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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大哥帶著橫財來

  張勇充滿著男人味,站姿無比挺拔,一看就是部隊裡的人,動作一板一眼,即使穿著西裝,但依舊遮掩不瞭他那讓人敬畏的氣勢,隱隱不怒自威。

  「哥,你從哪裡死出來的?」張東看著左右,心想:明明我一直守在接機口,怎麼大哥就像鬼一樣從後面出現?

  「遇到幾個朋友,聊瞭一下。」張勇收拾瞭一下心情,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在這間機場當書記,我下瞭飛機就被他攔住,在他辦公室喝瞭幾杯茶、敘瞭一下舊才放我走。」

  「算瞭,害我白等,走吧。」張東翻瞭翻白眼,懶得說什麼,心想:大哥現在說話還真夠官腔,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以前大哥說話也是這種不冷不熱的腔調。

  「嗯,先回老屋。」張勇松瞭松領帶。

  近鄉情怯,張勇感覺渾身不自在,這套昂貴的西裝怎麼穿怎麼別扭,這時他完全沒半點衣錦還鄉的快感,有的全是一個不孝子滿心的愧疚和懺悔。

  兄弟倆上瞭車,在路上,張東和張勇聊瞭一些在小裡鎮的見聞,也大概交代他坑徐立新一筆錢的事。

  張勇面無表情地點著頭,不知道是因為習慣這調調,或者是成傢立業的關系,他不像以前那樣隨意笑罵,沉穩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一路上,張勇的手機響個不停,接起來都隻講幾分鐘,卻是一通接著一通,讓張東兄弟倆都沒找到可以好好說話的機會。

  進瞭市區後,當車子停在老屋樓下時,張勇還在講電話,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明顯他的心情不太好,很嚴厲的訓斥幾句,這才和張東一起上樓。

  破舊的老鎖、滿是舊傢具的老屋,門一開,似乎也打開兒時的回憶。

  張勇熟練地開燈後,感到一陣久違的溫馨,自然的一笑後,或許是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表情又有些黯然,道:「東子,去泡茶來喝吧。」

  「嗯。」張東知道張勇觸景生情,所以沒再嬉鬧,乖乖跑去燒水、洗茶具,讓他一個人靜一下。

  茶具是上等的紫砂壺,茶是極品的凍頂烏崠單叢,張東父親雖然吝嗇,不過在喝茶這方面從沒小氣過。

  水蒸氣彌漫開來,散發著茶水的苦澀,張勇拿起茶杯抿瞭一口,隨即放下茶杯,很舒服得哼瞭一聲,仿佛是在回味陪著父親喝茶時的閑情逸致。

  「哥,你要不要先去躺一下?」見張勇進屋後精神狀態不太好,張東關切地問道。

  「不用瞭。你車先借我。」張勇喝瞭幾口茶,把行李一放後站起來,啞著聲音說道:「老爹走的時候沒辦法陪在他身邊,現在回來也該去看看他,希望他能原諒我這個不孝子。」

  「我陪你去吧。」

  張東心裡一時很不是滋味,但張勇是孝子,那麼長時間回不來絕對有苦衷,他既然不說,張東也不便追問。

  「不用瞭,我想一個人和老爹說說話。」張勇有些頹然地搖瞭搖頭,說道:「晚上回市區我再打電話給你。我約瞭阿龍他爹和陳叔他們,有些事得和他們先談清楚。」

  「嗯。」張東應瞭一聲,沒多問什麼,掏出車鑰匙遞給張勇。

  在悲傷的氣氛中喝瞭幾杯茶後,張東兄弟倆一起下樓。

  隨後,張勇開著車去祭奠父親,而張東沒什麼事,就先回酒店休息。

  和陳玉純兩女說笑瞭一陣子,因為心情有些壓抑,張東始終睡不著,但開瞭近五個小時的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萎靡。

  當張勇打電話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雖然語氣已經平靜,但從略略的顫音中,不難聽出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哭過。

  在電話中,張勇隻說有正事要談,暫時別帶陳楠過來,等事情忙完,他再找機會見她。

  張東趕緊幫陳玉純和陳楠叫晚飯,然後按照張勇的吩咐,趕到阿龍傢的酒樓。當張東來到酒樓包廂,推開門的時候,裡面已經全是人,眾人圍著實木大茶桌坐著。

  張勇面沉如水地品著茶,臉上已經看不出在父親墳前哭過的痕跡,他身邊有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正在埋頭寫著什麼,不時請示他,顯然這年輕人是他帶來的人。

  另外一邊是老色狼軍團的中堅力量,以龍爹和陳叔為首的五個老頭子,全是以前喜歡和張東父親混在一起的人,這時他們都面露欣慰的笑意,一看張東進來,全投來羨慕的目光。

  「發什麼愣?沒禮貌。」張勇哼瞭一聲,嚴厲地瞪瞭張東一眼。「各位叔叔伯伯好。」被這陣勢弄得發愣的張東回過神來,趕緊如孫子一樣打起招呼,畢竟都是父親的狐朋狗友,又是看著他長大的老街坊。

  阿龍還因為香火問題躺在醫院,而龍爹這當人父親的還有心情在這裡喝茶,看來阿龍的傷不嚴重。

  打完招呼後,張東老實地坐在一旁,心想:大哥這搞的是什麼架勢?還有龍爹也真是的,他兒子差點死在女人肚皮上,現在還躺在醫院,怎麼這老不修的還召集起這幫牛鬼蛇神?莫非是他們想為兒子復仇,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和那騷娘兒們約個多P ?以這幫傢夥寶刀未老的威風,如果是一起上或許報得瞭仇,不過單打獨鬥的話,他們的老骨頭肯定搞不定那騷娘兒們,到時候說不定出師未捷身先死。

  張勇客氣地招呼龍爹等人喝茶,態度很是沉穩。

  龍爹等人也表現得很恭謹,畢竟現在的張勇在他們眼裡已經不再是那個穿著開襠褲、到處玩泥巴的小孩,張勇這分隱隱的威嚴,讓彼此之間多瞭一些說不出來的陌生感。

  張勇帶來的年輕人和龍爹等人逐一交談著,又繼續抄寫著,好一陣子才把五份合約拿出來,笑瞇瞇地說道:「各位老板,關於股份轉讓的合約已經擬好瞭,每一條我都仔細斟酌過,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各位請看一下。」張勇二將合約遞過去。

  龍爹五人立刻掏出老花眼鏡仔細看著合約,雖然他們看不懂條文,不過這種簡便的合約還是能看得懂。

  張東被張勇等人當成空氣,鬱悶地在一旁抽著煙,心想:這是哪一出?那年輕人問的話也很官腔,看起來就是公務員,說瞭半天的屁話,還是沒聽出他們到底在聊什麼。

  龍爹五人都顯得很是謹慎,把合約看瞭兩、三遍後,這才摘下老花眼鏡,在合約上簽瞭名遞給張勇,龍爹還忍不住贊賞道:「阿勇啊,都說長兄如父,真是不假。你有這分胸襟,老張泉下有知肯定會安息的。」

  「他要是有出息點,我就不用這麼操心瞭。」

  張勇嘆息一聲,隨即瞪瞭張東一眼,道:「發什麼愣?在合約上簽字,把你的銀行帳號也填上去。」

  「什麼情況?」張東直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心裡清楚張勇不會坑他,索性拿過合約,看都不看就在空白處簽名,又把最常用的銀行帳號填上去。

  「還有這個,也簽瞭。」

  這時,張勇使瞭一個眼色,在一旁的年輕人立刻從文件夾裡掏出一份合約給張東。

  「操,什麼亂七八糟的!」張東忍不住罵瞭一聲,心想:合約那麼多,不知道老子寫字很難看嗎?

  那年輕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很斯文,笑瞇瞇地遞給張東一張名片,解釋道:「是這樣的,張先生,我受勇哥的委托,為你們處理老爺子過世後的遺產分配問題。這份合約是經過公證的,具有絕對的法律效果,到時候這五位也會當你們的見證人。至於具體的處理方式,您可以自己看清楚。說真的,分傢產的事我處理多瞭,還真沒見過像勇哥這麼好的大哥。」

  張東接過名片一看,上面一大堆頭銜還滿能唬人的,後面是他的電話,這年輕人原來是律師。

  看完瞭名片,張東也沒看合約,而是朝張勇投去疑惑的目光。

  張勇點瞭一根煙,笑罵道:「看什麼看?難不成我會害你嗎?那點錢我還看不上。」

  「操!不怕你坑錢,怕你欺騙感情。」張東笑罵一聲,看都不看合約就直接簽名。

  張東心想:或許我真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瞭,以大哥的為人,是不可能為瞭錢坑害我的。隻怪看到林燕和陳大山鬧得不可開交,難免受到瞭影響。說到錢,大哥還真沒缺過,我有必要擔這個心嗎?而且這律師的態度和那五個老頭的態度無疑是保障。

  張東連看都沒看合約就簽名是一種信任,讓張勇贊許的點瞭點頭,臉上不覺浮現出溫馨的笑意。

  等張東簽完名後,那年輕律師將所有合約都收起來,笑瞇瞇的朝張東點瞭點頭,解釋道:「張先生,身為律師,我有責任把內容口頭告知你一遍。你和令兄的遺產分配合約上已經標明,令尊過世後所有的遺產,除瞭一間屬於張勇名下的房子外,全都過戶到你的名下。這裡包括所有的地契、房子還有令尊名下的倉庫和店面,還有一些股票基金和存款。合約一式三分,都是之前就公證過的。之前五位老板作為見證人,在上面簽瞭名,勇哥也簽瞭名,現在你簽完,這份合約就正式生效。到時候一式三份,其中兩份由你們兄弟倆一人一份,另一份則封存在公證處。」

  「大哥,爽快啊!」

  張東愣瞭愣,倒不是因為張勇的決定驚訝,這事之前他就說過,讓張東驚訝的是,父親的財產居然那麼豐厚,以前隻知道他整天收著租,無所事事的,沒想到他那麼有錢。

  張東父親整天穿雙破拖鞋,煙是抽五元一包的散煙,住的老房子連空調都舍不得裝,這副窮酸樣,連當兒子的張東都被他唬瞭。

  以前張東父親對張東可謂吝嗇到極點,不僅深諳財不露白的道理,而且還整天擺出窮酸樣,叫張東自生自滅,誰能猜得來他有千萬身傢?

  以前分配的那些房子、倉庫和店面什麼的,都是張東母親用命換來的,這些地方雖老舊,但在如今寸土寸金的省城可是一大筆財富。

  「當然,還有令尊投資的一些生意。」年輕律師咳瞭一聲,說道:「這些生意目前都已經上瞭軌道,令尊身為投資者,占的股份很大,以後這些股份都會轉到你名下,分紅的錢每半年清算一次,會直接匯到你的帳戶。」

  張東父親有不少錢,不過從不露白,隻是這群老兄弟做生意缺錢的時候,他都會投一份合夥,美其名是投資,實際上是雪中送炭,幫他們度過難關。雖然有一些虧得血本無歸,不過他也沒找人追討,因為大多數的付出都得到豐厚的回報,帶給他的回報可說連他自己都想不到。

  這些事別說張東一直被蒙在鼓裡,就連張勇也是在不久之前接到龍爹的電話時才知道這些事,他也沒想到父親那麼仗義,出於幫忙而投資那麼多生意,而且大多是錢一拿就做起甩手掌櫃,懶惰得令人發指,現在這些生意都順風順水的上瞭軌道,或許是最大的回報。

  張東想不到,光龍爹開這間酒樓的時候,父親那吝嗇的老頭子就一下子拿出兩百萬元現金,現在他占的股份居然是最大的,可以說他才是這間酒樓的大老板,其他的投資比較復雜,諸如車行、菜市場投標和一些批發業的股份也不少。

  在座的五位,都是在創業或擴大規模的時候得到張東父親支持的老兄弟,從張東父親一過世,就開始盤算要怎麼處理股份的問題。

  龍爹五人倒沒有侵吞股份的想法,不過畢竟張東父親有兩個兒子,他們不好貿然的把股份交給其中一人,事關重大,他們也不想落人口舌。

  張東父親在這五人的買賣中投資最多,利滾利之下,過瞭這麼多年,如果變現,當初的五百萬變成近五千萬,而且還有不少規模較小的產業,這些產業還不太正規,所以要清算價值的話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那些買賣隻能等過一段時間再處理,到時張東父親當初投資的錢是變現還是繼續放著,就留給張東決定。

  至於龍爹五人的買賣,張勇已經拍板定案,錢繼續放在他們這裡升值,畢竟每年有按時的分紅比把股份賣掉劃算。

  而這些年的分紅早就連本帶利地拿回來,現在別說這些買賣的日進鬥金,就是當年買下的地皮和樓房,都有升值,張勇事前就把這些都調查清楚,堅決認為把錢繼續放著參股,比拿去放高利貸還劃算。

  「現在功德圓滿瞭。」龍爹率先表態,笑瞇瞇地說道:「你就等著半年分一次紅就行瞭。以前老張拿的錢可是雪中送炭,我也算對得起他。你別小看我這酒樓,一年賺個幾百萬元不是什麼問題。你可別輕易賣股份,當年的兩百萬元現在可是翻瞭值,快兩千萬元瞭,你一年就是翹著腳在傢等,最少也能分個兩、三百萬元。」

  「沒錯。」陳叔笑瞇瞇地說道:「九年前我和老張一人八十萬元標下的那個市場,現在還有三十年的承包權。去年有人出八百萬元我們都沒賣,你現在屁股下坐著一堆金子。光拿分紅,老張早就賺得荷包滿滿,所以你也可以學學你傢老頭子,就靠收租過日子,下半輩子就算不用做生意,照樣能過上好日子。」

  其他人相繼笑著,雖然他們生意的規模沒龍爹大,但經營得當,沒辜負死去的老友。張東父親當年的投資在他們手裡最少的也翻瞭五倍,而且每一個人每年盈利的分紅幾乎比張東父親當年的投資還多。

  年輕律師沒有打擾眾人閑聊,過一會兒就起身告辭,臨走時說會聯系張東,盡快辦好這些產業過戶的正式手續,交到張東手上。

  律師一走,龍爹五人也有些坐不住,屁股如螞蟻咬般磨蹭一陣子,然後紛紛起身告辭。

  龍爹臨走的時候留下幾隻袋子,饒有深意地說道:「這是你爹一直托我保管的東西。老張主要是不想讓你過飯來張口的生活,雖然他有這能力,不過還是希望你能自己養活自己。東子,你千萬別多想,知道嗎?」

  張東心想:多想什麼?老爹活著的時候,有錢也對自己吝嗇。感謝老爹這樣做,我才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壞習慣。想來老爹的教育方式很不錯,最起碼以前我雖是混日子,不過全都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從十幾歲輟學開始,我還真沒和老爹拿過一分錢。

  「放心吧,我什麼都沒多想過。」張東接過袋子,入手時感覺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是要去醫院照顧阿龍還是有新姘頭,龍爹走得特別急。

  等龍爹一走,張東兄弟倆才好奇地打開袋子。

  一看之下,張勇似乎想到瞭什麼,立刻視若無睹地按熄煙頭,站起身,道:「走,找地方吃飯。」

  這袋子裡是一些花稍的衣服和金玉首飾,全都是適合暴發戶的款式,金項鏈粗得像狗煉,金戒指上鑲嵌的翡翠戒面如鳥蛋般大小,光這樣的戒指就有十多枚,十根手指頭一起戴都戴不完,其他諸如瑪瑙、沉香之類的手釧也不少,可想而知,這是張東父親積累多年的東西。

  張東父親沒有投資眼光,更沒把玩這些沉香、翡翠之類的閑情,會藏這些東西的原因,張東兄弟倆頓時心如明鏡,明顯是龍爹他們泡妞的裝備,而且看來以前張東父親沒少用它們,不知道用它們晃瞎多少女人,讓她們甘願的躺在胯下。可以說,這裡的每一樣東西不知道見證多少段可歌可泣的奸情。

  張東一看,心裡惡寒:果然,老頭子和他們一樣是一丘之貉,在傢裡裝得那麼寒酸,但沒這套行頭也無法泡妞。

  張東心裡多年來的疑團算是解開,原來張東父親泡妞的行頭一直寄放在龍爹T 「T 」「i 一痱裡。

  畢竟張東父親要是穿得像收破爛的,別說是勾搭良傢婦女,就是那些賣肉的女人都不會給好臉色看。

  而張東父親為瞭保持在兒子面前的正經形象,所以把這套行頭寄在龍爹那裡,估計隻有泡妞的時候才會穿,回傢後依舊短褲、背心的邋遢樣。

  張東父親為瞭讓兒子不當混吃等死的混混,確實是煞費苦心,不過為老不尊也是不爭的事實,這包遺物算是解開張東兄弟倆心裡多年的困惑,畢竟那時候父親穿得像收破爛的,卻風流事一大堆,怎麼想都不可思議。

  張東父親畢竟還是有當父親的一面,至少懂得維護為人父的形象。不過這虛偽的行為也是在見證他和龍爹之間的感情,那麼多年來,他們不知道做瞭多少次表兄弟。由此不難看出他們之間過命的交情,和那分連妻兒都比不上的信任。

  張東兄弟倆不約而同保持沉默,不提這件事,打算裝作不知道,就當是給父親一點面子,畢竟大傢都是男人,所以都能理解,而且他的風流史已經隨著他一起入土,沒必要再八卦瞭。

  張勇隻要一枚戒指當紀念,其他東西都給張東,不過他嚴聲囑咐張東,這些東西要保存好,千萬不能變賣,畢竟這些都是父親的遺物,即使不知道升值到什麼地步。

  不過張東並沒有變賣的想法,立刻給張勇一根中指以示抗議。

  隨後,張東兄弟倆喝瞭一點海鮮粥,因為張勇晚上想回去老屋睡,而且約瞭朋友相聚,張東隻好打消帶陳玉純和陳楠見張勇的想法,粥一喝完就回酒店。

  「等我電話。」

  張勇走的時候很瀟灑,一下就處理完父親的遺產。這分豁達,著實讓人信服。

  車子則被張勇開走。

  這時,張東腦子有些發暈,父親留下的遺產絕對是——筆正常人不敢想象的橫財,照龍爹的說法,光他們生意中的股份就價值五千萬元,再加上那些房產,簡直是一筆張東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而面對這些遺產,張勇能那麼豁達,也讓張東有些驚訝,畢竟父親全部身傢一旦變賣絕對過億元,張勇卻表現得一點都不在意。房產那些是母親拿命換來的,張勇不爭,張東倒是能瞭解,但面對其他資產也是一點都不動心,張勇的錢到底多到瞭什麼地步,還是說他現在對於錢沒興趣瞭?

  張東感到百思不解,突然發現過瞭這麼多年,張勇的生活似乎越來越神秘,連他都不清楚張勇到底在做什麼的,心想:為什麼他一出面,這些老頭都老老實實的,沒人敢私吞這些股份?難道大哥的身份讓他們很忌諱?

  想來想去張東都毫無頭緒,心想:看來前幾年我混得有些過分,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結果對這個唯一的大哥都不太瞭解,實在挺渾帳的。

  奔波瞭一天,張東感覺疲憊,尤其開瞭五個多小時的車來回跑,體力確實吃不消,敲房門的時候都有些有氣無力,甚至在想那麼快回酒店做什麼,這時去按摩之類的多好,渾身一放松肯定很舒服。

  不過身心疲憊之下,張東也不願再折騰,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的休息一下、睡一覺。

  門嘎吱一聲開瞭,陳玉純一開門就一臉心疼地說道:「東哥,你是不是很累?」「沒有啊。」張東敷衍道,心想: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事實上,張東的臉色有些發黃,而且帶著一層油膩,眼圈發黑,一看就十分萎靡。

  開那麼久的車確實很累,不過對於張東這精力最為旺盛的年紀來說,應該不成問題,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父親留下的遺產之多,讓張東震驚瞭一把,再加上心裡對張勇的疑惑和感激,心靈上的大起大落讓他感覺到幾乎虛脫的疲憊。

  陳玉純聞言,不由分說將張東拉進房內。

  陳楠正吃著零食、看著電視,看張東一臉疲憊,嚇瞭一跳,心想:出去的時候整個人生龍活虎的,怎麼才一天就被折騰成這樣?

  陳楠趕緊起身幫張東倒瞭一杯水,心疼地說道:「東哥,你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喝口水?張東邪惡的想著,嘴角頓時掛起淫笑,端起杯子抿瞭一口水後,松瞭一口氣,說出張勇不能來的事。

  兩個少女明顯準備許久,如今一聽,松瞭一口氣之餘也有些失望,因為要見張勇,她們打扮得很可愛,希望能給他留下好印象。

  「什麼聲音?」張東剛點煙,就聽到奇怪的聲音,嘩嘩作響,有點像哪裡漏水,聲音輕微又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很奇怪。

  兩個少女不好意思地互視一眼,陳楠羞怯地低下頭,還是陳玉純跪下來一邊幫張東換著拖鞋,一邊柔聲說道:「東哥,你在外面累瞭一天,你泡個澡快點睡一覺吧。」

  「泡操?」張東微微一愣,目光卻不由自主聚集到一片雪白之上。

  陳玉純這一蹲,領口大開,渾圓飽滿的美乳擠出一道無比深邃的乳溝,黑漆漆的一條,讓人恨不得身陷其中窒息而死。

  美麗的嫩乳總是吸引人的,不過讓張東精神一振的,是陳玉純和陳楠悄悄擠眉弄眼的一瞬間。

  陳玉純帶著幾分心疼朝陳楠使著眼色,陳楠雖然有些扭捏,不過還是羞?地點瞭點頭,咬著下唇,和陳玉純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約定。

  「色狼!」陳玉純嬌嗲地嗔道,然後輕拍一下張東的腳,柔聲說道:「我們房裡的浴室很大,而且浴缸有按摩功能,可惜我和楠楠都不會用,怕弄壞瞭,不敢亂來。」

  「有這種事?」張東有些詫異,心想:我那邊的洗手間破得像小旅館,怎麼她們房間裡的設施那麼好?

  張東的精神已經被陳玉純和陳楠撩撥起來,別的不說,光是準許他進入她們的房間泡澡,已經是一個極大的暗示,不好好把握機會的話絕對是豬投胎,即使她們沒有那方面的暗示,但身為一個男人就得主動,這是作為一個合格的色狼必不可缺的本能。

  張東滿懷好奇在陳玉純的引導下進入她們的房間,或許是她們待在酒店的時候太閑,房內的兩張床被她們並在一起,床上的被褥很凌亂,絕對經過一場香艷的枕頭大戰。

  張東看瞭床一眼,頓時色笑一下,腦海中不禁浮想起那一夜在觀景房間的漣漪。

  陳玉純和陳楠同時紅瞭臉,做賊心虛的她們沒好氣地催促張東進入浴室,而且不準他看凌亂的大床。

  門一開,張東心裡一陣暗罵:敢情這套房也分主房和客房,我睡的那間客房簡單得有些過分,而這間主房就像套房一樣豪華,光這浴室的面積都快比我睡的那間房間大瞭。看來這絕對是適合主管帶司機出差的房間。主管可以帶妞在這邊隨便玩,而那間房是給司機或助理準備的,難怪設計得那麼簡單。

  巨大的浴室足足二十平方公尺,除瞭洗手臺和浴缸外,還有供淋浴用的專用座位,各式各樣的洗浴設施,可說不比任何桑拿浴差,地方寬敞不說,還特別幹凈,最引人註目的是在角落裡有一個五平方公尺的浴缸,圓形的設計一看就是一體成形的高級設備。

  浴缸四周有四個過濾性的水龍頭,現在全都開到最大,註著熱水,不過浴缸體積太大,水還沒一半滿。靠墻的兩個角落有比較寬敞的空地,一邊擺著沐浴用品,一邊是用玻璃隔開的一排按扭,想來她們說的按摩功能的操作按鍵就在那裡。

  「不錯啊!」張東算是開瞭眼,心想:這何止能鴛鴦戲水,就是趕一群鴨子下去遊泳都夠瞭,兩間房間的設施真是天差地別,光這間浴室來折騰的話就夠人精盡人亡,在這裡鴛鴦戲水的話,來幾對都不成問題。看來酒店這樣設計也有其目的,這大城市裡真不缺乏愛好換妻或多P 的畜牲。

  「東哥,你換洗的衣服放哪裡?」陳楠跟在張東後面,不過杵在門口,怯生生地說道:「你把衣服換一下吧,我等等幫你洗。」「不用,今天洗完直接光屁股睡。」

  張東嘿嘿一笑,回頭看著嬌美可人的陳玉純和陳楠,忍不住色欲滿滿地說道:「晚上我賴在你們房間睡瞭,不準趕我走。」

  「嗯。」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靦腆的陳楠臉紅瞭一下,隨即點瞭點頭,跑瞭出去,讓張東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時,陳玉純把手伸到張東的肋下輕輕掐瞭一下,一臉醋味地哼道:「滿意瞭吧!楠楠也被你騙瞭。這丫頭今天和我說瞭一天東哥,都快把我念暈瞭。」

  「那你呢?」

  張東無視陳玉純的醋意,一把抱住她,吻瞭一下她滑嫩的小臉,深情地註視著她那雙哀怨又滿是愛意的眼眸。

  「我……我一直在說你壞話。」

  陳玉純口不應心,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享受著張東的懷抱。

  陳玉純狡黠的笑瞭笑,陳楠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她也下瞭不少工夫。為瞭心愛的男人有瞭第一次,陳玉純就不排斥第二次,這種思維似乎有些荒唐,但在她看來,這樣做能鞏固自己在張東心裡的地位。

  陳玉純沒有其他奢求,隻希望張東以後對她好一點,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在陳玉純倔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缺乏安全感的心,即使做出這樣的決定很荒唐,但在她看來,這是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即使這分愛並不是她曾經渴望幻想的唯一。

  張東憐愛地抱瞭陳玉純一陣子,雙方感受著這一刻的溫馨。

  突然陳玉純抬起頭,眼眸裡滿是情愫看著張東,輕聲說道:「東哥,你去準備些酒,不然我怕我和楠楠都會放不開,到時候你又要不舒服瞭。」

  張東心想:是啊,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要是她們都放不開,我就沒戲唱瞭,尤其陳楠還有些靦腆,她扭捏起來的話,就不好搞定瞭。

  看著溫柔體貼的陳玉純,張東感覺愈發幸福。不過出於對她們的疼愛,心裡的興奮隻是一閃而過,馬上堅決地搖瞭搖頭,說道:「不行,這段時間你們一滴酒都不準喝。」

  「為什麼?」陳玉純詫異地問道,她以為自己做這樣艱難的決定,張東會很開心,但沒想到張東居然會一口拒絕。

  陳玉純雖然年紀小,但因為傢境不好,一有空閑就出來打零工,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男人都好色,她很清楚,張東能憋上兩天,她已經很感動瞭。現在感動完瞭,感覺就有點心疼瞭,要不是因為喜歡張東,她也不會掙紮半天後克服心裡的矜持和醋意,說出這樣的話。

  「傻瓜,我喜歡你,又不隻是因為貪戀你的身體。」

  張東抱著錯愕的陳玉純好一番撫摸,之後才講出消炎藥的副作用,畢竟過敏反應絕對不是鬧著玩的,稍不註意甚至會出人命。

  陳玉純聽完愣瞭一下,嬌嗔道:「那你幹嘛還給我們吃?頂多就痛幾天而已,我們忍得住,我和楠楠又不是身嬌肉貴的千金小姐,哪會一點痛都忍不瞭?」

  陳玉純說的話似乎是在責怪張東,不過仔細聽的話,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心底的感動和被關切的幸福,讓她的眼眶有些發紅。

  不過女孩明顯缺乏照顧自己的意識,為瞭愛情粉身碎骨都不怕是最基本的精神,一聽張東這麼說,陳玉純心疼死瞭,恨不得把吃下去的消炎藥全都吐出來。

  「所以說你是小傻瓜。」張東溫柔地撫摸著陳玉純的發絲,一臉正經地說道:「你現在不懂得怎麼愛護自己,東哥是你的男人,自然得珍惜你。吃消炎藥不是光有止痛的效果,女孩子的第一次,下面會有裂傷,如果不好好保養,以後難免身子虛,可能還會有婦女病。你們沒考慮這些,東哥得為你們考慮,否則我怎麼對得起你們?」

  張東發揮瞭三寸不爛之舌,將不好好清潔的危害放大數倍,甚至扯到不能生育這個問題上。

  陳玉純聽得一愣一愣的,都沒什麼反應。

  張東說得嘴巴都幹瞭,說完後一臉嚴肅地凝視著陳玉純,心想:我都說瞭那麼多,玉純到底能不能消化我的話?

  「對不起,東哥,沒想到你為我們想那麼多……」

  陳玉純錯愕瞭半天,突然緊緊抱住張東,小巧的身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時把張東勒得差點斷氣。

  「沒關系,你們還小,東哥是你們的男人,就得替你們想,這是我的責任。」張東咳瞭一聲,趕緊抱住陳玉純,輕聲撫慰道:「純純,你別想太多。東哥又不是隻想著上床,你們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如果你們哪裡不舒服,受罪的是自己,心疼的可是老公我哦。」

  「什麼老公!臭老公!」陳玉純感動得開始嚶嚀,雖然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把張東抱得更緊,飽滿的美乳貼在張東身上,幾乎要擠爆瞭。

  在浴室門口,陳楠此時也是在低聲啜泣著,捂著小嘴,不願發出聲音。聽到張東兩人的對話,陳楠感覺心裡一陣發甜,那種被人關懷備至的感覺正是她和陳玉純最缺乏的,也是最渴望的。

  這兩天,陳玉純都在和陳楠灌輸男人都是色狼的想法,還有同處一室,張東要是憋久瞭就會懲壞。

  其實在第二晚時,陳楠心裡開始有些動搖,卻萬萬沒想到這兩天張東都很老實,原因竟然是關心她們的身體健康而強忍。

  張東這一下子觸動陳玉純和陳楠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讓她們感覺到從未體會過的幸福。

  陳楠的心裡已經漸漸接受張東,但矜持作祟,始終不敢坦然面對這個事實,陳玉純好說歹說之下,她才扭捏的動搖著,最後答應試一試的時候,已經說好喝點酒讓腦子迷糊一下,否則清醒的狀態下,她根本不敢直接面對張東。

  可讓陳楠困惑的是,這兩天張東不但不許她們喝酒,他也是滴酒不沾,一開始她們都有些想不通,現在一聽才知道個中的原委。

  有瞭陳玉純先入為主的想法作祟,如今又清楚張東的用心良苦,陳楠瞬間感動得泣不成聲,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幸福到極點的感動。

  兄長的關心、男人的疼愛還是父親般的關懷,陳玉純和陳楠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感覺,不過這種復雜得幾乎分不清的感動交織在一起,卻是她們最需要的,也是她們從小到大日日夜夜都在渴望的東西。

  喜上心頭的時候,陳玉純和陳楠依舊泣不成聲,即使流著眼淚也難以宣泄心裡的感動,哭得梨花帶雨。

  這一瞬間,在陳玉純和陳楠心裡還有些懵懂的關系已經升華,既是愛情,也是她們渴望的親情,幸福得讓她們迷戀上這種感覺,和帶來這種感覺的男人。

  張東眼一尖,看到在門口啜泣的陳楠,那淚眼婆裟的模樣分外嬌柔,身軀因為哭泣而一顫一顫的,楚楚可憐得讓人心碎,當下朝著她張開一隻手臂。

  陳楠擦著眼淚,迎上張東滿是疼愛的眼神,沒有半分猶豫走向張東,直接撲到他的懷抱裡,抱著張東大哭。

  在一旁的陳玉純抬頭看瞭一下,沒說什麼,繼續宣泄般號啕大哭著。

  陳玉純和陳楠都沒有出聲,此時除瞭眼淚,她們不知道該怎麼宣泄這種讓她們措手不及的幸福。

  張東一手一個摟著陳玉純和陳楠,雖然也能感覺到她們飽滿的乳房擠壓在身上的美妙,享受著她們身子的柔軟與溫香,不過這時的氣氛實在不適合亂來,隻能強忍著誘惑,任由海綿體繼續充血,溫聲撫慰著她們激動的情緒。

  安撫瞭半天,好不容易陳玉純和陳楠的啜泣聲才變小,隻剩下哽咽,張東這才輕撫著她們柔軟的發絲,溫柔說道:「好瞭,我的兩個小姑奶奶,你們哭完瞭得好好洗把臉,不然就變成小花貓瞭。」

  「哪有啊!」

  陳玉純說話的時候帶著哽咽,明顯哭完後心裡好受許多,隻是臉上還帶著淚痕,看起來可愛中又帶著幾分滑稽。

  陳楠不好意思地抬起頭,卻把張東抱得更緊,那飽滿的巨乳貼著張東的身體,讓張東開始擔心會不會把這對寶貝壓壞瞭。

  張東甜言蜜語哄瞭兩句,享受著溫馨的氛圍,陳玉純和陳楠才戀戀不舍地放開手。

  這時張東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他的衣服前襟徹底濕透,分不清楚是鼻涕還是淚水。

  哭成如小花貓般的陳玉純和陳楠一看也有些不好意思,嬌嗔一下,就別過頭去,假裝看不見。

  「東哥你先出去等,我和楠楠先洗。」陳玉純抬起頭,眼神柔媚又滿是愛意,還朝陳楠偷偷使瞭一個眼色。

  「不是吧?我都這樣瞭,還得排隊等啊!」張東苦笑一聲,拉著濕透的衣服抗議道,畢竟這麼好的機會,不來個鴛鴦戲水實在說不過去,好歹也得對得起這身新衣服。

  「叫你等就等啦!」陳玉純擦著眼淚,不由分說地將張東往外推。

  陳楠的面色隱隱發紅,抬頭一瞥,那眼眸水汪汪的,讓人的骨頭都要化掉瞭。陳玉純連推帶搡將張東趕出浴室,門一關,喀的一聲上瞭鎖。

  張東站在浴室門口,感到鬱悶不已,心想:這兩個丫頭還真是忘恩負義,老子付出那麼多心血,你們就不能知恩圖報嗎?這時來個鴛鴦戲水多麼順天意合民心,怎麼關鍵的時刻就有狀況呢?

  張東把衣服一脫,鬱悶地點瞭一根煙抽瞭起來,靠在門口聽著裡面嘩嘩的水聲,心裡一陣發悶。

  張東趴在門上偷聽,卻也沒聽到嬉鬧戲水的聲音,除瞭水聲,沒有其他聲響,心想:她們怎麼洗得那麼老實?

  煙抽完後,張東腦子裡滿是遐想,褲襠也鼓瞭起來。

  就在張東鬱悶地點上第二根煙時,浴室的門突然打開。

  門縫中,陳玉純探頭探腦的看瞭過來,纖眉微微一皺,說道:「東哥,你怎麼又抽煙瞭?」

  「沒事做,又被人趕出來,不抽煙能做什麼?」說著,張東惡狠狠瞪向陳玉純,倒不是生氣,而是看見她香肩上點點的水珠,白晳的肌膚上透著清爽的紅潤,讓人更加想窺視她身體的其他地帶。

  「別生氣啦,進來吧。」

  陳玉純咯咯一笑,看瞭看張東的褲襠後朝裡面努瞭努嘴,隨即小腦袋縮瞭回去,沒有關上門。

  柳暗花明又一村!張東興奮得腦中頓時嗡瞭一聲,這時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他立刻脫下褲子,光著屁股推開門,胯下的命根子已經硬得如鐵棍,青筋凸浮,黝黑的龜頭跳動著,殺氣騰騰,明顯是聞到獵物的味道。

  一進入浴室,嘩嘩的水聲瞬間成瞭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門一關,張東頓時瞪大一雙眼睛,眼中幾乎是閃著綠光,掃視著這浴室內的無邊春色。

  陳楠坐在浴缸裡,一頭長發濕淋淋的披散在雪白的肌膚上,增添一種婀娜的誘惑。

  見張東一絲不掛地走進來,陳楠俏臉微微一紅,小手本能的想護住身上的春光,不過手臂抬在半空中微微僵瞭一下,還是放下來,水下的雙腿交織在一起,看不清那最美妙神秘的地帶,而一對飽滿的巨乳如浮在水面上,一半在水面上,雪白的乳肉上頑皮的水珠往下滴淌著,水下的乳房有些看不清楚,不過雪白之中一點粉嫩的嫣紅卻極是誘惑。

  陳楠有些嬌羞,不過張東看過來的時候,她鼓起勇氣挺起胸,一對飽滿的豪乳在水中稍一晃蕩,立刻帶起碧波一片,差點就閃瞎張東的眼睛。

  「東哥,你先去沖一下。」陳玉純咯咯笑著,拿一條毛巾給張東,嬌嗔道:「別看啦,等等保證給你看個夠。真是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瞭。」

  陳玉純身上濕淋淋的,長發隨意披散開,雪白的肌膚白裡透紅,滿是誘惑,勻稱火辣的身段毫不遮掩,比之陳楠的羞怯,她更加放得開,赤身裸體的對著張東,沒有羞怯,反而因為張東眼裡透出的欲火,感覺到一陣興奮,下體濕潤一些,面色隱隱潮紅,眼裡有水霧在打轉。

  「好,洗完再和你們好好的泡一下。」張東頓時狼嚎一聲。

  張東胯下巨物興奮地跳動著,引來瞭陳玉純和陳楠的側目,尤其是陳楠,好奇又帶著幾分忐忑,似乎到現在依舊不敢相信,自己小小的桃花源怎麼能容得下這樣的巨物進出?

  張東飛快沖洗著身體,幾乎是把身體淋濕就算完事,然後撩瞭一下濕淋淋的頭發就走過來。

  不過還沒等張東邁腳進入浴缸,陳玉純突然攔住張東,道:「東哥先別急,在這裡坐著。」

  「怎麼啦?」張東心想:還有什麼花樣?這種事我一直是主導者,莫非她們想和我玩什麼新鮮的?

  「要你坐著就坐著,問那麼多幹什麼?」

  陳玉純面色羞紅,不過還是拉著張東,讓張東坐到一張水床上,又殷勤地拿來一套套沐浴用品。

  「好,你們是我的小祖宗,怎麼說都行。」張東笑瞇瞇地看著陳玉純,反正肉到瞭嘴邊就不急著吃瞭,心裡倒有些期待她們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麼。

  「先說好,你不準亂動。」陳玉純紅著臉,轉身拿來蓮蓬頭,柔聲說道:「手不準亂摸也不準亂親,現在你就乖乖地讓我們侍候。等洗完瞭,你想怎麼樣都隨你……」

  陳玉純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是不可聞的地步。

  張東聞言,頓時血脈賁張,下面更是激動得連跳幾下,腦子一熱,舉起手,色咪咪地說道:「好,什麼都聽你們的,要不要來個毒誓什麼的比較有誠意?」「去你的!」陳玉純嬌嗔一聲,雙手擠出洗發精塗抹在張東頭上,小聲交代道:「東哥,你閉上眼睛不要亂動,不然這東西進瞭眼睛很刺痛的。」

  「嗯!」張東立刻閉上眼睛,享受著陳玉純的小手在頭上溫柔的揉弄,動作雖然青澀,卻很是舒服,張東爽得不禁哼瞭一聲。

  或許是站著比較難受,洗瞭一下,陳玉純就坐到水床上,坐在張東的身後。

  張東那享受的模樣,讓陳玉純心頭一陣發暖,小手的輕撫愈發殷勤,又抓又按的,讓張東舒服得身體都顛抖起來,骨子裡一陣發麻。

  陳玉純那飽滿的嫩乳在張東的後背磨蹭著,乳頭輕輕滑過皮膚,帶來觸電般的感覺。

  張東可以明顯感覺到陳玉純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手上的動作也隱隱顫抖,畢竟還是青澀的小丫頭,這點刺激已經讓她面色潮紅、身子有些發軟。

  「楠楠,你在那邊坐著看大戲對嗎?」這時,或許是為瞭轉移尷尬,陳玉純對陳楠沒好氣的說道。

  陳楠的半張臉都在水裡,直勾勾地看著張東兩人的親密動作,俏面帶紅。

  被陳玉純這一喚,陳楠想起之前兩人大膽的計劃,即使還有些羞怯,但心裡的感動給瞭她無限的勇氣,略一猶豫後還是走過來。

  當陳楠站起身發出水聲時,張東不由得睜開眼看過去。

  陳楠羞答答地走過來,一對飽滿的豪乳搖晃著,讓人見識到什麼叫波濤蕩漾。

  嬌小的身軀、純美的容顏,卻有這麼一對傲人的寶貝,張東完全體會到什麼是童顏巨乳,這種視覺上的沖擊,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尤其是她走小貓步的時候,雙腿僵硬的交織著,卻遮掩不住那肥美的陰戶,如雪白的饅頭般沒有半分瑕疵,也沒半根體毛。

  這下子,張東都要噴鼻血瞭。

  那晚意亂情迷,而且燈光昏暗,張東沒有看清楚,如今在燈光下一看,張東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瞭。

  隻是張東還沒過足眼癮,身後的陳玉純就輕掐他一下,嬌嗔道:「別看瞭!楠楠好不容易才這麼大膽,別把她嚇壞瞭。」

  「好……好。」張東聞言,盡管不情願,還是趕緊閉上眼睛。

  腳步聲越來越近,耳朵的功能幾乎在這時候發揮到極致,甚至陳楠每走來一步,張東都有清晰的位置感,她是怎麼走出浴缸、怎麼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腦子裡都有清晰的構圖。

  荷爾蒙的爆發讓人的感官無比敏銳,張東幾乎聽得出陳楠身上水珠滴在地上的聲音。

  這種無聊的感覺是靠想象而來的,不過帶來的刺激也很劇烈,張東呼吸一滯的時候,就感覺身後的陳玉純停瞭一下,似乎是遞瞭什麼東西給陳楠,張東還沒來得及猜想到底是什麼東西時,胸前的皮膚就一陣粗糙的刺激,又有著一股舒服的潤滑。

  這時,陳楠跪在張東的身旁,紅著小臉,拿著滿是沐浴乳的毛巾輕輕搓洗著張東的胸膛。這是她第一次再這麼清醒的情況下看男人的身體,根本不敢去看巨物激動的跳躍,眼神雖然羞怯,卻忍不住在張東的身上掃視著。

  「洗豬肉呢,哈哈!」陳玉純渾身酥軟,幾乎趴在張東的背上,看著陳楠緊張到幾乎要抽筋的模樣,忍不住調笑道。

  「要你管……」陳楠憋紅著臉,白瞭陳玉純一眼,聲音又嗲又嬌膩。

  光是這聲音,就讓張東激動得命根子又跳瞭一下。

  陳玉純和陳楠調笑瞭幾句,以緩解緊張的氣氛。

  而張東仿佛是陳玉純和陳楠的玩具一樣,根本不敢動彈。

  過瞭一會兒,陳玉純和陳楠漸漸放開,一前一後的為張東擦洗著身子,但到瞭關鍵部位的時候,陳楠始終羞怯地無法下手,於是陳玉純頂替她的位置,來到張東面前。

  「東哥,腿張開。」

  若是獨處的時候,怎麼樣都行,不過現在三人行,陳玉純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比陳楠好多瞭,跪在張東的面前,輕輕分開張東的腿。

  這時張東的呼吸已經很急促,命根子硬得幾乎要裂開,兩雙小手在身上撫摸的感覺特別刺激,讓他體內的血液已經快沸騰蒸發。

  張東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先不要沖動,要不是強咬著牙壓抑著這股沖動,他早就想睜開眼把陳玉純和陳楠壓在身下,狠狠的插入她們緊湊粉嫩的小穴內,心想:不急於一時、不急於一時。

  張東分開雙腿,而且幅度很誇張,幾乎接近一字馬的地步。

  陳玉純愣瞭一下,又嬌嗔著掐瞭張東一把。

  陳楠不自覺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踮起腳尖,看著張東的下身,那猙獰的巨物讓她感覺到心頭發顫,又有種說不出來的酥麻,但更註意到的是陳玉純大膽的動作,讓她覺得很佩服,又帶著幾分想嘗試的沖動。

  陳玉純紅瞭一下臉,不過馬上定下心神,或許是為瞭故意刺激陳楠,她調整一下姿勢,讓陳楠能清晰看到這一幕。

  陳玉純那塗滿沐浴乳的小手抓住張東的命根子,手指宛如毒蛇般靈活,開始輕輕搓洗起來。

  「啊!」張東爽得渾身一顫,嘴一張,忍不住哼瞭一聲。

  這一聲很是奇妙,宛如點燃情欲的信號,已經曖昧無比的空氣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火熱。

  陳楠已經僵硬得忘記動作,看著眼前這一幕,既讓她感覺羞怯,卻又忍不住想看,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甚至能感受到陳玉純每一個動作帶來的刺激幅度,因為張東的身體會隨著這動作而顫抖著。

  陳楠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即使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受不瞭好奇心的驅使,眼睛幾乎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陳玉純的手。

  白蔥般潔白的小手握著命根子套弄著,在張東爽得直喘大氣的情況下,陳玉純卻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將更多沐浴乳塗抹在張東的腿間,小手揉弄著張東的睪丸,發紅的小臉很是認真,認真得甚至有幾分神聖的嚴肅。

  「好瞭。」搓洗過後,陳玉純俏臉紅得幾乎要滴血,感覺兩腿間無比潮濕,想站起來,卻是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陳楠這才恍惚地回過神來。目睹這香艷的一幕後,她感覺臉上好燙,身軀顫抖著,癱軟得幾乎貼在張東背上,巨乳擠壓著張東的背,兩顆敏感的小蓓蕾磨蹭著張東那粗糙的肌膚,讓她感覺渾身一麻,一種如觸電般的感覺瞬間通過全身。

  不知道陳玉純是不是故意的,在張東的眼皮上弄瞭點泡沫,張東想睜眼都睜不開,或許她這樣做也是為瞭給自己點勇氣,畢竟當著陳楠的面這麼做已經夠勇敢瞭,要是多一個色狼虎視耽耽的看著,恐怕她就沒那個膽。

  「楠楠,愣什麼?拿蓮蓬頭啊。」

  陳玉純好不容易站起來,這時她的呼吸很急促,兩腿間的潮濕,讓她站著的時候都不安地交錯著雙腿,遮掩著那羞人的泥濘。

  「嗯……」陳楠愣瞭一下,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拿來兩個蓮蓬頭,將其中一個蓮蓬頭遞給陳玉純。

  張東已經被弄得全身都是泡沫,享受著這不算太香艷的侍候,心中無比澎湃,緊握著拳頭顫抖著,牙齦咬得幾乎要出血,否則根本忍不住身體的沖動,因為胯下的命根子已經硬得幾乎要裂開。

  看著張東強忍的模樣,甚至可以清晰看見命根子青筋浮現、激動地跳動著,陳玉純和陳楠忍不住噗哧一笑,羞怯之餘,心裡也有些發暖,腦海中浮現起張東這兩天的隱忍帶給她們的感動,神情同時一柔,少瞭幾分尷尬的矜持。

  陳玉純和陳楠相視一笑,這時心裡甜蜜不已,也沒有那麼緊張。

  或許習慣瞭赤裸相對的親密,這時兩對小手撫摸著張東的身體,仔細沖洗掉那些泡沫。

  仔細地沖洗完後,陳玉純這才擦瞭擦汗,附在張東耳邊柔聲問道:「東哥,舒服嗎?」

  陳玉純說話的時候,眼底盡是期待的溫柔。

  張東睜開眼睛,眼裡滿滿的欲火就是對陳玉純最好的褒獎。

  陳玉純滿意地一笑,那笑容甜美得讓人心醉,濕淋淋的肌膚和白裡透紅的小臉近在咫尺,小嘴裡的吐氣如蘭徹底摧毀張東最後的一絲理智。

  不用言語,有時候溫柔能把人心融化,而有時候粗魯也是一種表達愛的方式。張東紅著眼,抱住陳玉純和陳楠那柔軟粉嫩的身體,在她們的嚶嚀聲來到浴缸旁邊,打量著她們咬著嘴唇嬌美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在陳楠的嬌吟聲中吻向她的櫻桃小口。

  「東哥……」陳楠動情地呻吟道。

  這時,張東已經忍不住抓住陳楠一隻飽滿的巨乳揉弄起來,動作有些粗魯,卻讓她有種別樣的刺激。

  陳楠的乳頭已經充血發硬,剛才親密的舉動,對於青澀的少女來說,無疑是一種極端刺激的前戲,陳楠閉著眼睛,急促地喘息著,舌頭主動而熱情地迎上去。

  張東一口含住陳楠的舌頭肆意吸吮著,貪婪地品嘗著她青溫的熱情。

  張東的手指輕輕捏著已經發硬的小乳頭,沒一會兒就感覺陳楠的身體瑟瑟顫抖著,身子隨著急促的呼吸變得發燙,呼吸也紊亂起來。

  陳玉純依偎在張東懷裡,溫柔的看著張東兩人間的激吻,不堪寂寞地用小手撫摸著張東結實的身體,調皮的在張東的胸膛上劃著圈圈,似乎是在提醒張東別忘記她。

  請續看《小鎮情欲多》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