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歸塵

  “姐,這個平時成績…給多一點吧!”滿桌的卷子凌亂不堪,桌子旁,艷麗

  的婦人雙手撐在桌角上,右手還緊握著一隻鋼筆,睡衣已經被撩到瞭腰上,內褲卻還橫在膝蓋上。身後的男人不住挺動,雙手伸進棉質睡衣撫摸著圓潤碩大的乳房,聲音已經不再壓抑,斷斷續續的嬌吟在書房內飄來蕩去,沉浸在欲望中的兩人已經忘記瞭自己到這裡來是為瞭做什麼。隻有那混亂的桌面上,那個鮮紅欲滴的七十五分引人不已。那是劉瑄在馬上高潮時寫下的,簡單的數字竟是也有些痙攣……

  “兄弟,往裡點,我放放腿!”從迷糊中被叫醒,袁力有點惱怒,但是還是沒說什麼,所謂近鄉情切,對傢鄉人自己還是讓一下吧。

  “鴻運,有沒有下車的?”售票員的公鴨嗓子不是一般的大嗓門,昏昏欲睡的人們都努力看看,啊,自己還沒到,就又開始昏睡。悶熱的車廂加上路途的顛簸,已經沒多少人睜開眼睛瞭。袁力坐的是鄉間一天一趟的長途客車,下火車後剛好趕的上,到傢怎麼也得五點多瞭。這站是鴻運,那再幾站就到傢瞭。袁力沒敢再閉眼,用手捏住鼻子,用嘴小口的喘著氣。其實車裡這股雞糞味他聞著還是很親切的,隻是臭味畢竟難聞,新鮮是新鮮,惡心還是那個惡心……

  “……好人不長壽啊,現在這世道!對瞭,前幾天,縣裡殺人瞭,聽說瞭麼?

  那個人好像姓陸,死的那叫一個慘,被砍得血瞭呼啦的,嚇死人瞭。當時我去看瞭,就在我妹妹傢附近的那個飯店門口,奔馳車都砸瞭,嘖嘖,你說這人啊,你再有錢,死到臨頭也擋不住啊!“後座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瞭袁力的耳朵,他卻並不是很在意。

  “姓陸的?是不是縣裡那個陸遠山啊?”另一個婦女適時的響瞭起來,聲音不大,卻聽得袁力猛的坐瞭起來。

  “這個我可不知道,隻聽大夥說姓陸,叫啥還真不知道。聽說傢裡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呢,哦,對,還有個兒媳婦,是鎮上中心小學的老師呢,人也可俊俏瞭。”旁邊一個衣著光鮮的人插口說瞭一句,說者無心,袁力這個聽者,卻瞬間明白瞭:小姨夫被人殺瞭!

  “他還有個兒子吧?好像剛結婚不到半年,就犯瞭命案,進去有兩三年瞭吧?

  這一傢人……“袁力已經聽不清他們的對話瞭,滿腦對劉瑄的思念瞬間被雜亂的思緒所代替。

  袁力到傢時天已經暗瞭下來。茫茫的平原上看不到真切的東西,眼裡的東西都是不真實的淡青色,原處朦朧跳動的黑點可能是汽車,也可能是人,天地間的不確定給人一種虛無的感覺,有點壓抑,有點沉重,但是袁力卻倍感親切。依稀記起小時候,他每個周五的傍晚都爬上屋頂,背對著遠去的夕陽,看著夕陽的紅光照耀著的一切,然後向遠方眺望,等遠來的火車轟鳴而過之後不到半個小時,縣裡的客車就到瞭小鎮,一個窈窕的身影會從公路上走來,美麗的身影灑滿瞭夕陽的金光,就成瞭傍晚迷醉的昏黃中最引人的風景……

  “小力,還愣什麼愣,進來啊。”到縣城就給傢裡打過電話瞭,爺爺早已迎在門口,一如袁力當年。把劉瑄買的茶葉和營養品遞給爺爺,袁力推門進瞭屋。

  一放下包,袁力就向廚房走去。

  輕輕推開廚房的門,隻見一個單薄的身影,在氤氳的水汽中隱約晃動。奶奶還在灶臺上準備晚飯,特地為袁力煮瞭他最愛吃的打鹵面。面條就要出鍋瞭,奶奶熟練的把面條挑出鍋,可能是挑的多瞭,大部分面條都沒有夾住,又重新掉進瞭鍋裡……

  “奶奶,我回來拉!”袁力整理瞭一下酸楚的情緒,大聲的說瞭一句,然後才推開廚房的門。

  “大孫子回來啦!快,過來讓奶看看,怎麼瘦瞭這麼多?在學校吃不飽嗎?

  是不是不舍得吃啊,還是……“

  “奶奶,我餓瞭!”打斷瞭奶奶想要說的話,袁力撒嬌道。

  “啊……餓啦!?奶奶特地給你煮的面條,上車餃子下車面,桌子你爺都擺好瞭,去坐下等著吧!馬上就都盛出來瞭。”奶奶一邊說,一邊繼續挑著面條。

  “我來盛吧!”任袁力搶下瞭手中的筷子,老太太慈祥的笑瞭,初時的局促和生疏很快就消散瞭,看著自己希望和感情的全部寄托和傳承,心理的痛苦和身體上的疲勞一下子就消散瞭……

  吃過晚飯已經是六點多鐘瞭,袁力幫著奶奶收拾完屋子後,擺開棋局,要和爺爺較量一下棋藝。奶奶聞言也坐瞭過來,把電視的音量調小,看著爺孫兩個下棋。祖孫三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著傢長裡短,大多數的時候,袁力都是在傾聽:聽爺爺訴苦,說批發部的生意多麼的艱難,自己的身體怎樣隨著歲月的流逝越來越不中用:聽奶奶嘮叨,說爺爺怎麼怎麼愛喝酒,買東西的客人怎麼怎麼挑剔,等等。

  祖孫三代寒暄瞭一會,爺爺對袁力說道:“小力,明天去你晴姨傢看看。你姨夫出瞭事,傢裡也沒個男人。你去瞭就看看,能幫幹點啥就幹點啥,就算幫不上手,你到底算見過大世面,能幫著拿拿主意。你晴姨對咱傢不薄。”袁力沒有問究竟發生瞭,隻是默默聽著,沒說什麼,心思早已經飛的遠瞭……

  晴姨是袁力母親幹妹妹。很多年前,袁力的姥姥早晨起來在自己傢門口發現瞭一個小女孩,孩子還沒滿月,顯然是孩子的父母知道許傢傢境殷實,成分好,才把孩子放在門口。心地善良的姥姥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雖然傢裡已經是入不敷出,卻還是堅決的留下瞭孩子,為此姥爺還跟她生瞭一個多月氣。比母親小九歲的晴姨自小就非常聰明,隻是因為傢裡窮,高考瞭一次沒有考上,就不再讀瞭。那時候的高中生還是很高的學歷,姥爺又托瞭人,就在縣城找瞭份工作,在檢察院做文職工作。那時候的晴姨已經是女大十八變瞭,十裡八鄉的人都知道檢察院有這樣一個美麗的文員,追求的人絡繹不絕,上門提親的人也是踢倒瞭一個又一個的門檻,最後千挑萬選的,終於選中瞭當時剛剛轉業的人武部副部長,結婚瞭。那個時候,晴姨才二十歲,送親的花轎,還是袁力去壓得……

  可是好景不長,剛過完蜜月的姨夫結婚沒多久就死在瞭從火星飛來的一塊青磚下(惡搞的,媽的,實在想不出來讓他怎麼死好瞭。你們說當作者的人是不是都是心理變態啊,一個人的死法要考慮很久……)。

  似乎生活在詛咒這個不幸的傢庭,袁力母親因為腎衰竭(媽的,寫小說要是對醫學不掌握點,還真不好寫)逝世的陰影還沒散去,年輕力壯的姨夫就遭瞭橫禍。不到一年,晴姨就改嫁給瞭現在的姨夫,沒想到,命運竟然又沒放過可憐的晴姨!

  “也許真的是命吧,”袁力第二天早上坐上瞭去縣城的客車,面色平靜,卻難以阻止思緒的紛亂……

  袁力在城外就下瞭車,朝著不遠處那個淡藍色的小樓走瞭過去。這裡雖然有些偏僻,但是環境卻很好。路兩旁的柳樹夏天的時候能遮蔽大部分的陽光,冬天雖然有些蕭索,卻也別有風味。不遠處就是一個很大的魚池,是姨夫傢的,兩年前開始對外承包。如果魚池上再有些荷葉的話,這裡就頗有些楊柳風荷的意味瞭。

  袁力這個時候才覺得,姨夫卻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能有這樣的生活情趣,是財富使然的還是相反的因果關系呢?不得而知。

  幾百米路程,袁力走瞭半個多小時。

  推開鐵大門,袁力走到屋簷下,躊躇瞭一會,終於按下瞭門鈴,屋裡有人清脆的應瞭一聲。

  “哎,來啦!請問您是誰啊?”隔著鐵門清脆的聲音略帶沙啞,透著小心和謹慎。

  “筠嫂,我是袁力啊,我來看看你和晴姨。”話還沒說完,門就呼啦一下的打開瞭。開門的人右臂戴著一塊黑佈,憔悴的臉原本蒼白,此刻卻是有些泛紅,呼吸也急促瞭很多。

  袁力盯著那人看瞭許久,才抬腳進門。把門關上後,袁力對著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佳人輕聲問道:“表嫂,廚房有吃的麼?”聽到袁力的話,周雪筠的臉“呼”一下紅瞭起來,臻首猛地垂下,臉上卻已卻是滿天紅霞飛!嘴裡嚶嚶而語:

  “李嫂已經回傢瞭,婆婆在樓上睡覺,樓下隻…隻有我一個人。”聽到這句話,袁力再也無所顧及,伸手就把眼前的佳人摟瞭過來,大嘴毫不猶豫的印瞭過去,雙手緊緊摟住蠻腰,似乎要勒斷她一般。感受到眼前男人的火熱與蠻橫,壓抑已久的思念湧瞭出來,反手也摟住瞭袁力的脖子。

  舌頭在佳人的口腔內來回探索,感受著懷裡佳人火熱的反應,袁力的心神徹底的迷醉在那激蕩的追逐中。不知道過瞭多久,兩個人終於分開瞭糾纏的有些腫脹的嘴唇,赤裸裸對視著,似乎要探察情人眼裡自己的影子。終於,周雪筠先耐不住羞澀低下瞭頭。袁力拉著她的小手,在她耳邊說:“小可人兒,想我瞭沒有?

  今晚別鎖門,哥哥來疼你。“

  “恩……”聲音低不可聞,接著手卻緊緊的握瞭袁力的手一下,欲言又止。

  “誰來啦,雪筠?剛才誰按的門鈴啊?”樓上一個慵懶的聲音說道。

  周雪筠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鎮定下來,推開瞭袁力,捋瞭下有些散亂的秀發,整理瞭一下衣服,走到樓梯口,大聲說道:“啊,是大姨傢的小力來瞭,還沒吃早飯,我現在給他弄點東西吃!”

  “哦,小力來啦!小姨頭暈呢,不敢下樓梯,你快點吃完瞭就上來。”聲音不大,略有些沙啞。

  “恩,晴姨你休息吧,我吃過東西就上去。”袁力大聲的回應瞭一句,回頭朝表嫂擠瞭下眼睛,麗人卻已是紅霞漫天瞭。袁力緊握住她的小手,拉著朝廚房走去。

  “你吃點什麼?早飯我跟婆婆熱的米粥,沒剩多少,我再做……”不待她說完,袁力就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猛烈的親吻起來。闊別數月,兩個人的動作都有些生澀,但是因為對彼此身體極度的熟悉,兩人很快就被對方刺激的興奮起來瞭。

  袁力一邊掀開女人的短衫,一邊調笑道:

  “小騷貨,誰跟你說我早上沒吃東西瞭,早上奶奶給我熬得小米粥蒸的雞蛋糕呢!”

  袁力雙手用力的擠壓豐滿的玉峰,激烈的動作沒有讓女人有一絲的反感,反而更刺激起瞭她的欲望。她雙手緊緊摟住袁力的猿腰,濕熱的鼻息回應著男人的暴烈。

  “人傢……人傢知道你喜歡……喜歡在廚房裡做……那個……嘛!才……”

  嬌喘著說著羞人的話,佳人的語氣卻是滿溢著幸福在撒嬌。

  “就你知道!”

  袁力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瞭,不再做多餘的動作,他探手進去,沒有絲毫猶豫就把手覆到瞭那朵花兒上。毛茸茸的陰門已經很是濕潤,淫水似乎在汩汩流出,袁力拉下自己的褲子,把火熱堅硬的陽具掏瞭出來,放在那朵花兒上來回研磨。

  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兩個人不覺的想到瞭幾年前那個夜晚,相視一笑。懷裡佳人不堪嬌羞,暈紅瞭香腮,埋首在袁力的懷裡,再也不肯抬頭。

  袁力不再多想,專心的開始挑逗懷裡的佳人。輕輕翻過佳人的身體,讓她雙手扶在灶臺上,冰涼的瓷磚刺激著滾燙的小手,紅白相映。周雪筠把額頭伏在手背上,認情郎在身後施為。

  火熱的尖端在花朵上下劃動,就是不肯填滿那空虛已久的地方。袁力右手從腋下繞過,揉搓著女人高聳的右乳,左手扶著陽具,從陰蒂劃到菊門,經過門口時還故意的停留一下,隱約試探瞭一下卻又轉身離開。

  女人從來不曾受過類似的挑逗,那點可憐的性經驗大部分來自眼前這個可愛的大男孩,對如此的挑逗早已經無法忍受瞭。內心翻滾的春潮洶湧澎湃,陣陣激蕩著她沉寂已久的心扉,欲望沖破瞭靈魂深處的枷鎖,她決定向這個給瞭自己真愛的男人發出愛的邀請,把自己靈魂最深的一面展現給他,讓他知道,自己願意為他奉獻自己的尊嚴!抑制瞭自己嘴裡的吟哦,周雪筠用玉手輕輕按住瞭袁力的左手,喃喃說道:

  “好哥哥,我想你想的好苦,別…別逗我瞭,你…給…給瞭…我…給瞭我吧!”

  話還沒說完,手已經輕輕把住玉莖,往自己的蜜道拉去。袁力知道逗佳人逗的夠瞭,自己也忍的很辛苦,順勢一挺身,用力的刺入瞭深處,把美艷的表嫂頂在白瓷磚的灶臺上,用力的抽插起來。

  袁力沉腰落馬,雙手緊握少表嫂的香肩,把全身的力量向一處集中。女人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驀然的刺激下有些慌張,但是很快就適應下來,雙腿用力的夾緊,亢奮的回應著。

  “啊…哦…恩…小力…用力…用…力…啊!那裡…啊!”也許是闊別已久的陰道對袁力的尺寸很不適應,也許是久曠的身體過於敏感,沒插幾下周雪筠就感覺快感已經開始凝聚,那熟悉的感覺已經開始出現瞭。

  “啊…小力…我…我不行瞭…你…啊…和我…一…起…一起…啊!”話未說完,一股火熱的精華就淋上瞭袁力的尖端,燙的他一激靈,本來就有些疲倦的身子沒有經受住考驗,陽式一跳,也忍不住的噴射瞭出來,把充滿生機的陽精註入瞭女人顫抖的花房。“啊!好燙!小力,你好燙!”周雪筠本來略顯蒼白的臉此刻嬌艷非常,感受著身體裡男人堅強的跳動從劇烈漸漸變軟弱,她愛憐的用手撫摸愛人的面龐,眼中一汪春水透射出一片深情。

  “好姐姐,我什麼好燙?”看著懷裡的佳人得到瞭高潮,袁力心裡的歉意就淡瞭許多,開始調笑起來。

  “嚶……”懷裡玉人一聲嚶嚀,把頭伏到瞭袁力的肩膀上,不肯抬頭。羞紅的臉蛋滾燙異常,袁力很輕松的感覺到它的溫度。轉頭親吻瞭一下,感受著那異常的火熱,輕聲問道:“說嘛,好姐姐,什麼好燙。”

  “你的…你的…精液好燙!”無盡的羞澀霎時彌漫開來,袁力疲軟的物事不禁的一跳。感覺到男人的變化,周雪筠心中一顫,放下雙腿,輕聲說道:“小力,我們晚上…再…”似乎想到瞭什麼,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垂下瞭眼皮,不敢再看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

  “雪筠姐,怎麼瞭?來,”輕輕的托起麗人的臻首,在紅唇上印瞭一下,“告訴我,我的小可愛到底想到瞭什麼?”

  “沒什麼,小力,我們趕緊收拾下,一會婆婆該等的急瞭,今晚我再跟你說吧,乖,聽姐姐的話!”周雪筠不是不想跟自己親愛的人分享自己的心緒,隻是她更明白,有些話,留到特定的時刻說才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