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想要一把跟姐姐一樣的刀,可以嗎?”修慶開口跟爺爺提出要求。
“你放心!爺爺沒辦法買到什麼寶刀給你。但是買把鑌鐵刀送給你當禮物還是沒問題的!”老頭子當即拍胸脯應承下來,這些年修慶一直沒要求過什麼,第一次開口自然不能拒絕,何況過幾年老頭子也是要送修慶去參加宗門試煉考核的,到時候也是得買。
“謝謝爺爺!”修慶露出瞭發自內心的笑容。
很快,老頭子就買回瞭一把宗門標準制式的厚背長刀,這刀比修雲的多重瞭一倍,是男弟子的標配用刀,除瞭一把厚背長刀,老頭子還買回來兩個槍頭,準備削兩根槍桿裝上去,因為刀法和槍法是宗門的必修課,放逐島上根本沒有修士,都是普通人,也隻能修煉粗淺的武藝來對抗野獸,維持治安,有修為的人也不會被放逐到這裡,他們會被送去礦場被人監督著挖礦。
修慶拿起沒有刀鞘的長刀,下意識地便舞動起來,自從接觸到刀法,他就產生瞭濃厚的興趣,特定的揮刀方法會在木材上產生順暢的加倍效果。
漸漸地,修慶就發現揮刀的速度越快,威力越大,但是手上的刀卻隱隱有失去掌握的勢頭,強行禦刀會導致劍招的順暢變得滯礙,讓握刀的手陣陣痛楚。
發現問題的修慶嘗試用姐姐教的那幾個身法去揮刀,竟然就解決瞭問題。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修慶把長刀插在地上,蹲下來盯著長刀發起瞭呆,小腦袋裡有萬分的不解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就連修雲回來瞭都沒發現,直到修雲俯身遮住他的雙眼才回過神來。
“猜猜我是誰!”熟悉的清脆女聲在身後響起,修慶反身就撲進瞭修雲的懷裡使勁抱瞭抱,然後才把心中的疑問說瞭出來。
“我也不知道,大傢都沒發現這個問題,我跟大傢說瞭你砍木樁的事情,大傢都不信呢!不過傳功師兄說讓我明天帶你一起去,讓你接受長老的考核,說不定可以破格進入宗門當內門弟子。”
“哦,那內門弟子就能跟姐姐一起練刀瞭是吧?”
“傻弟弟,內門弟子就可以當姐姐的師兄瞭,可以指導姐姐練刀!”
“那有什麼用嗎?”
“當然有用啊,如果你當瞭內門弟子,就可以拿到俸祿,以後生活用度衣食住行都由宗門負責,爺爺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地幹活瞭。”
“哦,那好啊!我會努力通過考核的。”修慶聽見內門弟子可以讓爺爺不辛苦,連忙答應下來。
“而且你的問題說不定長老能回答你哦!”修雲坐在小凳子上雙手撫著修慶的肩膀說道。
“嗯嗯!”修慶點點頭,然後跟著姐姐進入廚房裡端出瞭食物,擺在瞭堂屋的桌子上,老頭子早就坐在正中央等著瞭。
吃過晚飯,修雲又來到院子裡練刀,今天她已經非常熟練瞭,手裡的長刀也沉穩很多。
修慶和老頭子坐在屋簷下的長木上看修雲練刀。
“姐姐我覺得你練的好像有點問題。”老頭子看不出所以然來,但是修慶卻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先握緊瞭刀,然後再揮刀!”修慶說著拔出瞭地上的刀,斜斜一刀劈在瞭一個木樁上,然後繃緊腰背和手臂慢慢把木樁切下一截來。
“我又沒有你的怪力!”修雲無奈地翻瞭個白眼嗔道:“人力有時而竭,我隻能靠刀招和身法,把手臂力量的漲衰掩飾過去,該慢的時候讓手臂休息並且蓄力,該快的時候發力,今天傳功長老來看我們修煉,說三分力使十分刀才是人類的聰慧之處。”
“哦~”修慶的看法沒有得到姐姐的共鳴,不由得有些失落,不過卻仿佛感覺到什麼,他喃喃復述著姐姐的話,手臂力量有漲衰,蓄力,發力。
漸漸地,修慶雙眼茫然,已經放棄瞭對視覺的管理,全身心都沉入到腦海裡,腦海裡幻想出一個場景,自己握著刀,放棄瞭對刀的絕對掌握,讓身體隨刀去舞動,感受長刀的重心在變化著。
等到修慶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身前坐瞭三個人盯著他,分別是爺爺、姐姐、還有一個有著長長胡子的清瘦老道。
“弟弟你發什麼呆呢?”修雲伸出手在修慶的眼前晃瞭晃,確信他已經醒來。
“額~呵呵~呵呵~”修慶撓著頭不好意思地呵呵傻笑。
“這是爺爺的老朋友,你叫他張道人即可。”老頭子指瞭指長胡子老道。
“哦~張道人你好。”
“修慶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張道人沒有廢話,直截瞭當地說道。
“拜師?”修慶一臉疑惑,他並不明白張道人說的什麼,撓著頭看看姐姐,又看看爺爺。
“就是以後要跟著張道人學習世間的道理,他會教你本領!”老頭子開口解釋道。
“但是我已經答應姐姐明天去參加宗門考核瞭。”
“那不相幹的,那個什麼宗門也不是你的師門,隻不過一個閑散組織罷瞭,我會教你讀書識字,世界運行的道理和入世修行的法門。”張道人說道。
“啊這……”修慶再次撓瞭撓頭,直到看見修雲在微微點頭才答應下來。
“那你跪下磕頭吧!”張道人正瞭正衣襟,挺直瞭腰桿,神情嚴肅起來。
這次修慶沒猶豫,當即跪下磕瞭三個響頭,這事兒每年祭祖的時候都幹一次,修慶很有經驗。
“九個響頭!”正當修慶想站起來的時候,張道人開口說道。
修慶再次磕頭,完事之後才笑嘻嘻地站起來。
“本門為天師門,一脈單傳,每代隻有一個傳人,為師本名張其正,道號玄德道人,添為天師門第三千一百零八代掌門人,等我死瞭你就是第三千一百零九代掌門人,你必須在死之前也找一個徒弟繼承師門傳承。”張道人嚴肅地介紹瞭一下師承,然後才放松下來,臉上泛起瞭笑容,開始從懷裡往外掏東西。
“這是掌門信物,這是亂七八糟的丹藥,這是亂七八糟的法寶和飛劍,這是世俗的衣物和辟谷之前的飲食,吶,全都給你,你自己好好保管。”張道人拿出來一顆圓溜溜的黑色石頭還有三個戒指,一股腦地塞進修慶手裡,弄的祖孫三人面面相覷,感覺這道人不是在收徒,而是在推卸責任。
“哦~對瞭,在你修煉出神識之前,看不到也取不出納戒裡的東西,你用這根繩子把他們都串起來掛在胸前吧!”張道人看修慶拿著戒指套在大拇指上卻還大出好幾圈,開口說著,並拿出一根散發著黑色光芒的繩子遞給修慶。
“算命的,你這戒指都是金的吧,就這麼給修慶不怕被人搶瞭嗎?”老頭子開口問道。
“你也知道我是算命的,這些東西隻有天師門弟子才有資格擁有,承載三千位天師門掌門人祈願的功德氣運,沒幾個人承受得起,就算遺失也會自動回來。”說到這裡,張道人臉上露出瞭狐貍一樣的竊笑。
修雲幫修慶串好石頭和戒指,掛到修慶的脖子上。
“張道人,那我還去宗門參加考核嗎?”撫摸著胸口的幾件東西,修慶開口問道。
“什麼張道人,以後要叫老子師傅!”張道人瞬間變臉,氣哼哼地說道:“隨便你愛去不去,反正每天太陽出來一丁點你就要來海邊的小木屋跟我學習,太陽全部出來你就可以走瞭,其他的時間最好別來煩我。”
“我走瞭,記得每天來海邊學習。”張道人說著就走瞭。
“爺爺,這張道人是什麼來頭啊?”修雲看張道人走瞭,開口問老頭子。
“就是一個算命的啊!我被關到這裡之前就認識他瞭,神出鬼沒的人物,是帝國權貴的座上賓。”
“我沒在島上見過他!海邊也沒有小木屋!”修雲繼續說道。
“是的,他不在島上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也沒看到有船艇經過,算瞭,他應該有別的方法。”老頭子一邊回答著一邊不由得升起一絲懷疑,懷疑兩個孫兒會不會是老道士弄來給他養的,不過他沒有說出口。
晚上洗澡的時候,修慶又懷念姐姐給他揉雞雞的那種快感,央求修雲像上次一樣再給他揉揉,不過修雲沒答應,最後挺著硬邦邦的雞雞洗完澡,在修雲的懷抱裡睡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