湧出,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傢,十年來,每天習武,同疼愛自己的師傅師娘相處,充實快樂,都快忘瞭自己還有傢。

  美婦也是溺愛不舍的看著少年說道:“是啊,陽陽,你快十六歲瞭,是該回傢瞭。”

  看瞭看老者,又看瞭看美婦,少年愣愣的道:“師傅,師娘,我現在回傢?”接著好似徹底反應過來,“為什麼?我不是還沒有達到先天境界嗎?”

  “陽陽,先天境界不光是功力的提升,它還需要境界的配合,本來我以為你在十八歲的時候能夠達到第六層的,沒想到你天賦比我想象的更佳,這麼快就達到瞭。為瞭讓你境界提升,所以決定讓你回傢,體驗紅塵,真正做到功力與境界合一。”老者緩緩的說道,語氣中有著不舍和欣慰。

  少年這時已經平靜下來,聽瞭老者的話,點瞭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舍的說道:“師傅,那我也可以等到十八歲在離開啊。”

  美婦白嫩嬌柔的玉手,撫摸著少年俊美的臉龐,漂亮的眼睛裡,帶著似慈愛,似男女之間的愛意,輕聲說道:“我們也不舍你現在就離開,不過昨天,你師傅和你傢人通信的時候,得知你爺爺時日無多,想讓你回去盡盡孝。”

  少年腦海閃過一副畫面,一個慈祥的老人,寬大長滿厚繭的手掌,撫摸著小孩的頭,目光中飽含著無限的期待。老人告訴小孩,長大瞭要做個對國傢有用的人才。

  這就是自己的爺爺,一個老革命軍戰士,一個退休的老司令,一個將自己對國傢的熱愛和信念傳給自己孫子的老人。

  現在陡然聽到爺爺時日無多的消息,少年頓時焦急無限,急切的問道:“師傅,我爺爺得瞭什麼病?難道連師娘也不能醫治嗎?”

  老者帶著敬佩和遺憾的語氣說道:“陽陽,你爺爺得的是胃癌,這是由抗日戰爭時期,艱苦的環境落下的毛病,就算是你師娘也毫無辦法。”

  美婦看著少年悲傷,芳心也有點難過,將少年抱住,溫柔的說道:“陽陽,你爺爺他很光榮,沒有什麼遺憾,所以陽陽你不用太難過。現在回去好好陪陪他老人傢,讓他看看他的孫子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瞭。”

  美婦溫柔寵溺的安慰,讓少年的心情好瞭點,埋在美婦那高聳的乳峰,深深的吸瞭口氣,少年抬頭說道:“師娘,我知道瞭。”

  “快去收拾東西,等會讓鯊鯊送你到雲臺島,到時候會有你的傢人派直升機過來接你。”美婦松開少年,芳心很是不舍。

  少年東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好,頭發紮起,少年俊美的臉龐,完美挺拔的身軀,配合古代公子衫,真是天下少有的絕世佳公子。

  美婦這時也拿著一個包裹走瞭出來,遞給少年說道:“陽陽,這裡的都是給你傢人準備的禮物。”

  老者眼中流露出欣慰和不舍,說道:“好瞭,陽陽快走吧,記得要好好努力練武,不可偷懶。”

  看著相處瞭十年,疼愛自己的師傅師娘,少年雙膝跪下,磕瞭三個響頭。“師傅,師娘,你們保重,徒兒走瞭。”

  隨著少年轉身,一串淚珠滑落,那時不舍的淚珠。

  老者的看著這個令自己驕傲一生的徒弟,眼睛也濕潤瞭。

  美婦俏麗的臉上,掛著淚痕,看著少年的漸行漸遠的身影,芳心滿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