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在地上磕得七葷八素的舒憐終於發現豐盡染真是醉瞭,一動不動的趴在她身上,眉頭輕輕的擰著,呼吸都帶著滾燙的氣息。
“盡染?你還好吧?”伸手推推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看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二樓被包瞭下來,所有人都聚集到大廳裡去瞭,想要找個幫忙的,還真是不容易。
她隻好當一回大力士瞭。
費勁力氣把他扶起來,發現這個看起來修長高瘦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重,拖也拖不動,拉也拉不起,撥瞭韓澈電話好幾次,估計大廳太吵,一直沒人接。
一咬牙,她將他的手搭在肩上,將他半扛半背的馱瞭起來,重……得要死…
…
每走一步都覺得很艱難,好在這裡包間多,舒憐一邊吃力的馱著他扶墻前行,一邊隨手推開一扇門,按開燈,發現這裡面設施很齊,沙發小幾吧臺洗手間,應有盡有。
“呼……”將他扔到柔軟的沙發裡,舒憐總算是松瞭一口氣,隻覺得全身的筋骨都被折騰得像被人松瞭一遍,好在這裡有包間,要是在外面,恐怕她真是要累死瞭。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倒就倒……”舒憐一邊擰著毛巾一邊嘀咕,替他擦拭著滾燙的臉頰,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任人擺弄的樣子,還真是醉得不輕。
毛巾一點點的擦拭著他的臉,舒憐動作不由得慢瞭下來,第一次近距離的看這個似乎很厲害的男人,突然發現,他長得完全可以用好看來形容。
貌似他今天過三十五歲生日,卻完全看不出來,修挺的眉毛像二十歲,而那雙微長的眼,若是睜著的時候,你會分辨不出他的年齡,像是沉淀瞭多年的美酒,早已不辨年月的妖嬈,而現在,就是這麼安靜的閉著,會讓人感覺,也不過是個睡得安靜而又平和的孩子而已。
靜靜的看瞭一會兒,舒憐意識到自已看得太入神,忙將他的頸項也擦瞭擦,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隻是看瞭看,絕對不是對不起澈啊。
剛要起身,便覺得被一隻手攥住瞭,舒憐嚇瞭一跳,卻見豐盡染擰著眉,慢悠悠的睜開眼睛,似乎有些迷朦,半天之後把焦距對準瞭她,眼裡浮起一股莫名的……邪氣來。
“又是你……”他輕喃瞭幾個字,突然笑瞭起來,慵懶而又魅惑,伸手將她攬過來,“怎麼又看見你瞭,你是來找我的麼?嗯?”
那個嗯字帶著濃重的鼻音,卻又性感得要命,舒憐又驚又嚇的趴在他胸前,發誓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豐盡染,如果不是還頂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她真的懷疑這是不是他的孿生兄弟。
“盡,盡染……豐先生……”舒憐明顯大舌頭起來,伸手要撐起來,卻被他抓得死死的,起不瞭身,那雙生得極好看的眼睛正牢牢的鎖住她,如妖嬈的一潭秋水,要將她吸進去,“你喝醉瞭,我去叫張叔過來。”
“張叔?”豐盡染有些疑惑,閉上眼睛似乎仔細的想瞭好一會兒,睜開眼時明顯清明許多,“是老張。”
“對對,你們都這麼叫他。”老張是豐盡染的帖身助理,他竟然似乎想不起來瞭,舒憐猶豫瞭一下,怯生生的問,“那個,豐先生,你還好吧?”
“還好,可能是太累瞭。”他這次的回答好象是正常瞭許多,攬住她的手也松開瞭,按住眉心揉瞭揉,“麻煩你幫我叫一下他,我可能走不動瞭。”
“我馬上去。”舒憐像兔子一樣蹦瞭起來,他的轉變實在是很奇怪,讓她有種想要馬上逃離的沖動,剛要扯開門,卻被他叫住瞭。
“以後別在我醉酒的時候接近我……”他頓瞭頓,“讓韓澈馬上帶你回去,這裡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