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瞭各自的風騷。玉蓮又如變臉一般,恢復瞭平素出門時的模樣。大熱天裡還套著一身藍佈大褂,再配上一頂、遮著整張臉的破草帽,活脫脫一個落寞的村婦形象。
曉華拉開簾子,打開醫務室的門窗,笑呵呵地伸手摸摸玉蓮的屁股,道:“坐是肯定坐不瞭瞭,還能走不?”
“閉嘴!”玉蓮滿臉羞澀地啐道。說完卻自己先忍不住,“咯咯咯咯”地笑瞭起來。
可玉蓮剛一笑完,就又一臉心事地對著曉華,說道:“曉華,嬸再求你個事行不?”
“不行!”
見曉華一口回絕得幹幹脆脆,玉蓮為之一怔。
不等她委屈之色上臉,曉華隨即又嬉皮笑臉地說道:“什麼求不求的,咱一傢人不興這客套話。嬸,你是傢長,要有傢長的威嚴,有事隻管吩咐。”
“去!你少花言巧語,嘴巴跟抹瞭蜜似的,就知道逗你嬸開心。”說到這裡,似想起什麼,又撲哧一笑道:“嬸可做不來什麼傢長,嬸就隻想在傢裡給你當個傭人。”
“傭人?就剛才?真是傭人那麼簡單?”曉華玩味十足地問道。
“陪床的包身傭人唄。”玉蓮低頭嬉笑道。
曉華被玉蓮逗得哈哈大笑,“亂瞭、亂瞭,有點亂哈,呵呵嬸,到底想說啥呀?”
玉蓮面有難色,整瞭整情緒,才道:“曉華,小雨那麼可憐,人也心善。我想、她要是回去瞭,一定不會開心。咱們傢就把她收瞭吧?”
“我不是說瞭嗎,咱傢嬸作主,你想留小雨姐,我真沒意見。”從內心來講,曉華也認同玉蓮的說法,對於小雨本身來說,暫時留在這裡,肯定要比回省城好得多。
玉蓮欣然問道:“那你是答應咯?呵呵。”
“嬸,你樂啥呀?小雨姐來咱傢,我什麼時候有過意見、反對過?”曉華不想掃瞭玉蓮的興致,有意模糊地與她打起瞭哈哈。
“好!知道你心疼嬸,乖!走瞭,下瞭工早點回。”玉蓮高興地收拾瞭桌上的碗筷,提著籃子,頂著破草帽,樂呵呵地出門去瞭。
“哎喲!”曉華叫道。
“怎麼瞭?”玉蓮急忙回身問道。
“屁股疼。”曉華一臉痛苦地摸著自己的屁股道。
“滾!”玉蓮撲哧一笑,轉身就走。
曉華正準備進去,換下診療床上,留有大片犯罪證據的床單。
卻聽玉蓮又在背後喊他,道:“看嘛!東拉西扯的還是忘瞭件重要的大事。”
“我說嬸,你來一趟我的小診所,到底帶瞭幾個意思啊?都已經辦成好幾樁手筆大事瞭,怎麼還有重要公務呢?也太有高效率瞭。”兩人本就親近,見她喜滋滋地又轉身回來,曉華開起瞭玩笑。
“嬸不煩你,就一句話的事,說完就走,呵呵。”
曉華也嘻嘻笑道:“我才不煩呢,嬸天天在這裡陪我上班才真方便。到底是什麼話那麼重要啊?”
“在傢陪你,也沒少讓你方便啊。呵呵,沒心沒肺沒個正形。”她接著又走到曉華身邊,小聲道:“嬸就是想讓你給小雨也按個、那底下保險的玩意。”
她這輕輕的一句,曉華聞如驚雷,被轟得呆如木雞、五行移位、久久無言以對。
心說,你這一句話的事,也太無常、太震撼瞭吧?這女人的心,哪是什麼秋天的雲啊,簡直就是大晴天裡、折騰出來的霹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