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傅臉色一僵,隨後恢復正常,語氣冷淡道:“跟你沒什麼關系,我們也隻是一個誤會,如果你想要補償,合理范圍內,我可以給你。”
楊文傅這番話,徹底惹火瞭莊慧,她毫無令色喝訴道:“補償?你以為我是妓女麼?還是覺得我臟?配不上你?”
見莊慧神色憤怒,楊文傅無奈解釋道:“我沒有說你臟,是,那次意外是我不對,可那時候我喝醉瞭,處於神志不清狀態,發生那樣的事情也不是我的本意,希望你能諒解,至於補償,算是我對你的歉意。”
他到現在都還以為,是那時候神志不清的自己主動非禮瞭莊慧,而莊慧,自然不會主動告訴他真相。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有我漂亮麼?你都和她冷戰這麼多年瞭,到頭來,就因為心裡愧疚,就想和她重歸於好?”
莊慧有些無法理解,按理說,這麼多年冷戰下來,沒離婚都算好瞭,他怎麼可能還對那個女人有留戀?
聞言,楊文傅沉默瞭一會,最後還是決定說清楚,讓莊慧徹底斷瞭這個念想。
“她比你漂亮,不是敷衍你的借口,這麼多年來,我見過的女人多如牛毛,能與她相提並論的鳳毛麟角,不過我不是因為她有多漂亮這些……”
“她像一個高貴的白天鵝,而我,大概算一個僥幸得天鵝垂青的癩蛤蟆吧……”
楊文傅眼神陷入回憶,似乎想起瞭遙遠的大學時代,他和妻子相遇、相識、相知、最後步入瞭婚煙殿堂。
大學時代,來自鄉下的他,生活窘迫,面對大城市的富麗繁華,內心常常自卑,他經常要邊刻苦學習邊兼職打著幾份工,賺取微薄的收入以供生活和學費。
初見若曦,不是在學校裡,而是在一個他兼職打工的酒店,那時候嶽母帶著一些人談論公務,柳若曦覺得無聊,一個人走到陽臺散心。
而那時候呆呆傻傻的他,看著氣質出眾,長相絕美的柳若曦,自漸形穢,上臺階的時候出神不慎打爛瞭盤子,盤子端著的菜灑落一地,酒店經理看見,語氣嚴厲訴責著他,這時候,是若曦走瞭過來,輕言幾句替他解瞭圍。
倆人的緣分從這一刻建立,那時候的他,不是像,就是一個癩蛤蟆,所以現在的他毫無避諱用癩蛤蟆形容自己。
柳若曦,像一縷陽光照射進瞭他黑暗麻木的世界,伴隨大學四年生活,徹底照亮瞭他整個世界。
所以盡管夫妻這麼多年冷戰,夫妻關系下降到冰點,他也從來沒有動過離婚的念頭。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見見你老婆。”莊慧也沒想到她的情敵在面前的男子內心這麼重要,就連她也不免升起瞭幾分好奇之心。
另一邊,楊昊然吃完早餐後,正想和妹妹去上學,沒想到媽媽突然叫住瞭他。
“過來一下。”
柳若曦沒有給他好臉色,冷冷吩咐一聲,轉身就走。
楊昊然一下子感覺腿部重達千斤,還以為媽媽是要和她清算早上的賬。
“哥,媽媽叫你呢。”一旁的楊夢瑤見哥哥呆立原地,遲遲沒有動靜,催促一聲。
“哦……好好。”楊昊然愁容滿面,不情不願的慢慢跟瞭上去。
看著哥哥那幅沮喪的模樣,楊夢瑤有些好奇,哥哥這是又做瞭什麼錯事?惹到瞭媽媽?
楊昊然慢吞吞跟在媽媽身後,腦子瘋狂運轉著,想著等下要怎麼花言巧語的脫罪比較好。
倆人來到瞭二樓,媽媽直到走進自己臥室都一言不發,這讓身後的楊昊然愈加忐忑不安起來。
進瞭臥室後,楊昊然見媽媽走到瞭梳妝臺前,似乎拿起瞭什麼東西,又轉身朝他走瞭過來。
“拿著,上課的時候喝一瓶,感覺時間到瞭時候,再喝一瓶。”
楊昊然見媽媽朝他遞過來瞭一個類似化妝盒的小盒子,嘴上說瞭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不是秋後算賬就好,第一反應他不是奇怪媽媽說的話,反而是暗自慶幸。
“這是什麼?”
接過盒子,這是一個扁平的盒子,類似化妝盒,隻有巴掌大小,揣進兜裡綽綽有餘。
“打開看看。”
柳若曦斜視瞭他一眼也不解釋。
聞言,楊昊然打開瞭小盒子,隻見盒子內,鋪著一層類似絲綢的白色棉佈,棉佈上靜靜躺著裝有透明液體的玻璃小瓶,有三個,一個瓶子大概隻有他一根手指大小。
“啥玩意?”楊昊然看著盒子內的玻璃小瓶,有些納悶,不解的看著媽媽。
“不要問這麼多,拿走滾去上學。”事關那個邪惡遊戲,柳若曦不想解釋太多,況且,就算她說瞭,兒子也不會相信的。
這三瓶都是她在系統商城兌換的學習藥劑,一瓶學習藥劑標價10積分,效果持續兩個小時。
她之前完成任務的總積分也就160,龍延藥劑去掉瞭50,買那些情趣制服花瞭73,扣去這些就剩下37瞭,隻夠買三瓶學習藥劑。
可以說,她的大半積分都花在瞭兒子身上。學習藥劑,能增強人體腦域神經細胞活度,雖然持續時間隻有短短兩個小時,但也足以給使用者猶如開瞭掛一般的思維運轉速度。
楊昊然雖然不解,但見媽媽臉色不耐煩瞭,想想媽媽總不會害自己吧,就心理坦然瞭。
媽媽說上課時候喝一瓶,他猜測應該是一些提神醒腦的補品吧。
楊昊然把小盒子揣在兜裡,下樓去,瑤瑤早已在樓下等他瞭。
兄妹倆人如往日一般,出瞭小區,朝著公交站走去。
那金燦燦的陽光照射在倆人身上,為倆人披上一層金色面紗,長長的兩道影子時而分離,時而又像互相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