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人陪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我又把自己已經丟下的傳奇遊戲拾瞭起來。之前一直有同學拿我號來打裝備,所以等級和裝備都沒有落下,至少還位於第一梯隊。我就那麼一天天的,要麼是陪芽兒在遊戲裡打架,要麼就是陪她在傢裡打炮,哈皮的日子很快就過去瞭半個多月。

  遊戲裡那個叫紫電的戰士也會時常線上,我們兩個的號都算是伺服器裡的名人,即使以前沒打過交道,也是互相知道對方,再加上我們兩個又都和芽兒有關系,很快就熟絡起來。

  那天我們三個一起去新地圖,好不容易穩住局勢,眼看boss就要被KO的時候,突然闖進來幾個混蛋,把我們三個殘血的角色一口氣掛瞭。

  正鬱悶的時候,紫電突然開始肉麻起來,他說好想念芽兒,幹脆不玩遊戲瞭,提議讓我們兩個在QQ視頻前幹一炮給他看看,過過幹癮。我不置可否,芽兒想瞭一會,就同意瞭。

  我下樓去找芽兒,從電梯出來就看見她傢的門正虛掩著。我謹慎的拉開一點門朝裡看瞭看,隻聽見房間裡傳出輕緩的音樂聲,我喊瞭芽兒一句,就見她從裡屋探頭往外看。

  「傻呆著幹嘛呢,快來啊。」小妮子臉上春意盎然,已經興奮起來瞭。

  我鎖好門走去她的臥室,見這小妮子早已羅裳半解,正配合著音樂在電腦前跳舞呢。

  我朝電腦看瞭一眼,畫面中的紫電正對著跳舞的芽兒咧著嘴淫笑著。

  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裡突然咯噔瞭一下,一個可怕的念頭猛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頓時嚇得我冷汗直冒。

  我走上去壓低攝像頭,關掉麥克,朝芽兒吼道:「你傻不傻啊,就這麼露著臉給他看啊!上次被他錄影,你還知道拿走他DV的記憶體卡呢,怎麼這次就這麼放心呢!萬一那傻逼偷偷給你錄影瞭呢,給你放網上去你還活不活啦?」

  芽兒明顯也嚇瞭一跳,趕緊把已經快要脫下來的小短裙提起來,臉色難看的說:「不會吧,我剛才還沒有露點呢。沒事沒事,他沒拍到什麼。」

  我冷著臉抓起耳麥,就聽見那貨正在網路的另一頭鬼哭狼嚎呢。我說:「行瞭紫電,今天不能玩瞭,剛才那事兒就算瞭吧。」

  「怎麼啦?我褲子都脫瞭,就指著芽兒幫我放一炮呢。」

  他急吼吼的抗議著,畫面一轉,果然看見那貨下半身光潔溜溜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攥著一條不算小的傢夥擼個不停。

  我不禁好笑,幹脆直說道:「哥們,別怪我說話直,前倆月網上出過一回事,一個女的讓人錄瞭性愛視頻放網上瞭,聽說那女的最後自殺瞭,這事你知道吧?」

  (真事兒,從世紀初過來的老資格狼友應該都有點印象。其實也正是那事兒出瞭之後,各種門,各種打炮自拍,才逐漸的開始流行於網路瞭。)

  「知道啊,我還下載看來著……」那貨頓瞭頓,嚎道:「我靠,你不是懷疑哥們的人品吧,那種卑鄙的事情老子可能會幹嗎!」

  「呵呵,你有前科啊,以前你就給芽兒錄過。」我冷冷的說。

  那貨哀叫:「臥槽,我那是錄著自己看的,後來連原始卡都給芽兒銷毀瞭,你還不相信我。」

  「此一時,陂一時啊,如今你又不是主角,抱歉我實在不敢讓自己和芽兒冒險。」說著,我就伸手掛斷瞭連接,決定不理會那個傢夥瞭。

  那傢夥開始在對話方塊瘋狂的打字,各種辯解和保證,我安撫著嚇得不輕的芽兒,再也沒去理會他,後來直接把電腦關掉瞭。

  「以前的那個視頻呢?」我問芽兒。

  芽兒照樣從老地方把那個U盤摸瞭出來,怯怯的給我,問:「怎麼啦?」

  我捏著U盤,嚴肅的問她:「你確定,這是唯一的版本瞭麼?別處都沒有留存?」

  芽兒點點頭。

  我轉身去廚房,操起菜刀用刀背在U盤上猛砸幾下,然後把那一堆碎片一股腦的沖進瞭馬桶裡。

  「以前我沒有意識到,經過今天的事情,我才突然警醒。以後像這樣的東西,絕對不能留,除非你想像那個倒黴的女人一樣。而且,以後你也絕對不要讓任何人給你拍那種東西,就算以後結婚瞭,老公也不可以。」我一臉嚴肅的跟芽兒說。

  芽兒小臉兒煞白,哇的一聲就哭瞭出來……

  ——————直到很久之後,就在我結婚的前兩天,我才聽她喝醉之後跟我說,當時的那件事,讓她真的愛上瞭我。

  她哭,並不是因為嚇到瞭,而是她突然發現,自己即使已經愛上瞭我,也絕對沒有機會嫁給我瞭。

  當時,我抱著醉的一塌糊塗、痛哭不止的芽兒,捫心自問,卻終是無語嘆息。

  芽兒說的沒錯,我可以接受一個淫蕩的情人,卻絕不會接受一個淫蕩的老婆。這與是否處女無關,關鍵卻是她跟男人上床時的態度。她若是隻跟當時的那個男友幹過,我尚且可以接受。但是她跟紫電那個傢夥搞到一起的事情,卻是我絕對無法接受她成為我的妻子的。

  男人總是這樣寬以待己,嚴於律妻!不是麼?——————

  好吧,下面言歸正傳!

  當時芽兒大哭,我自然是極力安慰。摟摟抱抱中,我們雙方的身體自然的都是產生瞭反應,就順其自然的幹瞭一次。

  期間,芽兒因為之前哭的太痛快瞭,導致她即使被我操弄的時候,仍是斷斷續續的抽噎瞭好久。那幅場景別有一番風味,導致性喜獵奇的我沒能堅持太久,不過十來分鐘就射瞭出來。

  然後,日子又是一天天的過,除瞭打遊戲就是打炮,乏善可陳。

  有一天,芽兒難得的邀請我陪她去逛街,我沒辦法推辭,隻好應下這個苦差事。沒想到卻讓我意外的遇見瞭高中時的班花。

  當時,我正陪著芽兒在賣場試衣服,就看見班花挽著一個帥哥的手從我附近走瞭過去。我看到她,她卻沒看到我。

  我怒火中燒 。

  不是因為她沒看到我,而是她挽著的那個帥哥,並不是我的哥們。

  我哥們老叉,同樣是帥哥一枚,高中時就和班花相戀,男帥女靚,相得益彰!

  當年兩人相約考入瞭同一所高校,神仙眷侶一般,在我們那一屆,簡直就是一個美麗的童話,是無盡的正能量,讓無數累覺不愛的童鞋得以重拾對愛情的信心……

  總之,她是我哥們的女朋友,現在卻和另一個男的手拉手,我操!

  但是怒歸怒,我卻不敢去向老叉求證,隻好把電話打到我當年的班長那裡去。

  班長和班花是最好的閨蜜。當年老叉搞定班花,我也很是和班長曖昧過一陣子。不過那時候我還比較單純,頂多就是挨挨蹭蹭的曖昧一下,連奶子都沒有抓過,也從來沒有確定過戀愛關系。

  因此我這時打起電話來,絲毫也不覺得尷尬,隻是像很好的朋友那樣,先是互噴瞭幾句,我就把話題轉移到瞭班花身上。

  班長沉默瞭片刻,說:「他們兩個分手瞭,你不知道麼?」

  「為什麼!」我不可置信。

  那一對金童玉女,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他們都分手瞭,世上還有愛情麼?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掛瞭電話,猶豫瞭片刻,終於忍不住打給瞭老叉。

  電話中,老叉的聲音很是消沉,沒說幾句,他就直接說:「晚上出來,陪我喝酒。」

  兄弟相邀,自無不從之理。我陪芽兒買完衣服,又送她回傢,基本就快到飯點瞭。我幹脆喊老叉早一點出來,約瞭一個以前常去的路邊燒烤,在那裡等他。

  老叉來的很快,一把串剛剛烤好,我就看見一個頹廢的帥哥從一輛計程車裡鉆瞭出來。

  他也不說話,隻是沉默的抓起烤串一通狂吃,吃完桌子上所有的烤串之後,抄起酒瓶跟我碰瞭一個,仰頭一飲而盡,這才深深的嘆瞭一口氣,說:「我和她完瞭。」

  我慢慢的喝完瓶中的啤酒,狀似不太在意的問:「什麼時候?你們到底怎麼瞭啊?」

  老叉的臉痛苦的扭曲瞭起來,從牙縫裡迸出來幾個字:「那就個婊子!」

  我伸手又開瞭一瓶啤酒給他,也不催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我知道,他一定會把事情全部告訴我的。

  「那個騷貨,騙我說她宿舍的姐妹要借我們租的房子,說是她姐妹的男朋友來瞭。我沒多心,就收拾東西搬回宿舍去住瞭。你知道我學的專業,是非常註重實踐的,當時我正在和幾個同學做一個課題,本身就很忙,大概有一個多星期都沒有關心過房子那邊的問題。直到那一天,我需要到出租房去拿點東西,一進門,我就發現有些不對瞭。」

  「怎麼瞭?」我借著他喝酒的空當問道。

  「我起瞭疑心,就在屋子裡到處轉瞭轉,結果,你知道我發現什麼瞭?」他目光猙獰的盯著我問。

  「媽的,我在床下邊,發現瞭十幾隻避孕套,還都他媽的是用過的。那個騷貨背著老子,給我戴瞭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但是語氣中那種濃濃的恨意,就連我也感覺一陣陣脊背發涼。

  我強笑著,安慰她道:「操,你傻逼吧!她不是說把房子借給姐妹幽會瞭嗎,人傢操屄也得帶套啊!或者,也可能是你以前用過的呢?」

  「滾~我用完套子向來都是紮住口子丟垃圾桶的!你知不知道,那些套子全他媽是敞著口子的,精液都流到地上瞭。有的已經發幹瞭,有的還他媽是新鮮的。信不信,就在老子回去之前不久,那兩個狗男女剛剛幹過!操他媽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感覺不對勁瞭吧,媽的,屋子裡到處都是她的騷逼味兒!她的味道,我一鼻子就聞得出來!絕對不可能是其他的女人。」

  女人陰屄的味道會有不同嗎?我搞過那麼多女人,卻從來沒有註意過,不過他言之鑿鑿,我隻能隨他說。但我更傾向於是他冥冥之中的某種直覺誘導瞭他。

  我有些無奈道:「可是,這也隻是你的猜測吧!疑罪從無啊,你單憑懷疑就跟人分手啦?」

  他冷笑:「當然不是!我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她說她和姐妹逛街呢,晚上不陪我一起吃飯瞭,讓我自己管自己。我掛瞭電話,就出門在社區的一個隱蔽角落蹲下來。蹲瞭三個多小時,終於讓我等到那騷貨跟那個男的回來瞭。」

  「然後呢,你沖上去瞭?」我問。

  他搖頭,臉色蒼白道:「我沒敢……當時,我看見他們倆手拉著手,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瞭。」

  「後來,估計過瞭一個多小時,我終於緩過點氣來,上樓,悄悄的開門……」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又是一陣痛苦的扭曲:「我一開門,就聽見他們……幹事兒的聲音……那個婊子,被我操的時候,都她媽沒叫喚的那麼騷過。」

  他往自己嘴裡猛灌瞭一通啤酒,朝我苦笑:「後來的事情,不說你也能想到瞭。我沖進去打那個男的,那男的跑瞭,她跪在地上求我,我看著她的光屁股,滿腦子都是她翹著屁股被那男的幹的樣子,就狠狠的甩瞭她一耳光,然後……一切都結束瞭。」

  我嘆息著抬頭,朝坐在遠處的班長招瞭招手。

  班長是我喊來的,但是她來的時候,老叉正在講述的內容有些不堪入耳,我就打眼色沒讓班長靠近過來。

  嗯~~說起來,分別三年,我倆還是那麼的有默契,一個眼色就能令對方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