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
緩緩將手裡的槍倒拿遞到背後,任辰風聲音很冷靜:“別為難女人,你們要什麼,錢?好說,我可以馬上叫人送過來。”
“啊!”舒憐突然發出一聲驚叫,任辰風心裡猛的喀!一下,飛快轉身想要撲上去,卻看見她被倒拖瞭出去,手中的電話被人奪走狠狠的摔在地下,火花四濺,摔得四分五裂。
“任辰風先生是吧?”那個人用不流利的中文說道,嘴角掛著毫無憐惜的笑意,“如果你敢再耍什麼把戲,或者是企圖做一些無所謂的事,我保證她會死得很快!”
他的手猛力一扯,便將舒憐的領口扯開一大塊,露出雪白光滑的大片肌膚,舒憐嗚咽瞭一聲,想要叫出來,卻極力忍住瞭,隻是她眼裡的恐懼表示著,她不僅是害怕,甚至是恐懼。
任辰風眸色暗沈,他何嘗不知道她最害怕什麼,那是他曾留給她最黑暗的陰影,隻是擱在這種情況下,卻比當初那種場景更為可怖。
後面的人已經跟瞭上來,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外國人,臉上都露出不明意味的笑意,目光在她裸露的肌膚上肆無忌憚的打量。
心下瞬間轉過瞭無數個念頭,韓澈之所以把舒憐交給她,無非就是看中天宇這把避護傘,以天宇的財勢,在國內沒人能動是肯定的,可是眼前的這些人,分明是專門從國外請來的雇傭兵。
如果說孔鋒要斷整個韓傢,這一手未免太狠瞭!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豐盡染……
那個男人的眼睛像是一潭秋水,雖然用這種形容有些奇怪,但也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那雙眼睛看不出任何除瞭笑以外的表情,可是總讓人覺得裡面其實隱藏著許多東西,你根本看不透,也摸不著。
“放開她,我跟你們走。”任辰風舉起手,任一個染著彩色頭發的黑人小夥把他雙手纏緊,他的眼神一直牢牢的盯著那個看起來是頭目的大個子,而那大個子也毫不回避的看著他,直到他被五花大綁,臉上才露出一絲勉強稱得上是笑的表情。
“很識時務。”他松開驚魂未定的舒憐,看她雙手發抖的把衣服理好,“隻要她聽話,我保證她苦頭少吃。”
“上車!”他推瞭舒憐一把,把她摜進他們開來的車裡,舒憐兜裡的手機被撞得發出嘀的一聲響,卻沒有人發現。
舒憐被撞得頭腦發暈,卻聽見聲後一聲沈悶重擊,然後便是喀嚓一聲脆響,她的心猛的緊縮,卻見到任辰風臉色發白半跪在地上,旁邊那個穿著花襯衫的瘦高白人手裡拿著一根又長又粗的棒球棍,神情頗為輕蔑。
“任辰風!”她大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任辰風抬頭看她一眼,額上是瀝瀝的冷汗,嘴角卻揚起來:“女人,我還沒死,喊那麼淒慘幹什麼!”
話雖這樣說,被那兩個白人摜進來的時候,他仍然悶哼瞭一聲,舒憐一把扶住他,聲音發抖:“你……是不是,腿斷瞭?”
“死不瞭。”那個高個和彩頭黑人一起鉆瞭進來,一左一右把他們看著,聲音惡狠狠的,“有什麼情話就趕快說完,說遺言也行啊,哈哈!”
車裡的笑聲肆無忌憚,開車的人把油門踩得轟隆直響,這輛被改裝過的黑車跑在顛簸的山路上竟然如履平地。
然而韓澈卻冷靜不下來,耳釘上的接收器被強制打開的時候他便聽見瞭這邊的對話,那是他在舒憐手機上裝的全球GPS定位竊聽系統,除非他刻意窺探,否則她那裡的信號隻有在受到劇烈碰撞時才會啟動。
“啟衛,改道,去松南高速!”
“松南高速?可是我們現在要去跟越南幫……”梁啟衛滿腔疑問,這次的交易很不一般,而且不能耽誤,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和越南幫起瞭沖突,恐怕應付不暇。
“我說改道!”一向沈靜的韓澈失去瞭冷靜,他很清楚的聽見那邊傳來英語對話,敢在國內動任辰風的人,隻能是那些要錢不要命的雇傭兵,舒憐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他不敢冒一點險!
梁啟衛無奈的找瞭一個能調頭的路口改瞭方向,上瞭高架橋,以最快的速度往松南高速開去。
撥通電話叫阿五調動一切能調動的人往那邊趕,韓澈面色無波,然而心裡卻如同翻江倒海,他早該料到的,沒有那麼輕松,幸好他之前做瞭準備,否則……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慶幸,梁啟衛卻突然沉下聲音:“少爺,我發現有人在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