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邊請。”
與顏月舞從公交車下來,她傢裡的豪華房車已在路邊等候,由於女王第一次乘搭公交車,未能準確說出下車車站的名稱,為安全起見,她傢裡特地派瞭五臺車子在前後的五個車站守候,以確保萬無一失。
把我扶上車廂的是林司機,外表看來應該有50來歲。笑容很親切,外表很善良,沿途上他一面跟我說著閑話,好讓我可以忘記身上的痛楚,令我感覺到女王的傢中,每一個都是好人。
可是不知怎的,自女王以電話通知傢裡傭人先準備好溫水,她待會要親自替我清洗傷口後,這位一分鐘前還跟我有說有笑的老好人突然沉默下來,再也沒有說半句話,在扶我下車的時候我更有一種錯覺,覺得他的力氣有點大,是大得想把我胸骨都完全捏碎的那一種。而在到達大門的時候,他更忽然不留神地滑瞭一腳,讓我的頭轗在門坎上,鼻血狂流。
我想,顏傢上下都是很尊敬,和喜歡他們敬愛的女王。
踏入正門,經過那通住大屋的宏偉花園,我有點想跟顏月舞說不如還是讓我回傢,因為在這條路真的很長,我恐怕在到達門口前,我那一直沙沙湧下的鼻血已經流光,又或是給那和睦的林司機以九陰白骨爪捏碎我的肩膀。
但我最後還是到達瞭,曾以為走不完的路,原來還是會有走到盡頭的一刻,就像一些曾以為不可能完結的電視節目,也會因為收視慘淡腰斬,又或是一篇作者不想再寫的文章,在肉戲出現前突然以一個完字把所有終結一樣,這段悠長的路令我學會到,這就是我們的人生。
乘直升機的顏月舞父親早已回來,他坐在那舒適的沙發上,臉上有點焦急,似乎是等待瞭很長時間,我明白他的心情,畢竟這是女王的首次乘公交車,作為一位慈祥的父親,我想他正在怪責自己怎麼沒有送行。從那自責的眼眸裡,我警戒自己日後如果有子女的話亦一定要給他送行。孤單地乘搭公交車而沒有傢人送行是痛苦的,其意義就像出國留學沒人送機一樣悲哀,我決心不會讓孩子有如此傷心的經歷。
後來顏月舞的父親還問瞭女王首次乘搭公交車的感想,更說瞭一句‘乘公交車沒關系,不要變成公交車就可以’的說話。隻有高二程度的我自問沒有聽懂這句說話的真正含意,因為如果可以當上一輛公交車為人民服務,某程度上我不覺得是一件壞事。
女王的傢裡佈置著各種琳瑯滿目的飾物,以我低劣的學識,大部份都不知其用,而顏月舞亦表示,這跟學校裡經常對她阿諛奉承的男同學一樣,很多外表看來不錯,但其實是全沒用途的廢物。
聽到這話我低下頭來,因為身為廢物之首的我,實在不知道怎樣響應,女王對男生那發自內心的感想。
來到顏月舞的房間,你會發覺這其實不是一個房間,而是大宅裡面的另一間房屋。有獨立的小廳,睡房,休息室和浴室。女王表示自10歲起她便要求有自己的空間,至少要有屬於自己的浴室,因為她那充滿父愛的爸爸,總愛跟女兒一起洗澡,這句說話令我驚覺到,原來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謂的女兒控。
我有種預感,今晚當顏月舞在父親面前再演說一次‘我是女王’的時候,她的爸爸一定會十分感動,是感動到緊緊擁著女兒,然後手不經意地搭在那柔軟的屁股之上。
我認為女王是正確的,在每個房門都上鎖,是正確的。
顏月舞把我介紹給她的女仆瑪利亞,並說瑪利亞雖然是傢傭,但從她出生起便一直照顧自己,所以視其為半個媽媽。我感嘆面前這位隻有24歲的年輕女仆原來已經服務瞭顏傢這麼久。女王今年16歲,即是瑪利亞8歲便進來當女傭,這一剎我腦裡閃出一個陌生的名詞,不知道這是否曾在日本色情漫畫上看過那傳說中的童養媳。並相信在女王平日不在傢裡的時候,瑪利亞也許會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務。
“幸會,我叫湯東尼,大傢愛叫我小雞。”我學著母親的教誨,禮貌地向每一個新相識的人點頭,眼前這一身歐陸式打扮,讓我以為自己處身於最近流行的女仆咖啡室,深棕色的長裙,純白色的圍裙,加上把頭發束成優美形狀的裡士頭巾,令你覺得瑪利亞真的很專業,與及佩服顏傢處事的一絲不漏。
當然亦沒有人會否認,這也許隻是顏傢主人那奇怪的趣味。
“你好,你就是小姐說,那個還不錯的男生嗎?”瑪利亞長得很美,美得令你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傭人,她友善地向我問好。
“什麼不錯?是差死瞭,還直接拒絕瞭我耶!”顏月舞隨意把懷裡的小手袋拋到椅上,晦氣的嚷著。我有理由相信女王還在生氣我說瞭更喜歡小喬的事,我開始害怕顏月舞在電話裡已經叮囑瑪利亞,把替我清洗傷口的藥膏換成劇毒。
這是一間獨立的大宅,要在裡面殺死一隻小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這亦是一間寬闊的大宅,要在後花園埋下一條屍體不被發現,亦是一件全沒難度的事。
“是嗎?不過誠實的男生,總比愛騙人的男生好吧?”瑪利亞和睦的替我說好話,這一刻我真是很感激這位才認識瞭幾分鐘的美麗女仆。同時亦再次深刻地瞭解到女孩子是非常重視男生的誠實,不可以有任何欺騙。
瑪利亞,謝謝你的教導,你的說話我一定會銘記於心。我發誓在往後的日子每次跟女孩子做愛後,都會坦誠地告訴對方我愛的其實是另有別人,而不是在15分鐘前讓我把旗桿插進洞穴的你。
“哼!我才不覺得好啦!”顏月舞不滿的嘟著嘴。為瞭緩和女王的情緒,這位漂亮的瑪利亞體貼的替我轉過話題,不讓女王繼續說下去,甚至因為愈想愈生氣而動起殺機。
“小姐,溫水已經調校好瞭,你要不要先洗澡?”瑪利亞和善的笑說。
“好吧,等會才教訓你這死小雞!”顏月舞哼著的走進浴室。
瑪利亞笑著告訴我,女王有潔癖,每天從外面回傢,首件事都必定是沐浴更衣,以免細菌沾在身上。我想回答這位忠實的女仆,如此愛潔凈的女王,初夜是在那飄揚著混濁空氣的貯物室裡失去,而旗桿在洞穴裡攪動的時候,她亦毫不介意光著自己那嬌嫩的屁股,在滿佈蛆蟲的地上跟那厚厚灰塵作劇烈的磨擦。
不過我實在沒心情扯開話題,因為此刻腦裡仍不停琢磨瑪利亞剛才的說話。我承認我是一個品格低劣的男生,自聽到‘調校’兩個字後,褲子裡的旗桿就不停在跳動。
我咬著牙叮囑自己,‘調校’跟‘調教’發音相近,卻是兩個完全不同意思的動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