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然沉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卻不及心裡的悲傷逆流成河,這一次……媽媽真生氣瞭……哄不好那種……怎麼辦……
連下手都毫不留情,剛才差點他以為要被媽媽嘞死瞭!
靜謐的走廊,隻留急促的呼吸聲,以及一臉生無可戀的楊昊然。
前天他還能將媽媽一絲不掛牽在腳下,坐在沙發上如大爺般被媽媽口舌伺候,以及將媽媽當性奴母狗一樣圍著沙發溜,滿口SM圈規矩,肆無忌憚凌辱踐踏媽媽的人格自尊,好不愜意。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像個手無寸鐵的弱雞被媽媽單手打趴下,差距實在太大瞭瞭,指的待遇。
放空心神的楊昊然明白,除非媽媽主動同意和他玩SM遊戲,不然被溜的隻能是他。
“該怎麼辦呢……”
楊昊然拋開腦海亂糟糟的想法,思索起來,不哄好媽媽,別說sm遊戲瞭,肏媽媽都是一種奢望。
媽媽一直是守信諾的,說陪他玩sm遊戲,都能想辦法支開老爸與瑤瑤,在傢裡和他玩sm遊戲,他的命令媽媽雖然有爭議,但也基本服從瞭,信守承諾!
包括莊園那次也一樣,是他得意忘形,在得到媽媽警告的情況下,還提及老爸,觸及瞭媽媽的底線,遭到瞭反噬。
想來想去,楊昊然不禁後悔,原來不守規矩的一直是他,還滿口規矩,簡直虛偽的令他自己都感到惡心。
“你個蠢貨……煞筆……活該……”在一陣自我嘲諷後,楊昊然開始瞭反省。
錯瞭不可怕,人要學會反省,人生這條路跌跌撞撞,沒有人一生都是對的!
反省過後,清涼的地板使楊昊然思緒更清晰,如何挽回成瞭當前難題,媽媽對老爸的愧疚,在他透露老爸出軌後,應該負罪感沒有那麼重瞭,但以媽媽的性子,肯定還是存在的。
這是條突破口,楊昊然已經有瞭方法,但還不夠,他思索著,老爸主動告訴他出軌的事情,是出於對他這個兒子的信任,可他在答應老爸的情況下,還是告訴瞭媽媽,出爾反爾,媽媽應該對他很失望吧。
如果能重來一次,這時候的楊昊然可能寧願長跪道歉,都不會犯這兩敗俱傷的決定。
時光不能倒流,就像人的遺憾,錯過瞭就是錯過瞭,無法彌補。
可柳若曦是楊昊然的媽媽,楊昊然覺得,以媽媽的性子,隻要看到他認真悔改的一面,終究不用像人的遺憾一樣無法彌補。
這一夜很漫長,一個少年心性的成長,會使他愈加強大,從容面對生活的艱難險阻,定劈荊斬刺,走出來一條康莊大道。
一樓楊文傅的房門前,窗外投射出來的朦朧月光,映射出一個長跪不起的身影,月光隨時間長河奔流,徒留少年屹立不動的身影。
似乎很漫長,又似乎轉眼即逝,當黎明升起,陽光替代瞭月光,陪伴在那長跪一夜的少年身畔,如同守候。
光線映射出少年的臉頰,他皮膚白皙,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顯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然而他臉色的堅毅似乎給他的相貌添加瞭一抹剛毅的色彩,如軍人般不動如山,又似乎如虔誠的教徒,面向信仰,長跪不起。
他俊俏的臉龐,眼睛佈滿血絲,身體偶爾顫抖著,抿著嘴唇,眼皮下的黑眼圈很明顯,眼皮顫抖著無數次落下,又一次次升起,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既視感,跪著的姿態,又仿佛在贖罪。
長時間的跪姿使楊昊然雙腿血液流淌不暢,麻木的仿佛沒有知覺瞭,面向的房間,裡面空蕩蕩沒人,仿佛毫無意義,然而這也是他的曲線救國策略。
如今直接祈求媽媽的原諒簡直癡心妄想,不同以往,媽媽昨晚看他的眼神都透露著厭惡,心裡的失望展示的淋漓盡致。
他跪的是房門,道歉的是老爸,目標又是媽媽,跪也不是愚蠢的跪,而是讓媽媽看到他悔改的態度。
悔改總要有一種表現形式讓人相信你,不管是作秀,還是真心實意,如今的楊昊然算是真心實意,他是對老爸心懷愧疚,可又因為某種原因,無法直接向老爸道歉。
光線的脈絡輕移到楊旱然頭發上,正由午瞭盡管他看不到具體時間,可也猜的出來最少有11點~12點多,哪怕如今的楊昊然精神疲憊不堪,想倒頭就睡,可心裡依然疑惑不已,正常來說,媽媽七點多就起床瞭,如今是起來瞭一直在自己房間待著,還是一直在睡。楊昊然想不透,精神的貧瘠令他思緒都仿佛蝸牛般緩慢,與其想其他的,他內心真的渴望倒頭就睡,可他又堅持瞭下來。
這是一種毅力,也是一種態度!
長跪十個小時不是內心有所堅持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般人跪個一時半會都感覺是肉體上的折磨,更何況十個小時,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
更加劇楊昊然這種痛苦感的是,他不知道媽媽什麼時候醒,不知道媽媽今天到底會不會下樓,難道連飯都不吃瞭嗎?
漫長的等待過後,時間來到一點左右,懷孕瞭讓柳若曦變得嗜睡,加上最近沒怎麼好好休息,她12點左右才醒,她醒過來愣瞭半響,還是兌換瞭系統商城的一件道具。
安胎藥劑:消除懷孕的負面影響,不影響胎兒發育,不影響行房。價格:35積分!
兌換這一件道具消耗瞭柳若曦的積分變成個位數,所剩無幾。
柳若曦服下藥劑,又在房間待瞭一會,洗漱過後,她先到楊昊然的房間看瞭一眼,房間內空蕩蕩的,令她眉頭一皺。
下樓在客廳也沒看到,柳若曦轉瞭一下,在丈夫楊文傅的房門前,看到瞭兒子跪著的身影。
柳若曦眉頭蹙著走過去問道:“你在這跪著的幹嘛?”
楊昊然聽到客廳的腳步聲精神一振,等媽媽走過來詢問,他頭也不抬語氣低沉道:“我對不起老爸,在給老爸道歉,你不用管。”
“哦~也對,你確實對不起你爸,那你就跪著吧。”
柳若曦初時還以為又是兒子的計倆,隨口說瞭一聲,就想走,走瞭幾步,又想起什麼,回身走過去:“你抬頭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