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瞭面,雷梟胃裡舒服瞭,但是腰上卻還是有些疼。溫雲美知道他愛整潔,便把人扶到瞭浴室裡,盡量不碰到傷口的幫他擦身洗頭,總算是把雷大少給伺候幹凈瞭。等到雷梟穿著新換的內褲再度回到床上的時候,發現自己睡的那一邊又多鋪瞭兩床毛毯。往上一躺就是一個窩,腰間不受力也就不會硌疼瞭傷口。
“謝謝你啊……”
渾身放松的在毯子上躺瞭下來,雷梟心裡暖哄哄的又是滿意又是感動。溫雲美卻隻是笑瞭一笑,幫他拍好枕頭蓋上被子這才得空自己脫瞭衣服也跟著在他旁邊睡下。
今天過得真累。
關瞭燈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溫雲美才發現自己渾身都酸痛不已。腦海中過電影似的飄過杜心蕊、劉洋、莫冰的臉以及和雷梟在鍋仔店打架的情景。
方才幫雷梟洗頭的時候她的手指頭沾瞭水,原本結好的血痂掉瞭一塊露出象牙色的新肉來。嵌在指根的那個部位跟紋上的戒指似的,倒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看。
仔細回想自打認識雷梟以來,自己這身上又是燙傷又是割傷,腳腕子上還鐐銬似的箍瞭一個圓環──那是被某人牢牢囚禁的證明。再看雷梟也比自己好不上哪去,刀傷、撞傷、玻璃刺傷……
一個人一輩子都可能不會遇上的事兒他們兩個認識的這小半年來基本上都經歷的差不多瞭。原本不迷信的,但是時間久瞭她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和雷梟兩個人是不是真的八字不合。隻要還在一起的一天,就會有倒黴的事兒不斷的席卷而來。
“喂……”
正自胡思亂想著,溫雲美不由自主的嘆瞭一口氣。旁邊的雷梟也並未睡著,朦朦朧朧之間聽到她在嘆息眉頭一皺胳膊就伸瞭過來將她摟在懷裡。
“怎麼瞭?”
顧不上一翻身扯動瞭腰上的傷口,男人用鼻尖蹭瞭蹭溫雲美的臉輕聲的詢問道。
“沒事,我就是覺得咱倆太悲催瞭……怎麼總是這麼倒黴。”
“倒黴麼?不覺得啊,這樣的生活才刺激。不然整天除瞭吃飯就是睡覺,那不是跟麥兜一樣瞭麼。”
知道女人是聽瞭韓良生的話之後感慨自己的多災多難,雷梟從小野慣瞭。一個紈ku子弟,在外面招搖的時候受個傷流個血的很正常。但是這些事兒換到莫冰身上就不正常瞭,換到溫雲美身上就更不正常。
所以說,性格決定命運。如果不是他天生張揚跋扈的,幹什麼亂什麼,自己的女人跟著他也就不會那麼擔驚受怕瞭吧。
“暈……你倒是想得開。”
聽見他活學活用的把麥兜當做瞭豬的代名詞,溫雲美哭笑不得的一咧唇,但是心情卻驀地好瞭許多。
“對,不隻是吃飯睡覺,不是還有做愛麼。”
眼珠子一轉,雷梟又開始下流瞭起來。左手在黑暗中仍然準確的摸上瞭溫雲美的胸口,揉著那一團軟嫩的奶子不規不矩的笑道。
“滾!死變態。”
女人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原本想一腳踹開卻又怕弄疼瞭他的傷口。於是盡管牙齒磨得咯咯響,卻還是老老實實的,任憑對方占盡瞭自己的便宜。
“嘿嘿……妞兒,別害怕。我命大……死不瞭。”
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關心,雷梟心中一動。隻覺得如果說有一天溫雲美能真的把自己放在她那顆令人捉摸不清的心裡瞭,那他這一輩子就算是折壽瞭也都算值瞭。
“不,我就是怕你死不瞭,還得折騰我。”
聽瞭雷梟的話,溫雲美眼睛有點酸。很感動,卻又不想讓他太得意。於是抿著嘴唇悶悶地說道。
“……我睡覺瞭,不要吵。”
氣憤的“啪”的一下甩開懷裡抱著的人,雷梟一個翻身扭過臉去開始裝屍體。然而手上殘留的那點乳房的觸感,卻又令他在夜闌人靜時心裡悸動不已……
媽的,要不是傷瞭腰現在就可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