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寫的不多,不過,黑暗期已過,聖戰明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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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瞳松開瞭黑子的胳膊,他明白自己根本沒有理由阻止黑子。這條路,是他帶黑子踏上的,所有的陰謀,手段,伎倆,全部是他自己策劃的,黑子這次隻不過是稍微出瞭些格而已。而且一開始他也準備滅口的。
黑子搬起一張單體沙發放在攝像機的鏡頭前面,扭頭對著呆立在一旁老白和仨兒喝道:“操,我說兩位老大,別傻站著瞭,沒見過嗎?咱們也不是第一次瞭,兩位老大,還不過來幫忙?”
他指著趙磊的屍體說道:“把他抬上來。”
老白和仨兒如夢方醒,趕快走過去幫忙搬趙磊的屍體讓他坐在沙發上。黑子又將趙磊擺正,讓他看起來像昏過去一樣。
黑子又走到攝像機後面調整瞭一下擺著角度,然後抬起頭來對著童瞳一笑,說道:“老童,你的確教會我很多東西。”
童瞳突然動瞭,沖到被膠帶封著眼睛,堵著嘴,捆著手腳的薛玉的面前,用同樣的手法,擰斷瞭薛玉的脖子。
他知道,黑子是想讓薛玉重新上演剛才趙磊勒死小龜那一幕,從而達到控制她做母狗的目的。
這一下,仨兒,老白,甚至包括黑子,都楞住瞭,驚愕地看著童瞳。
“咕咚”一聲,薛玉像一潭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她下身所穿的那條淺色的牛仔褲的襠部,馬上蔭濕瞭一大片。
老白“哇”的一聲吐瞭出來,身子一軟坐到瞭地上。
童瞳扭過身子,看著他們三個,面無表情地說:“讓他們一起上路吧。”
黑子陰沉一笑,說道:“今天的確值得紀念!”
接著,這個房間陷入死寂,四個人如同那三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
最後還是仨兒開瞭口:“老黑,老童,這三個怎麼辦?拉到後山埋瞭嗎?咱們就一個大箱子……”
黑子對仨兒笑道:“不用埋,你想累死哥幾個呀,那得挖多大一坑呀。哈,昨天晚上你肏的那個大屁股女企業傢有傢小化工廠。”
仨兒遲疑道:“化……化工廠?可是……可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硫酸呀什麼的,我們可不會配呀……”
老白一聽“硫酸”也明白是要做什麼瞭,所以吐得更厲害。
黑子笑道:“你不會,有人會,你忘瞭咱們兄弟幾個裡還有一個化學課代表的嗎?”
他扭頭又對著童瞳道:“老童,你不會忘記10年前清真街的老閃兄妹倆是怎麼失蹤的吧?那可是咱倆的得意之作。”
童瞳深深地看瞭黑子一眼,對他說道:“老黑,我不會忘,我那天晚上說過,從那天起咱們兩兄弟就是一條命。”
仨兒驚訝地看著童瞳和黑子兩個人,說道:“原來老閃那兄妹倆真的是你們倆個做掉的?肏!你們倆可瞞瞭我們10年呀。”
10年前,蕓薹最大的混混老閃和他的妹妹閃虹的那起離奇的“失蹤案”至今還是蕓薹最著名的一個懸而未決的迷案。其實這對兄妹根本不是失蹤,而是被人毀屍滅跡瞭。不過就連仨兒都不知道,這起案子就是當時都隻有18歲童瞳和黑子做的。
這個秘密,被黑子和童瞳爛到瞭肚子裡,誰都沒有說過,包括像老白,大頭,仨兒這樣最好的兄弟。這也是童瞳為什麼那麼信任黑子的原因,也是童瞳為什麼那麼容忍黑子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兒,任何人都不可能裡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的原因。
黑子現在說出來是因為仨兒和老白已經具備瞭可以分享這個秘密的資格。
這件往事說起來很復雜,足可以寫一本小說。(襄王說:這就是隔墻前傳的故事藍本,嘿嘿,有心情的話會寫出來。不過簡單說起來,事情是這樣的。
童瞳還有一個比他大六歲的哥哥叫童錚,高中沒上完就在街面兒上混,也是狠角色,19歲就在道兒很出名,又因為長相英俊,被當時勢力最大的流氓頭老閃的妹妹閃虹相中,上桿子倒追。童錚也來者不拒就跟閃虹玩瞭一段時間,可是後來嫌這個閃虹太過刁蠻就甩瞭她。
閃虹開始是死纏爛打,但是還是沒有挽回童錚的心,就放出狠話,一定的報復。童錚當時也沒有當回事兒,過瞭一段時間又跟一個清純漂亮的在校女大學生好上,而且玩起瞭真感情。閃虹就在一天晚上糾集瞭三個流氓將那個女大學生綁架並且輪奸還錄瞭像。女大學生隔天回到傢些瞭一封遺書就自殺瞭。
當天童錚看瞭遺書,抄起一把刀和一把改裝過的發令槍去瞭出瞭門。當時老閃跟閃虹還有實施強奸的那三個流氓還有兩個老閃的手下正在一傢飯店的包廂裡喝酒,他們還以為那個女大學生不會聲張。童瞳趕到以後當場殺瞭四個人,其中包括兩名實施強奸的流氓,還有其他兩名手下,重傷兩個,一個終身重度殘疾,一個搶救無效死在醫院。但是老閃兄妹因為這幾個人做肉盾和拼死保護竟然在警察趕到的時候隻是受瞭一些輕傷,閃虹竟然毫發無損。
童錚當時也受瞭極重的傷,後來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這件事兒發生在童瞳上初三的時候,當時童瞳16歲。他發誓要給他哥哥報仇。一直隱忍瞭兩年多,準備瞭兩年多。
直到這件事情被人淡忘,老閃兄妹去除戒心,他才和黑子暗中將這兄妹倆幹掉。屍體便是由童瞳這個化學課代表給毀屍滅跡。
當時童瞳有很好的不在場的證據,老閃兄妹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老閃平時欺行霸市,為非作歹,他的“失蹤”沒有激起民憤,反而群眾拍手稱快,公安方面破案壓力並不大。並且沒隔兩天蕓薹又發生瞭轟動一時的槍戰案,兩幫流氓團夥為瞭爭老閃的地盤兒聚眾火並,還動瞭七八條小口徑步槍。所以老閃兄妹的“失蹤案”更不受重視。所以這件案子至今懸而未決。
而童瞳當天晚上大仇得報之後,便對黑子說瞭一句話:“黑子,以後我跟你是一條命,我的命就是你的。”
他跟黑子這兩名熱血少年立下誓言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可是如今……
黑子見童瞳面如寒霜的說出瞭那句話,走過去,笑著一伸手摟住童瞳的脖子,笑道:“老童,你不是生我的氣瞭吧?可是我也是為瞭兄弟們好。咱們走上這條路,還不就是為瞭兄弟過上好日子?我圖什麼?咱們哥幾個可是過命的交情,你不會為瞭一個外人……”
童瞳嘆息瞭一聲,說道:“好瞭,老黑,別說瞭,我明白。不過,你要答應我,解決許志軍之後,咱們無論如何不能再殺人瞭,再這麼下去,哥幾個離吃槍子的日子也不遠瞭,我們不可能一直這麼幸運的。”
站在一旁的仨兒也像呻吟一般低低得說道:“是呀……我也有點受不瞭瞭……我以後肯定會做噩夢的……”
倒在地上的老白,還在嘔吐,臉色白得嚇人。
黑子道:“好瞭,好瞭,我知道這一段大傢心理壓力大,我已經讓我新收的那個叫林琪的小娘們幫我們聯系出國旅遊的事兒瞭,她說她省城有個朋友是開國際旅行社的。等咱們收瞭許莉那個老妖婆,把事兒做完,咱們哥幾個出國旅遊去,哈,環遊世界,到每個國傢都肏幾個當地的女人。哈,咱們哥幾個用雞巴肏遍全世界,好不好?”
仨兒一聽又流下瞭口水,說道:“真的假的,肏,那他媽的太過癮瞭,如果肏遍全世界那才叫沒白活一回呢。”
黑子給呂如萍打瞭個電話,讓她在一個小時內,將她公司旗下的那個小化工廠停業,並且讓所有的工人放假回傢,廠裡一個人都不能留。
呂如萍不敢多問更不敢怠慢。
兩個小時後,兩輛商務車開進瞭這傢小化工廠的車間裡……
童瞳等四個人一直在這間小廠裡待到瞭晚上,期間,老白一直呆在大門口把門,根本沒有到廠房裡去過一次。而仨兒卻從廠房裡跑出來吐瞭很多次。一直到晚上,這四個人都沒有吃任何東西。
晚上八點半。
麗都大酒店中餐廳,水仙閣大包廂。
一張豪華的巨大的餐桌上擺滿瞭精美的菜肴,不過全都是素菜,沒有一樣葷菜,不見一丁點肉腥,連海鮮也沒有。
童瞳、黑子、老白、仨兒圍桌而坐,卻彼此離得很遠,每個人都隔著兩三個位置的距離。
童瞳臉色凝重,黑子表情陰鬱,老白面無人色,仨兒黑臉死灰。
沒有人動筷子,沒有人喝飲料,都在大口大口的抽煙,包房內,煙霧繚繞,嗆人鼻息。
包廂很豪華,隔音效果非常好,聽不到門外的喧囂,由於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所以很安靜,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喘息。
“嗡……”
擱在童瞳面前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發出的聲響打破瞭這尷尬的安靜。
童瞳拿起一看,是花姐發來的短信,“遺書有效,一切順利,都在控制之中。”
他默不作聲的將手機擱在餐桌的轉盤上,轉給黑子。
黑子拿起手機看瞭看,冷冷一笑,又將手機放回轉盤,轉回給老白。
老白拿起看瞭一下,苦笑一下,又將手機轉給仨兒。
仨兒看完滿不在乎地笑瞭一下,又將手機轉給童瞳。
黑子端起酒盅,說道:“怎麼瞭?哥幾個?裝什麼深沉呢?今天晚上我們該高興才對,以後蕓薹就是咱們哥幾個的天下瞭。我們等這一天不是等很久瞭嗎?
老白,是不是?你不是要做大事嗎?這還不夠大嗎?仨兒,你不是要過神仙一般的日子嗎?今天就是咱們成神的日子。老童,你也別滲著瞭,來,都端起酒杯來,咱們兄弟喝一個!“酒是好酒,可是此時卻辛辣無比,幹杯以後,每個人包括黑子,臉上的表情都像剛剛吞下瞭一把匕首。
黑子站起來,拿起酒瓶給三人添酒,一邊說道:“咱們還得敬老童一杯,老童功勞最高,要是沒有他,老白,你現在還在騙老娘們呢,天天得給老娘們舔臭屁股。仨兒,你現在還在你的小破屋子裡配鑰匙呢,隻能去那些最臟發廊,肏最爛的炮姐。我他媽的估計隻能呆在傢裡自己玩自己瞭。現在呢,咱們能吃香的,喝辣的,玩蕓薹最漂亮的女人,花錢不用眨眼,都是拜老童所賜,是不是呀。”
給三人都倒滿酒,黑子走回原位,端起自己的酒盅,說道:“來!咱仨,敬,老童這一杯。”
童瞳端起酒杯站起來,看著其它三人說道:“敬我就算瞭,喝這杯酒之前,我想問個問題,哥幾個走到今天後悔嗎?有沒有覺得是我拖你們下水瞭?我想聽真話。”
黑子幹笑兩聲,說:“哈哈,開什麼玩笑,老童,就喝瞭一杯就多瞭?”
老白道:“老童,別這麼說,咱們是兄弟,我老白雖然當過小白臉兒,但是我為兄弟是可以拼命的,哈,歌裡不是唱嗎,一世人兩兄弟,有今生沒來世。老黑說的對,沒有你,我可能還在天天給老娘們舔屁股呢。不說瞭,反正有你們,我算沒白活一次,哪怕明天就死,也值瞭。”
仨兒道:“老童,你知道我的,錢,我不在乎,我有手藝餓不死,女人,我也不在乎,隻要有大屁股就行,名,我也不在乎,管他媽的別人怎麼看我,死,我也不在乎,我們傢老頭跟我說,我沒有托生到好人傢,所以隻能像牛馬一樣活著。傢人,我在乎,但是我現在能分到的錢,是我配一輩子鑰匙,都賺不來的,我還有倆哥,所以我也沒什麼放心不下瞭。所以我在乎的就剩下你們幾個朋友瞭,所以我的命就是你們的瞭。所以我就怕你們不拖我下水。如果你們死瞭,我活著也就沒什麼大勁兒瞭。”
童瞳道:“好,哥幾個,幹瞭這杯。”
酒依然是好酒,依然辛辣,可是喝下去,不再像匕首一樣割喉、四張臉上有瞭血色。
黑子坐到童瞳身邊,摟著他,問道:“對瞭,老童,你不是說,明天就要去收拾許莉那個老妖精瞭嗎?趕快瞭結瞭吧,夜長夢多呀。這可是大頭呀,十個老可以加起來也抵不上也抵不上一個房地產開發公司呀。你得說說具體怎麼弄呀,兄弟也好配合你呀,我們可都等著你給佈置任務呢。”
童瞳道:“我今晚就走,不著急,哥幾個累瞭,先歇歇,我心裡有數,到時候會通知你們怎麼配合我。”
黑子拍著童瞳的肩膀,笑道:“哈,我就知道老童你有本事,是咱們的諸葛亮加趙子龍,那叫什麼來著,什麼,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什麼,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哈,對不對呀,哥幾個。”
童瞳看瞭黑子一眼,扭過頭對仨兒和老白說:“這是最後一戰瞭,打勝這一仗,咱們就能掙花不完的錢,就可以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把你們拉下水,也要把你們撈上岸!“黑子陰惻惻地笑瞭笑,拉過童瞳的頭,低聲說道:“老童,你說咱們還能上岸嗎?我們永遠在水裡,如果不撲騰,就會沉到底兒……”
仨兒笑道:“喂……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說出來給我們也聽聽唄?”
黑子哈哈一笑,大聲說道:“我跟老童說,搞定這單以後,咱們,對瞭,加上大頭,咱們哥五個組成一個肏屄小分隊,去肏全世界,哈,我做主瞭,第一站就是日本,第二站,美國,第三站,法國,好不好?”
仨兒笑道:“好呀,咱們哥幾個一起去肏全世界,哈,呀滅爹,呀滅爹,哦,嘢,哦,嘢。”
老白又開始給仨兒抬杠,說道:“你說的什麼呀,應該是,一庫,一庫,噢,麥嘎,噢,麥嘎。”
仨兒道:“雞巴,你知道巴西屄的咋叫的?你是知道德國屄的咋叫的?你知道俄羅斯屄的咋叫的?”
童瞳趁著兩個人起哄抬杠的時候,也拉過黑子,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黑子,人都是我們倆殺的,他們兩個手上還沒有沾血,讓他倆上岸,我來陪著你,生死都陪著你。”
黑子扭過臉,把額頭頂在童瞳的額頭上,瞇上眼睛,眼裡卻精光四射,用很低的聲音卻一字一頓地說道:“老童,其實我們都是你的棋子,是你遊戲裡的一顆棋子,對不對?今天我隻不過是違反瞭你認定的遊戲規則而已,對不對?你說想撈他倆上岸,隻不過是想證明你有這個能力,對不對?現在就可以收手,你還要繼續下去的原因,隻不過是你計劃中的遊戲還沒有玩完,你是不會想上岸的,對不對?人命在你心裡根本沒有那麼重要,對不對?你隻是想按照你的思路玩完這個遊戲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
童瞳聽完大笑,笑得前仰後合,淋漓盡致,不能自已。
黑子同時大笑,兩個人的笑的聲音,和笑的樣子,竟然很相似。
仨兒和老白不抬杠瞭,愣愣的看著他倆。
老白對仨兒說:“老白,你看,童瞳曬黑瞭以後,跟黑子真像。仨兒,你說我是不是也去曬黑點?那樣我們四兄弟,就一個色兒啦。”
仨兒斜瞭老白一眼,說道:“你就是曬黑瞭也還是個小白臉兒。”
十分鐘後,童瞳一個人先行離開,搭上一輛出租車,直接趕往省城機場。
兩個小時後,童瞳上瞭飛機直飛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