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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人異夢

  世間的事情似乎並沒有辦法,完全都按照世人所想像般的完美,有人說:“曇花雖美隻是一現,月兒雖圓隻逢中秋。”

  當幸福綿延在我和就筱莉一起渡過的第三個年頭,卻發生一件最讓我擔心的事情,那就是筱莉的外婆不幸過世瞭。

  事情的發生是很突然的,根據療養院的人告訴我說,那老太婆是在搖椅上過世的,她走的很平靜很安詳,臉上看不到一絲痛苦。我檢查她的死因是身體機能自然衰竭的死亡,這是在我意料中的事情,隻是沒有想到會發生的這麼快,因為那老太婆原本身體就不大好瞭,前年又動瞭個換腎的大手術,這對她那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事實上是造成瞭極大的元氣傷害。這幾年療養院的悉心照料,說穿瞭也隻不過是讓她茍延殘喘,多拖一些時日罷瞭,她的外表雖然看起來健康,但死亡的無情魔掌卻是一點一滴的,在向她招手。

  筱莉接到通知後,急急忙忙的從學校趕到醫院,她在太平間裡默默的看著,這位她平時最心愛最牽掛的人。筱莉清秀的臉上非常平靜,隻是眼裡充滿著哀愁,決堤的淚水並沒有從她那對漂亮的小眼睛裡流出來。人傢說大喜若狂、大悲若喜,筱莉過於冷靜的表情卻看不出是悲是喜,那讓我心裡覺得一陣害怕,不曉得她會不會忽然間做出什麼傻事來。筱莉問我說她外婆是怎麼死的,我老實的將經過的情形告訴她,她靜靜的聽著,悽苦的臉上竟是無奈的微笑。我好奇的問她說,難道她不感到傷心難過嗎?

  筱莉的眼裡開始被淚光模糊瞭起來,她嘆口氣淡淡的說:“傷心?我為什麼要傷心?她走的那麼平靜那麼安詳,她……她。我外婆從小為瞭照顧我,根本就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這幾年她雖然腦筋不好,但是讓她忘瞭以前的煩惱也好……她這幾年的日子應該過的相當不錯的瞭……”

  不知道不是被傷心沖昏瞭頭,小傢夥講話竟有點語無倫次的。我猜想她應當是用很大的力氣,來壓抑快要崩潰的情緒。

  我趕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溫柔的說:“不要怕!不要怕!還有我在這裡!”

  我的溫柔似乎將她故做堅強的外表擊潰瞭,筱莉突然放聲大哭,她歇斯底裡抽抽噎噎的哭著說:“外……外婆她……他死瞭,她死瞭……我……我……我再也見不到她瞭,……嗚……嗚!”

  無止盡的淚水,不斷的從她眼中流出,她在我懷裡掙紮哭鬧,似乎要將這股無處發泄的悲傷,全部傾倒在我身上。我從沒看過她這麼難過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她,隻是不斷的親著她的小臉,希望能稍微安撫分擔一下她的痛苦。

  老太婆的葬禮辦得相當簡單而隆重,由於她們本來就沒什麼親戚,因此也沒什麼閑人前來祭拜。我在醫院及社會地方,雖然也算是頗有名聲,但一來我和那老太婆非親非故的,再加上我不希望現在有太多人來打擾筱莉的情緒,因此我也沒有打算太張揚,隻是邀請幾個較好的朋友簡單的舉辦一個喪禮。我幫老太婆在靠近海邊的一座靈骨塔園,找瞭一個位置不錯的骨灰牌位,這座墓園向來以管理完善,風景優美而聞名,她死後住在這裡應該過的“相當舒適”我算是非常盡心盡力的瞭,讓她生前死後都享有最好的待遇,這也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

  在發喪的這段期間,筱莉一直顯得堅強而冷靜,黑色的素服襯托著,她那張哀傷而清秀的小臉,這讓任何人看瞭都萬分憐惜。她向學校請瞭一段長假,專心處理老太婆的遺物及衣服,除瞭幾件較為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外,其餘的都化作瞭灰燼,一起燒給瞭老太婆在天之靈。發喪的這幾天,我一直十分小心的留意筱莉的行為舉止,害怕她會想不開而做出什麼事情,但筱莉表現的堅強態度,竟超乎我的意料之外。或許她已經想到這一天早晚會來臨,因此很早就作好瞭心裡準備,筱莉現在隻是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相對於她的冷靜,我心裡的恐懼及不安,卻如漣漪般漸漸的擴大瞭起來。

  過去那老太婆一直是我用來箝制筱莉的無形枷鎖,也是我強迫她留在我身邊最有力的約束,現在一但失去瞭這個王牌,筱莉是否會離我而去,我實在不敢想像。這些年來她雖然和我在一起相處的很融洽,但由於過去得到她的不則手段,卻始終在我心裡留下陰霾。我對筱莉付出的感情自認為很真實,但筱莉對我所付出的感情,我卻無法完全真正的接受。不知是自小養成的多疑個性,還是筱莉那深不可測的心機及小腦袋瓜讓我害怕,我有時甚至會懷疑她對我的感情,是不是裝出來的。因此不管我們之間再怎麼親密,甚至相處的如同生活多年般的夫妻一樣瞭解,但那道無形的隔閡卻由我建立在我們的心防之間。

  筱莉太聰明瞭,也太早熟和太自立瞭,我相信她就算一個人也能生活下去。

  金錢及物質的誘惑其實在她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曬,過去她隻是為瞭外婆這個理由,逼不得已的才追逐那個現實迫切的目標,而那也正是我所擁有的最佳優勢。

  現在需要的原因沒有瞭,我在她眼裡會不會,隻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年老頭”瞭。

  為瞭避免恐懼這股失去她的感覺,我在心底深處一直隱隱約約的,在提防著害怕受創的沖擊。

  處理老太婆後事的這幾天,我一直默默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心中也有瞭準備及想法。葬禮發喪完後的第二天,筱莉一早仍像往常沒事般的,在廚房準備著早餐,而我在餐廳裡則是緩緩的跟她說出瞭我的決定。我老實的告訴她說,我以前用來約束她的鏈鎖已經消失瞭,她可以自由瞭,如果她不想留下來的話,我會負責幫她找地方住,當然她的生活我仍舊會像以前一樣的照料她。

  筱莉頭也不回的,隻是仍舊專心的在處理早餐,過瞭會兒她淡淡的說:“你現在是在趕我走嗎?”

  我告訴她說我不是在趕她走,隻是想尊重她的決定,她也不必再在意出賣身體換取報酬的約定瞭。

  筱莉轉過身低著頭肩膀微微抽動,霍然間她抬起頭來,可愛的臉上滿是淚水咆哮的說:“你這個大混蛋,大變態!你以為我這些年來真的隻是為瞭那些無聊的理由,而留在你的身邊嗎?我……我如果對你沒有感情的話,又怎麼會……會一直待在你身邊呢!這裡就是我的傢瞭啊,除瞭這裡我不會去別的地方,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她將小臉埋在雙手中哭泣著,這副傷心的模樣,僅次於那天她在太平間痛哭失聲的樣子。

  筱莉的那番表白,讓我如遭雷擊也羞愧的無處自容,原來她對我付出的感情,一直是那麼的真誠和坦白,我是以小人之心來度君子之腹,我不但玷污瞭她的身體,也玷污瞭她純潔的心靈。在她失去最親愛的人,也是心靈最脆弱,最需要人支持的時候,而我卻隻是滿腦子的在為我自己的自私做打算。

  我沖過去將她嬌小的身軀緊緊摟在我的懷裡,我流著淚不斷的親她跟她道歉乞求她的原諒。筱莉抵著我的額頭,淚眼迷濛幽幽的說:“答應我,不要趕我走,因為我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我激動的對筱莉說:“我發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幸福似乎又降臨在我們身邊,我第一次覺的,早晨竟是這麼美好。從這天起我心中的隔閡,終於毫無保留的對筱莉完全敞開,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距離。

  筱莉失去外婆後,我現在算是她最親密的人瞭,她對我的態度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比以前多瞭幾分撒嬌及任性,她對我的依賴也隨著年齡的成長而逐漸加深。在這一年中我終於辭掉瞭原本的工作,轉赴財團老闆的醫院任職,這是他當初和我約好的事情。以前那傢醫院的業界地位雖高,但面對眾多權力競爭者及遙遙無期的升遷,卻讓我對前途覺得不著邊際,所以與其當個牛尾,還不如當個雞頭,也比較不落人後。

  這傢新醫院的設備及建築,都比我原來的單位要來的新穎,老闆在這裡投註的心血,更勝於中南部那傢醫院,唯一遺憾的是我並沒有如願的成為院長,這裡的院長是由醫界一位著名的老前輩擔任,他現在雖然已經逐漸的淡出業界,可是在學術或社會上的名聲地位,都不是我所可以比擬的。老闆所持的理由是,這傢醫院剛落成沒多久,因此需要一位有聲望的重量級人物坐鎮,我的醫術名聲雖然不錯,但是畢竟太年輕瞭,難以鎮攝眾多老字號的同業。但是老闆也保證的說,院長隻是名義上的職務,醫院的實權仍舊是由我一手掌管,那位老前輩當初答應當院長的條件,就是不想管事,隻想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裡退休,當他退休時相信醫院的經營也步上軌道瞭,那時我再來接任也就名正言順瞭。因此我的職務雖然隻是副院長,但實際上整間醫院的生殺大權,卻是操縱在我的手上。

  筱莉上瞭國中後,她那原本就驚人的智商,也突然爆發性的展現出來。

  原本需要三年的國中義務性教育,她隻花瞭一半的時間就念完瞭,學校不得不讓她每學期都跳級就學,因此筱莉馬上就要面臨,越級讀高中的地步。這件事不僅學校震驚,連教育部也起瞭陣騷動,因為已經許久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瞭。

  教育局雖然有跳級的制度,但卻沒有越級讀高中的規定,為此教育部內吵吵雜雜的開瞭無數次會議,最後為瞭能落實栽培國內的資優學生,於是不惜創立先例,允許筱莉能夠越級就讀。

  由於一般學生的升學管道,是由甄試及聯考兩種途徑做為區別,筱莉剛好處在學期中斷的尷尬時期,於是教育局由內部擬定瞭測驗卷,再加上她在學校的成績作為綜合評鑑,然後讓她自己選擇合適的學校就讀。原本大傢都以為,她會選擇人人稱羨的某女子高中,但筱莉嫌那所學校的制服太土瞭,就選瞭另一所綜合高中。而一些媒體風聞此事,也紛紛簇擁而來想要採訪筱莉,我對事情鬧的這麼大感到很擔心,趕忙利用我在傳播界的友人,極力的攔阻這檔事情。我那朋友覺得很好笑,一般人都巴不得出名上報,隻有我剛好相反是把名利往外推。這件事我花瞭好大的心力才把它壓下來,可是拗不過媒體朋友的糾纏,最後隻好答應讓他們用文字記錄,做一篇小小的敘事報導。

  就在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沒多久,我剛好在辦公室和一個新藥的廠商,恰談一個藥品廣告的事情。對方希望能藉助我的號召力,在廣告媒體上強力推薦他們的產品。他們的新產品是一個減肥藥,裡頭的成份我看過後,覺得不知是否真有療效,但至少吃下去沒什麼後遺癥,應該不會死人的。反正這年頭隻要打著壯陽減肥的名號,老少男男女女都搶著購買,商機是很大的。至於那藥是否真的有用我根本就不關心,隻要價碼談得攏,不會出人命的話,凡事都好商量的。

  就在我和藥商討價還時,秘書卻通知我說有訪客來找,我正煩惱著那藥商開出的價碼不合我意時,正好有瞭個藉口把他們給請出去,就叫秘書讓訪客進來。

  那來客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而且身上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動人氣質,我很少見過如此正點的美女。最奇怪的是我覺得我並沒有見過她,卻不知為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在我一陣迷惑時,那女人已經自我介紹說她叫秀玲,是筱莉的媽媽。她說她是前幾天見到報紙後,輾轉打聽之下才找來這的。

  聽瞭她的介紹後我才恍然大悟,覺得為什麼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她是筱莉的母親,難怪會讓我產生錯覺。筱莉的美麗及靈氣,應該是遺傳自她母親的吧,當我看到秀玲的美麗模樣時,幾乎可以想像當筱莉長大後,一定會比秀玲現在這樣更加漂亮。可是我心中有點擔心她的來意不善,因為在她失去蹤跡這麼多年後,怎麼又會忽然間冒瞭出來。

  我請她坐下來後,和她聊瞭一下順便探探她的目的。我先向她報告筱莉這些年來的生活狀況,還有那老太婆已經過世的消息,至於我和筱莉之間真正的關系,當然是隱瞞不能說的。秀玲很感謝我收養和照顧筱莉,甚至連她媽媽的喪事都是我幫忙處理的,她感到很慚愧的說,自己不但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甚至連為人子女的資格都不配。我好奇的問她這些年來的音訊,以及為何到現在才想到要尋找她們的下落。

  秀玲感嘆的說,她年輕的時候因為不懂事,向往水銀燈下的生活,就這麼一時沖動跑到北部去,想試著看看能不能闖出什麼名堂來。可是到瞭這兒後才發現,演藝世界並不是如想像般的容易生存,她輾轉的在一些小歌廳流連演唱,最後遇到筱莉的爸爸。秀玲說筱莉的父親當時是她的經紀人,對她很照顧也很溫柔體貼,但是當時她不小心懷瞭身孕,沒有辦法繼續工作。結果剛好和一傢歌廳的秀檔契約起瞭沖突,那歌廳和黑社會有點關系,筱莉的父親為瞭她的安全著想,就叫她先回老傢待產,他一個人留下來和她們周旋和解。

  秀玲說他們之間並沒有結婚,所以一個女人未婚懷孕的事情,在那個民風純樸的地方,是十分受人爭議的。她生下筱莉後一直很擔心她父親的音訊,因此沒多久又北上尋找他的下落。可是到瞭那裡後才知道,他父親因為和歌廳的人起爭執,在一陣沖突中被人殺死瞭。她很傷心也很無奈,同時還要解決因違約所背負的債務,她不想讓母親和筱莉知道,因此多年來一直不敢同她們連絡。後來她遇到一位喪偶很久的中年歌迷,那人表示很喜歡他,並且願意替她負擔債務,秀玲很感謝那歌迷,同時也覺得他為人不錯,因此就委身給瞭他瞭。

  秀玲說她婚後有回老傢去找筱莉她們,但是卻聽說她們已經搬走瞭,她四處打聽都不得消息,一直到前一陣子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後,才知道筱莉在我這裡。

  我心裡很擔心的問秀玲說,她現在來這兒的目的,是想要帶走筱莉的嗎?

  秀玲說她現在的丈夫並不知道筱莉的事情,而且他前妻還留下兩個小孩,所以她也不敢指望能夠帶筱莉走,她隻要能夠看看筱莉,和她相認就夠瞭。而且以我的地位與財富,她相信我能夠給筱莉最好的成長環境。

  我確定秀玲不是來帶走筱莉的後,心情放松不少,但是聽她說想要和筱莉相認,卻又讓我十分擔心。我害怕筱莉一但承認她這個母親後,是否會棄我而去,於是我老實告訴她說,我不能讓她和筱莉相認。我對秀玲說筱莉現在的生活很安定,我不希望有任何的因素,來影響她現在的生活。我還告訴她說,其實以前我曾問過筱莉關於對母親的印象,筱莉的回答卻是充滿著憎恨,既然是仇視的話,那相見還不如不見。秀玲十分傷心的說,她這麼多年來從沒盡過一個當母親的責任,筱莉會怨恨她是很正常的,她能理解筱莉的心情,也不敢奢望筱莉能夠原諒她。隻是希望能和她見一面,向她懺悔這多年來的疏失,秀玲苦苦的哀求我,說隻要能夠讓她見上一面,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看著秀玲傷心的表情,內心感到一股激動,她們兩人不愧是母女,不但長得相似連哭起來也是很相像。由於最近筱莉管我管的很嚴,讓我有點生氣想整整她,突然間我腦中浮現出一個惡作劇的邪惡想法,於是我跟秀玲說,我可以想辦法讓她們母女見面,隻是要按照我的方式。秀玲好的問我說是什麼方法,於是我附耳在她發鬢旁,把我的邪惡計畫說給她聽。

  秀玲羞紅著臉震驚的說:“那……那怎麼可以,我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呢?不行……不行!”

  她害怕的直搖頭,於是我乾脆將我和筱莉之間的關系,都老實的對她公開。秀玲更驚訝的說,筱莉的年紀還小,我怎麼能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呢。

  我對秀玲說我和筱莉的感情是很認真的,她隻要看瞭就會知道,她想要見筱莉除瞭這個方法外,其他的我都不會答應。我還說她隻要答應的話,不但可以見到筱莉,事後我還會給她一大筆錢,讓她以後能毫無金錢上的憂慮。

  結果在我這種半強迫半利誘的計策下,秀玲無耐的隻好答應我的條件,我心中很高興,便開始思索如何安排計畫。

  過瞭幾天,我到學校去接筱莉放學,由於那天剛好是我的生日,筱莉在車上好奇的問我說,想用怎麼樣的慶祝方式。我邪惡的笑瞭笑說,今天晚上我約瞭一個小姐到飯店,想要過一個3P夜晚狂歡一下。筱莉皺著秀眉說,怎麼我的性趣怎麼越來越變態瞭,她的語氣不大高興,可是卻沒有拒絕。我知道她雖然討厭這種行為,但看在我生日的份上還是不忍掃我的興。我們先在飯店的餐廳用餐,然後才到樓上的房間等候,筱莉有點擔心我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騙他說我約的是一個高級的應召女郎,那是隻為一些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服務,身體都很乾凈沒有什麼不良疾病,最重要是她們的口風都很緊,絕對不會透露任何事情。筱莉聽我這麼說後,心裡才放心不少。

  到瞭九點時門口準時響起一陣敲門聲,筱莉打開門讓她進來,我看瞭倒抽一口涼氣。因為秀玲穿的一身套裝,看起來根本不像個風塵女子,反倒像是一個OL,我猜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高級應召女郎”我有點後悔初沒有幫她預作打扮。

  筱莉有趣的看著秀玲,然後笑著對我說:“這就是你找的小姐啊!長得很漂亮呢!真是看不出來是個應召女郎。”

  事到如今我隻好亂掰說,真正高級的小姐根本就不會讓人看出,她是在做這一行的。

  筱莉微笑的看著我,眼裡暗藏著怒氣說:“哎呀!聽你說得這麼內行,看來是相當有經驗的嘍!”

  小傢夥挑出瞭我的語病,我嚇得連忙戰戰兢兢的解釋說,那是在認識她以前的事情瞭,我已經很久不敢在外頭鬼混瞭。為瞭轉移她的註意力,我趕緊介紹她們母女認識,我幫秀玲取瞭一個叫羅蘭的假名,然後就藉口去洗澡讓她們母女兩聊一下。筱莉很有興趣的向秀玲詢問一些,有關於風塵世界的事情,秀玲都照我之前交代的說,那些都是一些不可告人的商業機密,所以不能夠告訴她。筱莉覺得很沒意思就不再追問,反倒是秀玲她對筱莉的日常生活情形,喜好興趣等等都充滿著好奇,筱莉雖覺得奇怪,但由於蠻無聊的也就跟她談起天來瞭。

  這個澡我故意洗的特別慢,足足洗瞭我半個鐘頭,我被熱水泡的頭昏腦脹的,最後實在受不瞭就出來瞭,我看她們母女倆卿卿我我的似乎聊的很開心,就叫她們乾脆一起去洗個澡。筱莉很大方的將她的制服脫掉,我雖然常常瞧著筱莉脫衣服,可是每次看都一樣,會讓我覺得無比興奮百看不厭。反倒是秀玲似乎因為有我的在場而顯得相當緊張,她雙手瑟縮的不知該怎麼脫掉套裝,筱莉甚至好心的幫她解開鈕扣。最後當秀玲的裸體呈現在我眼前時,我的眼睛忍不住一亮。以前嫣瑤給我的感覺是種豐滿美,秋華則是骨感美,葉玫卻是孤高的美。而秀玲是綜合瞭她們三者之間的優點外,還散發著一種靈動的氣質。如果說筱莉是含苞待放的雛花時期,那秀玲就是花朵完全綻放的艷麗時期。

  為瞭讓她們母女能多相處久一點,我告訴她們可以洗的慢一點,結果她們不知道是不是洗的太開心瞭,竟讓我等瞭快一個鐘頭,最後他們倆人裹著浴巾,全身冒著煙霧裊裊的蒸汽一起走出來。這時房間中開始飄散著一股,茉莉花香和百合花香交斥的香氣,我感覺到血液開始往下面集中。我解開圍在我腰上的浴巾,露出我堅挺的下體,然後將她們母女的遮蔽物也一起拉掉。

  我接著坐在床沿邊,張手示意他們倆人過來,筱莉很習慣而自然的跪坐在我的下面,開始做出熟悉的事情。秀玲臉上則非常緊張甚至有些害怕,要不是我事先調暗瞭燈光,恐怕她一下子就被筱莉看到滿臉羞紅的樣子。

  秀玲猶豫瞭一會兒,終於像是下定決心拋開一切矜持,於是也開始跪坐在我的腿邊,做出跟筱莉一樣的動作。她們母女倆似乎相當有默契的,當一人在含允時,另一人就用舌頭在一旁輕撫,我心中的興奮真是難以形容,竟然能吃到親子井這種人間難得的美食,不知道世界上有幾人能像我這樣有口福。她們母女兩一攻一守的,沒多久就讓我的欲望傾巢而出,雪白的激液飛濺在她們兩人的俏臉上,宛如清晨的朝露,點綴著兩朵出迎清雨的朝花。

  秀玲憐惜的將筱莉沾在臉上的液體舔掉,筱莉看著她微笑的說:“阿姨你好溫柔喔!”

  也伸出小小的舌頭,將秀玲臉上的濃液舔掉作為報答。我沒有浪費時間就接著躺在床上,然後叫她們坐到我的身上,開始下一個體位。

  筱莉很大方的將“主坐位”讓給瞭秀玲,而她自己則很輕松的坐在我的胸前,舒服的享受著我舌頭輕舔的服務。秀玲知道這個姿勢,隻是不太熟練,她先用雙手確定我下緣的位置後,才開始緩緩坐下去。秀玲那裡的緊縮度,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是個生過小孩的人,連葉玫和秋華那種不大常做這種事情的女人,都比不上她通道的緊縮感。

  她溫熱的通道,將我的下緣完全包容後,便開始慢慢的挺動腰部抽送,煞時之間一股無比纏揉的摩擦感,開始陣陣湧向我的腦袋。他們母女的身體,竟然同時擁有相同的蝕人魔力,秀玲和筱莉一起發出的呻吟雙重奏,更像是地獄中響起的招魂曲,想要讓我的生命消失融化在她們倆人的肉體漩渦中。

  我並不想也無法忍耐,沒多久就將我生命的分身,盡情的催吐向秀玲身體的最深處。秀玲嚇瞭一跳,沒有想到我會這麼乾脆的傾射在她身體裡,她眼角泛著淚光,幸好筱莉背對著她沒有讓她看到。

  不知道是不是狂亂的性愛讓我太過興奮瞭,在我一連兩次的激情之後,我的下緣依然高昂堅挺,我內心的熱情依然炙熱不休。我接著又翻起身來,讓秀玲躺在床上,筱莉趴在她上面的夾心姿勢,開始隨意的侵犯蹂躪她們母女倆的私處。

  我時而秀玲時而筱莉的,不停的在她們身上抽送無止盡的欲望。由於剛剛已經連續兩次的發泄,所以我能表現的十分勇猛,在讓她們兩人一連高潮好幾次耗盡體力後,我才將白濁的液體,很平均的分送在他們倆人的通道深處。

  愉悅之後,我們三人一起癱在寬大而柔軟的床鋪上休息,筱莉似乎很累得樣子,沒多久就沈沈睡去。秀玲則是溫柔的看著筱莉,因為這是她離傢多年來第一次,看到女兒安詳睡眠的表情,她忍不住掉下綴泣的眼淚。我看瞭看時間由於已經很晚瞭,就趕緊催促秀玲穿衣服送她到門口,秀玲穿的很慢眼光卻始終離不開筱莉,最後還是在我不斷的督促下,才加快動作。

  我在房間門口的走廊,低聲問秀玲說今天這樣的見面,她應該已經滿足瞭吧。

  秀玲點點頭說:“我已經很知足瞭,也不敢再要求什麼瞭,如果我的要求太過分的話,隻怕老天爺都不會原諒我的!”

  她眼角泌出的淚光,表現出她內心的離情不舍。

  我想要問問秀玲關於她的連絡地址,她卻淒然一笑搖著頭說“我不會告訴你的,我既然答應隻見筱莉一次,就絕對不會食言。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的愛筱莉,你把她當真正的女人在愛,她跟著你一定會過的很幸福的。

  所以你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我這個曾經拋傢棄子的女人,就讓她在心裡恨我一輩子吧。“她哭著拜託我一定要好好照顧筱莉,然後她交給我一個信封後,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飯店長廊的盡頭。我打開信封一看,裡頭是一張撕碎的一千萬元支票,正是那天我開給她的。我內心突然酸酸的湧起一股沖動,想要把她追回來叫她們母女相認,可是我的雙腳卻自私的停留在原地不肯動作。

  我滿懷感傷的回到房間,看著筱莉似乎仍然睡得很熟的樣子,正想轉身進浴室沖個澡,她卻突然在我身後冷冷的說:“剛剛那女人是我媽媽吧!”

  我嚇瞭一跳轉過身來,她不知何時已經醒瞭,正半坐在床上瞪著我。我結結巴巴的說那女人真的隻是個應召女郎,她怎們會異想天開,認為那女人是她母親呢?

  筱莉生氣的哭著說:“你當我是白癡啊,她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傻瓜一看都知道她不是幹妓女的。而且……而且她長得和我那麼像,再加上她看著我的眼光太溫柔瞭,那不是一個陌生人該有的眼神,所以……所以我一開始就猜到她是我媽瞭!”

  我心中嘆瞭一口氣,真是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她,我坐到她的身邊,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全部說給她聽。

  筱莉靜靜的聽著,隻是眼淚卻不停的掉下來,我看她這麼傷心,就問她說她如果想要和秀玲相認的話,我現在下樓去追應該還來得及。筱莉沈默瞭半晌,搖瞭搖頭說:“算瞭,都已經這麼多年瞭,我不想因為她的忽然出現,而改變我對她的想法,就讓我繼續恨她下去吧!”

  她說到最後,忍不住伏在我的胸膛號啕大哭,從她那對美麗小眼睛中所流出的淚水,浸濕瞭我浴袍胸前的一大片。

  我懊惱的以為,我一直將她們母女玩弄在我的手中,可是現在我卻發覺,其實我才是被她們倆人玩弄在手中的笨蛋。同時我的感傷,也一直不斷的襲向我內心深處,她們明明是一對彼此相思相愛,卻又硬要裝作不相識的母女,這是何苦呢。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問誰,也不知道如何解答,隻能無言的擁著筱莉安慰她,陪她渡過這個傷心的漫長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