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覺得你能攔住我嗎?別自討沒趣,你太慢瞭……”艾文在距離三分線弧頂兩步遠的地方一邊運球,一邊對防守隊員說著垃圾話。
“來吧,小子,別以為你總有那麼好的運氣,這一次我要讓你嘗嘗被扇飛的滋味。”防守隊員不甘示弱的回應道。這個一米九五的黑人青年踩著三分弧頂線躍躍欲試,眼裡卻流露出幾絲惱怒,一雙大眼狠狠盯著一米八八的艾文,一副要吃瞭他的兇殘相。
艾文撇撇嘴,不屑說道:“你是在說夢話嗎?醒醒吧,我已經連續攻進兩次瞭,看好,這是第三次,赫伯特,我要讓你知道,你就是一個傻小子,哪怕你被北卡錄取瞭……”
赫伯特聽到最後一句,眼睛頓時紅瞭。艾文不等他做出回應,左手做瞭個手勢,場上四個隊友開始無球跑動,一個正要上去幫助赫伯特協防的對方球員頓時縮瞭回去,跟在他負責防守的球員屁股後面狂追。
赫伯特如臨大敵,微撤半步,他展開雙臂,做出一副老鷹撲兔的架勢。
艾文還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他右手控球,左手指指赫伯特的左側,對他說道:“傻小子,別說我沒提醒你,我會從這裡突破,然後在你腦袋上狠狠地扣一個……”
赫伯特被他弄得眼睛更紅瞭,這個壞小子沒說錯,自己的速度確實沒他快,而且在最關鍵的第4節的最後一分半鐘裡他確實連續攻進瞭兩球,把比分差距縮小到一分,不過自己這邊不是還在領先嗎,何況自己剛才也打成瞭一個,想到這裡,赫伯特決定打壓一下艾文的囂張氣焰,他反唇相譏道:“惡棍,你就剩下那張嘴瞭,希望你的手能夠趕上你的嘴……”赫伯特一邊說,一邊悄悄把重心左移,做好身體快速向右移動的準備,以他對艾文的瞭解,惡棍可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來自華國的惡棍信奉的是“兵不厭詐”的那一套,自從自己認識他之後,可沒少吃那該死的“兵不厭詐”的虧。
“傻小子,來吧!”艾文右手控球,身體突然往赫伯特的左側一傾,赫伯特配合地也往左側動瞭動。
果然,艾文說往左是假的,他等到赫伯特一動,立刻運球朝赫伯特的右側沖去。
耶!赫伯特在心裡歡呼一聲,該死的惡棍上當瞭,他果然是往右邊突破。
赫伯特快速後撤一步,惡棍果然速度很快,剛剛站定,他就殺過來瞭,好在自己已經擋在他前進的路線上,赫伯特微微松瞭口氣,隨即張開雙臂,準備攔截惡棍的分球。
誰知艾文根本沒有突破的打算,一隻腳剛剛踏入三分線內,見赫伯特已經讓開弧頂,站在瞭罰球線的最左端,他立馬後撤站定。
“法克!”赫伯特大叫一聲,還是上當瞭,惡棍根本沒打算突破,他啟動腳步,準備上前阻攔,犯規肯定是不行的,比賽還有不到半分鐘就結束瞭,期待惡棍罰球不中,還不如期待自己沖上去幹擾一下,讓他投籃偏出。
“該死的惡棍,該死的……”赫伯特心裡詛咒著,他一著急,居然滑倒瞭。
“噢!”滿場觀眾發出一聲驚嘆。
“泄特!”赫伯特和他的隊友發出不甘的叫聲。
“唰!”在赫伯特尚未倒地之時,艾文已經高高躍起,手中的籃球被他穩穩投出,籃球劃過一道完美弧線,在赫伯特倒地的瞬間,空心入籃,並發出一聲美妙的唰網之音。
“喔!”滿場觀眾又發出一聲驚嘆。
然後,觀眾的熱情被立刻點燃。
“耶!”歡呼聲幾乎把籃球館的頂棚掀掉。
“艾文,艾文……”主場觀眾開始有節奏地呼喊艾文的名字。
“喔,我的天啦,艾文把赫伯特晃倒瞭,三分球命中,艾文連得七分瞭,真是個神奇的小子……”電視轉播嘉賓也在尖叫著湊趣。
“嘿,傻小子,我說瞭,你根本攔不住我。”艾文得意地朝赫伯特大聲喊道。
“混蛋,你突破瞭嗎?”赫伯特不屈地叫道。
“天啦,難道他真的傻瞭?”艾文憐憫地看瞭赫伯特一眼,嘟囔一聲,轉身朝自己的休息區走去,剛才對方教練已經叫暫停瞭,而且還是一個長暫停。
“嗨、嗨,艾文……”緊靠休息區的前排位置上,一個美貌少女在左蹦右跳,舉著個做工精細的小牌子朝艾文大喊大叫。
艾文朝她咧嘴一笑,正要大聲回應,突然有人在他左臂上狠狠一撞,艾文舒服得差點呻吟起來,真軟!
他轉頭一看,果然,左臂被夾在一對豪乳中央,順著豪乳往上看,是啦啦隊長尤娜。
尤娜一臉開心的笑容,朝艾文拋個媚眼,小聲說道:“比賽完瞭,等我電話。”說著,她示意艾文扶扶她,讓她假意做出的失誤碰撞看起來更像真的一樣。
艾文會意地移動左臂,攬住尤娜的腰,尤娜配合著離開他的身體,但是在那之前,艾文的左臂和尤娜的乳房已經狠狠地摩擦瞭一次,這讓兩個年輕人心裡都忍不住呻吟一聲,尤娜眼波蕩漾,俏臉泛紅,低頭跑向她的位置,同伴已經在等著她瞭。
看著尤娜高挑健美的身影,艾文心裡一片火熱,這個16歲青春女孩那柔細的腰肢和高翹的屁股是籃球隊裡每一個隊員都津津樂道的,艾文深知那看似柔嫩的腰肢是多麼有力,那高翹的屁股是多麼柔軟富有彈性,而那屁股縫中的狹溝是多麼美麗、火熱和緊窄。
艾文帶著一臉壞笑,轉過頭來繼續朝休息區走去。
“嘿!”那位比尤娜更美更靚的女孩繼續朝艾文大叫。
“嗨!”艾文朝她隨意地揮揮手,球館裡太嘈雜瞭,不止是觀眾在制造雜音,那兩個解說嘉賓借著話筒已經成為雜音的最大制造者。
聽聽吧:“嘿,霍爾,聽說赫伯特已經被北卡錄取瞭,一進校就會成為校隊的一份子,是這樣的嗎?”
“或許吧,我沒有得到確切消息,如果這是真的,我們得好好祝賀赫伯特和蘭卡中學,我想這份榮譽是他們應得的。菲利克斯,你說呢?”
“對的,赫伯特是很不錯,不過,你怎麼看艾文的未來,你覺得他明年會被類似的NCAA(米國大學籃球聯賽)球隊選中嗎?”
“喔,不,那神奇的壞小子興趣不在籃球上,你應該知道的。”
菲利克斯頓時發出一陣戲謔的怪笑,他用誇張的語氣說道:“是的,紐文市都知道,神奇的艾文最神奇的地方就在於,他離不開他的媽媽,喔,美麗的史密斯太太真偉大!”
全場頓時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但這哄笑讓艾文差點咬碎牙,他氣得差點要去砸瞭菲利克斯的臺子。
霍爾呵笑著,制止瞭菲利克斯:“不,菲利克斯,你說得太過分瞭,我們得考慮艾文的特殊情況,我想不管是史密斯太太還是艾文,他們都是值得尊重的。畢竟,艾文有華國人的優秀美德,要知道,我們最瞭解的華國人姚,同樣是一個令人尊敬的人,他們體現出的道德水準都相當高。”他一邊說,一邊顯擺似的玩弄著手裡那隻整晚都沒點燃的哈瓦那雪茄。
“該死,”菲利克斯看著雪茄嘀咕瞭一聲,然後他改口瞭:“是的,霍爾你說的很有道理,好吧,我為剛才的冒昧向一向熱心於慈善事業的史密斯太太道歉,紐文市的人們都知道,我隻是生瞭一個大嘴巴,卻沒有任何惡意,喔,艾文,需要我吻毛驢的屁股嗎……”球館裡響起更大的哄笑聲。
艾文惱火地朝解說席那邊看去,心裡發誓,狗娘養的菲利克斯,下次再來找我買酒,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用躲閃的眼神朝剛才向他大喊大叫的女孩方向看去,果然少女已經笑得歪倒在椅子上,那個制作精細的牌子被她隨意擱在椅子上,牌子上寫著“艾文最棒”,字很小,旁邊還有一個“!”,驚嘆號很大。
艾文忍不住笑瞭起來。
歪倒在椅子上的少女一頭金發,皮膚白嫩得驚人,看見艾文朝她看來,登時做起瞭鬼臉。
“嗨,艾文……”她拿起牌子朝他搖瞭搖。
艾文頓時產生瞭要去把赫伯特找來的沖動,他咧嘴笑著,想到赫伯特看到這個牌子時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沒錯,那牌子是赫伯特和凱伊兩人做的,如今凱伊沒見到人,估計窩在傢裡還在繼續完成他那改裝槍械的訂單,而赫伯特卻成瞭自己場上的對手。美妙的是,赫伯特親手打造的牌子被自己的妹妹艾咪拿來給自己鼓勁,艾文想想就覺得這個夜晚真是太美好瞭。
他朝艾咪豎豎大拇指,不料艾咪並不領他的情,反而白眼一翻,轉身抱住身邊的一個高個美婦,沖著艾文大叫:“艾文,你為什麼離不開媽媽,難道你這麼大瞭還要吃奶嗎?”
在周圍人們的哄笑聲中,艾文傻瞭、呆瞭、愣瞭,他尷尬地差點要在球館裡刨個地洞躲進去。
被艾咪抱住的美婦笑瞇瞭眼,伸手在艾咪圓翹的屁股上輕輕拍瞭兩巴掌,然後對艾文叫道:“艾文,媽媽為你感到驕傲!”
艾文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大聲說道:“媽媽,我也為你感到驕傲,媽媽,我愛你!”
史密斯太太滿足地甩瞭甩那頭惹眼漂亮的金發,開心地笑瞭。
“噢,艾文,你真肉麻!”艾咪對哥哥毫不客氣。
周圍的人們早就笑成一團,聽到艾咪的再一次抱怨,艾文的幾個隊友直接歪倒在地。
個別幸災樂禍的傢夥甚至在想,今晚值瞭,比贏瞭蘭卡中學都讓人開心,那個不斷搞出新花樣,不斷讓人吃驚的神奇小子,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傢瞭。更美妙的是,讓他丟人的還是唯一一個不怕被打擊報復的艾咪,喔,這個夜晚真是太美好瞭。
艾文悻悻地瞪瞭艾咪一眼,然後走到教練身邊。接著教練又狠狠地瞪瞭他一眼,暫停都快結束瞭,因為這個小子的緣故,防守的戰術還沒安排。
在兩邊教練安排戰術的時候,霍爾和菲利克斯摘下耳麥,在私語閑聊。
“該死的霍爾,你真的認為惡棍的道德水準很高?”菲利克斯抱怨道。
霍爾點瞭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知道,史密斯夫婦都是道德高尚的人,喔,很抱歉,史密斯先生去年已經遭遇到不幸,但是安娜-史密斯似乎品德更高尚,所以我認為,他們的養子也肯定是一個很有道德的人。”
“見鬼,霍爾,看著上帝的份上,你知道你推論的方式有多荒謬嗎?”
霍爾看瞭一眼正處在痛苦之中的菲利克斯,突然撓撓頭,然後輕聲說道:“菲利克斯,事實上,我不是看在上帝的份上,而是看在哈瓦那雪茄的份上。”菲利克斯頓時笑噴瞭。
差點被口水嗆著的菲利克斯很釋然地笑道:“是的,看在物美價廉的好酒的份上,我也覺得惡棍其實人還不壞。”他小心地朝周圍掃瞭幾眼,然後悄聲問霍爾道:“霍爾,你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那些地方有便宜的好貨賣的?”
霍爾白瞭他一眼,道:“我管他,這幾年米國經濟如此糟糕,隻要能用低價買到已經用習慣的奢侈品,我管他是怎麼知道的。菲利克斯,你可別多嘴,艾文雖然人小鬼大,可人品真不壞。”
“知道,知道,我隻是好奇而已,這小子十歲才從華國來米國,在紐文市呆瞭也才八年,據說他剛來的時候,還在市裡走丟過兩次,要不是他的妹妹,說不定真丟瞭。”霍爾吃吃笑瞭起來。
菲利克斯搖搖頭,費解地道:“真想不通,才八年,他怎麼比土生土長的紐文老鳥都厲害?”
“所以叫他神奇的小子嘛。”霍爾道:“他去年借著2012的噱頭,跟赫伯特兩人在赫伯特父親的蓋爾利汽修廠裡,搞瞭個‘迎接2012,汽車優惠大改裝’的活動,連我都參與瞭,據說老蓋爾利去年一年就賺瞭過去五年的錢,那兩個小子也跟著發瞭一筆……”
菲利克斯笑道:“那小子腦子還真是靈活,他還跟北區射擊俱樂部的老兵喬治亞-特納父子有生意聯系。”
“喬治亞?他兒子不是也在維頓中學讀書嗎?跟艾文是同學?”
“是的,”菲利克斯點頭道:“你知道的,我平時喜歡打獵,所以射擊俱樂部經常去,跟喬治亞很熟,喬治亞的老婆09年就去世瞭,他有些消沉,對兒子凱伊不怎麼管理,艾文就唆使凱伊幫我們這些俱樂部的常客改槍……”
霍爾呵呵笑起來,發現這小子賺起錢來,幾乎無孔不入,他問道:“水平怎麼樣?”
“凱伊很有天賦,或者說,這兩個小子都很有想象力,我前不久就讓他們改裝瞭一隻,下次一起去打獵,我讓你試試。”
“好的。”霍爾示意菲利克斯一下,兩人結束閑聊,重新把耳麥帶上。
於此同時,艾咪和安娜也在閑聊。
“噢!蘭卡中學暫停完瞭,維頓中學接著要暫停,維頓中學暫停完瞭,蘭卡中學又要暫停,他們怎麼瞭?還打不打?”艾咪無聊地直發牢騷。
安娜寵溺地看著美麗活潑、有點小驕傲又有點小懶散的艾咪,宛如看著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她好奇地摟住艾咪的肩膀問道:“艾咪,你剛才為什麼故意讓艾文出醜?”
艾咪嘻嘻一笑,幹脆靠進安娜的懷裡,枕著她的肩道:“媽媽你沒看見嗎?剛才尤娜故意撞進艾文的懷裡,他們兩人肯定有勾搭。”
安娜皺皺眉頭,道:“艾咪,艾文已經十八歲瞭,他可以安排自己的生活瞭,你為什麼要幹涉呢?”
艾咪轉過頭來,看著安娜說道:“媽媽,你不會認為我對艾文有特殊感情吧?喔,不,我隻是給他降降溫,免得他頭腦發熱……”說著,她湊到安娜耳邊悄聲說道:“媽媽,你還不知道你的寶貝艾文有多壞吧,我可是知道的,維頓中學啦啦隊的女隊員們有一半跟艾文上過床……”
安娜看著這個敏感八卦的女孩,有點哭笑不得,她道:“那又怎麼樣?”
“什麼叫那又怎麼樣?”艾咪不滿地叫道:“我得幫你看著他,別忘瞭,我可是救過他三次瞭,一次在華國,兩次在米國……”
“好瞭,好瞭,我知道瞭,”安娜連忙打斷瞭已經明顯陷入激動中的艾咪,“我知道你是好意,嗯,你是對的,艾文是不能太慣著,以他過去在華國的表現來看……”
“媽媽你這樣才對,我可不想再救他第四次……”艾咪滿意地說道。
安娜感覺有點頭大,擁有一雙兒女讓她很幸福,但幸福之餘也有這樣那樣的小煩惱。艾咪喜歡幹涉艾文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煩惱之一,天知道這會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在霍爾的及時開口打斷瞭安娜的煩惱。
“好瞭,這裡是紐文市地方二臺為大傢直播的2013年紐文市高中籃球聯賽決賽,兩隻隊伍分別是維頓中學隊和蘭卡中學隊,現在比賽時間僅剩二十一秒,目前維頓中學領先兩分,暫停結束後將由蘭卡中學隊發球,這次進攻的成敗將決定蘭卡中學隊的命運……”隨著裁判的哨響,雙方球員同時回到場上。
赫伯特顯然對剛才的失誤還在耿耿於懷,他對艾文怒目而視。
艾文原本想告訴他,艾咪正拿著他制作的牌子,卻寫著“艾文最棒!”來為自己加油,可是看到赫伯特這副樣子,他突然不忍心瞭,他朝赫伯特笑瞭一下,然後找到自己需要防守的隊員,開始做繞前的準備。
赫伯特以為他還在嘲笑自己,頓時氣壞瞭,他走到艾文旁邊,對艾文獰笑道:“惡棍,還有二十幾秒,足夠我捅穿你們的屁股瞭……”他很激動,連裁判示意發球的哨響都沒註意。
艾文眨眨眼睛,似乎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赫伯特正要大聲再說一遍,艾文突然一本正經對他大聲說道:“赫伯特,明天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們叫上凱伊帶幾個妞去山裡打獵怎麼樣?”赫伯特頓時愣住瞭,他身邊的隊友也呆瞭一下。
“嘿,你們在幹嘛?”負責發球的隊員大叫起來,快超時瞭,隊友們居然還沒按照教練的安排跑動起來,他頓時急瞭。
“法克!”赫伯特和隊友們醒悟過來,這是又上惡棍的當瞭。他們四下散開,慌忙中,把教練安排的戰術忘得一幹二凈。
艾文的隊友哄笑起來,跟上各自防守的目標,或繞前或推搡。
發球隊員見全亂瞭,隻好隨手把球發給最容易接球的那個,那人的位置卻在球場的中線附近,還差點被艾文的隊友斷球。場上越發混亂。
蘭卡中學隊的教練氣得臉色發青,菲利克斯驚呼不已,大叫蘭卡隊這是怎麼瞭?主場觀眾則興奮地狂呼。
主場氣氛讓蘭卡的小夥子們越發慌亂。赫伯特怒目圓睜,憋著一口氣,如同來至遠古的魔獸,一通猛搶之後,終於把球搶到手中,他快速運球擺脫維頓隊球員的糾纏,向籃下推進,時間已經不多瞭。
維頓隊立刻分出兩個隊員繞前夾擊。
艾文在赫伯特背後一溜而過,發現無法搶斷,他混胡著聲音叫道:“快,傳給我。”
“白癡!”赫伯特再也不上當,他罵瞭一句,心裡對卑鄙的惡棍極度鄙視。
艾文沒指望赫伯特再犯低級錯誤,他叫完就跑遠瞭,溜到罰球線附近,發現對方一個三分球手被漏掉,又連忙折轉過去補防。
機會稍縱即逝,這時又一個維頓隊員上前協防,赫伯特知道自己沒機會瞭,而且再不傳球,連蘭卡隊也會徹底失去機會。
這時,一個蘭卡隊員透過維頓隊員圍攻赫伯特露出的空擋,快速朝籃下溜去。
赫伯特大喜,他咆哮一聲,將球朝空切的隊友扔去。
由於受到防守隊員的幹擾,赫伯特的球傳得有些別扭,空切的隊友接球後調整一下,卻失去瞭扣籃的位置,隻好擦板上籃。
球才出手,全場已經喧嘩起來。
“喔——”菲利克斯發出一聲長長的怪叫。
“不!”赫伯特和幾個隊友也驚叫起來。
投籃球員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背後飛來一片黑影,他連忙轉身,就見自己拋出的籃球,被快速追上的艾文騰空按在籃板上。
“泄特!”他懊惱地大叫一聲,反身準備搶籃板球。
艾文已經把籃球抓在手中,落地不等站穩,他就把球扔給瞭離得最遠的隊友,隊友接球後,怪叫著返身下快攻。
他轉身太急,差點摔倒,未等他調整好身體,裁判已經吹響終場的哨聲。
“耶!”主場觀眾徹底歡騰瞭。他們基本都是維頓中學的學生、教職員工以及學生傢長。
“艾文!艾文……”全場再次響起叫喊艾文名字的聲浪,不過這次的節奏就差瞭很多,而且越叫越差,不一會兒,全場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尖叫充斥。
艾文站在籃下朝赫伯特攤攤手,然後得意一笑。
赫伯特狠狠瞪他一眼,搖瞭搖頭,然後也笑瞭起來。他走到艾文身邊,一把抱住他,用力搖搖,在他耳邊大叫道:“艾文,你真是個惡棍,還有比你更無恥的嗎?”
艾文嬉笑著,也大聲喊道:“赫伯特,打球你根本不行,還是跟著我賺錢吧。”
赫伯特咧嘴一笑,放開艾文,然後摸摸腦袋,這個黑人青年這時完全是一副忠厚樸實的模樣,他叫道:“行,跟你混瞭,你準備多分我多少?”
艾文立馬看穿他的偽裝,朝他屁股上踢一腳,罵道:“去你的,你應該去問問你父親,他準備多分我們多少?還有,以前沒結完的什麼時候給?”
赫伯特狡獪地笑瞭,他叫道:“我的已經結瞭,你的自己去找他,回見。”說完,他轉身就跑。
艾文愣瞭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無奈地搖搖頭,朝艾咪和安娜的方向走去。
“嘿,艾文,艾文!”還離得好幾米遠,艾咪就蹦跳著朝艾文跑來,一把抱住艾文,在他臉上連親數下,這才放開他,拉著他的手一邊朝安娜身邊走去,一邊興奮地對艾文說道:“艾文,你的那個封蓋太帥瞭,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說話間,已經走到安娜身邊。站立的安娜足有一米八二,穿著高跟鞋幾乎跟艾文一樣高。
安娜主動和艾文擁抱一下,並和他貼瞭貼臉,然後就那樣繼續抱著他道:“艾文,恭喜你,祝賀你第二次帶隊奪取冠軍。”
艾文高興極瞭,對他來說,生活中最重要的其實就是得到媽媽的肯定。
“謝謝你,媽媽。”
“嘿,艾文,你得接受采訪瞭,來吧,給大傢說點什麼……”霍爾拿著一個話筒走到親密擁抱的母子身邊,對艾文說道。
安娜松開艾文,轉身對霍爾點頭招呼。
霍爾對安娜非常客氣,他對安娜道著歉:“很抱歉,史密斯太太,冒昧打擾你們瞭,不過,隻一會兒就好。”
在安娜點頭表示理解之際,艾文對她和艾咪叫道:“媽媽,艾咪,你們不要急著走,我很快就會回來。”
艾咪很享受哥哥受人矚目的感覺,她朝艾文一瞪眼,叫道:“艾文,你真囉嗦,去吧,去吧,我們等你就是瞭。”
等采訪、頒獎、感言等等一切搞完,已經臨近深夜。
艾文把安娜和艾咪送到停車場,看著她們上瞭車,他還在問艾咪:“艾咪,你真不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玩嗎,明天可是周末。”
艾咪搖著頭道:“你們一群混小子會玩出什麼好玩意來?”她瞄瞭一眼安娜,繼續口沒遮擋道:“別喝瞭一點酒,就亂成一堆。你希望你的妹妹參加你們的亂什麼大會嗎?”她看在安娜的面子上,多少留瞭點口德,沒直接說出亂交。
艾文差點被她噎死,偷偷看瞭安娜一眼,生怕她責怪自己,還好她隻是微笑不語,艾文放下心來,對艾咪說道:“艾咪,你把我看成什麼人瞭,我請你去玩就會絕對保證你的安全,天啦,艾咪,你這樣想我太傷心瞭。”
艾咪嘻嘻一笑,擺擺手道:“行瞭,艾文,收起你的假仁假義,我都看見瞭,尤娜和你有約會,你想讓我打擾你們嗎?”她驕傲地說道:“我可不給你們當探照燈。”她想瞭想,狡黠笑道:“艾文,你是籃球隊長,尤娜是啦啦隊長,你們今晚隊長VS隊長,要不明天回傢給我說說,究竟哪個隊長更厲害?”
安娜撲哧笑起來,她看著艾文已經發綠的臉色,安慰說道:“艾文,好瞭,已經很晚瞭,我和艾咪得走瞭。別在意艾咪說什麼,她是被你寵壞的。你去玩吧,好好放松一下,畢竟這段時間你累壞瞭。”
艾文不敢再做挽留,其實隻要艾咪甚至媽媽願意留下來玩,他可以讓隊友們都規規矩矩,可是艾咪實在不給面子,或許,小丫頭真被寵壞瞭?
艾文很快把這個疑問從腦海中拋掉,他可不是香蕉人,按華國人的習性,最小的連男朋友都沒有的妹妹,哥哥不寵誰寵?
他跟安娜和艾咪匆匆吻過面頰,又叮嚀艾咪到傢後給自己一個電話,然後目送她們離開。
“嗨!”等汽車走遠之後,尤娜神奇般地出現在艾文面前。
“嗨!”艾文壞笑著朝她點點頭,問道:“還進去嗎?”尤娜搖搖頭,示意艾文去開車。
“去哪?”艾文把車開出停車場後問道。
尤娜隨即開始打電話。等她掛斷電話後,艾文得到瞭一個地址,那是市裡一傢有名的酒店。
艾文詫異地問道:“尤娜,你在和誰通電話,還有其他人嗎?”
尤娜點頭笑著,小聲解釋道:“是瑪琪。”
艾文眼前一亮,繼續問道:“就是那個經常跟你在一起的小女孩?”
尤娜笑道:“你這樣說,瑪琪聽見會傷心的。她已經十五歲瞭,隻是看上去很可愛而已。”
艾文有些疑惑,不確定尤娜究竟打著什麼主意,他不得不繼續提問:“尤娜,她為什麼也在那裡?”
尤娜咯咯笑起來,胸前一對挺拔的山峰開始顫抖搖曳,她說道:“艾文,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你知道嗎?是真正的驚喜!”
艾文覺得自己有點口幹舌燥,他賊忒著問道:“你是說,我們三個人一起?”
尤娜白他一眼,把手伸進他的胯間,隔著褲子在小鳥上撫摸,她說道:“別問瞭,艾文,馬上就到酒店瞭,你會有一整晚的時間來探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