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盯著我因為我把她赤裸的纖纖玉趾,一隻隻的含在嘴中吸吮,邊回答:“哎喲!你姐姐可從來沒這麼激烈的做……做愛過。要不是那天出瞭門、再折回來拿東西,又從嘉嘉房間的窗戶撞見你們的“好事”我才不會讓你吃瞭甜頭呢!”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從浴室接來一盆溫水,用毛巾沾瞭,輕輕拭擦著她身上的香汗……
錄音室的電話響瞭,“喂?”
“哥,是嘉羚啊!”
“羚,你這個小搗蛋……”
“唷!吃瞭我媽那塊嫩肉,還賣乖!”
“唔?你怎麼知……”
“哥,把我接到對講機吧!”
“什麼?接到“雞巴””
“嗯!別貧嘴!”
我按下按鍵,嘉羚清脆的聲音、便在錄音室的揚聲系統中,唱著“祝你生日快樂”我把麥克風遞給令儀,令儀驚異的問道:“嘉嘉,你在哪裡?”
“嘻嘻!媽咪,對不起,今天我蹺課瞭。我就在我房間……每次你偷看我和哥哥做愛的窗口啊!”
令儀一聽,趕緊用毛巾蓋住身子:“你……我才沒有偷……”
“哎呀!媽咪,你怎麼真的跟我搶小羅哥哥呢?”
“這要怪你自己啦!”
到底薑是老的辣,令儀馬上反守為攻:“是你把小羅讓給我的……”
小妮子居然真急瞭:“我……我沒有把……”
“好瞭,好瞭,媽咪逗你的!再說,你小羅哥也對你一往情深,不會把你甩瞭啦!”
“哥,真的?”
“當然是真的!再說,”
令儀自嘲:“常來這麼多花招,媽咪可吃不消!”
“媽、哥,隻要你們不妨害爸和媽、小羅和我的關系,我不會小氣的……”
從那天開始,令儀每個月一兩次會在嘉羚上學時,來我這兒“坐坐”同時享用不滿十七歲的小美人,和三十九歲的美婦人,我的艷福真正不淺……坐在旅館灰暗的咖啡廳裡,我無言地看著一艘吃水頗深,銹跡斑斑的礦砂船很不情願似的、向著夕陽緩緩地駛出溫哥華港。回想起當年,我也是拖著像那樣沉重的步履離開臺灣的。我搖搖頭,嘆瞭口氣:“已經兩年瞭啊……”
嘉羚高中畢業以後,輕而易舉的考進T大,做瞭我外文系的學妹。那年頭,女孩子們逃離“發禁”以後,十之八九都迫不及待的留起瞭“一頭烏溜溜”的長發。老實說,大部分的大學女生因為正值發育剛成熟的年紀,再怎麼樣也至少有一種“年輕就是美”的魅力,配上一頭長長的直發,真的蠻會吸引男人的目光。
可是嘉羚……不管到哪兒,她都是男人欣賞、女人嫉妒的焦點。
倒不是說嘉羚長得豐胸大臀,像那些名符其實的肉彈女星,相反的,她的身材比高中時更加修長瞭。上大一的那年,她已經比媽媽高出瞭一個頭,細細的腰襯托出她不算大卻充滿彈性和活力的胸和臀。但是,那攫取註意力的焦點,卻往往是她秀美的臉,不施脂粉就已經令人怦然心動。
嘉羚似乎知道這些事實,從來不趕流行的畫濃妝、染頭發,頂多淡淡的妝扮一下,連深顏色的指甲油都不搽。與那些還在摸索的“失敗案例”站在一起時,嘉羚自然而然的給人“鶴立雞群”的觀感。
而多彩多姿的新鮮人生活也深深吸引著嘉羚,連帶著使我們之間的關系發生瞭質變。嘉羚理所當然的成瞭系花,也成瞭好幾個社團裡的靈魂人物。我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當然也談不上什麼“親密關系”瞭。
其實,我們之間的性關系在嘉羚預備考大學的那段日子就中斷瞭,而在她忙碌的第一個學期裡,我根本沒機會、也覺得不適合重拾那種關系:我們已經沒有那種親密感,就算上瞭床也好像尷尬不自然,如果隻是為瞭發泄性欲的話,我寧願不做。我想,嘉羚的感覺也是一樣的吧。
我的記憶悠悠的蕩回另一個咖啡廳裡,晶瑩小燈做成的人造星光點綴著曖昧的暗室,稍嫌黯啞的爵士鋼琴樂聲穿過窗邊和隔間的流水廉,傳到我所坐的情人座。那一天是嘉羚的生日,好不容易約到瞭她吃晚飯,不過當第四杯“我還在等人”的咖啡被遞上時,桌上微弱的燭光也掩不住服務生臉上的狐疑、還是同情……
終於,活潑的嘉羚在自動門開處出現瞭,她的穿著有一點不適合我訂瞭位的那間法國餐廳,不過我不在乎,再說臺灣人並不是那麼講究衣著和場合的搭配,嘉羚穿得至少不會像一些自認時髦、卻把名牌衣飾穿得俗不可耐的女孩。
帶位把面帶著歉疚地苦笑的嘉羚領瞭過來,我站起來迎著她:她是個多麼亮麗的女人啊!穿著充滿青春氣息的白色寬領襯衫,有點蓬松的襯衫下擺紮進一條合身的褪色藍牛仔褲裡,更突顯出她腰身的嬌小。她一雙美麗的小腳穿著涼鞋,黑色的細帶更加襯托出肌膚的白細,絲毫不像一些高個子女孩那種筋絡畢露的大腳,當她快步走過來時,修長的雙腿和圓挺的臀部,毫不做作的搖曳出女性的魔力。
我知道店裡每個男人都在瞄著這個長發美女,而當我們擁抱時,我不禁有些虛榮的得意瞭起來。然而,嘉羚在我臉頰上輕啄的那個吻,卻包含著掩飾不住的生疏和應付。我的心又黯瞭下來。
“哥,對不起!我們社團裡的同學一定要為我開慶生派對,所以來晚瞭。”
嘉羚滿臉歉意的說著遲到的原因。其實,她還是個真誠可愛的女孩,隻是,她的世界擴大瞭,卻慢慢的把我擠瞭出去……
“沒關系,來瞭就好……餓瞭嗎?我們去吃晚飯吧。”
“嗯……”
嘉羚有點歉意的低瞭一下頭,用手梳著自己黑綢般的長發:“……剛才……我們幾個同學出去吃瞭一些東西,我不餓。”
我想,那時我的臉色一定並不好看,雖然我喏喏地說瞭什麼“沒關系”之類的話,但嘉羚卻敏感的噘瞭噘嘴巴:“你生我的氣瞭?我已經說對不起瞭嘛!”
說著眼圈就紅瞭。我趕緊把手帕遞過去,並且變成我努力的賠罪、安慰她。
好不容易,嘉羚平靜瞭下來,靜靜的啜飲著咖啡,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著,似乎最能引起她反應的話題,都是繞著學校轉的。不一會兒,我就察覺到,嘉羚不時的偷偷瞄著她纖細的手腕,八成是在看表。我試探地問著:“怎麼?還有事、要趕時間?”
嘉羚不好意思的笑瞭笑,搖搖頭:“沒……其實沒什麼重要的……”
“約瞭同學?”
“也沒有啦,說好我不一定會去的。”
我嘆瞭口氣,看著面前這隻美麗成熟的蝴蝶,她已經深深沉迷在那種在花叢間這兒停一下、那兒沾一點的遊戲之中,而我不過是一個她曾停留過的繭罷瞭。
我問瞭一句似乎是不須問也不該問的話:“是男的吧?”
話一出口,我就有點後悔瞭,不出所料的,嘉羚姣好的臉上掛下一層陰霾,就如每次我們談到類似的話題時一樣,她把我們之間的問題歸罪在我的嫉妒、心胸狹窄上:“哥!為什麼你不能接受我有新的生活這個事實呢?為什麼你不能為我在學校受到肯定而高興呢?為什麼你不能支持我去追求新的體驗?難道你要我一輩子做那個依靠你、離不開你、沒有自我的小女孩嗎?”
說到激動處,她有著長長睫毛的細長鳳目又紅瞭起來,眉頭也緊蹙著,噯!仍然是美得動人。
嘉羚生著悶氣的低著頭不看我:“我知道,自從我上瞭大學以後,我們之間和以前不一樣瞭。我的感覺變瞭,因為我不再是個小孩子,我有自己的世界瞭。可是,如果你還是希望我們回到以前那種……我……我覺得……會使我們……連普通的好朋友都很難做……”
我深深的籲瞭口氣:“普通朋友……我……”
嘉羚倏地站起來,陰陰的說:“對不起,你請我吃飯吃成這麼尷尬。可是,我想,我們必須給自己一些時間,把事情想清楚,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一種新的身分,那我們……長痛不如短痛……”
說著,她拾起背包,臉色很糟的快步走出咖啡廳。
樂聲依然悠揚,我的頭腦卻像在坐旋轉椅似的,混亂的想著:“這算什麼?分手?其實我們之間早就不再是那種親密的愛情關系瞭……那……這是?摧枯拉朽,一刀兩斷的宣言瞭?”
我行屍走肉似的付瞭帳,一邊走出店門,一邊想著:“我不能失去嘉羚,就算忍辱茍且,低聲下氣,我也……啊……這是……”
我閃進騎樓柱之後,窺看著還沒有離去的嘉羚:她低著頭,不時用手拭著眼角,身邊有一個一看就像大學生的男孩,跨騎在摩托車上,好像有點失措的看著她,但是沒多久他就開竅瞭似的,伸臂把手搭在嘉羚的肩上,嘉羚也就順勢靠進男孩的懷裡。男的嘀咕瞭幾句,嘉羚點瞭點頭,騎上瞭機車的後座,手臂摟著男孩的腰,臉頰貼著男孩的背,機車發動,吼瞭幾聲便帶走瞭長發飄逸的嘉羚。
我的頭腦已經無法再保存任何有組織的意識,隻是不停的嘶喊著:“完瞭……真的完瞭……”
深秋的溫哥華日落的蠻早,在那艘船出港後沒多久,窗外就隻看得見點點燈光,還有玻璃上反映著室內的燭光、人影,咖啡廳旁的酒吧裡,慢慢坐滿瞭下瞭班的男男女女,喃喃的搭訕著,享受著酒精和異性的陪伴。
看一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我還有二十分鐘可以迷失在回憶之中……
起先的那一兩個禮拜,嘉羚和我都完全避著對方真的,從那一夜之後,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再面對對方。不出乎意料之外的,最先註意到我和嘉羚之間有問題的,是細心敏感的令儀。
“小羅!”
那一天我下樓拿信,回到傢門口,就發現令儀已經在那兒等著我瞭:“天啊,你怎麼瞭?消瘦成這個樣子?”
我根本就還沒有見到她的心理準備:“唔……我……”
令儀好像下瞭決心要做什麼似的問:“有沒有時間啊?我想和你談一談……”
“有是有,可是……”
令儀用使我驚異的堅定語氣說:“有就好,跟我來吧。”
“呵……”
令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沒有你們那麼新潮啦,這是我知道唯一比較安靜的地方……”
我看瞭看茶藝館裡復古茶亭似的裝飾,由衷的說:“不會呀,這裡很雅致。你常常來這裡?”
“還算蠻常來的吧。”
令儀捂著嘴唇微笑著,我喜歡她那種改不掉的文靜:“最近,每一次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我就會來這裡看書。”
看著那對友善熱絡的老板夫妻沒有在註意我們,我禁不住輕輕執起令儀纖巧的小手:“令儀,你真的是少有的好女人……”
令儀的臉蛋微紅,溜溜的大眼睛瞄著我:“小羅,你就是這張甜嘴……”
嘴裡好像嬌嗔著,細嫩的手卻讓我握瞭好一會兒才抽回去:“喔!對瞭,我想問……就是……噯!你和嘉嘉之間到底怎麼啦?”
我像泄瞭氣的氣球似的,癱回有靠背的竹椅子裡:“你也註意到瞭?”
令儀睜大瞭眼睛,認真的點點頭:“可以告訴我嗎?”
嘆瞭口氣,我老實的對她說:“除瞭你,我恐怕也不會對任何別人說這件事瞭……現在,你可能是我唯一信賴,唯一可以敞開心說話的人瞭。”
我將那晚的事情娓娓道來,盡量不表現出一副受到委屈的樣子:“其實,令儀,我知道變化遲早會發生,畢竟嘉羚和我的人生是站在不同的階段。隻是,該來的來的時候,我還是蠻難接受的。”
這次,是令儀伸出她的手,輕輕用手指尖點著我的手背,她低頭看著我們在桌上相觸的手,然後抬起頭來,用溫和同情的眼神看著我:“你們倆,一個是我最疼愛的女兒,一個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你知道要我做一種對與錯的判斷有多困難。可是,我同意你的話,變化是我們早就預測到的……”
她輕嘆瞭口氣:“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
令儀軟軟的手蓋在我的手背上:“你怎麼不照顧自己呢?我會心疼啊,你知道嗎?你不能這樣消沉下去瞭……”
“令儀……”
我被她顯然的真情流露感動瞭,眼眶熱瞭起來。
令儀的大眼睛也紅瞭:“我覺得好歉疚,都沒有註意到你的事,也沒辦法好好陪你。可是,你知道老陳……”
在我和令儀發生親密關系之後,大約半年到一年之間,令儀老公的態度漸漸轉變瞭。他變得越來越黏令儀,最後連工作都換瞭一個不常出差的職位。我曾經笑問令儀,是不是因為她在房事上表現的更熱情,所以陳兄舍不得離開傢瞭,她總是紅著臉笑罵我不正經。不過,依我從嘉羚那裡側面打探的結果,魚水之歡的熱烈是有蠻大的關系的。那個男人會舍得把美麗又願意甚至渴求時常燕好的嬌妻留在傢中呢。
不過,這也表示我和令儀的性關系也就中止瞭因為我覺得,她的老公在傢的時候,我不想偷偷摸摸的和令儀……而且,我雖然有點醋醋的,但是看到令儀幸福的樣子,我也為她高興。最後,我還有一點不能對令儀不滿的原因:“令儀,不要自責,你和陳兄的美滿是好事,而且我覺得,是我間接促成的。所以,如果我要怪誰的話,隻能怪我自己……”
我笑著說。
令儀的表情卻是很認真,充滿瞭同情的把手放在我嘴上:“小羅!不要這樣講!我總覺得很虧欠你,在你需要支持,或隻是有個人可以談談的時候,我卻沒辦法陪在你身邊。”
我握住令儀的手,輕輕的吻瞭一下:“不要難過,知道你關心,我已經很窩心瞭。”
“小羅……”
令儀有點欲言又止的掙紮著:“下個月底……老陳要到東南亞出差一趟,嘉羚也正好會去社團的露營活動,如果你需要……需要我的話,我可以來陪陪你……”
“令儀,你不要這樣。我已經聽嘉羚說過瞭,這次的東南亞之行根本是陳兄藉公事之便安排的,他為的就是要帶你去走走,與你獨處。況且我知道你也是很迫不及待想去的啊,你若是為瞭我不去,這對你們都是不公平、而且有害的。”
“可是,你……我不放心……”
“令儀,你的關心,真的使我很感動。你放心吧,我想,在下個月底之前,我就應該能處理好我自己的事瞭吧。”
令儀仍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我:“是嗎?那……你和嘉羚,從此形同陌路瞭?”
我搖瞭搖頭:“不會吧,我不會再躲著她瞭。就算我們分手,也不必像有仇似的,不是嗎?”
相對無言瞭一會兒,令儀溫柔的用手攬住我的頸子:“小羅……”
她傾身將臉貼近我,濕濡軟熱的紅唇印上我乾渴的嘴,也許這隻是個友善的表示,但是她的雙眼閉著,嘴唇微微張闔探索著,喉間發出細小的呻吟聲,也許我太努力的試圖解讀她的吻,不過,這仍是那位保守謹慎的令儀姐,在一個幾乎公共的場所,與一個不是她丈夫的男人……
令儀的唇放開瞭我,她重新張開美目,深深的看入我的眼中:“我得走瞭,可是……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掛念你的!”
我無言的看著令儀付瞭帳,向我擺手笑瞭笑,轉身走出茶館……
我真的在下個月底以前“處理”瞭自己的事:離開臺灣的那天,正好可以搭要去東南亞的陳兄和令儀之便車去機場。那天早上,我有個出乎意外的訪客,嘉羚背著露營背包和睡袋出現在我門口。
自從令儀和我談過以後,我就真的不再躲避嘉羚。我猜想令儀可能也和嘉羚談瞭同樣的事,因此我們偶爾在樓梯間碰面時,也都會打打招呼,問一下最近如何的話,當然,兩人都會避開那些敏感的話題。
“嗨,小羅哥哥……”
嘉羚穿著普普通通的牛仔褲和登山鞋,卻能突顯出著她修長均勻的長腿,一件帥氣的牛仔上衣罩著鮮明的紅黃格子絨佈襯衫,烏黑的長直秀發別有風韻地用一塊對折成三角的深藍大佈巾包著,給人一種認真又可愛的印象。
“嗨,嘉羚,看來你對野營的預備很內行嘛!等同學來接啊?”
“嗯。”
嘉羚點點頭,可愛的鳳眼看著我背後地上放著的兩箱行李:“你也都打包好瞭?”
“對啊,傢當能送的送、能賣的賣,剩下就是這些啦。下午搭你爸媽的便車去機場,後天房客就會搬進來瞭。”
我接受瞭一位老同學的邀請,在他服務的一傢跨國企業裡申請瞭一個職位,那時正值經濟熱絡,公司擴張的時期,一切進行的很快,一個月不到,我就收到瞭去溫哥華的機票。
“唔……祝你一切順利,好好照顧自己。”
呵呵,母女連心,連囑咐的話都一妓?“你也是,玩的愉快,自己小心,別被熊抓去吃哦。”
“哈!哈!熊才不忍心吃我咧。”
“對哦,嘉羚太可愛瞭。”
“哈……”
嘉羚微笑著,突如其來的問:“你真的還覺得我可愛嗎?”
“當然……”
我靜靜誠心的回答。
“你……會不會恨我?”
我壓抑住那股宣泄情感的沖動,無言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