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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荒木之荒木的安排

  荒木在澹臺雅漪過第三個生日的那天又給澹臺雅漪帶來瞭驚喜。陪著澹臺雅漪回到傢中的荒木,打開客廳窗戶旁邊放置的包裹著一個很龐大的東西的紅色綢佈,一架德國產的白色海曼鋼琴奇跡般地出現在澹臺雅漪面前。

  「哦,荒木!」澹臺雅漪欣喜地叫瞭一聲。他想起那是兩個月前荒木領著她到沈州的省城會堂去聽出聲在沈州的日本人著名的指揮傢小澤音樂會,而音樂會上鋼琴的韻律的渾厚園美深深吸引瞭澹臺雅漪,澹臺雅漪在音樂會結束後無意中說的一句,「若是我也能彈奏鋼琴該有多好」的話,不想讓荒木牢記在心裡,並在生日這天把從日本購買的這架鋼琴準時運送到澹臺雅漪的住處。

  「主人,您高興麼,原諒荒木沒有事先通知您。」荒木虔誠地伏在澹臺雅漪的足下親吻著澹臺雅漪高跟鞋。

  「壞蛋,明知故問,掌嘴!」澹臺雅漪嬌嗔道。荒木果真立刻開始抽起自己的嘴巴,「嗯,行瞭,奴才知道錯就好瞭。」澹臺雅漪自然地騎在荒木的頭上,示意荒木把她馱到沙發裡。

  「主人的命令,奴才怎麼敢不聽呢。」荒木也顯得開心地邊穩穩爬動著邊說。

  「可是荒木,你以為主人天生就會彈琴麼,買瞭這麼昂貴的東西不成瞭擺設?」

  「主人,奴才早就為您想好瞭,奴才已經給您找瞭沈州音樂學院最有才華的年輕音樂教師。我想以主人的天生過人的資質,很快就會學會的。」

  鋼琴教師正是被譽為沈州鋼琴王子的韓宏冰。韓宏冰的出現可以說無意中點燃瞭澹臺雅漪青春少女的本色,這正像哥德說的,哪個少女不善懷春?韓宏冰的年輕英俊和帶著的幾分音樂人的儒雅使澹臺雅漪想到瞭遠走而杳無音信的歐一帆。同樣韓宏冰也被澹臺雅漪深深吸引著,他不但喜歡澹臺雅漪如花一樣美麗的容貌更傾心澹臺雅漪舉手投足表現出的與她年齡有著巨大反差的那份高雅自信和尊貴。

  荒木也發現瞭兩個年輕人之間的相互吸引,但很快荒木就感到以韓宏冰這個青年人的能力還不足以承受澹臺雅漪高貴之愛,雖然韓宏冰已足夠出色。換句話說韓宏冰的命運隻能是澹臺雅漪人生旅途中一個出色的奴才而已。當荒木委婉地和澹臺雅漪說出自己的看法時,澹臺雅漪制氣地責怪荒木的舉動在給韓宏冰造成不良的心裡影響,於是荒木決定暫時離開澹臺雅漪一些日子,雖然他內心希望澹臺雅漪能夠找到自己的真心所愛的伴侶,希望他回來後會是個好的結局,隻是他覺得這對已經高貴完美的澹臺雅漪來說現在真的很難。

  隨著與澹臺雅漪的接觸的頻繁,韓宏冰先前的那種自信被一點點蠶食著。他欽佩澹臺雅漪一點即通的聰慧、贊嘆澹臺雅漪對音樂深刻解讀的資質,更欣賞澹臺雅漪坐在琴前的自信和體現出的優雅風范。這是怎樣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這是他韓宏冰以往從沒接觸到的女孩,在澹臺雅漪身上體現的一切似乎讓心高氣傲的他都覺得無可挑剔!韓宏冰這個被女孩眾星捧月的男孩,從來沒有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落過下風,而且都是女孩子圍著他轉,但這次他覺得自己總是缺少那份鎮定自若瀟灑來。

  而韓宏冰其實犯的最致命一點錯誤,就是他忽略瞭澹臺雅漪在他授課下鋼琴學得如此迅速如此之好很大程度是因為澹臺雅漪對他的喜歡,這可以說是澹臺雅漪尚處在青春年齡的愛的動力,因為這種動力澹臺雅漪就要竭力把她的才智把她的能力乃至她的美貌都要展示得最好。因為她在等待著韓宏冰能鼓起勇氣當面說愛她。

  但最終的結果正像荒木所預料的那樣,韓宏冰退卻瞭,他不是不愛高貴的澹臺雅漪,而是面對澹臺雅漪他有瞭一種高山仰止的畏懼。他覺得正確的選擇是一直這麼仰止下去就像他後來甘願俯伏澹臺雅漪足下而一輩子不再娶。不能說韓宏冰當時那種態度不正確,也不能說他的做法有什麼錯,隻是在當時那種情境那個時候他的選擇與澹臺雅漪希望看到得到的是錯的。

  韓宏冰這個選擇可以說對後來的澹臺雅漪產生瞭一定的影響,這讓她以後再也沒有考慮結婚的事情直到遇到瞭江中舟這才又開起瞭她內心已經封閉瞭很久的門。

  當時的澹臺雅漪怎麼也不能理解韓宏冰的選擇,她由內心對韓宏冰的失望也轉化為瞭一種憤怒。「既然你想要做奴才,那麼我就成全你。」澹臺雅漪正是抱著這樣的心態當著荒木的面,對韓宏冰進行瞭徹底的羞辱。應當說即使在這個時候澹臺雅漪還是對韓宏冰抱有一絲希望的,她希望韓宏冰能勇敢地說一聲,「不」。但不想澹臺雅漪的羞辱可謂無心插柳柳成蔭,反倒把韓宏冰內心潛在的虐戀情結給挖掘出來,讓韓宏冰感到在澹臺雅漪面前有種徹底的身心解放的感覺,他覺得這樣在澹臺雅漪面前應該是他生命裡的正確選擇並為此有種享受的快感來。

  澹臺雅漪無奈接受瞭這樣的結局,心中那份惱怨也漸漸消於無形。這也澹臺雅漪最讓所有接觸過她的人欽佩的地方,她從不會強迫其他人去做不想做的事情,即使她有足夠的能力,而是竭力成全他人所要追求的夢想。這是她善良的本質和內心高尚愛的情結所決定的,也正是因為有著善良的愛心感染著周圍的每個人,願意服伺她做她的奴才以得到她愛的真諦。在荒木的影響熏陶下,韓宏冰真正進入瞭澹臺雅漪奴才的角色,也充分享受著做澹臺雅漪奴才的快感和得到的愛之享受。韓宏冰對澹臺雅漪來說是種植芝麻收之桑榆,韓宏冰服伺的細膩周到和領悟之快顯然都要勝過郭嬌。漸漸地澹臺雅漪也就忘記瞭郭嬌離去後的不適。

  澹臺雅漪的個性註定瞭她不會甘附於他人的羽翼之下,在澹臺蕓蕓到瞭上學的那一年,澹臺雅漪特意給女兒安排到沈州最好的貴族私立小學,然後決定自己要打拼一番事業出來。荒木知道自己早晚要離開中國,而澹臺雅漪註定不能一輩子在這裡打工,所以很支持澹臺雅漪的想法,經過他仔細地考慮決定出資給澹臺雅漪建一個廣告公司。就在澹臺雅漪的廣告公司經過艱難起步的第一年,正準備逐步發展的時候,荒木的養父章傢駒被查出患瞭肺癌。荒木頓時預感到自己在中國逗留的時間已經時日不長瞭。為瞭照顧好父親,他本意要把章傢駒接到沈州市內居住,但章傢駒說什麼也不同意,荒木隻好把伍伯、梅姨夫婦從老傢請來到縣城照顧章傢駒的生活。而就在荒木回老傢請伍伯梅姨夫婦那次,荒木經伍伯介紹認識瞭伍長富。

  原來荒木的老傢村子裡以伍姓的人居多,而伍長富和伍伯論起來是伍伯出瞭五服的侄子。這伍長富在村子裡是個有想法的人,也是村子的第一個個體戶,通過在縣城給人傢跑運輸掙到一筆錢後,就決定自己開個廠子,也不知他就知道瞭章傢駒和荒木回到中國的事情,便死皮賴臉地要伍伯搭橋給他說個話,讓荒木幫忙。這伍伯耐不住伍長富天天登門,隻好答應瞭,也巧瞭正趕上荒木找他上門,便把伍長富的事情給荒木說瞭。荒木一聽就明白瞭,這伍長富是想利用他搞個合資來減免稅收。荒木覺得伍長富畢竟是老傢的人便答應瞭,而伍長富正是從此一步步走向瞭發達,並成為現在沈州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商人。伍長富也是通過荒木認識瞭澹臺雅漪,當然當時的伍長富還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不過當荒木離開中國後,伍長富內心蠢蠢欲動起來,但通過幾次接觸被澹臺雅漪教訓之後,伍長富也終於明白瞭自己在高貴的澹臺雅漪面前永遠的卑微地位,那種內心要作澹臺雅漪奴才的欲望也就愈發地不可收拾瞭。

  也許是和伍伯這個多年的老朋友又聚到瞭一起心情舒暢,本來醫生斷定隻有半年時間生命的章傢駒竟然捱過瞭兩年。彌留之際的章傢駒看到瞭荒木和澹臺雅漪。章傢駒特意讓荒木先回避一下,把澹臺雅漪留在瞭病床邊說出瞭自己一直想說的心裡話。

  「世輝這孩子眼看著就是奔50歲的人瞭,可是還是孤身一人,這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最想瞭的一個心願。我看出他真心喜歡你,孩子,請原諒我冒昧地問一聲,你能嫁給他麼?」

  澹臺雅漪聽到章傢駒這句話內心百感交集,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彌留老人的問題。

  看到澹臺雅漪低頭無語,章傢駒繼續說道,「看到你的那一天起,就讓伯伯想到瞭世輝的母親,讓我整個人好像回到瞭年輕的時候,我心裡真的為世輝高興,心想,這世輝不愧是我的章傢駒的兒子,就是找到的女朋友都和當年他父親一樣的呢!當時我就希望著你們能快點結合,可是這幾年來我每問他一次,他總是刻意回避這個問題。這讓我這個做父親雖然心裡著急卻又不好說出什麼。」似乎是說話太多,章傢駒的氣息也越來越弱瞭。

  「伯伯,你先歇一會兒吧,你說的我會和荒木商量的。」澹臺雅漪實在不忍傷害彌留的章傢駒,她竭力安慰著對方。

  「姑娘,你讓我說下去,你別嫌我嘮叨。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冒昧和你提起這件事,我隻是覺得若是世輝若錯過瞭你這麼好的姑娘恐怕他會後悔一輩子的。我想即使他母親洋子見到你也會同意我的看法的。」

  澹臺雅漪註意章傢駒每每提到洋子那已暗淡的眼睛會放出一種生命的光芒來。此刻她覺得真正理解瞭荒木給他講童年時他的養父章傢駒和生母洋子的故事。這不禁讓澹臺雅漪內心唏噓感嘆著。

  「姑娘你千萬別多想,我說完瞭心裡也就覺得沒有什麼遺憾瞭。我知道有些事做長輩的是不能勉強的。其實我心裡還想特別感謝你的是,你的到來似乎讓我覺得此時洋子就在我身邊守護著,我可以說這一生死而無憾瞭!」章傢駒閉上眼睛有些發濁的淚水流瞭出來。

  澹臺雅漪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章傢駒的淚水,似乎這場景讓她都要流出淚水來。

  「洋子,你是洋子,你真的回來瞭,洋子!太好瞭,太好瞭!洋子,讓我再親親你的腳吧!「章傢駒似乎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雅漪,我的主人!您就滿足他吧,求您!」不知什麼時候荒木已經站到瞭澹臺雅漪的身後,滿臉淚水!

  澹臺雅漪有些發呆地坐在床邊任由荒木脫下瞭美足上的高跟鞋。荒木把她的一隻香絲美足放到瞭章傢駒的臉上,同時跪在床頭開始親吻起澹臺雅漪的另一隻美足。

  就在剎那之間,章傢駒似乎是回光返照,臉上立即顯得生動起來,他用力吸聞著澹臺雅漪香絲美足的愛香,覺得又回到瞭洋子在他身邊的那段幸福時光。澹臺雅漪似乎也進入瞭角色,她的美足動情地在章傢駒的臉上揉動著,而章傢駒的臉色也在這愛意關懷越來越鮮活生動起來。荒木在親澹臺雅漪的愛足中也深切體味著高尚的澹臺雅漪內心裡蘊藏著的人文關懷。澹臺雅漪用一種最純粹的愛給瞭章傢駒最美好的臨終關懷,同時也給瞭荒木最大的心靈上的安慰!

  荒木和澹臺雅漪接觸這麼久不是沒有想過要向澹臺雅漪求婚。他知道澹臺雅漪已成為他生命裡的最愛和心靈上的明燈他離不開她。但他更清楚,由於兩個人的年齡差異他不可能持久地給高貴的澹臺雅漪以愛的愉悅,讓她永遠釋放著愛的光芒。而且他覺得自己用生命都無法回報澹臺雅漪的愛之情感,更何談與澹臺雅漪的結合,所以荒木寧願用一生來呵護服伺澹臺雅漪而把求婚的想法永遠埋在瞭心底。

  料理完養父章傢駒的後事,荒木又用瞭幾個月時間料理安排好澹臺雅漪的事情,在日本傢裡再三催促下戀戀不舍地含淚離開瞭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