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九宮山,山勢險峻深邃,綿亙百裡,上下九重,千峰爭翠,萬壑競幽。
史書記載,後晉安王兄弟九人避難於此,建造九座宮殿:混元宮、八卦宮、青龍宮、白虎宮、鬥姥宮、無為宮、三清宮、七真宮以及繡玉谷的移花宮,因而山名九宮山。
滄桑世變,兵燹戰亂,使那輝煌壯麗的石坊玉宇和金門鐵瓦盡成古跡。南宋淳熙十四年,道教天師張道清又在此重建九座宮觀,僅將移花宮改名欽天瑞慶宮,成為聲名遠播的道教聖地。
時至今日,被除名的移花宮業已恢復,住著邀月、憐星兩位宮主,倒是其餘宮觀又成瞭有名無實,盡皆傾毀。
移花宮所處的繡玉谷,到處種滿瞭鮮花:牡丹、薔薇、梅、蘭、菊、曼佗羅、夜來香、鬱金香,還有玫瑰、茉莉、桂花、海棠、天竺葵、山丁子……這些本不該在同一個地方開放,更不該在同一個時候開放的花,此刻卻全都在這裡開放瞭。
無論什麼人到瞭繡玉谷,都會被這一片花海迷醉,忘記瞭煩憂,忘記瞭危險,忘記瞭一切。但這裡,卻正是天下最神秘、最危險的地方!
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的寢宮,是整個移花宮最美麗、最恢宏的建築,環抱在百花叢中,就像人間仙境。尤其在夜幕降臨之後,數百盞宮燈投放出來的柔和光線,璀璨、優雅,就像甘醇的美酒一樣迷人。
邀月宮主的臥室,在寢宮的最深處,豪華高貴,同時又充滿瞭女人的香艷氣息。進入臥室,首先映入眼廉的,是一面鑲玉貴妃出浴圖的典雅屏風,而兩旁的墻上,掛的則是更銷魂惹火的唐朝春宮圖。屏風後,有著寬敞的空間,燭影搖紅,透著浪漫和溫馨。中央是一張柔軟舒適的玉床,左側是邀月宮主的化妝臺,擺放著各種胭脂、香粉,溢香四散。
此刻,邀月宮主躺在寬大而舒適的玉床上,正出神地想著什麼問題。她白衣勝雪,長發如雲,風姿綽約,儀態萬方。她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便帶著一種懾人的不可抗拒的魔力,永遠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視。
一會兒,她柳腰款擺,翻瞭個身,覆著她曼妙嬌軀的絲裙輕盈地滾出一道波浪,從裙擺下露出嫩白的美腿。
移花宮歷來不收男弟子,武功卓絕的邀月宮主,當然也看不上普通的江湖豪雄。但是,她畢竟正值綺年玉貌,向往男歡女愛的浪漫戀情。她腦海裡,幻想著和自己心儀的俊逸男子縱橫江湖、笑傲人生的情景,成熟之極的美艷處女心中遐念叢生,心跳血湧,光潔的香腮暈紅,春意隱然。
想到動情處,邀月宮主的氣息漸漸地粗濁起來,堅挺飽滿的酥胸起伏不平,心似鹿撞,感到那從未開發過的幽谷中絲絲麻癢。她不由將纖纖玉手伸入褻褲中,在那芳草如茵隆起如丘的陰阜上撫摸起來。
她剪水雙眸微閉,腦中不斷地浮現出男女交合的情景,及令她心馳神往的銷魂之樂,如此隻覺桃源洞穴中更為酥癢。她艷紅的櫻桃小嘴微張,呼吸急促地愈加用力觸摸著豐隆溫軟的肉阜,麗姿天生的嬌靨紅霞彌漫,一片春色盡呈玉頰。
「姐姐,你在幹什麼?」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略顯稚嫩的嬌喊。僅聽這聲音,誰都會以為來者必定是個豆蔻年華,稚氣未脫,既美麗又嬌憨的少女。但出現在門口的,卻是個看不出年齡大小的女子,她身上穿的是雲霞般的錦繡宮裝,長裙及地,長發披肩,宛如流雲。
她嬌靨甜美,更勝春花,她那雙靈活的眼波中,充滿瞭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
但這絕代的佳人,竟是個天生的殘廢,那流雲長袖,及地長裙,也掩不瞭她左手與左足的畸形。
「憐星,你來瞭。」
邀月宮主慵懶地從玉床上支起身子,說道。她的手仍未從褻褲中抽出來,透過薄薄的褻褲,似乎有濡濕的液體從幽谷流出。
「姐姐,你看起來很寂寞孤獨喲!要不要妹子來幫你松弛一下?」
憐星宮主嘴角流出一絲笑意,走近玉床坐下,張嘴含住瞭邀月宮主的耳垂,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小心翼翼地舔著耳垂的邊緣,然後,從玉頸往下一路吻去。
邀月宮主的宮裝不知什麼時候已敞瞭開來,露出欺霜賽雪的玉體。憐星宮主的香唇停留在她那高聳挺茁的椒乳上,突然張嘴將那粒紫葡萄咬住,香舌一下一下地舔吮著乳頭尖端,邀月宮主的乳頭幾乎是立即就硬瞭起來。
她放松身體,舒服地享受著妹妹給她的服務,感覺到那條小靈蛇在她堅挺的雙峰上遊走瞭好幾圈,然後又慢慢遊動到一潭清泉似的肚臍眼裡,優雅地戲瞭戲水,接著繼續向下,掠過平坦的腹部,鉆進芳草萋萋的幽谷裡。
現在,憐星宮主跪在姐姐大張的兩腿之間,眼前是姐姐微微隆起的恥丘,那裡的陰毛並沒有完全卷曲,形成美麗的倒三角形。她看到從陰唇裡露出來的粉紅色陰核,豐滿的大陰唇上還長出少許的短短陰毛。
憐星宮主俯下頭,慢慢把香唇湊過去,伸出舌頭在姐姐的下體小心翼翼地舔瞭起來。她先仔仔細細地舔著肉洞的周圍,然後扒開邀月宮主的花瓣,舌尖鉆進瞭蜜穴之中。
「啊……」
敏感至極的花瓣受到刺激,令邀月宮主一直強忍的呻吟逐漸從牙縫裡漏出聲來。而當妹妹舔到充血的嫩芽周圍時,她感到一陣陣巨大的快意,這種快意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邀月宮主的腦海一片空白,她的肉洞已經非常濕潤瞭,妹妹的動作在她已經完全動情的情況下反而更加劇烈,她輕輕用牙齒輕咬著大陰唇,這一來,更讓邀月宮主大聲淫叫。
終於,邀月宮主躍身而起,抱住瞭妹妹苗條的嬌軀。隻聽「悉嗦」幾聲響,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一件件落在玉床邊,兩具一絲不掛的美妙胴體相互摟抱著滾疊在床上,四隻玉乳相對,兩條香舌糾纏。一具胴體均勻玲瓏曲線優美,另一具則豐滿白晰充滿肉感,兩個同性而不同型的玉體像交配的雌雄蚱蜢一樣,邀月伏在憐星雪白的嬌軀上,下體不斷地蠕動著,兩陰相對,兩洞相接,上下左右一陣搖晃,兩個陰唇對得嚴絲無縫,邀月肥大的陰唇一張一合,把憐星嬌小的陰唇全部吸瞭進去,又像有牙齒一樣,咬住她的陰核牢牢不放。
「啊!好姐姐!嘖嘖……噢……喔……我吃不消瞭。」
這是憐星宮主的浪叫聲,接著又是一陣搖晃磨壓,玉洞中如噴泉般的浪潮洶湧而至。
「啊!好妹妹……我也丟瞭……」
邀月宮主也開始叫瞭,她們都有點飄然欲飛之感,「磨鏡」令她們享受到從未試過的情欲滋味,麗姿天生的嬌靨紅霞彌漫,一片春色盡呈玉頰。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喊叫聲:「宮主,有外敵入侵繡玉谷!」邀月宮主聞訊,趕緊跳下玉床,快手快腳穿好衣裙,對憐星說道:「我先出去迎敵,你隨後快來!」
說罷一陣風般沖出瞭臥室。
繡玉谷口。邀月宮主如仙子乘風,衣袂飄飄。見到她現身,花叢裡跳出兩個手持長劍的輕衫少女,她們頭上都戴著鮮艷的花冠,臉比鮮花更美,隻是,在這美麗的臉上,既沒有絲毫表情,也沒有絲毫血色,看來就象是以冰雪雕成的。她們垂手侍立,恭聲道:「大宮主……」
她們是移花宮的婢子鐵萍姑、花月奴。
邀月宮主冷冷道:「何人擅闖移花宮?」
她的語聲是那麼靈動、飄渺,不可捉摸,她的語氣是那麼冷漠、無情,令人戰栗,卻又是那麼輕柔、嬌美。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聽見這語聲能夠忘記。
大地蒼穹,似乎就因為這淡淡一句話而變得充滿殺機,充滿寒意;半天明月,也似乎就因為這一句話而失卻顏色。
沒有人答話。
邀月宮主冷哼一聲,突然長袖一揮,施出奪命神功。那菊花、牡丹、薔薇、曼佗羅、夜來香、天竺葵……各種鮮花竟象蠅虻一樣,被她蒲扇般的長袖扇得亂飛,趕得亂竄。無數鮮花在空中旋轉著,殺氣如熾,任何一朵都足以令人致命。
所有鮮花都向著繡玉谷的一端飛射,那裡,隱藏著那個一身漆黑、隻露出兩隻眼睛如鬼火灼灼的蒙面客。
眼見鮮花如飛蝗般迎頭蓋腦射到,蒙面客雙掌一拍,頓時周身熱氣騰騰。一朵朵花兒觸著白氣便如驟雨降落,掉瞭一地;一股股殺氣撞著白氣就象流雲遇風,四散消失。
邀月宮主見對手竟能化解自己的神功,失聲道:「好個鎮海截流奇招,令人大開眼界。武林中有此功力者,惟有蓋世大俠燕南天,閣下莫非是燕大俠麼?」
蒙面客「嗆啷」一聲,亮出一件獨門兵刃,狀如金龍,雙角左右伸出,張開的龍嘴裡,吐出一條碧綠色的舌頭。山風吹過,聲作龍吟,森森殺氣,四面迸射。
邀月宮主一愣,喝道:「你不是燕南天!」
燕南天使的是劍,從來不用也不屑於用其他兵刃,更不會依仗獨門兵刃勝人。
蒙面客獰笑著,就欲揮動金龍鞭。猛聽得一聲呼喊:「姐姐,當心!九現神龍鬼見愁!」
正是憐星宮主到瞭。
蒙面客望著她,問道:「來者可是移花宮二宮主?看不出,你竟然認識此物,知道它的來歷嗎?」
憐星宮主淡淡一笑,侃侃如數傢珍:「你這條金龍鞭,與眾不同,一件兵刃卻兼具九種妙用。此物全身反鱗,不但可粘人兵刃,還可粘貼暗器。龍角分犄,專制天下名門各派軟兵刃。龍舌直伸,打人穴道。那張開的龍嘴,咬人刃劍。除此之外,一雙龍眼乃是霹靂火器,龍嘴之內,還可射出一十三口『子午問心釘』,見血封喉,子不過午。在必要時,那渾身龍鱗,也全都可以激射而出。若不知這件兵刃的底細,隻怕神仙也難躲過。」
蒙面客隻聽得目瞪口呆,萬沒想到憐星宮主對這種絕跡已久的獨門兵刃會如此熟悉。
邀月宮主也覺意外:「普天之下,這同樣的兵刃,一共才隻有兩件,卻都絕跡已久。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對閣下的身份很感興趣呢!」
憐星宮主補上一句:「我倒是很想一睹閣下的尊容呢!」
蒙面客最初有些驚惶,隨後驀地大喝一聲:「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無血龍魔是也!」
與此同時,蒙面客金龍鞭展動,狂風乍起。「嗖……」
一十三口「子午問心釘」激射而出。「唰……」
無數龍鱗成扇形潑來。
邀月宮主與憐星宮主長袖齊揮,如雙鳳起舞,溶溶月光下,又添繁星萬點。
所有暗器就象隕星過隙,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可是,蒙面客也已趁機消遁瞭!
天空地靜,闃無人跡。
憐星宮主恨得牙癢癢地:「可惜讓那賊子跑瞭!」
邀月宮主冷冷道:「跑不瞭他。那傢夥功力與你我不相上下,隻要他出現江湖,我們定能打聽到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