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快六點。賓館。
“砰砰砰,老黑……開門……”童瞳瞭半天門,黑子也沒有來開,他隱約聽見裡面有女人叫床聲,這個聲音他很熟悉,是小紅的。
小紅叫床很有特點,喜歡這麼叫:“哎呦……媽瞭個屄……哎呦……舒服死瞭……哎呦……媽瞭個屄……”
現在,裡面就“媽瞭個屄”的不停,“舒服死瞭”個不斷,不用說,一定是小紅。
“操他媽?老黑這個牲口,尻瞭一晚上?尻到現在?真他媽牲口!”童瞳在門外點瞭根煙,心裡咒罵著。
一會兒,一絲不掛的黑子,頭上冒著白煙兒,來給童瞳開瞭門。
“尻你瞭嘴,你勁兒真大呀,雞巴不知道早上還有正事兒勒,這時候還該這兒肏?”童瞳進屋關上門,抱怨道。
他看見小紅躺在床上,用被單從頭蒙到腳,胸前那兩個鼓起的小山包在劇烈的起伏著,地上一地的衛生紙,一屋子的屄腥氣。
黑子滿不在乎的叼上一根煙,點上,深深的抽瞭一口,大咧咧道:“尻你瞭嘴,現在不是還早勒,才幾點呀,他們上班沒那麼早。你等住,我去沖一下,馬上好。”
童瞳看見被單底下小紅開始有所動作,伸出一隻手來,從枕頭邊的一包紙巾抽出一張來,然後那隻手就在被單底下頂出一道軌跡來直奔兩腿中間。
操!童瞳忍住笑,悄悄抓住被單的一角一把將之從小紅身上抽掉。
“呀,你個傻逼,幹啥瞭呀。”光溜溜的小紅一手捂奶一手捂屄,趕快把身子蜷起來。把個中間夾著毛紮紮的屄毛和一團衛生紙的屁股亮給童瞳。
“呦,還不好意思勒,咋樣?老黑可以吧?”童瞳坐到小紅身邊朝她的屁股蛋上重重扇瞭一巴掌,看著散落在床上的蜷曲長短不一粗細各異雞巴毛和屄毛笑道。
“你個傻逼貨,恁女朋友都讓人強奸瞭,你還該這兒傻高興。”小紅伸手擰瞭童瞳一把,拉過被單要蓋住。
“哈哈!多大點事兒呀,這樣咱仨兒才是鐵三角呢,才能通力合作呢,你說勒。”
童瞳把被單拽過來扔到地上,伸手揪住小紅的一顆奶頭使勁兒捻著,笑道:“你不說過,尻前面後面有點空,尻後面前面有點空嗎?以後咱仨大被同眠,讓你前後不落空,哈哈。”
“哼,恁倆都不是好東西,昨天晚上那個大黑驢說他拾瞭戒指,讓我過來看看,誰知道我一進屋他就把我給按床上瞭,真是壞蛋。”小紅見童瞳並不在意,也不再不好意思,將夾在屄縫兒裡的那團衛生紙抽出來扔到地上,又抽瞭幾張紙巾旁若無人邊擦屄邊罵:“還他媽的回回都給我射裡面。”
黑子大笑著從衛生間裡出來,用大浴巾在身上擦著,笑道:“我可不是說的戒指呀,我說的是俺傢的傳傢寶。”然後又握著驢一樣的黑雞巴朝小紅抖瞭幾下子,學著小紅的腔調:“你用過不是說,呦,真好,真好,真他媽的好嗎?”
“尻你媽,好個屁!誰稀罕你的驢雞巴啊?老娘想叉開腿,要雞巴還不多瞭是。”小紅擦完屄,從床上跳下來,伸手去抓撓黑子。
“你說啥呀,媽瞭屄你勒,敢罵俺媽,不想活瞭吧你。”黑子一把薅住小紅的頭發,輪圓瞭胳膊就要打小紅的耳光。
黑子是單親傢庭,由老娘獨立拉扯大,所以對老娘極其孝順,罵著玩的時候也不允許別人罵娘。童瞳知道是怎麼回事,趕忙上去拉住黑子的手,勸道:“中瞭,別逗瞭,快去穿衣服,該辦正事瞭。”
“說話小心點兒,別雞巴給臉不要臉。”黑子抓住小紅的頭發一撥拉,將她摜在床上。
小紅見著個黑大個狠起來如同兇神一般,也不敢反犟繼續撒潑罵人,一扭臉假裝哭開瞭。
童瞳給老黑使個顏色,意思是以後用這個小騷屄地方還多著呢。
黑子不情願的把小紅從床上拉起來,用大手撥拉她頭發一下說道:“好瞭,好瞭,別哭瞭,弄瞭錢,給你買個真戒指,中瞭吧,用我的那一份兒錢買。”
童瞳也道:“好瞭,小紅江湖瞭很,沒事兒,去吧,去洗洗吧。我跟老黑還有事兒勒。”
“哼,都雞巴不是好東西,厲害雞巴啥勒。”小紅甩開黑子的手,鉆進瞭衛生間。
等黑子穿好衣服,童瞳和他正準備出門,小紅從衛生間探出頭來,對黑子賤兮兮的說:“老黑,你今天得去給我買藥,要不是我懷上瞭咋辦?哼,叫你射外面,你非射裡面,我今天不是安全期。”
黑子朝她屁股蛋上猛拍瞭一下笑道:“第一我沒錢,第二我沒空,你自己買吧。哈哈。”說完就拽著童瞳逃出門去。
隻聽得後面小紅罵道:“都他媽的不是好東西。”
下樓的時候,老童笑問道:“你他媽的勁兒真大呀,咋,尻一晚上?制瞭幾火?”
黑子在襠部摸瞭一下笑道:“尻,三火,哈,三洞齊開,三洞齊射,剛開始還他媽的給我裝緊勒,最後讓我可把她尻蒙瞭,還別說,這個小紅功夫真好,就他媽的叫床太難聽,媽瞭屄勒,比我還粗魯。哈,最後還說給我買手機勒,就是他媽的賤!”
童瞳笑道:“哈,那雞巴省我給你買瞭。”
正說著,童瞳的手機響瞭,一看是大頭打來的,童瞳沒接遞給黑子。黑子接完,對童瞳說:“媽的,大頭讓我還摩托車勒,說他老婆不願意瞭,說雞巴他把車借給我,他不跑活,讓他傢喝西北風呢,操,就雞巴用一晚上,至於不至於。尻,估計是害怕我把車給他賣瞭。”
童瞳看看表,說道:“那一會兒就去換給他,不容易,大頭媳婦兒我見過,農村妞兒,也雞巴沒工作,剛生瞭小孩兒。反正他傢離那個女的傢不遠,一會路過先去還他,再給他弄五毛兒。”
黑子嘆道:“唉,真他媽的,雞巴,咋都混成這樣呀,尻!”
童瞳也嘆瞭口氣:“唉,你進去這三年,其實變化挺大的,哥幾個都混得不咋樣。”
兩人個自騎上摩托車往大頭傢馳去,騎瞭10多分鐘,在一個破敗的大傢屬院門口,看見一個身材矮胖敦實,頭大如鬥,面上滿是疙瘩的黑漢,叼著根煙,穿著臟兮兮的褲衩汗衫蹲在馬路邊兒上,一副愁眉苦臉像。
“哈,老黑,童,來瞭,真雞巴不好意思,這麼早給恁打電話,恁都沒睡夠瞭吧,唉,不說瞭,啥也不說瞭。”那頭大男人見兩人騎過來,趕緊站起來,湊上去,把煙掏出來,地過去。
黑子和從摩托車上下來,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煙,笑笑:“大頭,沒事兒,都說今天給你瞭,讓恁媳婦兒放心吧,我還能把車給你賣瞭?”
“你看,你看這說勒,說到哪瞭?咱啥關系,我還信不過你?俺媳婦兒就那樣,小心眼兒,唉,不說瞭。”大頭掏出火機給黑子點煙。
童瞳從錢包裡抽出一張五十的票子塞向大頭的口袋兒。
大頭趕緊擋開:“弄啥勒,咱弟們兒還說錢勒?弄這兒多沒意思……”
童瞳強行塞過去,笑道:“沒啥意思,裝住吧,昨天你也沒跑活兒。”
大頭紅著臉道:“你看,老黑出來瞭,我本來還說請一攤兒勒,唉——走,走,咱去吃早飯吧,我請,我請。”
正說著,一個黑不溜秋,五大三粗,圓滾滾的女人從傢屬院裡走出來,穿一件碎花棉質的兩截睡衣,胸前兩個碩大奶子耷拉著,顯然沒有戴奶罩。她咧開大嘴朝大頭喊道:“大頭,孩兒的豆漿你打來沒有,還不快去啊,該那兒瞎噴啥勒噴?”
大頭扭頭喝道:“好瞭,這不正準備去勒,你回傢吧。”
那女人一點也不準備給大頭面子:“快點,孩兒餓著勒。還請別人吃飯勒,老婆孩兒還養不活勒。”
大頭罵道:“尻你,你他媽的回傢吧,別雞巴該這兒給我丟人啦。”
童瞳趕緊道:“大頭,大頭,你去吧,你去吧,趕緊去給孩熱買豆漿吧,俺倆吃過瞭,還有事兒勒,馬上就走,咱回頭,叫上哥幾個聚聚,到時候給你打電話,你快去吧。”
黑子瞅瞭那個醜娘們兒一眼,撇瞭撇嘴,也對大頭道:“快去吧,快去吧,再給你打電話。”
大頭搓瞭搓手,又嘆瞭口氣:“唉,那,我去瞭哦,我也不給恁倆客氣瞭。一定給我打電話。”然後騎上摩托車,發動的時候,扭頭對黑子勉強笑瞭一下,說道:“老黑,對不住瞭,別笑話我。”然後沒等黑子說話,就騎走瞭。
黑子和童瞳兩個人也沒搭理那個醜女人,就跳上童瞳騎的那輛女式摩托車,兩個人的體重把這輛車壓得有些吃不住勁兒。
發動以後,黑子罵咧咧的說:“操,大頭雞巴雜娶個這媳婦兒,惡心人勒,媽的想當年大頭也是個漢子,能打瞭狠。”
坐在後面的童瞳說道:“唉,別提瞭,你不知道,大頭傢裡條件不好,一傢人都下崗瞭,老頭還有病,他那個屌樣,能娶個媳婦兒算不錯瞭,能打有雞巴啥用,現在這世道兒。”
黑子道:“那你勒,恁傢不催你結婚?沒給你說個城鄉結合部瞭小妞兒當媳婦兒?”
童瞳苦道:“我?尻,連城鄉結合部瞭妞兒都娶不起。雜,我雞巴也弄個車去跑摩的?尻,我連路都認。”
黑子笑道:“操,你個路盲,唉,俺媽也給我攢瞭一輩兒錢瞭,準備給我娶媳婦兒用,尻,我這一出事兒,錢都他媽的送法院跟公安局瞭,還差點把房都賣瞭。”
到瞭昨天那個女人所在的小區門口,兩人把車遠遠的停在路邊,看瞭看表,還不到七點,那個女人應該還沒有上班兒。他倆點上煙,盯著大門口進出的人,生怕看漏瞭。
黑子道:“老童,你說咱弄這事兒靠譜不靠譜?這逮住瞭也算敲詐吧,不比打架判得輕吧。”
童瞳道:“沒事兒,我想過瞭,咱也別太貪,上去就嚇著人傢,一張嘴就要個好幾萬,咱也不要多,五千到八千,別超過一萬塊,不傷筋也不動骨,他給就給,不給咱也不強要,也不把他的照片滿街散,他們應該也不會報案勒,雞巴,雖說現在花事兒不算個事兒,但是誰還不要個臉?特別是那些有傢有傢有口勒,不至於為這幾千塊錢,把屎往臉上抹吧?”
黑子想想:“尻,說瞭也是,雞巴,我就是覺得幹個這吧,有點他媽的掉價瞭,想我老黑以前也是帶過小弟瞭人。”
童瞳道:“掉雞巴啥價兒,現在除瞭錢是真勒,剩下他媽的啥都假勒,面子值多少錢一斤,現在哪他媽還有小弟那一說勒,五十塊錢一頭,要多少有多少。比炮姐還便宜。”
黑子道:“小仨兒跟老白勒?他倆現在雜樣?尻,我出來也他媽的不來見見我。”
童瞳道:“仨兒現在不偷瞭,把他爹瞭攤兒接過來瞭,配鑰匙,帶修自行車電瓶車,哈,打個氣五毛。曉飛現在專職吃軟飯,姘瞭小妞兒,小妞兒坐臺養活他,他雞巴啥也不幹,還勾搭舞廳裡的老娘們,沒事兒崩一鍋。”
黑子聽瞭差點沒被一口煙嗆到:“尻,幹別門勒去配鑰匙瞭,小白臉還是小白臉,吃住軟飯,還勾搭老娘們,有一套!”
童瞳道:“改天聚聚吧,我也好長時間沒見過他們瞭,都雞巴沒錢,走動的少瞭。”
沒一會兒,昨天晚上偷情的那個豐滿女人從小區裡走瞭出來。換瞭身打扮,白色的一步裙兒,粉色的高彈T恤,漆皮的黑色高跟鞋,肉色絲襪。把她身上的那對大奶子大屁股勾勒的更為突出,一雙肉絲襪大腿圓滾滾的,份外誘人。披肩發,化著淡妝,走起路來,扭腰擺臀,搖曳生姿。
黑子和童瞳二人都不由自主的吞瞭一下口水。不過人傢卻是一臉的傲氣,目不斜視,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們一樣,徑直走向小區前面的公交車站等公交車。
黑子死死盯著女人的屁股對童瞳低聲道:“一會兒我跟著她一起坐車,你騎著車跟住。”
童瞳沒好氣道:“尻,你不知道我技術差,還是路盲,跟丟瞭咋弄勒。尻,我坐車,你騎車。”
黑子搗瞭童瞳一拳罵道:“你個慫貨,除瞭會在網上下個黃片你還會幹啥!中,你坐車,我跟住。”
一會來瞭一輛公交車,女人上瞭車,童瞳也趕快跟上,小城市而且是有大量的下崗工人城市,早上擠公交上班的人並不多,所以車上還有座,童瞳隔瞭幾排坐在那個女人身後。
路上,女人一直拿著手機發著短信,童瞳左右無事,一直在腦子裡意淫著這個女人,想著摟著她的大屁股狂戳她的屁眼的情景,褲襠裡的雞巴一直是硬梆梆的。
坐瞭快二十分鐘,果然是到瞭最後一站,在城市的郊區,蕓薹大學門口,那個女人才下車。童瞳跟著下車的時候,見黑子已經停在大學門口等著瞭。
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著這個女人進瞭學校,剛進校門,就見路邊站著一位穿著土氣,鼻子上架著一副酒瓶蓋,手裡拿著一袋牛奶和一個油餅的瘦高男人跑過來跟女人並肩走著,用有些蹩腳的普通話說道:“趙老師,你來瞭?嗯……早啊。”
“嗯,你也早呀。”女人冷冰冰的回應道,並且加快腳步。
四眼男人緊緊跟著,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嗯……玲玲,那啥,你還沒吃早飯吧,我買瞭早餐,你吃吧。”
女人站住,卻連接都沒接:“我吃過瞭,你吃吧。別這樣,讓別人看見多不好。別跟著我,我說瞭,咱倆不可能。”
男人慘兮兮的說:“嗯……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
女人冷冰冰地打斷他的話:“好瞭,別說瞭,我的意思你明白就是瞭。”說完頭也不回的就朝前走去。留下那個四眼男人傻傻的站著。
繞過四眼男人,黑子小聲對童瞳說道:“聽見瞭沒,姓趙,叫個啥玲玲。”
目送女人走進瞭一棟教學樓,黑子本來想尾隨著進去看看,被童瞳拉住瞭:“別跟瞭,別讓她認住你的臉,就不好瞭。咱去找找告示牌,應該有照片名字啥瞭。”
果然教學樓邊上就有一個告示牌,上面貼著教職員工的照片和名字,找到瞭這個女人的大頭彩色照片,下面寫著她的名字:趙艷玲。也找到瞭那個和她偷情的那個男人的照片,他叫做許志軍。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看見許志軍的那輛索塔那轎車從他們身邊馳過,車裡坐著的黑瘦男人人模狗樣穿著白襯衫打著領帶。
看著校園裡的大學女生,一個個都穿的花枝招展,頗有幾個青春亮麗的,身材姣好的,黑子眼睛都不夠用,捅著童瞳道:“看那個,尻,不錯呀,怪漂亮,操,我這是第一回進大學門,唉,我還沒尻過大學屄勒,估計這輩是沒戲瞭。”
童瞳撇嘴道:“有雞巴啥呀,現在大學屄便宜瞭狠,該咱這兒,包一個大學屄一個月,好一點瞭一兩千,醜一點瞭幾百塊,隻要你管飯,管地兒,管來回打車費,一個月隨便尻。雞巴。”
“真勒假勒?這麼便宜都?”黑子吃驚道。
童瞳笑道:“鐵勒瓦勒,我騙你這弄啥瞭,咱這兒,有的大學生白天上課,晚上出來坐臺,當炮姐,多瞭是。別說大學瞭,高中生都有,你隻要有錢,還害怕尻不著學生屄?教授屄你都能尻著!我認識個夥計,包瞭好幾個大學生,一到周末,群奸群宿,他給我說,別嫖娼都便宜。”
黑子站在大學門口,振臂高呼道:“尻,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變化快呀,尻,我一定得有錢,尻高中生屄,尻大學生屄,尻研究生屄,尻老師屄,尻教授屄。我尻死你們瞭臭屄!”
童瞳罵道:“你個傻逼。累死你個兔孫!先想著咋弄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