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後來我被解開瞭,是一位仗義的校工,他叮囑我不可跟任何人說出此事,縱使石柱是立於人來人往的操場正中。

  校內暴力從來是我校的禁句,為瞭要保持學校高度的聲譽,大傢必須要合力營造一個和諧的景像。同學間甚至有一個流傳,就是即使在課室裡強奸瞭老師,校長也一定會給你擺平。幸好我校隻有兩位女老師,一個今年六十八歲,一個臉上長胡須,所以至今仍未需要勞煩到我們偉大的校長。

  回到課室後,我要繼續我站立的工作,理由是遲到和弄污瞭校服。學生的校服對學校來說就是一個剪影,外界會從走在街上的學生身上穿著是否得宜來評定學校的質素,而學校又會因為社會的評價而得到各界的資助,所以整齊的校服是十分重要的。

  為此,校董會在去年決定把全校女生的裙子都減短至僅僅可以遮蓋內褲,目的是要訓練女生們的體能,以及減少校裙因為面積太大而容易被從衛生巾滲出的血液弄污。除瞭六十八歲的馬老師,我們相信學校裡絕大部份女生都會流血,除瞭因為沒做安全措施,又或是相信體外射精是可以避孕的那幾位。

  而為瞭讓學生們體會民主制度,校方去年作這決定時還作瞭一次全校性的公投,結果有百份之六十的女同學投瞭不贊成票;聽說學生會私下又作瞭一個小調查,那百份之六十的女同學當中,有超過百份之九十二大腿粗於二十四寸。

  不過雖然如此,最終因為男同學的贊成率高達百份之一百,所以建議獲得通過。這次投票除瞭讓我們知道民主的偉大外,也推翻瞭社會間女性比男性更團結的謬論,在有需要伸張公義的時候,男生都一樣可以很團結。

  猶如同學們待我一樣,老師也很快忘記瞭我在外面罰站。這天小息之前,我基本上是沒上過一課,隻一直默默地看著鼻血落在地上,然後想像待會因為弄污瞭學校公眾地方而再被罰站一個下午。

  直到小息鈴聲響起,有如被禁錮瞭一百幾十年的同學們一哄而散,我才終於獲得理會。向我遞上紙巾的是小喬——黃琋喬,她是班裡面唯一可以透過光學折射察覺到我存在、而又肯理會我的女同學。

  小喬沒有顏月舞漂亮,但個性很隨和,樣子很順眼,說實話,我是喜歡小喬更甚於那個隻向你眨一眼便可使你射精的顏月舞。

  不瞞你說,在對性充滿渴求的年紀,我曾不止一次幻想自己的初夜是會跟小喬發生,當然我不會奢求這位良善的同學把第一次也奉獻給我,隻要可以跟小喬做一次那傳說中快樂的事,我不介意那是她的第一百零幾次。

  然而在去年寒假,我把這個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訴最死黨的凌偉途時,他取笑我除非小喬有一天淪落到做妓女,而收費又不是太驚人的話,我才會有機會。

  我恨死他那說話,竟然這樣侮辱班上的女同學,並且那個是我的夢中情人。

  為瞭此事我跟凌偉途斷交瞭近一個月,直至他把那珍藏的成人漫畫借給我,事件才告一段落。

  我想告訴凌偉途,小喬是一個好女生,即使有天走投無路,也必定會找到一個想有年輕姑娘陪伴的老伯伯包養,又或是當上別人的小妾,而不必去做妓女,甚至被一個傢裡賣雞的小夥子去嫖。

  “你沒事吧?流瞭很多血啊!”小喬人真的很好,她細心地替我抹掉臉上的血,這時候我有點感謝小瀧,是他讓我跟小喬有個美好的時光。我也發覺自己錯怪瞭他,被打的痛,遠遠及不上現在被抹著鼻血的快樂,我開始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並慶幸我有個對我十分不錯的同學,每星期交的保護費,是有一定的價值。

  “你身上沒紙巾瞭嗎?那把這個帶在身上。”小喬從書包裡把她自己唯一的紙巾拿給我,不是一張,是一整包!在我而言,這跟她把處女奉獻給我是同樣意義,精神上,我已經得到瞭小喬。

  我答應你,就是日後有怎樣的一天,我也一定要保護你。我發誓在繼承瞭父親的雞店後,要每天送小喬一隻當日賣不出的活鮮雞。

  兩星期後,學校將會有一個聖誕舞會,在小喬替我抹著鼻血的同時,我有幻想過邀請她當我的舞伴,但結果我還是打消瞭這個可恥的念頭。我已經得到瞭她對我的關心,甚至是這包新買的紙巾,我居然還有這種得一想二的貪念,我為自己的下流而感到傷悲。而最重要是,我根本不會跳舞。

  但是,世界上本來就是充滿離奇,如果每件事都有邏輯可言,那麼人類早應該在一千年前便一個不留的全部滅亡瞭。在替我抹完鼻血後,這個令我下體也一直充血的女生,竟然說出瞭這一句話:“小雞,你聖誕舞會約瞭人沒有?”

  這個問題,就有如問一本沒有人看的網上小說什麼時候出版實體書一樣,是十分令人掃興的,而且在發問之前就已經有瞭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