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夜雨、澗水潺潺,陳傢嶴村初夏淅淅的夜雨、讓四面的青山增多瞭幾分情絲,憑添瞭些許纏綿。
簡陋的長工小院透著柔和光亮,喜歡飯後去青山遊蕩的葉曉華,早早地躺上瞭土炕,隔著土炕中央的蘆葦子墻和玉蓮拉起瞭傢常。今日兩人白天都睡瞭過頭覺,到瞭晚上都睡意全無。
原本兩人表面雖有交往,但私下都是各做各的肚皮文章,見今晚玉蓮嬸談興甚濃,曉華心下尋思,難道是窺聽瞭自己與冬梅主任的曖昧,激起瞭她的好奇,想要刨根問底一探究竟。
一念至此,曉華便盡量把話題引向玉蓮自身,盡挑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去問玉蓮,道:“嬸,聽說這村的土地、山林,原先都是陳傢的傢產,村民大多也陳傢的長工,你給我講講唄。”
隻聽玉蓮輕聲嘆道:“哎!都是解放前的事瞭,說來可就話長瞭。”
“反正夜長也睡不著,就當給我講故事瞭。”
玉蓮聽瞭,咯咯一笑,說:“都怪我下午沒忍住那聲咳嗽,攪瞭你的好事、害得你現在都睡不著,心裡現在指不定在怎麼罵我玉蓮呢,嘿嘿。”
哪壺不開提哪壺,葉曉華就怕她提這事,結果還是沒躲瞭,見既然躲不過去,就不如幹脆明說,反正玉蓮也沒害人之心,於是跟著尷尬地笑道:“呵呵隻怕不是沒忍住吧。”
玉蓮聽瞭,忙道:“啊!你還真恨上我瞭,常言道天兵天將都不管人傢褲腰帶下的閑帳,看來這回我可真當上惡人瞭,得罪瞭你、還得罪瞭大隊幹部,虧大發瞭。”玉蓮半真半假地埋怨自己。
“嬸子,你就別說瞭,我可沒恨你,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知道你是為我好,心裡記著嬸子的好吶。”
玉蓮聽他這麼一說,頓感心慰,道:“曉華有出息,明白事理知道輕重,嬸也不想當這惡人,可嬸怕呀。這石大主任做姑娘時,就是全公社出瞭名的標致,去她傢說親的人都踏破瞭門檻。現在到瞭這年紀,別傢女人都殘敗瞭,她卻牡丹花似地越開越旺,身上是要什麼有什麼,心眼也好,哪個男人見瞭不心猿意馬往別處想想。”
她見曉華不作聲,接著又說道:“不過那些男人,也就隻敢想想。一來冬梅心氣高一般人看不上眼,二來大傢都知道,這女人好是好,可也是要命的主。和她相好那可真是應瞭那句話,風流的要命瞭。隻要你心裡不怪我,嬸這閑事就管得值瞭,呵呵。”
曉華應聲道:“管得值、管得值,曉華心裡隻有謝沒有怪,嬸放心。”
玉蓮呵呵笑道:“隻怕你是嘴上謝我,心裡氣我,嬸也是過來人,在那檔口上讓你把燃的旺旺火,一下滅瞭,本來也是難為你的事,呵呵。不過我現在想起來,你昏睡不醒的因由,隻怕也是出在這冬梅身上,定是受瞭她的撩撥,被憋壞瞭身體。”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也在打著鼓,尋思著,曉華要是知道我是以那樣的方式,給他疏通泄陽,真不知會怎麼看我?萬一他要問起來,自己又該如何來找說辭呢?想起這些一個在炕上,羞得滿身通紅。
曉華一直沒時間去仔細想,自己早晨為何會昏睡不醒,現在聽玉蓮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是那麼回事,他原本就出生於名醫之傢,自己又學醫科,中西醫的學理都不陌生。
可把昨晚回來後的經過細細一想,覺得有些出入,自己明明是沖瞭涼後,光著身子直接上的炕,可午後醒來,自己卻是分明穿著褲衩,想到這裡大驚失色,是誰在自己昏睡時進瞭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