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泛白、山間晨霧繚繞,一聲高亢的雞鳴,讓沉睡在籠紗般晨霧的山村,從香甜的睡夢中漸漸醒來,不久,山嶴間便炊煙四起,隨著晨霧向外緩緩散開,就如拉開瞭新一天的序幕。
葉曉華在炕上翻瞭個身,正想換個姿勢繼續夢遊,卻聽炕上的蘆葦墻上傳來“咚咚”兩聲拍打墻面的聲音,知道是玉蓮嬸聽見自己醒瞭在招呼自己,於是應聲道:“嬸,這麼早就醒啦?”
“哼!小壞蛋,明明說瞭讓你早點回來,你倒好,偏偏三更半夜才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摸摸溜回來,老實交代,跟哪個狐貍精鉆草垛去瞭?不然看嬸怎麼收拾你!”
聽玉蓮的口氣,顯然是等瞭他半夜。其實曉華也為耽誤瞭好事懊惱不已,自己在草垛上被點起的邪火,還在自己體內撲騰撲騰地往上亂竄。
不過此刻他心念一轉,尋思正好借機探一探玉蓮的口風,於是故意裝得像是犯瞭錯誤的口氣問道:“嬸,是不是我老實交代瞭,你就不為難我瞭呢?”
玉蓮聽瞭,嬌叱道:“呸!好你個小滑頭,我在傢裡等瞭你半夜,你風流瞭回來,一句好聽的沒有,卻先來跟我討價還價,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曉華一聽好像反應並不強力,於是繼續表演道:“我哪裡敢不聽嬸的話瞭,昨天本來是早早地回來瞭,可經過小賣部時想買塊香皂,結果被羅嬸叫住瞭,這才這才回來晚瞭。”曉華故意說得含含糊糊,其實就是想看玉蓮聽瞭自己與羅嬸在一起後的反應。
玉蓮那知他的小壞心思,聽他說半路被羅美仙拖住瞭,還真以為讓她半路截瞭胡,心裡直怪自己面淺昨晚沒等他一起回來,嘴上卻笑罵道:“好啊!你這喂不熟的小野貓,嬸一不留心,你就讓那騷狐貍拐跑啦,卻讓嬸空等你一晚上,你自己說,該怎麼罰你?”
曉華聽玉蓮隻說要罰自己,好像並沒有為此生氣,故意裝糊塗道:“我還以為嬸叫我早點回來睡覺,實在不知嬸在等我,我回來時,一看嬸已睡著瞭,就沒敢來打擾。要不你給我說說,為啥非要等我?也讓我死個明白,知道為什麼受罰?”其實他非常清楚,玉蓮不是羅嬸,這些話她是寧死也不肯明說的。
玉蓮生性寬厚,她隻是覺得曉華對她有需要,她也一心想對曉華好,本來就從沒想過要限制曉華與別人交往,此刻見曉華故意與自己裝糊塗,又想到昨晚,曉華回來肯定看到自己渾身上下,隻戴瞭個小肚兜躺在炕上,她反而先不好意思瞭起來。
紅著臉偷偷一笑,道:“看你平時老老實實的,原來也是一肚子壞水,鬼才信你不知道嬸等你的意思!就知道欺負你嬸。”
曉華見她並沒因為自己與羅嬸之事不快,心中頓覺輕松不少,也隻有與玉蓮相處沒有壓力,他頑皮地說道:“我那敢有欺負嬸的意思?實在是沒明白嬸的意思,要不嬸接著再給我清楚地意思意思?讓我也好明白嬸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思你個頭,呵呵,那來那麼多意思,嬸可不想虧瞭你的身體,好好躺著,嬸給你做點好吃的去。”玉蓮說著便悉悉索索地穿衣服起床。
葉曉華聽瞭心裡一陣的溫暖,玉蓮明明以為自己與羅嬸風流瞭回來,卻絲毫不以為意,反過頭來還要憐惜他身體,面對這樣無私的關懷,曉華覺得自己相形見絀,心裡痛罵自己不是東西。
“就你個小知識分子心眼多,還自以為是,活該你來改造!人傢對你那麼好,你卻偏以小人之心試探別人,你虧不虧心啊?不改造你改造誰啊?”
罵完自己,越想越覺得玉蓮渾身都好,有心想討玉蓮歡心,急忙從炕上起來,匆匆洗漱瞭一下,便走進廚房、見玉蓮正在給他煮糖蛋,過去攬著她的肩膀,叫一聲“嬸!”就把自己貼在玉蓮的背後。
玉蓮見他大清早,就對自己那麼親熱,臉上一紅,見他親切的神情中帶有歉意,還以為他為昨晚的事,在向自己內疚,於是伸手拍拍他的臉,道:“乖!嬸子沒生你氣,真的,你一個帥小夥,想和誰好就和誰好唄,你開心瞭,嬸就高興瞭,我是你嬸又不是你媳婦,呵呵。”
那知聽她這麼一說,曉華與她貼得更緊瞭,雙手不知何時已插進瞭她的褲子,玉蓮整個人幾乎都被他頂在瞭灶臺上,嘴裡還嚷嚷著:“讓嬸的意思再意思意思。”
玉蓮被他弄得有些亂瞭方寸,她內心還是有些抗拒白天與人親熱,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己隻要一有感覺,便會胡言亂語,她怕自己光天化日下的瘋狂,會嚇著曉華,會讓曉華看輕自己。
可被曉華這樣貼身從後面摟抱著,半個屁股都已經被他露在瞭外面,可自己敏感的身體偏偏生出瞭反應,見曉華眼冒邪火,心裡怕他一沖動,在這灶臺上就要和自己“意思、意思”,急忙紅著臉道:“那你吃瞭東西,再去炕上躺一會兒,嬸整理完就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