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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媚女宗

  這天,龍翼在潭中抓瞭一條大白魚,他高興地朝著陳舒玉歡呼大叫。陳舒玉在山洞內正把龍翼抓捕來的山羊、野兔的毛皮縫制成皮衣,完全一個溫柔小嬌妻的模樣。此時見龍翼捕抓到瞭大魚,溫柔的微笑道:“抓瞭一條就夠瞭,快上岸來。”

  龍翼把魚割開魚肚,洗去瞭魚腸,放在山洞內火灶上,將魚烤瞭起來。不久脂香四溢,眼見已熟,龍翼將魚取下,用一雙自做的竹筷子夾瞭一塊喂進陳舒玉口中,道:“玉兒,好吃嗎?”陳舒玉感覺魚肉入口滑嫩鮮美,似乎生平從未吃過這般美味。她微笑的贊道:“相公的手藝是越來越好瞭,看來妾身這輩子都很有口福瞭。”

  陳舒玉放開手中的縫補,拿起另一雙竹筷子,也夾塊魚肉,遞到瞭龍翼嘴邊,道:“你也嘗嘗。”

  龍翼開口把魚肉吃進嘴裡,感覺香味甚濃,口感極佳。於是他也夾瞭一塊喂陳舒玉,二人你來我往,恩愛纏綿,片刻之間,將一條大魚吃得幹幹凈凈。

  龍翼道:“這魚真好吃,晚上我們還是吃這個。”

  二人此時在這世外桃源的谷底已經生活瞭兩個月有餘。

  他們做好瞭長期在此住的準備,把山洞佈置得如同一個傢庭。石碗、石床、石凳、石桌,還有動物毛皮做的被子,衣服。盡管是原始瞭一點,但是樸素、簡潔而溫馨,充滿瞭濃濃的生活氣息。

  在谷中日常無事,龍翼與陳舒玉無其他事情,除瞭平日做點小道具,練習一下武藝,就是修煉《聖心禦女真訣》。在這平凡的日子裡,二人的調情恩愛是最讓他們彼此感到充實滿足的。陳舒玉渴望著能懷上龍翼的骨肉,這樣他們的生活才不至於太單調。

  龍翼和陳舒玉又吃瞭幾塊兔肉,過後還吃瞭幾個野果。

  陳舒玉輕輕的將嬌軀偎進瞭龍翼的懷裡,她默默地抬起頭,深情地註視著龍翼,道:“相公,我想為你生個孩子。”

  龍翼看著她含羞帶怯的神態,心下大動,道:“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陳舒玉嬌柔的道:“這有區別嗎?隻要是我們的骨肉,我都喜歡,難道不是嗎?”

  龍翼低聲道:“當然有區別,要生男孩,就要白天播種,要女孩,就晚上播種。”

  陳舒玉一聽,不由俏臉緋紅,低垂著頭,輕聲嗔道:“相公,你壞!”

  陳舒玉看著她那動人的樣子,再也禁不住低頭吻瞭下去。

  直吻她的雙眸、額頭,吻她的臉頰、朱唇。

  陳舒玉雙手緊緊地勾著龍翼的頸項,開始回應著龍翼的親吻。

  龍翼輕柔地吻遍她的秀臉,陳舒玉享受著龍翼的柔情蜜意。

  一番心馳神迷的熱吻過後,陳舒玉定定地看著龍翼,然後又撲進他懷中,把小嘴湊近龍翼的耳朵,用蚊蠅般的聲音說道:“相公,我想讓你陪我洗澡。”

  接著把頭埋入龍翼的懷裡,雙手抱得龍翼死緊死緊的。

  龍翼如奉綸音,心神激蕩,一把摟緊懷中的嬌女,在陳舒玉一聲羞澀的輕“啊”中,他快步走向水潭中。

  “好玉兒,今天就讓相公替你洗澡。”龍翼柔柔地在她耳邊輕聲道。

  陳舒玉微微顫動瞭一下,連頭也不敢抬。龍翼俯下身,用頭輕輕頂開她的手臂,準確地捕抓住呼吸已變得急促起來的芳唇。陳舒玉立刻熱烈地回吻著,臉像隻熟透瞭的蘋果,且紅得發燙,眼睛依舊閉得死死的。龍翼緩緩地沿著唇角往下吻,小巧的下巴,纖細的粉頸,來到瞭她的雙峰之處,龍翼惡作劇地重重的親瞭親。

  陳舒玉“嗯”一聲,全身酥軟,龍翼乘機下移至腰間,用牙齒解開瞭陳舒玉身上的衣裙,衣裙在潭中像海水退潮般地像身側慢慢散落開來,露出瞭那白皙女體,陳舒玉隻能投降似地雙手掩臉,將通紅的俏臉蓋住。

  龍翼一邊欣賞著山巒起伏、錯落有致的美體,一邊將陳舒玉輕輕地放入水裡,水一點一點漫過她的身體,直到頸部,隻有胸前的那兩座山峰依然聳立。

  而這時的陳舒玉正張開眼睛,不時地從指縫間偷看龍翼。龍翼卻頑皮地用水潑她,漸漸地她也開始回擊龍翼,雖然臉上的羞意未褪,可心神已經放松不少。

  龍翼一把將陳舒玉抱起,駕輕就熟地對著她的雙唇就是一陣痛吻。

  陳舒玉嗯聲不絕,胸部越發飽滿堅挺,乳球已脹成櫻桃般大小。龍翼脫出一隻手開始摩挲她的肌膚,慢慢下移。隨著漸漸撫摸到她的豐臀,她亦敏感地扭動著身軀。

  “嗯……”陳舒玉一聲嬌吟,龍翼進入瞭她溫暖的體內,淫聲浪語也不時地從她的口中溢出。

  二人從潭中戰到山洞之中,溫柔而纏綿。

  在最激烈的撞擊後,陳舒玉達到瞭靈欲的巔峰,全身一陣抽搐哆嗦,臉上掛著滿足和發自內心的笑容。

  龍翼同時軟癱著貼伏在陳舒玉身上,激烈的動作就像風箏斷線般,突然極不協調的靜止;但內心的情緒卻像散步在緩坡上,慢慢地和緩下來。陳舒玉的眼皮也開始打架,慢慢墜入瞭沉沉的夢鄉……龍翼靜靜地看著她,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已是白裡透紅的肌膚,忍不住張口咬瞭一下依舊傲然聳立的乳房。

  陳舒玉吃痛地從夢中醒來,伸手勾住龍翼的脖子,枕著他的胸膛不斷地輕輕聲說著:“壞蛋……壞蛋……相公……”最後數聲已幾不可聞,她昏昏然的會周公去瞭。

  龍翼陪著陳舒玉小睡瞭一會,便獨自起來,想到陳舒玉今晚還要吃魚,就躍進水中抓魚去瞭。

  或許是龍翼這些日子的捕撈過度,那些魚兒一見龍翼躍進潭中,就紛紛往潭底遊去。

  龍翼選定瞭一條相對比較大的魚,跟住不放。

  龍翼的水性並不算很好,但是強在他天資條件好,加上又有很高的武功修為,所以要在潭裡還是能抓到一些遊得相對不太快的魚。

  這時,龍翼追著這條大魚在潭底暢遊,好幾次龍翼都失手沒抓住,他的鬥志徹底的被魚兒激發起來。

  龍翼也沒有料到著潭底會有這麼深,隨著魚兒的暢遊,龍翼感覺水壓越來越大,耳朵嗡嗡作響,他不得不運起內力抵擋水壓對自己的夾擊,這才大大減輕水壓的重力。

  這時,隻見魚兒一閃,竟然鉆進瞭一個小泥洞中。

  龍翼心中一喜,這不是甕中抓魚嘛。

  他把手伸進泥洞中,原本以為可以一把將魚兒抓住。

  不料泥洞經他手一碰,一些泥塊脫落,泥洞口漸漸變寬。龍翼驚奇的將泥洞口徹底扒開一看,隻見泥洞寬得可以容納兩三個人同時遊進。

  最令龍翼驚訝的是,原本陰暗的潭底,竟然從泥洞中發出黃光來,這是一條內道河床。龍翼大喜,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河道的另一頭,可能就是外邊的天地。

  於是朝著洞中光源遊去,盞茶時間,龍翼覺得眼前的光亮越來越亮,水壓也一步步減弱。通過狹長的潭底河床水道,龍翼突然覺得頭頂一片光亮,他發力往上登去。

  “嘩!”當龍翼把頭伸出水面,看到瞭另一幅不同的景象。

  這裡同樣有樹林草地,卻淹沒在一片花的海洋裡,凌浩天知道,這條內道,正是連接萬丈谷底與外邊的通道。

  龍翼打心底高興起來,時隔兩個月後,自己終於可以重返凡塵俗世。

  “我回來瞭!”龍翼從心底裡大喊一聲,一泄心中壓抑已久的鬱悶。

  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一個血腥江湖?

  或許,這時龍翼在這一刻還沒有想到的。

  龍翼興奮之餘,不留片刻,深呼吸一口氣,潛入水中,又沿來的路遊瞭回去。

  盞茶時間,龍翼就遊回瞭萬丈深淵的潭池中。

  剛剛從水裡探出頭來,就聽見陳舒玉撕心焦急的呼喊:“相公,你在哪裡?

  相公,相公,你回答我啊!“

  原來龍翼醒來不久後,陳舒玉也醒瞭過來。

  她醒來不見龍翼蹤影,也不見他在樹林打獵,就以為他抓魚去瞭,可以過瞭半個時辰也不見龍翼的蹤影,這可把她急壞瞭,拼命的去尋找龍翼。

  龍翼見陳舒玉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心中大為感動,喊道:“玉兒,我在這裡。”

  說著遊上岸去。

  陳舒玉見龍翼浮出水面,喜極而泣的迎上,抱住龍翼,道:“相公,擔心死妾身瞭,如果你出瞭什麼意外,你叫妾身如何是好?”

  龍翼微笑的親瞭她一口嬌嫩的臉頰,道:“我怎麼舍得離開你?”

  陳舒玉抓起小粉拳往他身上輕輕拍打,嬌嗔道:“剛才你可把妾身急死瞭,以後不準你私自活動。”

  龍翼微笑的抱住她豐滿嬌嫩的軀體,道:“好,我答應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可以出去瞭。”

  “真的?!”陳舒玉一愣,眼神中又驚又失望。

  龍翼高興的道:“嗯,潭底有一條河床是通往外邊的,剛才我就是穿過河床內道到外邊去瞭。”

  陳舒玉淡淡道:“我們可以出去瞭?”

  龍翼看著陳舒玉道:“玉兒,你不開心?”

  陳舒玉搖搖頭,道:“我是不想在面對外面的刀光劍影。”

  龍翼聽瞭她的話,輕輕的摟著她,說道:“玉兒,放心好瞭,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等我事情做完瞭,我就帶著你們一起在這裡隱居,再也不過問江湖之事,好不好?”其實龍翼心中還有些擔心,他擔心一旦出去,到時候要是陳舒玉恢復瞭記憶,自己該怎麼辦?但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想到外面的師娘師姐還等著自己,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這讓他不得不想辦法出去。

  陳舒玉聽完龍翼的話點瞭點頭,見到陳舒玉點頭,龍翼連忙說道:“玉兒,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陳舒玉卻一把抱住瞭他,“相公,我還想在這裡呆上一晚……”陳舒玉竟然在龍翼的懷裡撒起嬌來。

  “玉兒。”龍翼看著她迷醉的眼神,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不由輕輕的叫她的名字。

  “就一晚,好嗎?”陳舒玉溫順的像一隻小貓。

  “好,我們就多呆一晚,明天再離開。”龍翼點頭說道。

  四季如春的谷底,鮮花是那樣的燦爛,那麼火紅,它們用最後的燦爛,燃燒起龍翼和陳舒玉的激情。

  這裡成為瞭他們最留戀的紅色溫柔鄉。

  舌頭與舌頭的糾纏,傳遞著兩人刻骨的愛戀。

  第二天,龍翼與陳舒玉告別瞭兩個月來纏綿的世外桃源,一起通過潭底河道遊出外界,當龍翼與陳舒玉雙雙抬頭沖破水面的平靜。

  就聽到這邊湖畔有一男子猥瑣地笑道:“哈哈,你們媚女宗姑娘確實不錯,不好好享受實在是浪費瞭。”

  “住嘴!”一聲女聲嬌姹。

  龍翼順聲望去,那說話的男子竟然是與自己一起墜入萬丈深淵的黑衣人。

  隻聽黑衣人呵呵大笑,淫笑道:“老夫說的是事實,你們媚女宗弟子長得這麼漂亮,不給男人享受簡直是暴遣天物。”

  “畜生!”那名媚女宗女弟子漲紅著臉,心頭悲憤,怒不可遏,運劍如風,沖上去就是七八劍,恨不得在黑衣人身上捅出幾個窟窿。

  “媚女劍法!”一旁的陳舒玉驚訝的看著那少女的劍法說道。

  龍翼這才看清瞭那與黑衣人對敵的少女的容貌,一襲仿佛雪一般黑色套裝,完全襯托出她那皎白的肌膚,全身上下的黑全部流成瞭一片,再加上烏黑及腰長發,若似一襲瀑佈。

  她不施粉黛的五官極其秀美,顏色如朝霞映雪,肩若削成,芳澤無加,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瑰姿艷逸,而且她還有有一雙無可挑剔的長腿,長得亭亭玉立,美麗動人。那惹人憐愛的表情,帶給每一個見過她的男人前所未有的沖擊和驚艷。

  她這幾劍攻得凌厲流動,氣勢不凡,招招直刺黑衣人要害,用的竟然是媚女宗劍法。

  這時陳舒玉又驚訝道:“梅含香。”

  龍翼一驚,這個絕色少女竟然就是媚女宗少宗主,這屆天仙譜排名第三的大美人,也是十五年前天仙譜第二美人,當今媚女宗宗主梅若姬之徒。

  梅含香本是媚女宗中有數的高手,劍法得自梅若姬親傳,在媚女宗內武功僅在梅若姬之後,出手威力自然不容小窺,哪知黑衣人揮起長劍輕描淡寫的幾下旋動,“叮叮叮……”一陣爆響,他手中的利劍便斷成瞭七八截,落在地上,手上隻剩下個折斷的劍柄。

  梅含香臉色慘白,急急後退。

  黑衣人盯著她柔嫩臉蛋,陰惻惻地叫道:“小姑娘劍法看來似乎有些高妙,不過在老夫面前還是差遠瞭。”

  “你這淫賊,我媚女宗與你素無冤仇,今天你休想離開此地!”一聲嬌姹,所有人順聲望去。

  咻“一道曼妙的身影突然由遠處疾射而來,眨眼間便落在眾人面前。令天地失色,讓萬千男子瘋狂的絕色容顏,孤高冷傲的姿態,窈窕曼妙,豐腴性感的身段被一身五彩斑斕的長裙緊緊包裹。修長的身段,曲線畢呈,凹凸有致,挺拔豐滿的雙峰被勾勒得突出耀眼,似要裂衣欲出,奪魂攝魄。在梅若姬出現在這裡的一剎那,周圍的景色仿佛蒙上那個瞭一層飄渺之氣,都為之變幻。

  以陳舒玉這樣的人間絕色此刻都微微有些失神,龍翼就更不用說瞭,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的梅若姬,若不是他心性較佳,恐怕真的直接就撲上去瞭。

  “梅若姬!”

  龍翼脫口而出,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人的美麗可以超越陳舒玉,又在這媚女宗內,那定是梅若姬無疑。

  十五年前她是天仙譜第二美人,僅次於百花谷谷主,自己的便宜母親蕭蘭芳,而且她還沒有嫁人,想不到十五年後她依然是如此的美麗。

  黑衣人也在目睹著梅若姬。他仿佛一輩子沒有見過女人一般,他完全被梅若姬展現的美麗所震撼。

  “若能跟她睡一晚,就算馬上死去都可以。”黑衣人想著,他瞳孔內射出熾熱的光芒,仔細打量著梅若姬的身體,上上下下,不放過任何細微的地方,良久良久,終於吐出積聚胸腔的濁氣,嘆息道:“我早聽說媚女宗宗主美得像天仙一般,能飽澤芳顏是我畢生宿願。今日乍見,果真沒有讓我失望,端的是天姿國色,絕世幽蘭。”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原來當日黑衣人被龍翼一腳踢下萬丈深淵,但是他命不該絕。竟然在落下過程中卡在樹枝上。因為他是垂直降落,自然沒有跟龍翼他們一起同墜谷底。

  黑衣人不巧墜入瞭媚女宗的禁地,他本來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不料遇上瞭一個媚女宗弟子上山采藥,那媚女宗弟子心善就悄悄地把他帶回瞭媚女宗療傷。

  而黑衣人在這個弟子的照料下,傷勢漸漸的好瞭,這時他才知道這裡是媚女宗,看著媚女宗那一個個美貌的弟子,黑衣人本是采花賊,以他好色的性格怎麼會放過如此多的美人,因此在這幾天他把這裡的事情從那個女弟子口中完全打聽清楚瞭,於是今天早晨他恩將仇報在媚女宗弟子的飯菜中下瞭銷魂迷情煙,等到所有的弟子都吃瞭飯後,黑衣人才走瞭出來告訴她們事實,這時的弟子因為銷魂迷情煙的發作,全身無力,隻能恨恨的看著黑衣人,可黑衣人料不到這梅含香因內力深厚,居然暫時壓下瞭毒性,然後兩人就打瞭起來。

  可梅含香的武功本就不如黑衣人,這時又中瞭毒,因此很快就被黑衣人把長劍斬斷,這時忽聽前方坡地上有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淫賊,我媚女宗與你素無冤仇,今天你休想或者離開此地。”

  黑衣人聽那聲音清寒冷峻,卻又透著一股威嚴,不由心頭大震,回過頭來,馬上看見一個美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女人站在青松樹下,一身彩色長裙,襯托出她完美的身材。

  這就是龍翼後來看到的事情經過與來龍去脈。

  梅若姬十五年前是天仙譜第二的美女,當時就隻有自己的便宜母親蕭蘭芳可與她媲美,現在看來也是如此。

  梅若姬小時候便模樣俊俏,而且聰明伶俐,她出生在官宦之傢。

  在她六歲的那年,任州官的父母親被人陷害,律判腰斬。

  其父母被腰斬當天,當時媚女宗宗主蘇雯貞正巧路過,她看見梅若姬可憐且天資聰明,於是便把她帶回瞭媚女宗。

  梅若姬意志卓絕而且聰慧刻苦。

  十二年後,蘇雯貞隱退,梅若姬接替她成為媚女宗第八代宗主,那一年她才十八歲,是武林史上最年輕的女宗主。

  媚女宗的弟子跟百花谷一樣都是清一色是女人,而且都是自小無父無母的孤兒,她們都有一段傷心的往事,同時都有一份女人的美麗。

  媚女宗一直都是與世隔絕的一片武林凈土,很少參與武林紛爭,直至兩個月前,黑衣人墜下山崖,闖入瞭媚女宗內,才重新挑起瞭媚女宗與江湖的恩怨是非。

  梅含香敗下陣來,梅若姬才出現在眾人面前,不料黑人見瞭梅若姬絕世的容貌之後,話鋒忽變,狂聲吼道:“又給我送來瞭一個絕色美人,上天待我真是不薄啊!”

  媚女宗弟子徒聞此言,頓時心如鹿撞,嚇瞭一大跳,暗想:這個畜生真不是人。

  不由既恨且氣,但她們體內的銷魂迷情煙也慢慢的開始發作瞭。

  梅若姬正自面色嚴肅,腦中思考著如何徹底破解對方武功,根本沒有在意黑衣人神色。此刻突然見到黑衣人眸子裡隱藏的內容,梅若姬不由又羞又怒,立刻感到渾身不舒服。

  無論是誰,隻要是女人,被這樣一雙灰黃色飽含淫欲的瞳孔盯著立刻都會皮膚發脹,渾身不舒服,因為對方眼裡寫的全是針對自己的色欲。

  梅若姬臉色變得更加寒冷,側身望著遠處樹林。

  黑衣人笑道:“怎麼樣,是想束手就擒嗎?隻要你乖乖聽話,保證讓你飄飄欲仙,欲死還休,過著比神仙還快意的生活。”

  黑衣人見梅若姬空手而立,不由得又開始出言調戲。

  但他心下也有些詫異。

  媚女宗宗主這是怎麼瞭?是舉手投降,還是想空手接下我一劍?猜不透其中的迷。

  他唯有出招,黑衣人一劍,天地變色,銀光遍地,狂風猶如橫掃千軍一樣席卷梅若姬而去。

  梅若姬不但成為瞭黑衣人一劍籠罩下的魚肉,更成為瞭他心中的獵物。

  不知何時,梅若姬手裡一把長劍沖天而出,在空中激蕩出層層劍光,但聽“叮當叮當”幾聲響,黑衣人的劍所發出的氣勁完全被劍光擋回。

  黑衣人淡淡一笑:“看不出你還真有一手,你是個很有品味的女人,現在我可是越看你越中意,今天一定要納你為夫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瞭,來吧。”厲聲喝道:“再接我幾招。”

  長劍如風,一件接著一劍的沖天而起,速度越來越快,向媚女宗宗主刺去,看到梅若姬能應付,最後索性使出瞭天羅地網式。

  一組十六招劍招刺出,緊接著又是一組三十六招的劍招,太陽照下來,滿天銀光閃動,猛招剛出,黑衣人心中徒然懊悔,隻因招式過於霸道,不知對方是否能夠應付下來,若是誤斃或者重傷瞭她,那怕隻是弄個擦痕,也是令他心中痛惜的。

  事實上他完全相錯瞭,媚女宗宗主不似他想象的那般弱不禁風,她身形矯健,長劍幻變成萬千劍陣,又如洶湧的巨浪,在空中層層封阻著對方攻勢。

  兩邊的樹葉被兩劍相交溢出的內勁催殺得偏偏粉碎,被風卷揚著,滿天飛舞。

  “匡當,匡當……”

  但見一招招劍氣從空中被長劍擊中,氣流四散飛射,雨一般的密集。

  終於,劍雨停瞭。

  黑衣人面前隻剩下一片空地,已劍招可發。媚女宗宗主手中的長劍立刻有如暴風驟雨般向對方卷去。

  攻守之勢馬上逆轉,黑衣人厲聲大吼,跨步向前,長劍再度激蕩而起,揮成一團光幕,人也消失在光幕之中,看不清影子,他要用天下至剛的招式來破解媚女宗宗主至柔的攻擊。

  這仗勝後,便可成為這位宗主的征服者。

  天仙譜排名第二的美女的主人,所有男人畢生的夢想。

  四周的人隻聽到一片光影在呼嘯。

  長劍在激蕩著空氣,隱然有風雷之聲。

  有什麼在空中飛動,紛紛揚揚地飄下來,落在人的臉上肩頭?

  梅含香用手去摸,是細如秋毫的綠葉的粉末。

  樹上初長的綠葉竟然被劍刃劍氣擊成粉末,那是什麼樣的力量。

  梅含香看著場中形勢,不由暗暗心驚。

  兩劍相交,看來黑衣人並不完全是守勢,守中有攻,這戰比的是潛力,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媚女宗宗主的攻法突變,不再以長劍圈擊,而是長劍幻化為槍,有如江潮,挾帶著風聲一波一波地向黑衣人啄擊。

  這種隻以劍尖攢刺的攻法,始終保持著連綿的攻勢。

  黑衣人橫劍阻擋劍尖的步步逼近。

  攻勢仍如行雲流水,滔滔不絕。

  兩人歷經千百輪攻守變幻,媚女宗宗主汗如雨下,黑衣人內力卻絲毫不見衰竭征象,相反卻好像更加盈漲,長劍激蕩的聲音也顯得更加駭人。

  媚女宗弟子內心焦急萬分,等到宗主內力用盡,以宗主梅若姬的血肉之軀又怎能抵擋黑衣人如狼似虎的攻擊。

  細節決定成敗。

  媚女宗弟子在看,龍翼和陳舒玉也在看。

  對於他們而言,這絕對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巔峰對決。

  黑衣人的內力終於發生改變,從每擋一劍退半步,到退一步,說明他的內力開始不繼。他們到瞭比試內力的緊要關頭,隻要宗主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咬牙比比誰熬得久。

  起初誰也不會想到,決戰會打到如此艱苦卓絕的地步。

  其實黑衣人自身早已苦不堪言,隻覺手上的劍越來越重,剛猛的打法極其大地消耗著他的內力。媚女宗宗主不會讓他停下來,一旦停下,長劍必將破空而入,而自己手中的劍的慣性也使他停不下來,此種慣性使他如荷重負,相反也替他節省瞭不少力氣,為瞭維持均勢,他必須堅持下去。

  長劍再犀利,握住它的也是一個女人,隻要黑衣人堅持下來,最後勝利的王者依舊是他。他必須咬牙撐下去,可是黑衣人畢竟沒有剛才那麼強盛瞭。

  梅若姬也感覺出這種微妙的變化,她心想:飄風不終日,驟雨不終朝,看你能熬多久。

  雙方至此又經歷瞭十幾波攻防,媚女宗弟子驚喜地發現宗主依然劍鋒凌厲,並沒有明顯退縮。

  黑衣人已經快要退到山崖絕壁上瞭。

  他的步態變得踉倉,內力到瞭油盡燈枯的極限,開始有一劍沒一劍地刺出,格擋著劍尖。

  梅若姬的信心猛增,攻勢在此為之突變,長劍仿如洪波湧起,化為滔天的巨浪。

  航過海的人都知道,在船上與怒海相抗,船在瞬間躍上浪尖,一下落入坡谷。

  最怕的就是那股磨盤浪,前後左右橫著搖,巨大的擺力能折斷最堅固大船的龍骨。

  媚女宗宗主手上長劍使出的正是這種磨盤浪。

  她殘存的內力在剎那間全部爆發,這是不留餘地的打法,因為已到瞭最後決勝時刻。

  高手制勝,永遠善於抓住時機。

  空中劍浪呼嘯,鋪天蓋地席卷過去。

  一劍又一劍。當黑衣人退無可退,背靠絕壁之時,他困獸猶鬥的長嘯一聲。

  “一劍殺神!”

  一劍殺神,這是黑衣人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刀法,不到絕路不使出,因為那意味著死亡。

  梅若姬眼看可以一劍取下對方人頭,頓時眼前一片劍光,如排山倒海的劍光籠罩自己而來,自己的長劍還在攻擊,可是劍光已經罩下。

  這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決戰!

  梅若姬聞到瞭死神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