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華與石冬梅之間,似乎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緣,兩人一見面就會互掐鬥嘴,可心裡卻是事事都會記掛著對方,想著如何讓對方好。
如果不是冬梅的軍婚紅線,間隔著兩人的情感距離。相信兩人的關系,隻怕又要比眼下更加親近許多,熱烈許多。
當然雙方都很清楚,保持適當的距離,才是對對方真正的呵護。
此刻,小別之後再見冬梅,葉曉華心底欣然泛起瞭絲絲甜蜜。對愉悅的等待,讓他覺得夏日的午後怎麼竟是如此漫長,見落日終於西下,他便早早關瞭診所,匆匆朝村裡走去。
途經自傢小院時,進去和玉蓮打瞭個招呼,說是上別人傢去吃飯,可能會晚些回來。
玉蓮的天地很小,一心隻想操持好自己的小院,對院門之外的事,從來都無心過問。但聽說曉華是上別人傢作客,就拉著他在井邊,幫他洗澡洗頭換上幹凈衣衫,硬是收拾整潔瞭,才樂呵呵的放他出門。
俏嬸傢院門虛掩,葉曉華輕推入內,小心架上門栓,踮著腳悄悄地來到西廂房外,正想破門而入制造個驚悚場面,卻聽冬梅的聲音說道:“我們和往常一樣,別叫他看出哪裡不對來,知道嗎?”
俏嬸應道:“知道瞭,就你這瘋丫頭心思多!”她接著又道:“好瞭,你開開心心的在這裡等著,我去做菜,今天不醉上一醉,老天都要笑我們枉活一世。”
曉華一聽她要出來,趕緊躲到一側墻邊,等俏嬸走去廚房,他才從墻角現身,心中嘿嘿一笑“好啊!這倆娘們也太陰險瞭,多半又在背地裡商量著對付我,好在被我及時收到,不然定又死得不明不白。哼!還老天笑你們枉活一世!難道不整我一番?你們的人生就失去色彩瞭?真是的,實在可恨!”
見廂房門已經敞開,他隻裝著不知,在門口咳嗽一聲,再邁進門去。
見冬梅靠在炕裡疊起的被褥上,顯然是回去梳洗整理過瞭行頭,頭發未幹,臉上紅撲撲的熱暈尚未散去。
見曉華進來,冬梅神情為之一振,尤其是見白衫藍褲穿在曉華身上,顯得十分精神醒目。一對漂亮的鳳眼,馬上就瞇在瞭一起,笑呵呵地打趣道:“咱傢小男人,收拾得那麼標致,是來和姐相親嗎?”說著就拉著曉華上炕,坐在瞭自己身邊。
曉華面帶深意地看瞭她一眼,發現冬梅眼睛泛紅,眉宇間似乎也與往日不同,逐問道:“姐,怎麼還沒喝酒,眼睛就紅瞭呢?”
“是嗎?可能是姐這幾天在外面沒睡好吧。”冬梅說完下意識地捋瞭捋自己的頭發,一絲靦腆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曉華一臉關懷,正色地責備道:“臨走時不是告訴你,讓你晚上睡覺時不要想我嗎?就是實在忍不住,也要先用鞋帶把自己雙手綁好瞭再想嘛!怎麼就是不聽呢?哎!”說完還一本正經地搖頭嘆氣。
“呸!流氓!你什麼時候告訴姐啦?”冬梅舉手輕打,咯咯笑罵。
“嗯!我沒說嗎?”曉華雙手合十道:“罪過、罪過,都怪貧僧一時疏忽,當然咯,也怪女施主色心太重、中毒太深。”
不想冬梅聽瞭,主動靠進瞭他的懷裡,悠悠說道:“姐就是中毒瞭,而且已經侵入心肺,你說怎麼辦?”
曉華一聽,心說什麼情況,怎麼今天不按常理出牌呢?照往常套路,接下來應該是,劈頭蓋腦的美女碎拳才符合邏輯呀,怎麼突然溫柔似水瞭呢?莫非出去瞭一趟轉瞭性子?還是她們陰謀的開始?心中一時判斷不定。
不過一想到冬梅難得這般溫柔,也就顧不得這許多瞭,先伸手攬將她在懷裡,溫存一刻是一刻。
隨即說道:“毒入心肺必須馬上治療,趕緊先張開嘴來,待我一口一口地將毒吸瞭出來。”說完一低頭便向冬梅的唇上吻去。
冬梅笑著將曉華的臉推開道:“小流氓,你少來,姐怕被你越吸、中毒越深。”嘴上如此,但人卻側身依偎在曉華懷裡不肯起來。
俏嬸這時端瞭一大碗紅燒青蛙進來,見兩人靠在一起,故意眼睛一翻,口中啐道:“兩個淫人,一見面就沾在一起,一會兒有得是時間讓你們肉麻,咱就不信,你們餓著肚子還騷浪得起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