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從麗都大酒店出來,回瞭張艷麗的別墅,他一上二樓,進瞭那間由客房改成的“機房重地”見張艷麗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漆皮情趣內衣,乳房和大白屁股都裸露著,此刻正跪在地毯上,高高撅著屁股。而仨兒正將一個白色的浸瞭潤滑液的乒乓球往她的屁眼裡塞。
“屁眼大炮,裝彈完畢,戰備放射。”
仨兒將乒乓球塞進去,朝童瞳嘿嘿一笑,朝張艷麗的大屁股上用力一拍:“放!”
“噗——”
的一聲,乒乓球從張艷麗的屁眼裡激射而出,差不多有兩米多遠。
“操!你個屄仨兒,夠會玩的!”
童瞳笑罵道:“不是說,對咱們張姐,要好點嗎?”
“嘿嘿。”
仨兒摸著張艷麗的大屁股笑道:“沒事兒,我對張姐是最好瞭,這是我跟張姐玩遊戲呢,張姐現在最喜歡跟我玩遊戲瞭,是不是張姐?”
張艷麗抬起頭,淫蕩的對兩個男人笑笑,眼睛裡已經沒有瞭羞澀和不好意思。看來仨兒這個“無聊的觀察者”把監控許莉傢之外的無聊時間,都用來調教張艷麗瞭,而且效果相當的好。
仨兒向童瞳匯報說:“老童,估計許莉這個騷狐貍的什麼印度師傅要來,這老娘們從今天下午開始,不停的給她女兒念叨這個事兒,從我們監視她開始,還從來沒見她為生命事兒這麼興奮過呢。”
看看表,現在已經晚上11點多,並排擺在書桌上的三臺電腦顯示屏上顯示許莉傢已經黑燈瞎火,這對母女都已經睡下,童瞳又問道:“許志軍回來瞭嗎?”
仨兒道:“沒有,昨天他回來跟許莉說,今天他要請一個銀行的行長吃飯。估計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正消費的吧。”
童瞳笑道:“那就好,一會兒在跟你說這個事兒,唉?老白呢?”
仨兒道:“這傢夥晚上一回來,就無精打采,癡癡傻傻的,我問他怎麼瞭,他隻說是不舒服,現在客房呢,估計睡覺的吧。晚上張艷麗去叫他吃飯,還被他罵一通。”
童瞳道:“仨兒,光頭警花,你肏過嗎?想不想肏?黑子現在在麗都呢,有一個光頭警花,還有一個你肯定喜歡的大屁股娘們兒,你去不去?”
仨兒流著口水道:“操,當然去瞭,不去是傻屌啊。”
童瞳給仨兒說瞭房間號,仨兒二話不說,就去瞭。童瞳將張艷麗從地毯上拉起來,揪瞭揪她的奶子笑道:“張姐,還沒玩過癮呀?起來吧,去,拿幾罐啤酒和零食到這個房間裡來,然後就去歇著吧。”
另一間客房的門被童瞳推開,裡面濃重的煙味兒幾乎頂瞭他一跟頭。裡面的燈沒有開,不過借助走廊上的燈光可以看到老白不是躺在床上的,而是耷拉著肩膀垂著頭坐在床上,見童瞳進來,他也沒有反應,來頭也沒有扭一下。
開瞭燈,見屋裡一地的煙頭,還有一個被握成一團空煙盒。老白還是呆呆的坐著,沒有動,隻是抬眼看瞭童瞳一眼,又把眼皮垂下來。
童瞳去開瞭窗戶道:“怎麼,想把自己嗆死嗎?還是想把這房子點瞭?”
老白還是沒什麼反應,不過童瞳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的身子明顯向後縮瞭一下。童瞳掏出一根煙遞到他眼前。老白卻被他的這個動作又嚇一跳,身子又猛的縮瞭一下,頭趕緊挪開。可是當童瞳把過濾嘴塞到他嘴唇裡的時候,他才用發抖的嘴唇把煙叼住。
童瞳笑笑,掏出一個一次性的火機,伸到那支煙的下面,用拇指劃動火輪,卻不按氣門。“嚓……嚓……嚓……”
火石迸發出的火星四濺,每一次閃動,老白的眼皮都顫動一下。
童瞳平靜的說:“咱們兄弟幾個就像這個火機一樣,火輪,火石,石油氣,氣門,等等,缺一不可,隻有配合好瞭,才能把火打著,才能把煙點著,哪一個環節都不能出問題,出瞭問題就打不著火。今天上午,我的手很濕,就沒打著火。”
老白的臉抽搐著,嘴唇發動,那根煙掉在瞭地上。
老白頹然道:“我知道上午她都跟你說瞭,我出賣兄弟,我該死,可是我絕對沒有想害兄弟們的意思,我……我……”
童瞳冷然道:“你是沒害兄弟,可是你把哥幾個的小命都送到別人手裡攥著,讓別人想什麼時候捏死咱們,就什麼時候捏死咱們。”
老白低聲道:“她說過……她保證過她絕對不會害我們,還會保我們……所以……我……”
“老白,我相信你沒有傻逼到那種程度,相信一個人的保證比哥兒幾個的命重要!”
童瞳戳著老白的胸口道。
老白慘笑道:“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我知道的,可是有些事兒就像吸毒,一旦吸上,就戒不掉,戒不掉……”
“瞧你那個屌樣,老白呀老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過來,過來。”
童瞳一把拽起老白,將他拖進進瞭“機房”推在椅子上。
老白看著桌上擺著的啤酒和零食愣瞭愣,苦澀一笑,道:“這……這是要送我上路呢,還是要跟我和散夥酒呢?”
“送你上路!”
童瞳掏出一把剃刀輕輕扔在桌上,沒好氣道:“老黑他們正在後山給你挖坑呢。”
老白看瞭一眼剃刀,沒有顯示出害怕的樣子,摸瞭摸脖子,按在氣管的地方,然後用疑問的眼神看瞭看童瞳,意思是:“是這嗎?”
童瞳強忍著怒氣和笑意對他點點頭。
老白也點點頭,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忽然激動起來,瞪著眼問道:“那——那她是怎麼跟你說我的?”
童瞳心中暗嘆,心想,看來我這個靠女人吃飯的兄弟,終於著瞭花姐這個女人的道兒,而且中毒不輕。這個傢夥甚至不關心她跟我具體說瞭什麼,隻關心她是怎麼評價他的。
童瞳皺瞭皺眉頭,冷冷地說:“她說——你是個人才。”
“那——還有呢?還說我什麼瞭?”
老白眼睛懇切的看著童瞳,顯然他並不滿足童瞳所說的。
童瞳有些疑惑,突然覺得他好像不瞭解身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瞭。在他的印象裡,老白早就把愛情當成衛生紙擦瞭雞巴瞭,扔進馬桶裡順著下水道給沖走瞭,為什麼會突然愛瞭一個女人?而且還表現的這麼癡迷。
不過童瞳又回想起花姐這個女人的風情萬種,心裡嘆道:花姐的確是一個可以讓男人著迷的女人,像一朵妖艷得奪人心魄的罌粟花。
“她說你是個難得的人才。”
童瞳隻得加上難得這個形容詞。
“哦……是嗎……難得……難得……”
老白沒有繼續追問,嘴裡喃喃的嘟囔著。
看著老白的“慫樣兒”童瞳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個從小一起玩到大,卻在最危險的時刻將兄弟們一股腦都“出賣”瞭的兄弟。
老白突然將一罐啤酒打開,對著嘴就灌瞭下去,由於灌的太猛,白色的泡沫和琥珀色的啤酒順著他的下巴淋漓而下,瞬間一罐啤酒就空瞭,老白將啤酒罐子一捏,咣當扔在地上,抹瞭一把嘴角,說瞭一聲:“我他媽的給哥幾個賠罪瞭!”
然後抄起桌上的剃刀就朝脖子割去。
童瞳一把將他手中剃刀奪下,扔到地上,冷冷的說:“行瞭,別表演瞭,弄得跟拍電影一樣,有他媽的意思嗎?我沒把你這傻逼事兒跟兄弟們說!”
說著,童瞳一把又將站著的老白推倒在椅子上,罵道:“瞧你那屌樣吧,不就是個屄嗎,至於嗎?”
老白聽童瞳這麼說,先是直直的看瞭看他,然後搖頭苦笑瞭一下,說道:“嘿嘿……我也知道,不就是個屄嗎?各種各樣的屄,我肏過少說也有一百多個瞭,我都既不清楚,哪個屄是哪個瞭,但是,這次,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童瞳點著瞭兩根煙,塞給老白一根,咧嘴笑瞭一下兒:“老白呀老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老白沒接童瞳的話,狠抽瞭一口煙,瞪著他道:“老童,我問你,你遇見沒遇見過那樣的女人,就是,就是,就是那樣的,就是,就是,你很喜歡她,但是根本不想跟她上床,甚至根本不想碰她一個手指頭,你遇見過嗎?”
童瞳看著老白語無倫次的樣子,聽著他語無倫次的問話,眼前又浮現出一個白衣似雪的女孩兒來,苦笑道:“我遇見過,當然遇見過,如果我沒有遇見過,我現在就不會對你這麼客氣,還跟你坐在一個桌上喝酒。哈,但是那時候我是個傻逼青年,我想不通的是,你白雞巴都肏成黑雞巴瞭,怎麼還會著瞭道兒?”
老白又打開一罐啤酒,猛灌瞭一口,癡癡的說:“黑子進瞭,你把兄弟們散瞭,我像丟瞭魂兒一樣,你說讓去找碗幹凈飯吃。哈,這世道有他媽的什麼幹凈飯?我就開始騙女人的錢……”
童瞳道:“這我知道,揀幹的說。”
“就這麼混瞭小一年,日子吧也還過得去,小打小鬧的,錢也夠花,女人也夠玩,可是心裡還是沒著沒落的,有一天,我聽說又開瞭一間酒吧,還不錯,號稱是咱們蕓薹最好的,我就去看看,我就看見瞭花姐。”
老白說著,眼裡開發發光:“她就在吧臺邊上坐著,漂亮,迷人,那麼多人,你一眼就能看見她,擋都擋不住,你見過,你知道,不是嗎?”
童瞳道:“我知道,花姐的確是個擋不住的女人。”
“操,我見她第一眼,她就把我給震瞭,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的女人,像電影裡的一樣。可是,我發現她身邊兒,竟然沒有男人往邊上湊,很奇怪。這時候,以前跟著咱們玩的一個小孩兒,在那裡當夥計,我跟他打招呼,他跟我說,她就是花姐,這的老板娘,老可以的女人。他媽的,完瞭,這下動不瞭她瞭。心裡像吃瞭個蒼蠅一樣。可是我不甘心,我也要瞭杯啤酒,坐在吧臺邊兒上,偷偷打量她。你知不知道,她側面看,更漂亮,那個鼻子,那個睫毛,那個嘴角兒,關鍵是那種氣質,你見過的,是不是,她妹妹比她差遠瞭,是不是?”
老白好像忘記瞭,現在是他的“懺悔”時間,像一個急於跟別人分享自己對一個女人的美好感覺的情聖,很陶醉,很迫切。
“是,差遠瞭,女孩兒跟女人的分別。然後呢?”
童瞳苦笑瞭一下。
“然後,然後她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就這一眼,我覺得我的魂兒回來瞭,又,又,飛走瞭。”
老白好像又回到瞭他描述的那一個時間,臉上呈現出如癡如醉的狀態。
童瞳不禁有氣,罵道:“操你,有那麼誇張嗎?你那段時間是不是偉哥吃多瞭,把腦子吃壞瞭?花姐是漂亮,可是也就是凡人,你把她說得跟他媽的仙女一樣。你又不是傻逼青年,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會有那麼大反應嗎?”
“不是,你聽我說,不是那種勾人的眼神,也不是看我,就是掃一眼,瞥一眼,可是,是那種帶著眼淚的,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當時濕濕的,含著眼淚,要掉沒掉,那種委屈,哀怨,還有,還有,我說不好,反正我看她時,我的褲襠是硬的,她掃我一眼,我的雞巴就軟瞭,馬上軟瞭。”
老白此時像在夢裡。
“那,你沒有過去搭搭茬?”
童瞳打開一瓶啤酒喝瞭一口,對於在酒吧拍點子,他的經驗一點不比老白差。
“沒有,我,我不敢,不是因為她是老可以的女人,是因為,因為她又笑瞭,又笑瞭,笑得我心都碎瞭。”
童瞳對老白現在的反應,有些看不下去瞭,捏起一粒花生,彈到老白臉上:“操,又誇張瞭吧,老白,你是不是瞞著我,喇上大水瞭(嗑藥或者吸毒)”
“沒有,真沒有,你聽我說完,她掃我一眼以後,或許這一眼她根本沒有看到我,因為那個眼神很空,然後她就扭過臉瞭,然後她的嘴角一翹,像是笑瞭一下,然後一滴眼淚,不,是兩滴眼淚,就順著她的臉蛋兒掉進酒杯裡瞭。我的心也就碎瞭,真的,是個男人,看到她那個樣子,心都會碎的。”
老白的臉上顯露出的愛憐和疼惜之色,表情誇張的像在演話劇,根本不看童瞳,完全沉浸在回憶裡。
童瞳聽著老白的敘述,也不禁在腦子裡模擬起當時的情景,也思量起花姐為什麼會去酒吧喝酒,為什麼會笑得那麼淒苦,那兩顆眼淚是為瞭什麼而落下?
“那,後來,後來怎麼樣瞭?你上去瞭?”
老白的“投入”把童瞳也感染瞭,不禁想知道他第一次跟花姐邂逅的結果。
“沒有,後來,她又笑瞭,端起杯子將裡面的酒一口喝瞭下去,冷笑瞭一下,就走瞭。她從我身邊過的時候,我聞見一股淡淡的香味,我對女人的東西很有研究,特別是香水,但是那種味道,我好想從來沒有聞到過,很好聞,我一輩子都忘不瞭。”
老白說道這兒的時候,竟然閉著眼睛,深深的用鼻子吸瞭一口氣,放佛在回味那個銷魂的味道。
“傻逼,你聞到的不是香水味兒,你聞到的是……”
童瞳再次苦笑,他早就知道,男人會愛上女人其實是一種特殊的“化學反應。”
“我知道那是什麼”老白打斷童瞳的話:“‘飛樂蒙’,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經常拍點子的時候,往身上灑含有那種成分香水,不過,那天她身上絕對不是那種香水味兒,她一般是不用香水的。”
“好,那後來呢?”
童瞳又開瞭一瓶啤酒,推到老白的面前。
“後來,後來我幾乎每天都去那個酒吧,為的就是能看看她,那段時間她時不常的也來,隻是一直好像都不怎麼開心。”
老白抄起啤酒猛灌瞭一口,苦笑著聳瞭一下肩膀,繼續說:“後來,我就在那個酒吧裡拍瞭一個點子,富婆,老騷貨,哈,為瞭生活嘛,拍上以後,老一套,騙錢唄,沒想到,這個富婆是花姐的朋友,花姐找人查我的底子……”
童瞳打斷老白的話:“好瞭,別說瞭,這些我都知道瞭。我想問你……”
老白激動起來,將啤酒罐握得嘩啦直響:“不,你不知道,花姐是不是跟你說,她這兩年一直養著我?按時給我錢?是不是?”
童瞳道:“是。”
老白又開始苦澀的笑:“呵,其實,我的錢夠花,用不著她養我,我隻是,隻是,想每個月陪她吃一頓飯,聽她說說話,近距離看看她,可以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包廂裡看著她,聽我給她講講笑話,讓我看著她笑。哈,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傻逼,我也不相信自己還會愛上一個女人……”
童瞳伸手拍瞭拍老白的肩膀:“好瞭,老白,這些以後再說吧,重要的是她是怎麼跟你說的?她當時就有——怎麼說呢?她今天跟我說她想擺平老可以,她跟你交過這個底碼?”
“是的,她先是認我當幹弟弟,然後一直給我錢,就這麼過瞭一年,有一次她跟我吃飯的時候,她哭瞭,哭得像個小女孩兒,你沒辦法想象她那樣一個女人也會那樣哭,那麼傷心。”
說到這兒,老白一拍桌子,一臉激憤的罵道:“老可以是個混蛋,我當時就想去替她殺瞭老可以,可是她一直交代我說,現在還不時候,那樣做根本不解決問題。還說讓我任何人都不要告訴我跟她之間的關系。”
童瞳喝瞭一口酒,笑道:“我明白瞭,那個時候,她估計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現在她是準備好瞭。”
老白臉紅脖子粗的抓住童瞳的手,瞪著眼睛說:“老童,你知道為什麼剛開始你跟黑子戰備幹偷拍訛人這個事兒的時候我看不上嗎?我覺得掉架兒嗎?因為,我想幹點大事兒,我想讓她瞧得起我,我不想讓她隻是覺得我是個小白臉兒,我想讓她知道,我,白曉飛,是個人物。”
童瞳看著老白“豪氣幹雲”的可笑樣子,心中苦笑道:“看來,美麗的女人最致命的武器,不是她的身體,是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