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吉魯上午到上落水做生意,下午又和阿離粘糊在一起。
阿離說到瞭昆明就訂機票。我算瞭算,今天在瀘沽湖住,明天到下關住,後天在昆明或許隻有一天的時間。大約也是三四天的時間吧。
阿離,是該別離瞭。
我討厭早早地知道日期,我情願你突然告訴我你要馬上消失。這樣,才好。
我不理解阿離總是說我待她好,我覺得並不是這樣,我待她是不壞,但遠沒有說很好的地步。我不會為她舍棄我所擁有的,我甚至沒有試圖走近、瞭解她的生活。我隻是獲取最美好的那部分,卻沒有試圖分擔她的憂傷、她的煩惱、她的不幸。
我直覺阿離並不幸福。
我擔憂她的未來,擔憂她離去的原因。
再見她倆時,已經是黃昏瞭。藤吉魯還是顯得疲倦,想到明天即將分離,真戀戀不舍。
“小妹子,那晚讓你等這麼久,真不好意思瞭。”我對藤吉魯說。
“我才不是等你呢,我是等嫂子。”藤吉魯嘴硬。
“那也是。”一種離愁籠罩著我,我沒有打趣的興致瞭。
“阿郎哥,”或者藤吉魯也知道瞭明天我們要走,也或許我的情緒感染到藤吉魯也是奄奄的:“阿郎哥,以後要和嫂子常來看看我。”
“我單獨來看你行不行?”我要擺脫這種情緒。
“不行!除非你帶上你和嫂子的孩子。”藤吉魯說。
“喲喲,說得好象我會吃瞭你一樣。”
“吃呀!吃呀!吃呀!看你吃得下。”藤吉魯叉著腰瞪著眼。
我看著藤吉魯紅彤彤的臉,想起那晚藤吉魯紅彤著臉嬌憨地喊“你咬來試試看!”。
阿離拉開藤吉魯,責備我:“怎麼見面就吵架。”
我說:“還不是她,昨晚睡好瞭,今天有精神瞭就要跟我吵。”
藤吉魯更生氣瞭:“我昨晚才睡不好,你們……”聲音突然低下來,最後臉紅紅的不說話。
阿離的臉刷的也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