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1點半,咖啡廳的衛生間裡。
黑子左手端著雞巴朝小便池裡尿尿,右手揪著剛買的黑色立領短袖襯衫對著站在他旁邊也在尿尿的童瞳說:“嘖,瞅瞅,二百多,名牌兒。”又揪揪嶄新的薄料牛仔褲:“一百八,專賣店!”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晃瞭晃:“兩千多,摩托還得騾拉!”
童瞳不屑瞥瞭他一眼,將沒有端雞巴的那隻手的食指和中指並起來,伸到黑子鼻子底下,“聞聞!”
“靠!啥雞巴味兒,一股屎臭味兒瞭咋?”黑子聞瞭一下,馬上扭過頭去,皺眉罵道。
童瞳壞笑道:“錯瞭,不是屎臭味兒,是屁眼味兒。孔霞瞭的屁眼味兒。哈哈!”
“尻你嘴,不是吧,這麼快?才兩個多小時,她就讓你扣屁眼瞭?”黑子抖瞭抖雞巴,穿好褲子,一臉的震驚。
“騷屄一個,今天身上犯紅,沒尻成,給我先唆雞巴,後吃熊,嘿嘿,然後我又逮著她的屁眼扣瞭一會兒。”童瞳也把雞巴塞回褲子裡,一臉的淫笑:“我都錄下來瞭,一會兒讓你聽聽。”
“尻,你猛!這小媳婦兒也猛!”黑子咧著嘴感嘆道。
童瞳撒完尿,走到洗手臺邊洗手邊說:“一會兒結賬你讓小紅掏錢噢,知道不?咱可是快沒錢瞭,上午我給她買瞭雙鞋,好幾塊(一塊是一百),小紅以前是讓人包瞭,有錢!”
“知道。”黑子說。
回到包廂,叫瞭東西開始吃飯。孔霞表現的很沉默,沒有表現出跟童瞳剛剛締結的“曖昧關系”。小紅中間給童瞳遞瞭幾個詢問的眼色,童瞳隻當做沒有看見。
吃完瞭頓飯,孔霞跟小紅都是下午班,兩人一起先行離開。
等兩人一走,黑子問童瞳道:“唉,老童,你說小紅把這個小媳婦兒介紹給咱,是啥意思?”
童瞳道:“咋,小紅沒給你說?”
黑子道:“沒有呀,大街上人多,不是說話的地兒,我還以為小紅是補償你嘞。”
童瞳道:“尻,你還說你聰明勒,狗屁,你都沒想想,小紅不是說,她在麗都大酒店上班嗎?麗都可是四星級的,她還是客房部的,客房部,明白瞭嗎?”
黑子恍然道:“噢,明白瞭,小紅是讓咱把孔霞拿下,也把她拖下水,然後咱去麗都偷拍那些偷情胡搞的。哈,那地方可都是有錢人呀!一敲一個準兒!”
下午三點多,大眾浴池,一間簡陋的包廂裡。
黑子全身赤裸,叼著根煙,坐在床上,一邊喝著糖茶,一邊聽著放在小桌上的MP4播放出來的錄音。
“哎呦……哎呦……乖……乖……別扣瞭……別扣瞭……難受……你雜這麼變態勒……扣哪不中……非扣人傢屁眼……嗯……嗯……再扣我可憋不住瞭……嗯……嗯……別說話!好好唆!”
“嘿嘿嘿,這是啥動靜兒。”黑子聽到這兒感覺聽不明白,一頭霧水的問躺在對面小床上的童瞳。
童瞳坐起來,伸手把MP4給關瞭,淫笑著親自給黑子比劃起來:“尻,孔霞給我唆瞭半天,我忍住就是不射,最後她蹲累瞭,我就坐到沙發上,她半趴到沙發上,撅著屁股給我唆雞巴,我就按住她的頭,然後手伸到她褲頭裡,扣她的屁眼。哈,可把她給扣蒙瞭。”
黑子笑道:“哈哈,咋樣,老孔的屁眼緊不緊?”
童瞳道:“一般吧,雞巴肯定不是處屁眼,不知道讓別人尻過多少回瞭。”
黑子氣道:“媽的,現在別說找個處女屄瞭,我看找個處屁眼都他媽的難。小紅瞭屁眼,我雞巴一戳就進瞭,比屄還松。”
童瞳笑道:“尻,你以為你拾著漏瞭,小紅18歲就出來混瞭,老乏兒點瞭(乏點兒:與北京話,大喇,一個意思,就是指被男人上多瞭的女人)而且,千萬別小看小紅這個小騷貨,你看著她傻傻勒,其實比狐貍還精。你還真以為,是因為是你把她尻爽瞭,她才給你買的衣服和手機?”
黑子不解道:“啥意思?”
童瞳吐瞭一眼圈,笑道:“其實小紅是想當咱倆人的老板,她給你買東西是為瞭拉攏你,衣服跟手機是必須品,他知道我沒錢,給你買不瞭。就說這個孔霞吧,孔霞給我說她跟小紅認識好多年瞭,關系一直不錯。就這關系,小紅說把她賣瞭就賣瞭,眼睛都不帶眨瞭。而且她這是想讓咱倆爭風吃醋,她在中間左右逢源,收買人心。你明白不?”
黑子道:“尻,厲害呀,現在的小姑娘還真不能小看呀。”
童瞳笑笑:“你以為你說拾瞭戒指這種低級謊話能騙得過她?她不知道你二半夜讓她進房間是想肏她勒?笑話!”
黑子道:“管雞巴她勒,她心眼再多,不也就是個屄,還得叉開腿讓咱肏?那咱下一步咋辦?等著魚上鉤?”
童瞳道:“那隻有等瞭,沒其它辦法。”
黑子道:“那,咱晚上還去偷拍不去瞭?”
童瞳苦笑道:“唉,活動經費太緊張呀,你想,要偷拍,咱就得開房間,開一晚上房也得百十塊,咱倆又是又是吃又是喝又是嫖又是吸煙,我現在口袋兒裡就剩下兩百多一點兒瞭,你又一分錢沒有。我想咱還是先別拍瞭,先把這條魚釣上來再說吧。”
黑子道:“尻,找小紅要呀,她不想當咱倆的老板嗎?那得給我們提供活動經費呀。”
童瞳道:“你傻逼呀,咱要是這一點兒錢都得找小紅要,那不是等著讓她笑話咱倆嗎?她還不更甚,騎到咱倆頭上拉屎呀?”
黑子癟癟嘴,嘆瞭口氣:“唉,真他媽的是一分錢難道英雄漢!唉?老童,那咱不去那個黑猴傢,就是那個許志軍傢也塞封信?”
童瞳道:“不用,隻要那個趙艷玲一收到信,她會不給那個許志軍說?而且那個許志軍傢的小區太高級,到處都是監控,萬一他報案瞭,那咱還不是就露底瞭?”
黑子道:“對瞭,我上午都忘瞭問你瞭,她要是看到信,咋給咱聯系呢?你把你的手機號留給她瞭?讓她給你打電話?”
童瞳道:“尻你,你還說你聰明勒,一點反偵察意識都沒有。先說我那封信吧,其實她就是拿著去報案都沒法報,我信裡是這麼寫的,你聽著啊,趙艷玲老師,您好。在下偶然拍到你與情人幽會的視頻資料,真是不勝榮幸。現已將截圖上傳至一個電子郵箱,請您方便之時下載觀看。看後,請回信與在下商議版權事宜。下面奉上郵箱地址以及賬號密碼,及其回信地址。”
黑子聽完笑道:“呦,到底是看過幾本閑書的人,敲詐還拽文勒,呵呵,不錯。唉,那咱在這等能行?這裡能上網?”
童瞳一笑,從掛在墻上的衣服裡掏出錢包來,從裡面掏出一個SIM卡來,說:“傻逼,你知道不,現在不光電腦能上網,手機也能上,這張卡是我沒登記的,一會兒約莫她下班瞭,可能收到信的時候,用手機上網看一下她信箱就可以瞭。現在上網也快,不到一分鐘瞭事兒,查都不好查。”
黑子笑道:“高,實在是高,看來你沒有逮管逮成傻逼,越逮越聰明瞭。哈哈。”
童瞳罵道:“靠!”
黑子撇瞭一下嘴,伸手在自己胯下的黑粗屌上摸瞭一把:“那個趙艷玲還真迷人呀,你看今天早上她那打扮,那大奶子大屁股扭瞭,真帶勁兒,咱要是光跟她要點錢,那就太可惜瞭吧,老童,你不想肏肏她?”
老童坐起來,一本正經的說:“老黑,你可趁早別想,這個趙艷玲咱可千萬肏不得的,就不能給她照面!要不太危險!知道不,你可別操逼不要命。”
黑子怏怏道:“我知道,就是有點太可惜瞭,太可惜瞭。我還沒肏過大學老師呢。”
晚上八點,一傢路邊飯攤兒。
黑子咬下細鐵枝上最後一塊考羊肉,邊嚼邊不耐煩的對童瞳說:“咋這時候瞭她還沒回信勒?你再看一下唄,看回信瞭沒?”
童瞳道:“剛看過,著啥急瞭,要不她就是還沒回傢,要不她就是沒去拿報紙,要不就是正在考慮之中。別著急,咱掌握主動權瞭,怕啥?”
黑子打瞭個飽嗝:“嗯,吃飽瞭,那咱現在去幹啥?”
童瞳看瞭看表:“嗯……要不咱去找老白吧,這會兒,他肯定在舞廳勒。”
“中,去找他,讓他給我也介紹幾個小媳婦兒肏肏。”黑子拍手笑道。
“找幾個小媳婦兒肏肏倒是次要勒,主要的是……”童瞳說到這裡壓低瞭聲音,故作神秘的看瞭看左右,對黑子招招手:“來,你附耳過來,聽雜傢給你一一道來。”
黑子不耐煩道:“說雞巴吧,又沒人能聽見。”
童瞳笑道:“我想過瞭,咱得物色幾個女人,收歸旗下,為咱所用。咱這可是旅遊城市,外地的客商多,老外都有,要是能把孔霞給拉下水,然後咱再控制幾個女人,跟咱裡應外合,嘿嘿,那咱是發財發不完。明白不?”
黑子道:“明白,看來你小子真是下功夫瞭。唉?這麼好的事兒,你雜早不去幹,非等我出來才幹?”
童瞳苦笑:“我要是能打能拼,能震住勢,我早就幹瞭,哈,現在幹啥都講究個團隊合作不是,我屬於智力型的,你屬於執行型的。”
黑子佯怒道:“哼,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有操好心眼兒。還不是準備拿老子當槍使?”
童瞳笑道:“老板,算賬!”
蕓薹職工舞廳,跟大多數小城市的舞廳一樣,都是由體育館改建而成,音響一般,裝修簡陋,跟時下的迪廳夜總會等娛樂場所沒法比,不過好在票價便宜,一張兩元,頗受消費層次底下群體歡迎。特別是那些中年已婚抑或離異男女的喜歡去的地方。當然也是滋生男女茍且之事的溫床。不過這個舞廳還算正規,很少有妓女在裡面拉客。
現在,舞廳裡是黑咕隆咚,燈光閃爍,人影綽綽,舞池中女人們都看不清楚眉眼,俱是輕舞飛揚,裙角亂飛,他卻還是左顧右盼,饒有興致。播放的正是慢四,舞池裡的紅男綠女,一對一對的曖昧地摟抱扭動著。
等眼睛過瞭適應期,黑子和童瞳在昏暗的舞廳裡瞅見瞭老白,這小子正摟著一個女人在舞池邊上一個最暗的地方跳貼面,手不老實的在女人的屁股上摸得正起勁兒。
黑子給童瞳比劃瞭一個手勢,做瞭個鬼臉,然後朝老白努努嘴。童瞳會心一笑,點瞭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悄悄走道老白背後,黑子猛的用臂彎緊緊卡住老白的脖子,把老白往墻根兒拖去,一邊拖一邊低聲喝道:“媽的,你敢勾引俺媳婦,想找死瞭吧。”
童瞳則趕緊上去對那個嚇得小臉煞白的女人笑瞭笑,做瞭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沒事兒,沒事兒,開玩笑勒,別害怕。”
“哥們,哥們,誤會,誤會,誤會瞭。別打,別打。”老白嚇瞭一跳,趕緊捂著頭求饒。
“啥雞巴誤會,睜開眼看看老子是誰!”黑子放開老白,笑著罵道。
“靠!老黑!咋是你哩,出來瞭?啥時候出來勒,真雞巴的,你剛才嚇死我瞭。”
老白睜開眼睛一看,見是三年未見的黑子,喜出望外,非常興奮,一拳搗在黑子胸上。
“剛出來。老童說你一定在這兒,就來找你瞭。小子,聽說你日子過得很滋潤,生活很多姿多彩嘛,是不是?把弟兄們都忘瞭,是不是?”黑子也用拳一下接一下搗著身材比較單薄的老白。
“呦,呦,疼,輕點,哪有啊,呦,你的手還是這麼重瞭咋。老黑出來幾天瞭?咋才來找我?不該叫我一起去接老黑嘞。”老白一邊擋著黑子的拳頭,一邊兒朝童瞳問道。
童瞳笑道:“尻,你神龍見首不見尾,光手機號就好幾個,我去哪逮你?”
老白指著安全出口說:“走走,這兒不是說話瞭地兒,太亂,聽不清,咱去那裡說話。”
三個人走過安全出口,來到舞廳後面的走廊上,走廊的盡頭就是衛生間,三個人靠在走廊中間的一個窗戶上說話。
老白姓白,當然不叫展堂,叫做白曉飛,一米七五的個頭,長得很秀氣,要是再年輕個七八歲,足可以冠上花樣美男的稱呼。穿著打扮很是講究,標準的小白臉像,不足的地方就是沒什麼氣質,看著有些輕浮。
老白掏出一盒高檔香煙給黑子和童瞳一人發上一根。
黑子接過煙看瞭看牌子,調侃道:“呦,老白就是老白,混瞭不錯呀,吸這麼好的煙。”
老白從屁股後面另一個口袋裡又摸出一盒來,伸到黑子眼前道:“雞巴混瞭不錯,也就是你們來瞭,我自己都吸五塊勒。”
說著他又掏出一個精致zzip打火機,帥氣得一甩,打著瞭火,給兩人點煙。
黑子等點著瞭煙,一把就搶過火機來,掂在手裡,對老白笑道:“這個我沒收瞭。”
老白道:“給你瞭,給你瞭,我掏出來就沒打算裝回去,哈,剛才那個小娘們送我勒。”
黑子揪著老白的T恤,“呦,還真是混瞭不錯呢,名牌呀,BOSS呀。”
老白道:“尻,假勒,你要是相中,我現在就脫給你。”
黑子笑道:“聽說咱這些弟兄裡面,就你混瞭不錯,成天女人的錢花著,小媳婦兒瞭屄尻著,生活滋潤瞭很,是不是?”
老白嘆道:“雞巴滋潤,我也是驢糞蛋兒表面光,瞎胡混唄,唱戲沒嗓兒,擔擔沒膀兒,啥也不會幹,做生意也沒錢,唉……一言難盡。”
黑子笑道:“尻你,我有不是來給你借錢勒,你雞巴給我哭啥窮勒。”
老白道:“我哪給你裝窮瞭,我實話實說而已,我又不是怕你來給我借錢,咱兄弟啥關系,你要是剛出來手頭緊,我多瞭沒有,一兩千沒問題,一會兒我去給你取,要是再多,我也沒有。不相信我把卡給你,你自己去查。”他說著就要去掏錢包。
黑子攔著老白的手道:“中瞭中瞭,給你開玩笑瞭,咱兄弟多少年瞭,我還不知道你。我缺錢就給你說瞭,你也跑不瞭。”
老白對童瞳氣道:“老黑出來,你咋不叫我一塊去接他勒,啥打電話找不著我,我的電話你不知道?別人找不著我,你找不著我?”
童瞳笑道:“我也沒去接,我雞巴把日子給忘瞭,老黑一出來,去找瞭我。這不是馬上就來找你瞭嘛?”
黑子道:“好瞭,別說瞭別說瞭,唉,老白,這舞廳瞭娘們聽說可好上勒?你在這兒弄瞭幾個瞭?有精品沒有?給咱也攛掇幾個?”
老白淫笑道:“嘿嘿,好上是好上,一瓶冰水就搞定瞭,不過都是點老娘們兒,一般都是三四多勒,也沒錢,就是倆腿兒夾個屄,不過,偶爾也有精品,剛才那個女的,你看清瞭沒,不錯,活好的很,你躺哪都不用動……”
在老白正說得唾沫橫飛之時,從安全通道裡,走進來兩個女人,童瞳不經意的掃瞭一眼,可這一看之下,卻嚇瞭一跳,忙捅瞭黑子一下,低聲說道:“老黑老黑,你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