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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突如其來的槍聲

  艾文和溫妮堪堪穿好衣服,艾咪的電話就來瞭。

  “艾文,你在哪?”電話裡,艾咪大聲問道。

  “就在實驗室裡,等等,我馬上給你開門。”

  一進門艾咪就興師問罪,“艾文,好好的關門幹嘛?敲瞭半天都不開。”

  “剛才在做實驗,怕被人打擾瞭。”艾文鬼扯著,他伸手給艾咪看,“喏,還出瞭點意外。”

  艾咪見隻是一個小傷口,就沒往心裡去,她走進裡間,聞到一股怪味,驚訝地問道:“艾文,這是什麼味?”接著又看到被打破的培養槽,“還有東西被打破瞭?”

  “一個培養槽,”溫妮正在包紮她的手,“你聞到的怪味是培養液的氣味。”

  “艾文,你太不小心瞭,溫妮阿姨叫你來幫忙,你不但打破東西,還讓她受瞭傷,你真笨。”艾咪隨口批評著艾文,跑過去給溫妮幫忙。

  “不怪你哥哥,是我自己打破的,艾文做事很賣力,我很滿意。”溫妮剛從郎情妾意的狀態中分離,哪舍得讓艾文受責備,她袒護著小情人道。

  “溫妮阿姨,你怎麼變漂亮瞭?”艾咪的眼睛賊亮,馬上又有瞭新發現。

  能不漂亮嗎?艾文瞟瞭溫妮一眼,趁艾咪不註意朝她壞壞一笑。

  溫妮咳嗽一聲,暗想,傻丫頭你高潮瞭一樣會漂亮,但這話不能說。

  “艾咪,想要漂亮還不簡單?多做有氧運動,我和艾文一直忙到現在,算是運動開瞭吧,寶貝,你平時運動嗎?”溫妮也說起瞭鬼話。

  好在艾咪雖然八卦,對溫妮倒十分信任,估計打破頭,她也想不到艾文會跟溫妮有一腿,她點頭說道:“我經常和媽媽在小鎮上跑步,有時候能跑兩英裡,還有就是和艾文打籃球。”

  “是嗎?難怪你的身材這麼好的。”溫妮順手在她柔美的腰肢上摸瞭一把,“誰看瞭都會羨慕。”

  艾咪咯咯笑著倒在溫妮的懷裡,也摸著她的腰說道:“溫妮阿姨的身材也很好,大傢也羨慕。”她其實真正想摸的是胸,而且羨慕的也是胸。

  “哈哈……”溫妮高興地笑瞭起來,艾咪的小心思她哪會看不出來,湊到艾咪耳邊小聲說道:“寶貝想要的,過兩年就有瞭,說不定比我和你媽媽的更漂亮呢。”

  “真的?”艾咪的眼睛頓時閃閃發亮,“溫妮阿姨,今晚去我傢好不好,我和媽媽陪你。”

  溫妮摸著她的臉,遺憾地說道:“恐怕不行,我還得到大學城去,等周末吧,這個周末我去你傢呆著。”說著,她朝艾文眨眨眼,艾文一激靈,見鬼,她不會……

  “……我會讓安娜和你幹的,除非你現在就幹死我……”艾文一想到溫妮的瘋言瘋語,心潮就有些起伏不定。

  和溫妮分別後,兄妹倆照著安娜的囑咐,直接回傢。

  “我們回來瞭。”一進傢門,艾咪喊一嗓子,書包一扔,就沒精打采起來,這與她早晨時的興致盎然形成巨大反差。

  “艾咪,你怎麼瞭?”安娜從電視機房走出來,見艾咪情緒不高,不解地問道。

  “媽媽,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艾咪失望的說道。

  安娜撲哧一笑,“感謝上帝,這難道不好嗎?”

  “媽媽,”艾咪赦然道:“你不覺得穿成我這樣會有點冷嗎?”

  安娜爆笑起來,“女英雄還會怕冷?”

  艾咪跳瞭起來,“我不是什麼都沒做成嗎?”

  “艾咪,追逐漂亮的女孩就像一團炙熱的火焰,不但會讓人感覺到火熱,甚至能把空氣點燃,難道你沒燃燒好身邊的空氣?”安娜調侃著她道。

  艾文塞瞭瓶飲料給艾咪,笑道:“不,媽媽,艾咪今天不僅點燃瞭空氣,還差點引爆瞭維頓中學,所有師生都被她鎮住瞭,大傢還沒見過這麼野性的艾咪,看吧,說不定明天就有女孩模仿她。”

  艾咪高興起來,她嬌笑著,得意地搖頭晃腦,瀑佈般的金發在肩上刷來刷去,“我看上去很野性嗎?”

  安娜點點頭,“像隻小野貓。”

  艾咪漂亮的眼睛瞇成瞭月牙兒,“好吧,我明天再換個裝束,扮個甜美一點的。”說著,她起身往樓上跑,“我還是去換身衣服,不燃燒你們瞭。”

  安娜忍俊不禁,她看向艾文,發現艾文也在偷笑。

  “寶貝,今天累嗎?”安娜微笑著向艾文張開瞭臂膀。

  “不累,謝謝媽媽。”艾文走過去輕輕抱住瞭她。

  安娜輕顫一下,吃吃笑起來。

  “媽媽,你笑什麼?”艾文詫異問道。

  “艾文,你身上是什麼味?”安娜湊到艾文耳邊輕問道。

  她比艾文矮瞭兩英寸多,這導致她幾乎趴伏在艾文的身上,高聳的乳房隔著衣物頂在艾文胸前,綿軟而有彈性,沁人的幽香從鼻端直滲心底,艾文的雞巴微微翹起,他愜意得直想呻吟。

  “沒什麼味,你聞到汗氣瞭嗎?”安娜靠得太近瞭,艾文的手不得不移到她的腰上,這讓原本普通的擁抱變得曖昧起來。

  “是嗎,可我聞到瞭幾絲淫靡的氣味,艾文,你回來之前幹嘛瞭?”安娜絲毫沒有離開艾文懷抱的意思,她低聲問著,身體還在前移,幾乎跟艾文貼在瞭一起。

  見鬼!艾文的身體僵直起來。

  好吧,艾文在回傢的路上其實已經想好瞭,他決定隨著安娜的意思來。

  雖然自己還沒有做好亂倫的準備,但安娜就準備好瞭嗎?艾文可不這樣認為,要不她就不會隻是找溫妮聊天,說些瘋話來宣泄情緒瞭。

  連溫妮都知道,那隻是一個性幻想而已,哪怕經過互動最終能變成現實,也不是幾天就能辦到的。

  這裡面障礙實在太多瞭,無論是對單純母子關系發起挑戰,還是預防艾咪出現災難性的反應,都需要費心費力,不可能一蹴而就。

  那麼就先和安娜保持曖昧的互動吧,兩人總得先適應一下才行。

  當艾文做出這個決定時,內心其實很矛盾。

  得知安娜對他有性幻想,他不免覺得刺激、激動,還有幾分得意和竊喜。

  老天,那可是媽媽誒!從來都是聽說子女幻想父母的,有幾個孩子會被父母幻想上?

  何況,她是那麼的美麗、優雅,而且……又那麼的性感迷人。

  可另一方面,盡管出身市井之間,從小就幹過騙子、扒手的行當,然而,華國有句話說的好,仗義每多屠狗輩,越是這種出身的人,對傳統的情義看得越重。

  太難瞭,艾文幾乎不敢去想跟安娜做愛的情形。一念及此,他的身體就會同時出現兩種極端的反應,一種是下面的雞巴硬得驚人,似乎能把褲頭戳破,另一種是全身乏力,四肢發軟,似乎不用風吹,都能自己癱軟。

  這是典型的興奮與恐懼交織綜合征,這不是一種病癥,而是一種復雜的精神和情感現象,可見,可憐的艾文確實還需要時間。

  但這時安娜已經抱上來瞭,還問起瞭如此敏感的問題。

  艾文猶豫一下,決定不做隱瞞。

  “回來之前我在溫妮的實驗室裡待瞭一個小時。”

  安娜又顫抖瞭一下,艾文的回答讓她有點遲疑,她不確定地問道:“那怎麼會有這種氣味呢?”媽媽在裝傻!

  艾文瞬間松瞭口氣,看來她確實跟自己一樣,也沒準備好。

  艾文放寬瞭心,他下意識撫摸安娜的腰臀結合部,心裡湧出一陣新鮮的刺激感。

  “我們在一起做瞭幾個生物試驗。”艾文隱晦地說道。

  安娜明白瞭,這是艾文在向她坦白。

  老天,溫妮難道都告訴他瞭?叫她不要亂說的!安娜的心亂瞭起來,不行,得試探一下,安娜暗想著。

  “是關於人體內部體液的實驗?”安娜用碧藍的眼睛看著艾文,目光幽深。

  艾文在安娜的註視下慢慢臉紅瞭,“不完全是,媽媽,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有點緊張。”艾文敗下陣來。

  “哈哈……艾文,你這個壞小子,你跟媽媽最好的朋友上瞭床,卻不許媽媽多看看你?”

  “不,那沒有床。”艾文到底嫩瞭點,他難堪又笨拙地說道。

  “哈哈,”安娜笑得更開心瞭,在艾文腰上掐瞭一把,她問道:“她說起過我沒有?”這才是安娜最關心的問題!

  艾文臉上綻出瞭笑容,“說瞭,我們說瞭很多。”

  這次輪到安娜緊張瞭,她微微繃緊身體問道:“都說瞭什麼?”

  “溫妮想給你找個男朋友,她問我意見怎麼樣?”

  “你的意見呢?”安娜身體有些發軟。

  “我當然同意,而且我們一致贊同應該給你找個好的。”

  “怎樣才算好的?”安娜把頭枕著艾文的肩上,幽幽地問道,她心裡很忐忑。

  “一個喜歡媽媽,媽媽也喜歡,而且能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人。”

  上帝!安娜在心裡呻吟一聲,艾文是在說他自己嗎?她的心慌亂起來。

  “艾、艾文,你覺得有這樣的人嗎?”安娜緊張地問道。

  這個問題太重要瞭,該死的溫妮肯定什麼都和艾文說瞭,那他是什麼態度呢?

  “溫妮太壞瞭,她居然說我是最佳的人選,她要我追求你。”

  艾文說這話的時候,心臟差點蹦出嗓子眼,要不是他清楚媽媽同樣沒準備好,打死他也不敢這麼說。

  老天!安娜身體一軟,直接歪倒在艾文懷裡。

  該死的溫妮!

  天使般的溫妮!

  她在心裡來回咒罵和贊美著死黨。

  “可我是你的媽媽!”話一出口,安娜就想扇自己兩耳光,說的是什麼蠢話哦!

  “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媽媽,我想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解決任何問題。”艾文鼓起勇氣說出瞭他內心最想說的話。

  該死的溫妮一直叫他直面本心,他猶豫瞭再猶豫,終於還是做到瞭!

  操,溫妮難道早就看出來瞭?

  或者她是從自己喜歡師生亂倫的禁忌中推導出來的?

  不過,那都不重要瞭,重要的是,從這一刻起,終於和媽媽站到瞭一起。

  盡管遠沒有達到愛人間的默契,離上床做愛的日子也可能遙遙無期,但此時,兩人的心已經貼在瞭一起,就像此刻正在進行的擁抱那樣,是如此地親密無間。

  “呵!”安娜驚呼一聲,白皙的面頰上飄起一團紅雲,這讓她那鵝蛋般的俏臉愈發艷麗,她抬起頭,神采奕奕地盯著艾文,深潭般的美目碧波瑩瑩,看樣子,欣喜的她似乎很想在艾文的俊臉上啃兩口。

  “艾文,你真好!”安娜像個搶到糖果的小女孩,突然興奮地大叫起來。

  “噢!”叫完之後,初陷情網的母子倆立刻慌亂的分開瞭,動作如此惶急,宛如一對慘遭棒打的偷情鴛鴦。

  整瞭整被揉亂的衣服,安娜看看二樓,果然艾咪的聲音傳瞭下來,“媽媽,艾文什麼很好?”

  安娜真想說,艾文的雞巴很好,因為剛才他的雞巴完全挺立起來,頂得她好舒服好自在,可是那是艾咪在問啊,要是艾文問就好瞭,肯定告訴他!

  “沒什麼,艾文幫我解決瞭一個大難題!”安娜完全掩飾不住她的驚喜。

  “是什麼?媽媽你有難題嗎?我也可以幫你!”艾咪穿著換好的衣服,嗵嗵嗵,很快出現在安娜眼前,她熱情洋溢地說道。

  “別問瞭,總之是好事,以後媽媽再告訴你。”安娜神采飛揚地拉著兄妹倆,“時間還早,走,我們先看會兒電視。”

  “我的天,有這麼多人感冒瞭?”艾咪看瞭一會電視驚嘆道:“難怪學校今天下瞭預防流感的通知。哇哦,還死瞭一個瞭?”

  “是發現一個死者在生前有流感癥狀,是不是死於流感還未確定。”艾文糾正道。

  艾咪點點頭,說道:“看來真是衛生危機,我們要不要現在就打掃房子,清潔空氣?”

  安娜笑起來,此時她正靠在艾文的身上,身心愉悅的她伸手撥弄著靠在艾文另一邊的艾咪的頭發,“寶貝,你勤勞的媽媽已經打掃好瞭,而且下午我還外出購瞭次物,買瞭一大堆食品和日用品回來。”

  “哇哈,買零食沒有?”正在借助頭發與媽媽不停玩鬧的艾咪馬上站瞭起來,她高興地問道。

  “沒有。”安娜把自己的金發甩得艾文滿肩都是。

  艾咪才不信她,一把拉起艾文,“走,我們自己去找。”

  “艾咪,你得把艾文給我留下來。”安娜不滿地叫道。

  “休想。”

  “可惡,那等等,我也去。”隨著新聞的報導,紐文市的人們發現不僅在本城,就連紐英蘭地區,整個米國,甚至歐洲都出現瞭流感蔓延的現象。

  “見鬼,全世界都感冒瞭嗎?”

  “嘿,小子,我覺得你感冒瞭,滾一邊去。”

  “去你媽的,你怎麼不縮在你媽媽的褲襠裡,等流感過去瞭再出來?”

  次日中午,維頓中學餐廳裡一片噪雜,不過氣氛還算輕松,學生們通過網絡、電視已經瞭解到,流感蔓延的區域雖然很廣,但患者病情普遍較輕,絕大多數甚至都不用去醫院。

  此時,艾文、艾咪以及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白人青年也在用餐。

  艾咪看瞭一眼正在接電話的艾文,對坐在他旁邊的帥氣小夥說道:“凱伊,今天肯定不行,我媽媽不會讓我們去的。”

  “見鬼,你們什麼時候這樣怕安娜瞭?”凱伊不解地問道,他有點著急,皺眉時扯著額角的一小塊疤痕微微顫動。

  艾咪聳聳肩,她饒有興趣地盯著凱伊的疤痕看,心裡在琢磨,凱伊的爸爸究竟是怎麼下的手呢,把自己的孩子打成這樣?

  不過似乎也不錯,這讓英俊的凱伊平添瞭幾分男子氣,要知道,凱伊帥是帥,可氣質太陰柔瞭。

  “該死的,你盯著我看什麼,我在問你話。”凱伊被她看惱火瞭,他一直覺得艾文太慣艾咪瞭,當然,他心情好時,也喜歡逗逗艾咪,可問題是他現在心情不好。

  這時艾文的電話接完瞭,他看瞭眼氣急敗壞的凱伊說道:“安分點吧,哥們,這兩天我的感覺很不好,我知道你這幾天都在費力改那把槍,可現在真不適合實驗它,過幾天,過幾天再說。”

  “可我已經把它帶來瞭,而且過兩天就要交給客戶瞭。”

  “OK,過兩天再說,兄弟,我得有事去瞭。”艾文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

  艾咪朝凱伊扮個鬼臉,丟下正在豎中指的他,追瞭上去,“艾文,你要去哪?”

  “艾咪,我得去趟生物試驗室,你現在回教室嗎?”

  “不,我跟你一起去,飯後也要適當的運動。溫妮阿姨又有事情找你嗎?”

  “不,她昨天在大學城突然發高燒住醫院瞭,剛才打電話叫我去實驗室幫她記錄幾個數據。”

  “天啦,”艾咪驚呼起來,“她昨天離開時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病倒呢?嚴重嗎?”

  “還好吧,她說燒退得很快,隻是昏迷瞭一夜,有些疲憊,準備明天就出院。”

  艾咪舒瞭口氣,“艾文,我們下午去看她嗎?”

  艾文想瞭想,點頭道:“好,我們下午去看瞭她再回傢。”

  “要是下午能把她接回傢去就好瞭。”艾咪跟溫妮很親近,毫不掩飾對她的好感。

  艾文卻心不在焉,他催促道:“艾咪,走快點,我的感覺很壞。”

  “哦。”艾咪不再說話,跟在艾文屁股後面越走越快。

  “嗨,艾文!”在實驗樓二樓轉角處,兩個女孩正在聊天,看見艾文走來,熱情地打起招呼。

  “嗨!”艾文隨口應著,匆匆走過。

  艾咪仔細看瞭一眼,發現兩個女孩一個微胖,一個長瞭不少雀斑,她朝她們揮揮手,“美女們,你們不吃午飯嗎?”

  兩個女孩興奮起來,微胖的說道:“艾咪,我們中午節食,在等下午上課呢。”

  “哇哦,”艾咪怪叫一聲,“你們已經夠靚瞭!”

  在女孩們開心的笑聲中,艾咪跟在艾文身後走進生物試驗室。

  艾文示意她把門關上,他獨自朝裡間走去。

  艾咪則在外間亂逛起來。

  幾分鐘後,她逛進裡間,見艾文還在采集培養槽的數據,她無聊走到窗戶邊,向外觀望。

  片刻後,艾咪不確定地叫道:“艾文,你來看看,那幾個人是不是在打架?”

  “嗯?”艾文記錄下最後幾個數據,把記錄本放進溫妮的工作箱,走到艾咪身邊,問道:“在哪?”他向外看瞭看,外面連個人影都沒有。

  “都跑瞭,”艾咪興奮地說道:“朝教室那邊跑瞭,起先是一個人追著四個跑,很快又變成兩個人追著三個跑,跑好快!”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教學樓那邊傳來幾聲清脆的槍聲。

  “蹲下!”艾文拉著艾咪迅速蹲在窗戶後。

  艾咪張大瞭嘴巴,一臉不可思議。

  “我不是做夢吧?槍、槍聲,校園槍擊案真的發生瞭?”艾咪此刻就像華國傳說中那好龍的葉公,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槍聲響瞭,她卻驚呆瞭。

  艾文冷靜地從後腰抽出M9,隨後移動到窗角,探頭朝外看去。

  艾咪緊跟在他身後,她倒沒急著去看熱鬧,見艾文拔出槍來,她也想把槍迅速拔出,結果一下摔進艾文的懷裡。

  艾文一把接住她,哭笑不得。

  強悍的艾咪之所以拔槍能把自己摔倒,是因為她把槍藏在瞭一個最保險的地方——她的大腿內側。

  她今天穿的是襯衫與高腰裙的搭配,倒在艾文懷裡後,裙角掀起,把裙底風光展露無遺。

  隻見一隻精美小巧的格洛克26袖珍手槍連帶槍套被她綁在瞭大腿根,估計是沒人指點,或者是為瞭走路方便,她把槍套綁得太上,槍的位置又太靠裡,拔槍時居然把自己給頂倒瞭。

  艾文呵呵笑起來,盯著那隻手槍猛看。

  艾咪卻臉紅起來,她還以為艾文在看她的內褲呢。

  “艾文,你色迷迷地看什麼?”艾咪沒好氣地嗔道。

  “嗯?”艾文反應過來,他這才朝艾咪的內褲看去,然後笑得更響瞭,“哇,粉紅色的,還有卡通兔,真炫!”

  艾咪腳一蹬,就想踢他,可她倒在艾文的懷裡,如何踢得著?好玄沒徹底走光。

  艾文連忙幫她把裙角拉下來,艾咪這才覺得有瞭點面子,但很快她就恨死那個槍套,同時也恨死送槍和槍套給她的艾文瞭。

  “我取不下來!”艾咪氣呼呼地說道。

  艾文咳咳笑著,幫她把槍套取下,把槍拔出來,退出彈夾檢查瞭一下,彈夾裡裝的是9mm槍彈,10發滿倉,艾文把彈夾推上,遞給艾咪,問道:“今天隻帶瞭這一把來?”

  艾咪興奮地點點頭,槍一到手,她就忘掉瞭剛才的不快,緊緊擠著艾文,渾然不覺她差不多快跟艾文擠成一個人瞭,“我以為不會有事發生瞭,要不是想試試這樣帶槍,這把我都會扔傢裡。”

  “艾文,怎麼辦,我們要一起沖出去嗎?”她接著問道。

  艾咪既緊張又激動,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艾文搖搖頭,剛才槍響之後就沒瞭動靜,但教學樓那邊呼喊和尖叫聲越來越大,顯然形勢在惡化。

  “砰砰……”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槍聲突然間又響瞭起來,很快就愈響愈烈,最後演變成似乎有幾十隻手槍在開火。

  艾咪目瞪口呆,她驚駭地望著艾文,“怎、怎麼回事?艾文?”

  艾文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操,要不是溫妮的電話,他幾乎不敢想象……

  看瞭艾咪一眼,艾文把她抱進懷裡,安慰著有些受到驚嚇的艾咪,“別當心,我們就呆在這裡。”

  “米國遭到入侵瞭嗎?”艾咪喃喃問道,她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嘭……嘭……”艾文聽到瞭雷明頓霰彈槍開火的聲響,這是……

  艾文覺得太他媽的瘋狂瞭!

  大屠殺嗎?

  但雷明頓隻連續響瞭四聲就停止瞭。

  是沒彈藥,還是持槍的人掛瞭?艾文不得而知。但他感覺事情不對勁,不可能有這麼多暴徒沖進學校,而且聽槍聲,似乎到處都有,連大街上都隱隱傳來槍響。

  艾文焦急起來,他感覺是出前所未有的大事情瞭。

  接著教學樓那邊傳來一陣自動武器的射擊聲。

  艾文頓時臉色大變,他顧不上隱藏,站起身直立著朝窗外看去。

  艾咪大喜,從艾文懷裡鉆出來叫道:“自動武器!是軍隊來瞭嗎?”隨後她看到瞭艾文那張難看至極的臉。

  “怎麼瞭?”艾咪小心地問道。

  “是凱伊,”艾文痛苦地說道:“那是凱伊改裝的M1911,原本容彈量7發的半自動手槍被他改裝成瞭30發的沖鋒手槍,就是他剛才要我們下午去實驗的那隻。”

  艾咪沉默瞭。

  操!艾文心裡在滴血,凱伊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剛才他的槍響得太突然,又停得太突兀瞭。

  “艾文,我們去教學樓那邊看看嗎?”艾咪小聲建議道。

  如果沒有艾咪,艾文肯定會去,但是,他現在無論如何要保護好艾咪,這是首要的責任!

  艾文搖頭道:“艾咪,槍響瞭這麼久,教學樓那邊沒一個人沖出來,肯定出瞭極其嚴重的事情,我們……”

  “啊……”他話未說完,艾咪已經尖叫起來。

  “我操!”艾文急忙捂住艾咪的嘴,兄妹倆看著眼前的情景都忍不住顫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