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桌被推到瞭炕角,三人一頭靠在身後疊起的被褥上,互相之間說起話來,都已經有些不知所雲瞭。
曉華抬手在空中一揮,道:“是你先,我們都聽到瞭。”其實他想表達的意思是我並沒要求“來拉”。
坐在中間的俏嬸,粉面桃花一路順著脖子開到胸口,身上看得見的地方,都已是醉紅一片。
她轉頭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接著又咯咯地笑瞭起來,原本的伶牙俐齒,此刻也不太好使喚瞭,大著舌頭還不忘調侃道:“兩個殘廢,還非搶個先後,呵呵,笑死我瞭,真有本事,都一起來拉就是。”
說完雙手一伸,一邊一個,將他們兩人都攬在瞭自己身邊。
她這一來,倒是把曉華的酒嚇醒一半。他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也並未醉到心智全失。他剛才抗議的是他們倆調情該背著自己,並無其他意思。
現在被他們這麼一攪和,變得好像自己主動要求參與其中似的。這如何不讓他膽顫心驚。心說俏嬸多半是醉得心智俱亂瞭,不然怎會如此豪邁地將自己也攬在懷裡。雖說大滿叔已成醉蝦,但終要酒醒的。
一念至此,曉華盡管一身舒軟,但依然掙紮著從俏嬸懷裡撐起身來。
那知他身體剛一動身,俏嬸便一把將他攬得更緊,側臉朦朧地看著他,迷迷瞪瞪地貼在他耳邊軟聲問道:“咋的啦?小男人,靠在嬸身上不舒服嗎?”雖說有些口齒不清,然聲容依舊嬌媚。比之方才暢飲的米酒,似乎更要醉人幾分。
直聽得曉華心猿意馬,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她此刻媚態。生怕自己一時把持不住,釀成瞭無窮遺患。
“嬸,我、我是喝得太脹,想起來去方便方便。”
“哪裡都不準去,這裡就很方便。你、、你到底是來不來拉啊,呵呵。”俏嬸說完咯咯浪笑。
王大滿本來已經醉得有點瞌睡瞭,迷迷糊糊又被俏嬸的醉笑勾起瞭精神,在一旁瞇著眼睛搭腔道:“拉!怎麼不拉?等著,我靠一會就、就動手,今天我可不會再跟你客氣瞭。”
俏嬸道:“他叔,是曉華想溜瞭。”
一聽曉華想跑,大滿噌地一下睜開眼睛,道:“嗯?那、、那怎麼行呢?他嬸,曉華今天酒沒喝好,我得陪他再幹幾杯。”
但凡好酒之人,都有個共同特點,都怕散場。明明自己眼睛都已睜不開瞭,卻還說要陪別人再幹幾杯。
俏嬸見他剛說完,就一頭靠進自己懷裡。咯咯笑得亂顫,道:“你先歇著,我先幫你陪他幾杯,你歇夠瞭,起來再跟他喝過。”
大滿頭也不抬,隻把手舉起晃瞭晃,道:“沒錯,就這意思。”今天的酒,王大滿一人灌瞭大半。此刻酒意,如層層霧霾,綿綿不絕地從心底泛起,正雲山霧罩地湧向腦門。
俏嬸伸出舌頭做瞭個怪相,接著挪瞭挪身體,將大滿的頭枕在自己腿上。轉身從炕頭拿起酒壺,對著自己的嘴,咕咕隆隆地灌瞭一大口。
曉華一見,正想阻止。卻見她喘瞭口氣,便對著酒壺又大大地來瞭一口,然後一臉壞笑地看自己。
曉華心說不對,整個人趕緊向後仰去,但為時已晚。隻見俏嬸雙手齊出,一手攬著自己肩膀,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頭一偏,便將她鼓起的雙唇緊緊地貼在瞭自己嘴上。接著一大口溫熱的米酒,就灌進瞭自己嘴裡。
葉曉華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打瞭個措手不及。他做夢也沒想到,這酒後的女人會是如此瘋狂。
待他吞下口中之酒,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卻發現和酒一起送進自己嘴裡的,還有一條溫香軟玉的柔舌。此刻正伴著濃重的喘息,在自己嘴裡肆無忌憚地攪和。
曉華一邊搖頭、一邊掙脫,可奈何酒後的殘廢之軀,已被這軟玉溫香炮制得根本無力抵禦。
先下一城的俏嬸,卻伴著熱吻趁機擴大戰果。揉身貼上,手伸進瞭曉華胸口,便幟熱地撫摸瞭起來。
原本坐靠著的曉華,漸漸被壓得滑溜瞭下來。心裡反復在告誡自己,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偏偏身體不受自己控制。
此刻的俏嬸似乎已徹底被酒精控制。她輕輕放下大滿,一轉身,對著曉華躺下,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嫵媚地說道:“這酒喝得嬸是渾身舒服,曉華你也幫嬸揉揉,好叫嬸也舒坦片刻”
她說話間,媚眼桃花,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銷魂蝕骨的魅惑和溫情濃鬱的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