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比想象中的順利呵,傅容凡微笑,想起那個素來狂妄得不可一世的任辰風面色鐵青的樣子,他可以想象,如果他把這小妞送回任辰風那裡,那個傢夥不知道該有多開心。
好吧,不是開心,他肯定會踹上他一腳,然後再美滋滋的把這個小女人抱上床。
做瞭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對他的性格,還真是摸得相當透徹。
一舉兩得啊。
正要發動汽車,卻又有一輛跑車呼嘯著沖瞭過來。
傅容凡皺眉收起瞭笑意,擰著眉看著那火紅的車門打開,然後從上面沖下來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
女人看到面前混亂的場景,先是尖叫瞭一聲,有些驚慌的四顧看望,眼神突然惡狠狠的盯住瞭傅容凡所在的車。
好兇悍的眼神,傅容凡摸瞭摸鼻子,也不知道她看見他瞭沒有。
秦瑩快速的從包包裡掏瞭瓶東西,幾乎是未經思考的沖向傅容凡坐的面包車。
沒有武器,傅容凡還沒搞清楚這個女人想幹什麼,車門已經被拉開,女人在看清舒憐的臉時原本兇悍的臉變得更猙獰,二話不說拿起手裡的東西一陣狂噴。
“啊!你這個瘋女人搞什麼!”突然傳來的刺鼻味道讓傅容凡猛打噴嚏,有沒有搞錯,這女人竟然用防狼噴霧來對付他!找死麼!
“你這個禽獸!”秦瑩大吼一聲,完全不顧自己平日的形象,拿起包包對著傅容凡一陣鋪頭蓋臉的亂砸。
情勢突變得十分滑稽,傅容凡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瓶防狼噴霧的作用下,被一個女人用女士包包砸得狼狽不堪,而後尾隨而來的幾輛車上下來幾個人,隻是砰砰放瞭幾聲空槍,就把那堆以多欺少的混混給震住瞭。
“澈少爺!”一個中年男人快步上前將全身是血的韓澈扶坐起來,仔細的檢查著他的傷勢。
“豐哥。”梁啟衛恭敬的拉開暗黑車子的門,迎出裡面的人。
考究的黑色手工皮鞋穩穩踏地,車裡走出的男人身材頎長,狹長微挑的丹鳳眼,像是蘊著萬年不散的一潭秋水。
淡淡瞟瞭一眼站不起來的韓澈,男人線條優美的唇角微挑,聲音不緊不慢:“又變得沒用瞭些。”
饒是傅容凡見慣瞭大風大浪,在狹小的空間裡被秦瑩扁得狼狽不已,聽到這聲音還是變瞭臉色。
被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架下車,傅容凡眨著紅通通的眼睛笑得十分勉強:“豐,豐堂主,近來可好?”
“好,好得很呢。”豐盡染撫著小指上的尾戒,狹長的鳳眼微彎,“如果沒有今晚唱的這出,估計會更好。”
他的神情極為閑散,面對著一幫殺氣騰騰的人,像是閑步庭院般悠然,然而眉宇間卻隱隱透著讓人不敢逼視的氣勢。
“咳咳,今晚的月色真好。”傅容凡開始打哈哈,抹瞭一把臉上的雨絲,開始胡說八道。
別人可以不知道,他心裡可是清楚得很,豐盡染是出瞭名的笑面狐貍,殺人不用刀,別看他對著你笑,他笑得越是動人,下手便越是狠,可以說整個西南黑道,所有人都對這個人唯恐避之不及。
“月黑風高,的確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豐盡染看瞭看天,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如果給他穿上一身古裝,估計他還真能乘風而去。傅容凡開始在心底詛咒天上掉塊隕石把這隻狐貍砸穿越,否則今晚他別想有好果子吃。
“替我向令尊問好,”示意手下將傅容凡放開,豐盡染意味深長的看瞭眼有些意外的傅容凡,“老人傢年齡大瞭,胃口也不應該太好瞭,否則容易吃壞肚子。”
“豐堂主的話,我會向傢父轉達的。”傅容凡臉上的笑有些僵,對那幫不會看眼色呆站著的蠢貨打瞭個眼色,“那我先告辭,就不打擾你賞月瞭。”
“你可以走,其它人得留下。”韓澈半瘸半拐強撐著口腔裡翻湧的血腥,將舒憐抱出來,冷冰冰的開瞭口。
這下傅容凡真是笑不出來瞭。
淡淡掃瞭一眼韓澈抱著的人,豐盡染眼神微異。
“少爺想怎麼處理?”梁啟衛幫忙扶住他,輕聲請示。
“把子詡縫起來,這輩子就別說話瞭!”不同於平日的冷靜,韓澈的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狠戾。
猶豫瞭一下,梁啟衛征求的看向豐盡染,出人意料的,豐盡染斜睨瞭韓澈一眼,淡淡開口:“依他。”
心裡喀!瞭下,這下豐火堂與青龍會的梁子,是正大光明的結上瞭。
這兩個主子,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