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鬧的人多瞭起來,男人擰起眉毛,神色極為陰沉。
他不再玩弄舒憐,將她摟得更緊,大步向外走去。
“少爺。”制服筆挺的酒店保安對於男人驚世駭俗的花褲衩視而不見,恭敬至極。
男人從褲兜裡摸出一串鑰匙扔給保安:“把車停到門口。”
“是的,少爺。”
整個過程舒憐都不敢抬頭,淚水將她的臉打濕,看起來楚楚可憐。
剛被扔上車,舒憐就哇的聲哭瞭出來,她怕惹到身邊的惡魔,又不敢哭得太大聲,隻低低的嗚咽,看起來可憐極瞭。
“你哭什麼?”男人似乎是知道自己剛才過分瞭些,愛憐的抹掉舒憐的眼淚,“乖,別哭。”
男人的憐惜讓舒憐哭得更大聲瞭:“嗚……我又沒得罪過你……你……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你怎麼沒得罪我!”男人忽然板起臉,抓過舒憐的頭便一陣狂吻,直吻得兩人都喘息連連,舒憐更是通紅著小臉,不斷抽泣。
“好瞭好瞭,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寶……寶玉街……”
車子緩緩開動,男人註視著身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伸手摸瞭摸她凌亂的頭:“別哭瞭,反正別人也沒看見,而且也不知道你是誰。”
“萬一知道瞭呢,萬一知道瞭怎麼辦,我媽媽會打死我的,”剛剛平息下去的驚懼又湧瞭上來,舒憐抽抽搭搭的說,“我還在讀書,我好怕事情傳到學校裡。”
“有我在,誰敢傳!”男人語氣猖狂,眉宇間盛氣凌人,“你媽能準你嫁給一個富老頭,難道還會在意這種小事。”
“嗚……”想到自己被母親逼著嫁給大瞭自己好多歲的老頭,想起那枯瘦的手臂,想起自己的初夜是被這樣一個人奪走,舒憐眼裡的淚像是斷瞭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明明已經準備好瞭不是嗎,明明早就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明明自己就是為瞭對方的錢才嫁的。
雖然是為瞭母親才嫁的,但是這樣的自己還是好惡心。
舒憐失神的望向車外,行人匆匆而過,每個人都急著忙自己的事情。
那麼她呢,她又急著趕往哪裡?
她覺得自己就要窒息,絕望的痛楚快要將她淹沒。
舒憐夾雜著憂傷和悲慟的眼神讓男人胸腔裡某處柔軟的地方狠狠敲瞭下,這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人明明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勢利眼,21歲的年齡,卻找瞭個六十歲的老頭。
天宇集團董事長這個頭銜,果然是好用呵!
但為什麼,她的眼睛那麼清澈,那麼明亮,像能照到他心裡去。
“在想什麼?”任辰風伸手,想要抹平她眉間的隱痕,手伸到一半,眼底卻突然滑過厭惡之色,硬生生的收瞭回去。
“什麼也沒想。”舒憐垂下頭,她還沒有脆弱到,要向一個陌生的路人訴苦,盡管這個路人,之前和她發生瞭最親密的關系。
看著她瑟縮成一團,眼裡明顯的疏離,任辰風隻覺得有股莫名的火往上湧。
沉下幽深的眸,猛的踩下油門,紅色的跑車絕塵而去。
沒關系,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跟這個勢利的女人慢,慢,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