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桃花運太好也是很苦命的,尤其是夾在兩個強勢的女人之中,嫣瑤雖然知道我跟筱莉之間的關系,但是卻並沒有將它拿來作為威脅我的把柄。
其實嫣瑤這個女人,除瞭在感情上有點秀逗之外她的性格倒是蠻豪爽的,她似乎是真的把筱莉當作競爭的對手來看,想要憑真本事和她一決勝負。
她甚至打定主意,要讓筱莉叫她一聲“媽媽”來作為嘲弄她的手段。
可是我傢那個令人頭痛的小惡魔,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傢夥,她們常常會不小心在我的辦公室狹路相逢,接著就是一場激烈的戰爭展開。
她們倆個幾次交鋒下來倒是各有輸贏,因為如果是鬥嘴罵人的話,那當然是筱莉的天下瞭,可是要比身材胸部的話,那卻是嫣瑤占上風瞭。
我對她們之間的吵吵鬧鬧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對於嫣瑤我認為她是工作上的好幫手,閑暇時的好炮友。
對於筱莉她則是我靈魂的支柱,生命活下去不可獲缺的伴侶,所以正常人都應該知道孰輕孰重的選擇瞭。
可是嫣瑤那傢夥可沒那麼好打發,她嘗瞭幾次甜頭之後,再加上每天幾乎都會在醫院裡碰面,因此就時常的溜到我的辦公室,找我陪她一起進行愛情運動。
可是每當我回傢時筱莉總會嗅出我身上多餘的脂粉味,她像是要和嫣瑤一別苗頭似的,晚上就會挑逗著我,讓我將僅存的精力發泄在她身上。
別看她平時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一伹認真起來施展她的吸星大法,那可是會連我的骨髓也一起抽幹瞭。
再厲害的男人也禁不起這種折騰,有一陣子我甚至一想到那檔子事都覺得會害怕。
幸好這種日子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嫣瑤又發現瞭一個更好的目標,那就是我的老前輩,這間醫院的院長。
那院長的年紀雖然一大把瞭,但是喪偶多年,加上長期以來所累積的名聲財富,其實條件並不會比年輕人遜色。
而且他平時又很註重養身及運動,因此對於女人的欲望還是非常濃厚的。
所以嫣瑤根本就不必費什麼手段,隻是將她豐滿苗條的身材微微展露,就一切都搞定瞭。
而他們之間進展的飛快,才短短幾星期就準備步入紅地毯的另一端,最高興的莫過於嫣瑤瞭,她終於實現嫁給有錢大魚的心願,婚禮時她甚至將手中的花束拋給瞭筱莉,以敬佩她這個過去可歌可敬的對手。
撇開她們之間原先的競爭關系,其實她們還蠻互相欣賞對方的,我看她們在婚禮後咕咕噥噥的好像談得挺開心的,我這時也終於喘瞭一口氣,總算可以恢復往常寧靜的生活瞭。
筱莉的高中生涯好像也並不太長,因為她的資優智商,讓她又隻花瞭兩年時間就跳級畢業瞭,結果她馬上又再一次的,要面對以未成年的年齡,報考大學聯考的挑戰。
隻是這次的事情沒辦法像他國中時那樣,封鎖媒體的報導。
因為她們學校為瞭要打響升學的知名度,竟然主動向新聞媒體寄發新聞稿,媒體這次可是毫不客氣的,將這個題材給炒瞭好幾天。
於是乎筱莉這個天才美少女的名字,馬上就傳遍瞭大街小巷,比偶像明星還知名。
醫院的每個人見瞭我都恭喜我,說我的“女兒”真是不簡單,真是虎父無犬女。
我聽到他們的贊美,隻能臉上苦笑的代替回答,他們哪知道我真正希望的,隻是能夠跟我的小寶貝,過著平靜安和的生活而不要被人打擾。
反倒是筱莉卻挺看得開的,因為她平時在學校就蠻出風頭的,所以對於別人看她的註目眼光,倒並不是很在意。
我知道她是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就算不做什事都會引起別人的註意,筱莉應該去當明星的,因為她擁有著秀玲所沒有的天賦條件。
可是當她越顯眼時,我就越覺得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就越遠。
原本筱莉想要報考OO大學的醫學院,像我一樣做一個醫生,但我不希望她侵入瞭我的專業領域,也怕她對這一行越瞭解,就越會揭發我以前對她外婆所作的種種事情,因此在我花言巧語的勸說之下,她終於轉而報考瞭厶厶大學的音樂系,想要做一個音樂傢。
其實不管是念什麼學校,我知道憑她驚人的智商都是綽綽有餘的,隻要她有心的話,都能夠在那片天地中有所成就。
甚至她也不需要對任何事情太過努力,因為憑我一個人所賺取的,就已經足夠她將來過著幸福富裕的美滿生活瞭。
大學的生活比起青澀的高中生涯來說,是非常多彩多姿而且十分忙碌的,筱莉在還沒進去之前,就已經引起瞭很大的騷動。
當她開學之後,精彩燦爛的求學過程似乎就更離不開她瞭,筱莉不但被推舉為班聯會的主席、社團組長、學生會的幹部,甚至大大小小的活動都會想要找她參一腳。
因為隻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筱莉的美貌和才藝讓她在校園的追求者,更是成幾何倍數的增長。
我有時光清信箱裡的告白信件,和接聽一些莫名男子的無聊電話,就已經夠讓我頭痛的瞭。
隨著筱莉生活視野的開闊,她和我相處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和同學朋友相處的時間就越來越多。
雖然她依舊將傢裡整理的有條不紊,但是我所盼望的隻是和從前一樣,和她廝守在這個屬於我和她之間的小小天地裡。
漸漸的有時我回傢後,不是要面對空蕩蕩的房子發呆,就是要面對滿屋子熱鬧的男男女女虛應一番。
筱莉的一些女同學都很驚嘆,說她有一個有名又多金的帥老爸,她的那些女同學瞧著我的目光多離不開金錢和欲望。
那是我相當熟悉的眼神,隻是我已經不再感到興趣,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瞭,過去那些年少輕狂風花雪月的生活,竟然不再是我所追求的。
曾幾何時我的心竟然隻棲息在百合花上,而不再隨風飄零,我內心開始隱隱約約害怕,害怕遲早會出現一個奪走筱莉芳心的男人。
擔心的事情似乎要變成事實瞭。有一天我回傢時,客廳就多瞭一個男人和筱莉聊的很開心。
筱莉很高興的介紹我和他認識,那男人叫柳關,是筱莉大四的學長,是個長得相當秀氣舉止非常斯文的年輕人。
他和筱莉之間似乎非常要好,因為他們之間的言行舉止非常親密,我看著這個娘娘腔的男人就一肚子火,不知道他是那點吸引筱莉,我找瞭個借口寒暄一下,就回到房間去瞭。
可是事情好像並沒有停止,我看他和筱莉相處的時候越來越多,有一次我甚至看到他們倆個,竟然在筱莉的閨房裡談的很高興,我心中感到一股無名火升起。
因為那間房間是連我也無法輕易踏入的“聖地”今天竟然隨隨便便就讓一個,剛認識不久的臭男人給進去瞭,忽然間我覺得一種寒冷不安的感覺逐漸在我胸中擴散,我等他走瞭以後趕緊將筱莉摟進我房間和她溫存一番,因為我如果不確認她是確實在我身邊的話,我會被這股感覺給逼瘋瞭。
柳關好像不光隻是打筱莉的主意,甚至還將腦筋動到我的身上,他大概是想討好未來的“老丈人”為以後的將來預做準備吧。
所以他常常會趁筱莉不在傢時,故意跑來對我噓寒問暖的,還一頭熱的陪著我聊天解悶。
他不停的打聽我的喜好興趣,和我過去的種種事情,可是我為瞭表現風度不想讓筱莉丟臉,也隻能苦笑著和他虛應周旋。
說實在的這真是相當痛苦,因為明明知道對方來意不善,還要這麼委曲求全,實在是不符合我相對犧牲的報酬率。
更糟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無意中拿起電話要撥時,竟從分機的另一端斷斷續續的,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柳關嘆氣的說:“……可是英國倫敦滿遠的,我一個人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留學,……而且以後也不曉得要多久才會回來……”
筱莉安慰他說:“……沒什麼可怕的,那裡是個好地方……我一直想找機會去的。”
柳關又說:“……那不然你……和我……一起……去,也比較有伴……”
筱莉竟然高興的說:“……好啊!其實我也一直找不到機會去……有你作伴我也比較不孤單……”
我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竟涼瞭半截,她們好像是隱隱約約的在談,柳關要出國去留學的事情,而且那個娘娘腔竟敢慫恿筱莉和他一起去倫敦,最讓我傷心的是筱莉竟然答應瞭。
由於筱莉拿的是無線式的電話,可以四處走動,我聽到她開門出來的聲音後,就不敢再偷聽下去,於是我趕緊將電話輕輕掛上,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回房。
筱莉對這件事情似乎相當認真,她不但開始四處收集英國的旅遊留學資訊,而且還開始努力的學習更高階的英語。
可是她對於出國留學這件事情,卻完全沒有向我提起半個字,有時候我裝著試探性的口氣詢問她,看這些東西資料是想要做什麼,她都隻是笑笑不答,不然就是含糊其詞的岔開瞭話題。
我不敢太深入追間,怕證實之後會讓我承受不住,可是我更提不起勇氣去阻止她,叫她不要走。
隨著柳關留學日期的接近,他和筱莉之間來往的次數就越頻繁,出入我傢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柳關好像為瞭掩飾即將帶走筱莉的愧疚,他花在我身上的心思,有時比筱莉還多。
有好幾次我看著他這張娘娘腔的表情,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是腦中所想的卻是如何把這狗娘養的狠狠地教訓一頓,要不是筱莉在我身邊的話,我早就已經付諸行動瞭。
最讓我捉狂的是,筱莉在送走柳關之後,竟然在我面前公然的贊美著說,柳關有多溫柔多體貼多善解人意等等。
我聽著聽著再也忍不住瞭,我咆哮的罵說:“這娘娘腔有什麼好,他根本就不像個男人,他知道你還未成年竟然還敢整天纏著你!我看他根本就是一個變態、戀童癖、想吃幼齒、意圖誘拐未成年少女的……”
我罵到一半時,筱莉突然斜著一對白眼瞧著我。
筱莉諷刺的說:“究竟誰才是變態、戀童癖、嗜吃幼齒、意圖誘拐未成年少女啊——”
我臉上一征忽然會意的傻笑瞭起來,因為剛剛些話與其拿來罵柳關,倒比較適合拿來罵我自己。
我索性攤開來質問她說:“那傢夥不是叫你陪他一起去英國嗎?你怎麼都不來跟我商量呢?”
筱莉驚訝的說:“哎呀!你怎麼都知道瞭啊,不過這又不是什麼大不瞭的事情,我都已經是大學生瞭,自己就可以處理瞭。真是的,我本來是想全部準備好之後再跟你說一聲的。”
筱莉說得好像若無其事般的輕松,我內心卻氣得無言以對。
我實在後悔過去對她太縱容瞭,將每件事都讓她自己去解決,本來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對,可是過於自立的結果是,她凡事都是自己決定好瞭之後才告訴我, 而且不容我反對。
我忿忿的跑回房間,將自己關在裡頭生著悶氣,筱莉這天晚上卻並沒有進我房間睡覺,她好像刻意躲著我似的,跑回她的房間去睡。
說起冷戰的工夫,其實我是不如筱莉的,不過因為每次戰爭都是我起的端頭,所以最後都是我自己乖乖的,對她低頭認輸求和示好。
不過這次的起因是在筱莉身上,所以我反變成強勢者,筱莉好像也發現我這次是真的生氣瞭,因此很聰明的以低姿態對我百般討好。
我每天在飯桌上都可以嘗到最喜歡的菜肴,晚上在房間的床上,小傢夥也都給我最愉悅的性愛享受。
可是雖然如此她對於出國的事情,卻似乎並沒有取消的打算,她還是三不五時的在我面前提起這些事,隻是每次她一說起來我就找借口躲開,根本就不想聽她解釋。
這種態度其實是蠻消極的,對於阻止她的行動也沒有什麼作用,我雖然曾想斷絕筱莉的金錢援助,因為我知道留學的費用相當可觀,如果沒有我的同意的話,她沒辦法動用這麼大一筆錢。
可是我知道就算我不給她經費,她自己還是有能力獨自出資的,筱莉在銀行裡的存款雖然隻有幾十萬,可是我知道她另有一個秘密戶頭,裡面卻存著八、九百萬的巨款。
這件事情我原本也是不知情的,是有一次會計師在幫我報稅時無意中查出來的。
我當時也很納悶這小傢夥哪來這麼多的錢,一直到有一次一傢網絡證券公司不小心寄錯地址,把一份股票交易明細表寄到我的辦公室後,我才知道原來筱莉冒用我的名字,在網絡上買賣投資股票。
由於網絡交易看不見本人,所以她雖然未成年卻還是可以開戶買賣投資,也難怪有一陣子我看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對一些金融投資的書籍很感興趣,還每天晚上收看一些第四臺的投資講座。
不過筱莉確實有眼光,她投資的都是一些獲利不錯的股票,幾年下來也讓她賺瞭不少錢,我對這件事情雖然知道卻並沒有說破,心想隻要她高興就好,卻沒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也後悔少瞭一個對她的鉗制。
過瞭幾天的一個晚上,當我正在書房裡,寫一份即將發表的醫學論文報告,筱莉忽然拿瞭一份文件進來叫我簽名。
我好奇的問她要做什麼?
筱莉說因為她還未成年,所以出國時需要監護人的簽名同意才能成行。
我壓下即將爆發的怒氣,看也不看的就在那份文件上簽名蓋章,然後就將它丟給瞭筱莉。
筱莉裝著無辜的表情,好像不曉得我為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不過她也沒說什麼,隻是拿瞭那份文件後就默默的走瞭出去。
我孤獨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心中的思緒卻紛亂的無法繼續下筆,就忍不住的走到酒櫃前倒瞭一杯威士忌,沖淡我的煩惱。
我看著窗外的夜景,不禁開始靜靜思索著往事問自己,有資格限制筱莉的人生。
這幾年來我雖然給她富裕的生活環境,可是她所回報給我的,卻是遠勝於物質世界的心靈充實及肉體的滿足感。
而且筱莉這些年來,一直對我在外面的風流行徑,用她小小的心胸包容著,如果我們是一般成人夫妻的話恐怕早已經鬧離婚瞭。
她這樣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將她成長的青春歲月完全虛擲在我這個老頭子身上,如此犧牲奉獻而又無怨無悔的,我現在憑什麼不準她去追求自己的人生, 我憑什麼不準她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
這個想法讓我既矛盾又痛苦,因為現在放走筱莉的話,那等於是叫我的靈魂失去瞭一角而不再圓滿。
可是為瞭她好,我卻應該放手讓她自由,讓她飛向海闊天空的前程,讓她和真心相愛的人廝守在一起。
最後的決定當然是痛苦的,我不再阻止筱莉和那小子出國留學的事情,可是我也從不過問。我隻告訴筱莉說,當她走的那一天早上不要叫醒我,因為我不想面對和她分離時的錐心之痛。
筱莉也很聽話,果然在那一天早上靜靜的離開傢裡沒有吵我,少瞭那小傢夥每天早晨在廚房的切菜聲,和煮東西的香氣時,競讓我一直昏睡到接近中午才醒來。
其實與其說我賴床,倒不如說我不敢面對筱莉已經不在我身邊的事實。
當我打開房間門口,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小傢夥的歡笑聲,和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我知道我是真的失去她瞭。
我腦中亂亂的毫無頭緒,這時醫院卻不識時務的撥瞭通電話提醒我說,今天下午有一個會議要我準時出席。
我告訴秘書說我要放個長假休息一段時間,電話裡傳來一陣急迫的詢問聲音,我沒有多作說明就將電話掛上,為瞭圖個清靜我索性將手機和電話線全都拔掉。
漫長的夜晚讓我不知道如何來打發孤寂時間,我不敢去想筱莉不在的事情,反而跑到年輕時流連的酒店,借著酒精和小姐的簇擁來麻痹自己的思緒。
揮金如土,就算一個晚上花瞭幾十萬也面不改色,筱莉不在的話財富對我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不管我喝再多的酒抱再多的女人,我的內心依舊空虛的不著邊際,我的靈魂依舊無法平靜,所以沒過幾天我就對這些聲色場所感到厭倦瞭。
北部繁華的夜生活地方雖然多,我卻隻是毫無目標的散步在熱鬧擁擠的街頭,半夜裡刺骨的寒風伴隨著冷冷的月光好像在嘲笑著我,可是我更怕在晚上回到那間廣闊的豪宅。
以前筱莉的房間我很少進去,可是我現在白天中卻都隻是蹲坐在她房間的地板上發呆,我不敢弄亂她房間的擺設,仿佛隻要我不去碰它的話,小傢夥就仍然在這個房間裡陪著我。
她的化妝臺上有一個音樂盒是她的寶貝,以前我所送她的一些珠寶首飾,她雖然都沒有戴過,卻都很珍惜的收在這個音樂盒裡面。
如今她連這個盒子都沒帶走,看來是真的想放下我和她之間過去的一切。
我的心情好像又回到瞭過去那段詛天咒地的少年時期,我怨恨命運為何要這樣的捉弄我,在讓我功成名就遊戲人間時,卻又讓我品嘗到孤寂的滋味,在讓我嘗盡孤寂之後,卻又讓我擁有瞭溫暖和真愛,更讓我在瞭解瞭何謂真愛之後又叫我失去瞭她。
行屍走肉或是百無聊賴的成語,都蠻適合我這段日子的行為,屋子裡逐漸漸積滿的酒瓶和垃圾,象征著我生活的墮落,我無心去整理收拾隻是任由它們自由的堆積。
日子過去雖然才短短的七天,我卻像是過瞭七年那麼長,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我現在倒是真的非常的有心得瞭。
不知道過瞭多久,因為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瞭,當早上我還沉醉在昨晚烈酒的宿醉之中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和香味竟然又在我耳邊響起。
我跳瞭起來沖到餐廳,幾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因為讓我朝思暮想的小傢夥又回來瞭。
她的身影她的動作一點都沒有改變,仍然像以前一樣熟練的在做著廚房的工作。
我心中的狂喜不下於初次獲得筱莉的那一天晚上,可是我強忍住快要爆發的喜悅,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拉開餐桌邊的椅子坐瞭下來。
筱莉知道我來瞭卻並沒有回頭,隻是用不悅的聲音背對著我說:“怎麼我才離開傢裡沒幾天,你就把它弄的這麼亂啊!”
我用鼻子哼的一聲,冷冶的問說:“怎麼?你不是去瞭英國就不打算回來瞭嗎?”
筱莉轉過身來用一種驚訝的表情說:“我為什麼要去瞭就不回來呢?”
她的樣子仍然和“以前”一樣可愛,我看瞭幾乎要沖過去狠狠地抱著她親吻。
我裝著生氣的說:“你不要再騙我瞭,那娘娘腔不是叫你和他一起去英國留學嗎?你們不是約好要一起私奔的嗎!”
筱莉聽瞭後一征,忽然抿著小嘴哈哈大笑,我憤怒的制止她說有什麼好笑的,她勉強忍住後微笑的說:“你這個呆老頭是不是誤會瞭什麼,柳關他是去英國留學沒有錯,不過我隻是去那邊觀光遊玩的,誰說我要跟他私奔的。”
我這時臉上的表情應該很好笑,我詫異的說:“什麼!你……你隻是去觀光的,你怎麼不早說呢?我看你這一陣子忙東忙西的,還叫我簽一些有的沒有的文件,讓我以為你——”
筱莉用活該的表情看著我說:“誰叫你都不聽我解釋,而且那份文件上面也寫的很清楚,註明說我隻是去觀光的,你自己當初看也不看就簽名瞭,現在還想要怪我咧!我原本想要打電話回來跟你說清楚的,可是醫院說你在休長假,我打電話回傢又打不通,害我擔心的要死。我本來預計要玩半個月的,現在連一半的日子都還沒有過就匆匆忙忙的趕瞭回來。”
我聽瞭她的解釋後,心中忍不住罵自己是庸人自擾,原來這整件事隻不過是我因吃醋所造成的一場誤會,也難怪她沒帶走首飾和其它東西瞭。
可是我還是問筱莉為什麼對那小子那麼親近。
筱莉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她笑著說:“我就老實的跟你說一個秘密吧,其實柳關是一個GAY,我一直把她當一個大姊姊看待的,而且你以為她為什麼會沒事常常跑來找我,其實她是對你比較有興趣的。”
我突然回想起柳關的一舉一動,以及她看著我時確實是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我本來看人是蠻準的,隻不過被小傢夥的事氣昏瞭頭,也因此才對柳關有瞭先人為主的觀念,也難怪沒有發現這件事。
筱莉笑著說:“柳關當初來傢裡看到你時,就對你一見鐘情,他偷偷跟我說起這件事情時,我知道後嚇的要死。不知道費瞭多少心力說服她,說你對同性戀不感興趣,還鼓催她到英國去留學。為瞭怕她不肯去,我還特地陪她跑瞭一趟推她一把,不然她還不知道要纏著你到什麼時候呢?”
我聽瞭筱莉說的話後,眼眶濕潤的模糊瞭起來,其實她對我一直是那麼的關心,那麼的為我著想。
筱莉走到我身邊,小手摸著我粗糙的臉頰,溫柔的說:“你看看你自己,我才離開沒幾天就弄的這麼邋遢,連胡渣子都不刮瞭。我以前就說過瞭,這裡就是我的傢,除瞭這裡我哪裡也不會去也不想去,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她的溫柔融化瞭我這座頑固的冰山,我知道一個快四十歲的中年人哭起來是很難看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伏在筱莉的胸膛上號啕大哭。她像是一個慈祥的母親,手掌輕輕拍著我寬大的背脊安慰著我。
這時我心中再也無法忍耐瞭,我將她攔腰抱起沖到房間,非常猴急的扯開她的衣服。我在筱莉身上不斷的探索著過去七天來的失落,我像是一座囤積許久的活火山,不停的將我無處發泄的熱情,傾倒在她小小的身體裡。
到瞭第四次時小傢夥已經忍不住的開口求饒瞭,她拜托我剩下的次數以後再做,可是我的激情卻沒有答應,因為她不知道這七天來,我對她的思念有多麼的深。我無止盡的欲望讓她完全失神的癱在床上喘息不止,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厲害,最後筱莉全身宛如沐浴在雪白的乳海之中,而我則摟著她溫熱柔軟的身體,終於無力的沉沉睡去。我的四肢肌肉似乎因為過度運動,而感到十分酸痛,可是我的內心卻是無比的滿足,因為我的小寶貝是真的回來瞭。
在黑暗之中我做瞭一個夢,夢到我的筱莉不停的長大,她大學畢業出瞭社會之後,變得更加亭亭玉立更加美麗,最後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和我攜手走進教堂,又過瞭幾年我們手中又抱著一個小筱莉。不知道現實之中是否能夠如此幸福,但是我知道,此刻夢中的我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