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向北來說,現在工作上順風順水,唯獨感情上無法滿足。妻子臥病在床多年,傢庭快樂銳減許多,如果不是女兒已經長大成人,整日可以代替他照看妻子,他對這個傢庭真的快失去信心。
幾年前,看著女兒十七八歲的女兒為瞭照顧她母親,在學校和傢之間奔波。如此的辛苦,蘇向北感覺到心疼,別人傢的子女在這個年級還沒有成熟,還躺在父母的懷抱裡撒嬌,而自己的女兒卻如此的懂事,懂得為自己分擔。雖然他也雇瞭一個保姆幫著照看妻子,但是女兒不放心,一直堅持在學習之餘照顧母親。女兒變得細心起來,幫著她母親擦拭身體,翻身、按摩。
蘇向北看到女兒如此,自己找女人的心就淡下來,一直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妻子和女兒的事情。妻子躺在病床上,知道自己無法滿足丈夫的欲望,直接就告訴他可以在外面找女人,隻是別讓女兒知道就行,妻子越是這樣,他就越無法去行動。有時候區內企業安排吃飯娛樂,大傢都會到些風月場所,他也會放縱一下身體的欲望。
直到最近遇到佳琳,看到這個女人,他的心裡開始松動,他每天都閑下來都會想到這個嫵媚的女人,她是那麼漂亮、成熟,多情而且善解人意。他感覺到自己的第二春來臨,十年的時間失去讓他為自己感覺到惋惜,遇到佳琳他要把失去的東西補償回來。佳琳從來沒有提出什麼要求,這讓他最滿意。對於那些區政府的權力部門的行為,他多少知道一些,蘭花、佳琳每次見到他都熱情招待,根本沒有向他說關於飯店的事。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應該為佳琳做些事,為她們掃平經營中的障礙。
蘇向北冥思苦想,覺得讓自己的秘書和司機出頭解決都不是辦法,那樣做容易落人把柄,最後他想到瞭侄子蘇笑飛。
蘇向北多年的辦事風格早就形成,辦起事來從不拖泥帶水,他拿起電話,打蘇笑飛的手機「小飛你在哪裡呢?」
蘇笑飛受寵若驚,從來蘇向北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二叔,我在單位,您有什麼事情?」「也沒有什麼事情,我最近去瞭你給我介紹的飯店,經過瞭解才知道,她們是我一個老領導傢的親屬開的,你給你們這些管事的部門打聲招呼,給我照顧照顧。」
「二叔您放心,這事您就交給我,我一定辦好。」蘇笑飛在電話裡不住的點頭哈腰「二叔你看我當副站長的事情?」他適時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多年來蘇向北一直沒有開口,他就一直坐在科長的位置上,離副站長就差一步之遙。「你個混小子,你還打劫你二叔」蘇向北笑起來,這小子就是個官迷,總想做個領導,不過這幾年自己一直拖著他,他在工作崗位上鍛煉得逐漸成熟起來,取得的成績不是靠自己的護庇。「行,明天我讓劉秘書去幫你說說話。今天的事情我記下瞭,等我看到你,扒你小子的皮。」「二叔別說扒皮,就是您老人傢給我煮瞭吃肉都成,就怕你舍不得我這個侄兒,我可是咱們蘇傢單傳男丁。」
蘇向北還真拿他沒則「笑飛,二叔跟你說,你即使做上領導崗位,也要潔身自好,多做事少伸手,多為自己敲警鐘少利用自己手中權力」
蘇笑飛高興得嘴都合不攏,眼睛笑開花「二叔你放心,我知道什麼不該做什麼該做。」「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膽子大得很,一出事都上百萬的贓款贓物,你自己好自為之,話我都跟你說瞭,做還在你自己。我還有事。」說完,蘇向北掛掉電話,陷入沉思。
蘇笑飛的效率很快,幾天功夫就把事情搞定,手段相當高明。有的點到為止,有的吃飯間把話透過過去,有的直接就打著某個領導關照,有得就說是自己傢親屬關系。他基本把握瞭各個部門的特點和人員背景,周旋一圈下來已事情辦得滴水不漏。唯一忘記瞭和派出所打招呼,他沒有想到派出所有什麼權限管飯店,這個疏忽也使得一個年輕的女大學生葬送瞭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