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辰風說得顛三倒四,不知情的人聽瞭肯定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然而傅容凡卻聽明白瞭。
“這麼說你是不滿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韓澈?所以才會不分是非的瞎吃醋,然後把你的小寶貝給……”傅容凡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殷紅的酒如血液,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這個一起長大的同伴,啼笑皆非。
“吃醋?”任辰風哼瞭一聲,“這話用在我身上,你不覺得可笑麼?”
“你可以再嘴硬一點。”傅容凡笑得眉眼彎彎,“你隻是沒想到那韓澈竟然是舒憐的親生弟弟,嘖嘖,看你吃癟的樣子,還真是有趣。”
任辰風沒有說話,隻是點瞭一根煙抽瞭起來。
弟弟?有哪個弟弟,用那種眼神看自己的姐姐?
他又不是天性暴躁的傻子,雖然舒憐常讓他情緒失控,但看人這點,他自認絕不是一時的吃醋。
吃醋?難道他真的迷戀上她的身體?
被韓澈帶走的這段時間,他也試過回到從前的生活,忙時打理公司,閑瑕呼朋喚友,也有不少女人投懷送抱,可是不知為什麼,就是提不起性趣。
她沒有張揚到不可一世的漂亮,也沒有完美到令人爆血的魔鬼身材,靜下來時會想起那個下午她蜷縮著身體在地板上嚎啕大哭的模樣,尤其是知道老頭子與那個女人的協議後,這些畫面會出現得更頻繁。
他果然是不可一世的狂妄自信,所以才會事事都以自己的主觀出發,誤解吧,也許真是有誤解,可是一想到她那軟弱得誰都可以欺負的性子,他就有種恨鐵不成鋼怒火中燒的感覺。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辰風,你看看,你的小寶貝來瞭呢。”傅容凡笑吟吟的說道。
任辰風瞪瞭他一眼,用這招就想騙他,手法太幼稚瞭。
“哎?他們還牽著手,看來這姐弟倆感情不錯嘛。”傅容凡抿瞭一口酒,笑得頗有意味。
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任辰風果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果真是她,穿著淺米色的裙子,套瞭件薄絨外套,她看起來比韓澈還要矮半個頭,說話的時候側著腦袋微仰著看他,臉上的神情開懷又甜蜜,倒像是戀愛中的小女人。
韓澈仍然是在場女性中的焦點,他的手扣著舒憐的手,靜靜聽她說著什麼,忽然笑瞭起來,有種平靜的湖水被突然打破的感覺,波光粼粼,漣漪陣陣。
“如果不知道他們是姐弟,看起來還真般配的說。”傅容凡吹瞭聲口哨。
“你忘瞭韓澈怎麼羞辱過青龍幫?”任辰風沉聲說道,看傅容凡臉色微變,“閉嘴!”
“青龍幫還是老頭子在主舵,關我什麼事。”傅容凡一口將紅酒喝盡,站起身來,“你這個嘴硬的鴨子就繼續看戲吧,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可真是養眼呵。”
他起身出瞭包間,任辰風揉揉眉心,說不出心底的滋味。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和傅容凡鬧矛盾,這個好友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什麼時候都一副吊兒啷當的樣子,實際上對一些事卻較真得很,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一段感情將所有的女人都一竿子打翻,變得放蕩又風流。
青龍幫的事情,傅容凡也一直都不想管,他就是個閑散慣瞭的人,這幾年為瞭豐火堂和青龍幫的矛盾被老頭子逼得都煩瞭,他這一說,更是火上澆油。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看著舒憐和韓澈旁若無人的說說笑笑,好象那個女人隻有離開瞭自己身邊,才會露出那種自然而又開心的笑容。
他要她!這個念頭突然從腦海裡鉆出來,連他自己都嚇瞭一跳,如此的危險如此的強烈。
他不光迷戀她的身體,還有更多其它的因素,但任辰風自己肯定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哄一個女人開心,那還不容易,過去他的方法是比較極端,既然她不喜歡強勢的,那麼他可以換個方式。
任辰風扔掉手裡的煙頭站起來,完美的身材比例加上邪氣痞痞的臉,不可否認他的確有吸引女人的本事。
舒憐,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