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美傷的是手不是腿,其實還能走。
然而雷梟卻覺得讓她走路都不是很放心,一直抱到傢裡他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背著她是最好的方法。
男人生的人高馬大,溫雲美一上他身頓覺視野開闊。雷梟也不在意什麼,背著她就往病房外面走至於退房手續之類的以後打電話交給別人來辦就是瞭。
折騰瞭一天,現在天都黑瞭。兩個人都又餓又累,更別提溫雲美手還疼。回到楓臨苑裡的時候,雷梟又將溫雲美背進瞭屋子,輕輕的想撂在沙發上。
“下來吧。”
稍微蹲下瞭身子,男人用背湊近沙發,示意溫雲美。
“……”
死賴著不走。 “你倒是下去啊?”
自己明明都在“趕人”瞭,結果背上那傢夥還跟個抱著樹樁的考拉一樣用腿別著他的腰一動不動,到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雷梟……我好想你。”
將臉努力的埋進雷梟的頸窩,溫雲美不知為什麼被男人這一路背過來心裡特不平靜。
這一次他出差的時間比任何時候都短,卻讓她覺得每一天都過得無比的長。原本還以為是自己一個人待膩味瞭,可是夜闌人靜時卻敵不過那種打心眼兒裡漫出來的寂寥與空虛。
雷梟不是個好男人,可是撇去他那些令人討厭的毛病不說卻是一個很好的情人。
身強體壯長相英俊,對自己又大方。其實她也不是特矯情的人,偶爾神經錯位的時候也會覺得就算跟著他一輩子那也不錯。
隻是每一次,這種想法剛萌生出來的時候這男人就又會做出一些人神共憤的事兒讓她心裡的熱情再度冰冷下去。
今兒個也不知是怎麼瞭,又脆弱起來瞭。也許是手受傷瞭吧,讓她的心也變得軟綿綿的。忽然間很想他,很需要人陪……
“想我……想我還氣我?”
沒想到這妞兒居然會跟他說出這麼煽情的話,雷梟聽瞭一身雞皮疙瘩,可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那原本冷硬又飛揚跋扈的臉卻一下子就變得線條柔和瞭起來。眉眼舒展著,唇角也向上勾起一個不易察覺到的弧度。
一顆心砰砰的跳著,說不出的反常。
溫雲美不下來,他就再度站起身來背著她在大廳裡面徘徊。沒有目的,就是單純的親昵。隻見他歪著頭和頸窩處女人的腦袋觸碰廝磨,過瞭好半天,才輕輕的嘆瞭口氣。
“以後別再那麼腦殘瞭行麼,溫雲美你要聽我的話啊……”
一句簡單的警告包含瞭無數的情愫。他說不出別的什麼話,更說不出什麼我也想你之類肉麻的語句。但是他的音調很明顯的是在妥協,隻是希望這女人日後不要再又做出什麼特別沖動令他擔心的事情才好。
“嗯……”
女人輕輕的點瞭點頭,而後又補上瞭一句。
“我一直都很聽話的。”
“……”
斜眼看她。
“好吧……偶爾會沖動一下。”
無辜。
“下來吧,先吃飯。這小破狗在後面跟瞭我一路瞭。”
其實很想就這麼跟溫雲美一直膩乎下去,最好一下子就膩乎到瞭床上。隻可惜雷梟忘記瞭這個傢並不是隻有他們兩個在居住,他背著溫雲美在廳裡面閑逛,抱抱肚子餓,就在後面跟著他們亦步亦趨。
兩個人原本濃情蜜意,很是浪漫。後面無端的多出一隻雜種小串串狗,畫面就顯得有些喜感瞭……
“哎,我都忘瞭!一天沒怎麼喂它瞭,這孩子快餓壞瞭吧。”
一聽這話,溫雲美一下子就從雷梟身上跳瞭下來。光著腳丫往廚房裡面奔,用它的專屬小碗弄瞭一些吃食給抱抱放在地上。
“操!有瞭狗你就不要我瞭?”
見溫雲美跑開跑的實在是太快瞭,雷梟還沒回過味兒來人已經在老遠的地方摸著小狗的腦袋看著它悶頭吃飯瞭。
男人肚子裡也餓得咕咕叫,這還另說。重點是他覺得自己在這裡傢裡的地位明顯不如一條撿來的狗。
“你也別吵瞭,我把牛肉給你燴燴,再炒倆菜。”
一見他這副跟狗置氣的模樣溫雲美就覺得特好笑,站起身來就想開冰箱拿食材。然而手一抬就疼得她“啊”的叫瞭一聲,下一秒鍾人就已經被雷梟扯開瞭,“啪”的在地上丟瞭上拖鞋給她,將她推到瞭一邊。
“你手都那樣瞭還怎麼做飯啊?邊兒去吧你,我來。”
“……你會做飯?”
盡管手上痛的要命,卻比不上一想到要吃雷梟親自做的飯而來的更吸引她註意。
“不會。”
男人很大方的攤手,一副理直氣壯。
“那你做個毛毛啊?”
“不是有你麼,你在旁邊指揮我不就行瞭。我又不笨。”
無所謂的聳聳肩,男人似乎將炒菜這回事不怎麼放在眼裡。
“不會吧……”
看著眼前生就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模樣的男人,溫雲美隻覺得去外面叫點外賣似乎是更好的主意……
“啊……啊啊!”
燈光迷亂的主臥裡,渾身赤裸的雄壯男人緊壓著另一個渾身赤裸的漂亮女人在床上激烈的做著性交運動。
隻見溫雲美雙手被繩子綁在床頭的兩根柱子上。下半身被雷梟死死的壓著,插著,火熱的陽具不斷的在她滿是春水的小穴裡進進出出的,連帶著將兩個睪丸有節奏的甩來甩去。
媽呀……
女人含著自己的發絲,在心裡叫苦連天。
本以為吃雷梟做的飯最多不過就是燒焦的殘次品,能解飽不美味但是死不瞭人就完瞭唄。誰知道這好端端的糧食一過他的手,都轉基因的跟春藥似的。這剛吃完飯洗瞭澡,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說兩句話,這男人就拉著她在床上幹上瞭。
一插起來竟然是沒完沒瞭……
“妞兒……妞兒……我要你……要你……”
雷梟垂著腦袋在她身上親瞭一會兒便又撐起來,拉高她的腿用自己的臀部拼命的在她體內抽送。女人的腳踝上是他當初給扣上的鉑金環,此時在燈光的照耀下銀亮亮的,顯示著這具身體的所有權。
其實綁住她的雙手並不是為瞭增添閨房的情趣,而是怕他們做的太激烈又觸碰到她的傷口。但是如此一來算是無心插柳,看著溫雲美這副任人宰割的樣兒,讓男人隻覺得渾身上下的幹勁兒都提起來瞭,聳著屁股在她身上騎得更開心。
“雷梟……梟……”
呼喊名字由最初的呻吟變成嘶啞的破音,溫雲美覺得自己今天特敏感。被他一插就泄瞭,結果就是泄瞭以後還要被他更用力的插。
小別勝新婚吧?就是這個道理。
每次雷梟出差回來後不管多累都不忘瞭幹她,而且到最後,讓她覺得似乎是這男人越累,幹她就幹的越起勁兒。
這唇齒的糾纏肉體的廝磨都解不瞭活生生赤裸裸的想念。雷梟隻覺得自己越插就越激動,深色的肉莖埋在她的甬道裡就跟找到瞭歸宿一樣,操上瞭就不想再拔出來。
完事兒之後,兩人累的各自倒在一邊的床上喘氣。氣喘順瞭就又都偏過頭來望著對方,而後心照不宣的露出一笑,伸手相擁在一起。
“行啊你,我不在也沒退步。是不是手淫的次數太頻繁瞭啊?”
摟著懷裡的女人,雷梟幫她揉瞭揉手腕上被繩子勒出的痕跡。嘴上犯賤的開著不著邊際的玩笑,心裡其實在暗爽。
“嗯,沒錯。我就喜歡自己來,不像你想要的話一大把的女人排著隊等你。”
翻瞭個白眼,溫雲美懶得理他,自己轉過身去閉目養神。
這話她說的很平靜,沒有酸味兒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因為她知道,像雷梟這樣的男人身邊不可能少得瞭鶯鶯燕燕的各種女人。
習慣瞭就好,其實也不必每次都用這些來折磨自己。
“喲,不容易啊,吃醋瞭啊?”
聽她這麼說,雷梟沒有生氣,反而一下子就提起瞭精神,扭著她的下巴將溫雲美的臉再度扳瞭過來。
“我沒有,我不會吃你的醋的。真的雷梟,你在外邊隨便玩,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溫雲美面無表情的說著,隻是眼睛很亮,很亮。
“這麼識大體啊,嘿嘿,那我還真該開心。”
瞇著眼睛橫瞭她一眼,雷梟忽然冷笑瞭一聲。隨即翻瞭個身一抬手將燈關上瞭。
“媽的,睡覺!”
溫雲美兩眼一抹黑,感覺到男人好像又生氣瞭就靜靜地躺著,再也不去惹他。心裡卻有一點點不是甜不是辣的感覺慢慢的流淌出來,一直一直的盤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