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十七歲的那年和我一起進瞭大學,在迎新派對認識瞭帥氣號稱“才子”
的揚子和他的室友老學長。第一次和男生交往的我們一下子便給揚子迷死瞭,馬上愛上瞭他,可是揚子喜歡的是我,老學長便在蘇琪失落時時常給她開解,弄得她以為老學長真心愛她,不但接受瞭他,還為瞭討好他給他開瞭苞。
後來雖然蘇琪明白老學長隻是好色玩弄我們,可是死心眼的她對老學長仍不離不棄,在我移民之後,兩人也拖拖拉拉瞭幾年,竟能在機緣巧合之下結瞭婚,還生瞭一個小孩,後來更移民瞭到加拿大。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事情是從八年前的一個夏天,在溫哥華列治文的超市遇到蘇琪開始的。蘇琪雖是我從中學到大學的死黨,但自從我結瞭婚及移民之後,兩個人的聯絡就少瞭,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來瞭加拿大,一直到瞭在超市意外重逢才再聯絡上。
他鄉遇故知本是人生四大樂事之一,尤其我們兩個女人碰到一起,就“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沒瞭。那天我跟蘇琪話傢常,知道她幾年前和老學長移民到多倫多,因為生活壓力和移民適應的問題,加上好色的老學長又故態復萌,不久蘇琪在失望之餘就和老學長離婚瞭。離婚以後,蘇琪自己搬到溫哥華的一個公寓居住,算是重新開始,而老學長卻帶瞭孩子回臺灣生活。
蘇琪一個人留在溫哥華生活在一大夥穿金戴銀的女伴中,心裡直是癢癢的,便想在商場創出一番事業,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她先是開設瞭一所專賣服飾的店,因為地點不錯,生意確實也不差,很快便賺瞭一點小錢。借著地利之便和她那三姑六婆的個性,本地移民圈那些老公經常不在的怨女,沒事就在她的店裡打轉,就當是串門子。
特別是一些所謂“太空人”的新移民,丈夫回流工作,留下正值虎狼之年的妻子和孩兒在加拿大生活。這些人妻人地生疏,孩子上學後便無所事事,生活空虛,自然是往蘇琪的店裡跑,習慣下來後,蘇琪的服飾店和在店鄰的咖啡店便成瞭大傢的聚會處。
蘇琪在那些怨女面前總是以女強人的狀態出現,大傢聽她吹噓賺錢經之後,有些經濟條件不錯的,就拿出私房錢投資她的生意;更有些有錢有閑的,經不起她的慫恿,還合資加盟開瞭聯鎖店。不知不覺這幾年蘇琪已陸陸續續開瞭七、八傢聯鎖店,其中有一傢旗艦店是她親自經營,其餘的都是加盟店。
本地的移民圈本來就不大,有這麼個怨女窩,自然吸引瞭一些曠男,沒事也常登門逛逛,表面是找蘇琪談生意經,實在是探探目標,找找豆腐吃。
傢中有寂寞的妻子本來就是件危險的事,這些被丈夫冷落的人妻,每天在蘇琪處遇見那些別有用心的曠男,有雲“好女怕郎纏”,見多瞭自然就熟落,熟落瞭便容易給纏瞭上床。當中自是不乏一些姣婆遇著脂粉客,嘴巴說不要,心裡卻哈得要死的騷女人,所以起初蘇琪也隻不過是順水推舟,安排讓曠男怨女各得其所,自己好在商場上做起事來更得心應手、如魚得水。
可是日子久瞭,那些曠男玩厭瞭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怨女,便開始打那些本不會出來逢場作戲的良傢主意。蘇琪貪開瞭,便利用女人和女人間的信任,由她出面安排活動,約她們出來給那些曠男制造機會。
期間那些受不住引誘的便自願獻瞭身,而那些不受引誘的,亦給曠男們找到機會便又灌酒又下藥,不擇手段的把她們吃瞭。可憐不少單獨留在他鄉異國的正經人妻,就這樣糊裡糊塗的給推瞭出軌。不少正經的人妻吃瞭虧又怕人知道,明知給賣瞭也隻有啞子吃黃蓮,不敢張聲;也有些破瞭防禦後,所謂食髓知味,一次污兩次穢,偷開瞭便一發不可收拾,索性放開懷抱出來偷吃瞭。
聽到瞭這一切,可令我目定口呆,想不到幾年之間,蘇琪變瞭這麼多。雖然一個沒有傢庭和社會背景的小女人單身在異地想往上爬,背後又怎能沒有一些強大的支持?但蘇琪為瞭發展生意,竟利用那些怨女來巴結一些有財力的曠男,暗中為他們穿針引線,使他們能心想事成,不就變成像專門在移民圈裡拉皮條的媽媽桑瞭嗎?
說瞭大半天,蘇琪就叫我到她那傢店去認識新朋友,我見反正無聊,也好奇那些人妻怎樣偷吃,便在一個下午去瞭。我到蘇琪店子的時侯,她在隔鄰的咖啡廳聊天,我便跑過去找她。
這是一個小族群聚集的咖啡廳,廉價的裝潢,普通而俗氣。一看就知道蘇琪是咖啡廳的常客,不但是每個侍者,連很多人來人往的客人都會跟她打招呼。客人大多是一群一群的亞裔單男或單女,很少看到出雙入對的情侶,更看不到到西裝革履的上班族。比較偏僻的角落,稀稀疏疏地坐著的幾個洋人,多是販夫走卒式的中下階層模樣。
蘇琪基本上是周旋於兩桌的朋友之間,一桌擠著五、六個女的,年齡都在三十歲上下,有的看起來傢境還不錯的樣子,全身上下還掛滿著金飾。另一桌坐著三、四個男的,有老的,有小的,從五十歲的禿頂中年人,到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都有。男女之間都不時交換著眼神,吃吃地彼此癡笑著。
我自己是過來人,見到這些寂寞的女人,想到他們夫妻因工作和事業長期兩地分隔,留下妻子一人在傢,可想而知那日子可真難熬,也難怪這些女人因為受不瞭寂寞之苦,經不起誘惑而失足委身其他男人。加上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些孤單寂寞又沒什主見的女人,看到周圍盡是一些性放蕩的朋友,耳濡目染之下便很容易被污染,道德防線一旦放松瞭,給有心的男人一引誘,沒有幾個不上鉤的瞭,換上瞭自己,也可能受不瞭引誘。
蘇琪見我想得入神,便開玩笑的說:“小淑怡,有多久沒做瞭?要不要我找個野男給你……”
“去死!”我大發嬌嗔用手打蘇琪,卻不自覺地吸引瞭一個來自臺灣的木工師傅阿財的註意。
阿財大約五十歲,是個禿頂的中年人。當他見到第一次到咖啡店的我,就像是螞蟻見瞭蜜糖一樣,馬上陪著笑跑過來要蘇琪介紹。本來臉上長滿麻子、肚滿腸肥還不打緊,但他在介紹握手時竟賴著不放,像要把我一口吃進肚裡的樣子,跟著還把我摟進他的懷裡,並在我的臉頰上親瞭一下。
我想不到阿財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我一個西式的擁吻,一時猝不及防,呆住瞭也不知怎樣反應。說笑歸說笑,蘇琪看到我一臉厭煩,心知我十分不悅,連忙走到我的身邊,熟落地拉住阿財的手,和他隨便應酬一下,打個圓場。
“討厭,看他色迷迷的樣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在阿財回到座位後,我便在蘇琪耳畔說。
“算瞭吧!男人總是借機找點好處的。”蘇琪戚然一笑,把落寞的眼光看往遠處說。不說也明白,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其實她也受過不少委屈。
突然我看到阿財和一個長得就像鄰傢的年輕人妻的女子,就坐到角落的另一桌聊天,像是看對瞭眼。
“那女的是誰?竟饑不擇食得連又醜陋又滿肚肥油的阿財也搭上瞭。”我問蘇琪。
“那少婦叫阿娟,年紀已不小瞭,隻是天生童顏和保養得好。我知他們是牌友,有沒有其它可不肯定。”蘇琪答我時故意把頭扭開,望著其他人在談論著。
“嗨!”突然一把女聲響起,我轉過頭已不見瞭阿財,反而阿娟卻站在我面前嫣然一笑。
“嗨!”我自然的回應著,大傢都是女人,心裡自是不設防。
“怎麼沒見過,你新來的?我是阿娟。”
阿娟笑盈盈的拉開椅子,坐在我的對面就聊瞭起來。寂寞的女人聚在一起,自是“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很快便熟落瞭,還交換瞭電話。後來我還去瞭咖啡廳幾次,覺得很無趣,就從此也少往咖啡店跑,我可沒想到這一次和阿財和阿娟相遇,會弄到被人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