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程小宇又嘗試性的和媽媽交流瞭,可她一直擺著冷臉,完全是沒法交流,送媽媽出門後,楚望舒來瞭。

  帶著楚望舒回到房間,程小宇把沙發椅挪到一邊,把昨天買的椅子拼裝好,打開電腦,楚望舒又開始嘰嘰歪歪,“咦,臭屌絲大腦袋沒白長,還知道買個椅子!”

  程小宇沒工夫和她耍嘴炮,現在媽媽的事情才是最緊要的,看著楚望舒沒有偷懶,他練瞭幾遍健身術後,坐在床邊心浮氣躁的刷起短視頻。偶然間看見有人把燭光晚餐的視頻曬在網上,突然反應過來,我也可以跟媽媽來這麼一出啊!

  說做就做,他打開手機翻出李記私房菜訂餐電話,訂好晚上的包廂後,心裡開始計劃,嗯,包廂還要裝飾一下,最好再請個樂隊什麼的表演一下……

  “臭屌絲,你在傻笑什麼?”

  楚望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頭,正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呵呵,跟你個小屁孩說瞭你也不懂!”程小宇正想道媽媽和自己和解的模樣,心裡正高興呢。

  “你才是小屁孩!”楚望舒撇撇嘴。

  “乖乖改劇本吧?不想玩遊戲啦?”程小宇摸瞭摸楚望舒的頭。

  “手拿開,臭屌絲!”楚望舒又威脅道:“再動手動腳我就不幫你改瞭!”

  一時得意忘形,差點忘瞭這一茬,算瞭跟她計較個屁啊,不過是個黃毛丫頭!

  程小宇退到一邊不再搭理嘴臭的楚望舒,心想以後逮著機會再收拾她!楚望舒自挑釁瞭一會兒,見著程小宇不回應,也覺得沒意思。時間不知不覺就到瞭下午六點,送走楚望舒後程小宇也緊跟著出門,他要去餐廳指導裝潢一下包廂。

  晚上七點半蘇寶寶回到傢,發現小混蛋又不在傢!心裡簡直氣死瞭,昨天就買椅子今天又去幹什麼瞭?晚飯不知道做麼?她想要打電話過去質問,又覺得如果主動開口問就失去先機,如果這小混蛋今天回來不老實交代,肯定要他好看。

  程小宇八點半才回到傢,看著媽媽如同昨天一樣還是坐在那沙發上一言不發,快步走瞭過去,指瞭指手上的書。

  “媽!今天我們去外面吃飯!我剛才去外面買瞭點英語課外資料!”

  “嗯?”白天不知道買,非得晚上買?蘇寶寶給瞭個你繼續說的眼神。

  “媽,白天的時候我和楚望舒,我看她比較懂劇本這方面的東西,想讓她幫你修改一下!”程小宇先就解釋瞭這幾天為什麼和楚望舒待在一起,也順便掩飾瞭一下浪漫晚餐的事情,他怕直接說媽媽會不同意,隻得買本課外書掩飾。

  原來是這樣麼?小混蛋還算有心,不過就憑你們兩個能搞得定劇本?蘇寶寶一點不相信,不過也不忍打擊他的積極性,隻是心裡不再埋怨他在傢裡混,不過其他事情可不會原諒他,比如現在還不去做飯?

  見著媽媽沒說話,程小宇湊到媽媽面前問道:“媽,你吃晚飯瞭沒?”

  “我的事情,你少管!”蘇寶寶把臉一轉,維持住高冷人設。

  ……………………

  程小宇愣瞭片刻後,鍥而不舍,拉著媽媽的手搖一搖,“媽,我好餓啊,晚飯都還沒吃,我們一起出去吃?”

  “你餓,關我神馬事?我又不餓!”蘇寶寶劈手一打,又把臉轉到一邊。

  “我還小,不能開車,肯定要媽媽帶我去啊!”眼見媽媽神情有一瞬的緩和,程小宇趁熱打鐵,“媽,你大發慈悲送我一下唄?萬一我沒吃飽發育不良怎麼辦?”

  “你還發育不良?我看你是發育過猛瞭吧!餓一頓也挺好!免得你成天發情!”蘇寶寶雖罵,表情卻生動瞭不少,說完後就起身往樓上走去。

  “媽,這麼早就回房間瞭啊?”

  “出門不用換衣服麼?”蘇寶寶給瞭個關愛智障人士的眼神後,消失在瞭樓道裡。

  媽媽就是媽媽,白眼都這麼迷人!…………不過就是換身衣服怎麼要這麼久?

  十幾分鐘後,蘇寶寶終於換好衣服下來瞭,下半身一條寬松牛仔短褲,上半身一件白色短袖,紮瞭個低馬尾,明明是年輕女子的裝扮,她卻一點不違和,隻是因為身材霸道,撐得衣物有些鼓罷瞭。

  -

  看著媽媽又走到門口穿上白色運動鞋,程小宇屁顛顛的跟上,討好道:“媽,你穿著這身,像個小姑娘!”

  “你的意思是我在裝嫩?”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本來就很嫩!”

  蘇寶寶給瞭一個你重新說,不然弄死你的眼神後,轉身快步走進電梯。

  “媽,又純又欲……你這叫又純又欲!”程小宇大聲解釋。

  “小點聲!”蘇寶寶回頭狠狠一瞪。

  ……………………

  程小宇一路討好,跟著蘇寶寶下到車庫,坐上瞭陸巡。(蘇寶寶平時開個小寶馬,因為兒子身材魁梧,這車是專門買來溜兒子的。)

  車子開出沒一會兒,程小宇忍不住提出建議,“媽媽,我們去上次那傢李記私房菜吃吧,味道和環境都很不錯!”

  “哦!”蘇寶寶淡定的應瞭一聲後,繼續開車。經過一個公園後,又開瞭瞭幾百米,轉彎拐進瞭一處停車位。

  程小宇焦急指出:“媽,你走錯路瞭,不是這!”

  “去那吃!”蘇寶寶指瞭指不遠處的夜宵大排檔,隨即開門下車。

  “媽,我已經定好瞭位置!”程小宇還想挽回一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寶寶給兒子定性瞭後,把車鑰匙朝著他一扔,向著大排檔走去。

  計劃泡湯,程小宇略微失落,他給李記老板發瞭個今晚不去瞭的消息後,看著媽媽已經走進瞭店瞭,他立即跟瞭過去。

  這地方是A市老牌美食街,大眾消費水平,加上現在正好是黃金時間,周圍已經坐滿瞭人,胖老板搬出瞭座椅擺在路上,招呼兩人坐好,放瞭一張菜單在桌上,便又去忙瞭。

  程小宇雖然不常吃這些,但是他懂廚藝啊,他點瞭個海鮮粥,又把菜單交給媽媽,還關心道:“媽,別點那些辣的,吃多瞭不好!”

  “你還管我?”蘇寶寶也點瞭幾樣,招呼胖老板過來。

  胖老板:“兩位喝什麼酒?”

  程小宇:“不喝,不喝!”

  蘇寶寶:“鮮啤來一打,菜放超級辣!”

  胖老板:“好的!”

  菜上來後,蘇寶寶卻不怎麼吃,隻是吃著程小宇盛來的粥,她看一瞭眼桌上的菜,把那最辣的小龍蝦往兒子那邊一推。

  “不能浪費!”

  程小宇心裡委屈,媽媽這是在還在氣我啊,隨即他伸手剝開一個,往嘴裡塞,陶醉的瞇著眼。

  “好吃,謝謝媽媽!”

  蘇寶寶心裡暗罵胖老板不靠譜,伸手也剝瞭一個放進小嘴裡,一股辛辣直充腦門,俏臉迅速變紅,細汗緊跟著冒瞭出來。接過兒子遞過來的豆奶喝瞭幾口,味蕾才漸漸平復,看著兒子賤兮兮的模樣,她本能的起身去錘,“小混蛋,你耍我!”

  程小宇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抵擋片刻,雙手舉高做投降狀,“媽,我錯瞭!”

  蘇寶寶還想錘,可又聽見兒子接下來的話讓她不得不停下,“媽,現在是在外面,註意影響啊!”她環顧一圈,周圍好多食客對她投來瞭好奇的目光,其中一個阿姨更是對她豎起瞭大拇指。她臉一紅,迅速回去坐好。

  程小宇也跟著坐下,一本正經道:“媽,現在是大同世界,我們要擺脫冷戰思維啊!”

  “你個小屁孩,跟我講起大道理瞭?”蘇寶寶剛才已經破功,高冷人設立不下去瞭,而且因為天性使然,高冷她實在裝不好。

  “沒有,我隻是覺得,媽媽你沒必要板著臉,一點都不像你,我累,你更累!”程小宇條理清晰。

  “你在教我做事?”蘇寶寶眉梢一揚,她認同道理,但是不認同語氣。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再繼續和媽媽說這個,絕對是是雞同鴨講,程小宇迅速轉變策略,“媽,我哪敢啊!我懂這點皮毛,也是因為常年受到媽媽的熏陶!”

  我熏陶個屁啊!蘇寶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兒子昨晚的做法讓她感覺到心緒不寧,她想問又不好意思問,再加上她覺得問瞭有損當媽的威嚴。她看瞭眼桌子旁邊的啤酒,兒子沒喝過酒,不如將他灌醉,再拖回傢好好拷打一番?這樣既能重振母綱,又能解惑。

  蘇寶寶拎出啤酒打開後,一人倒瞭一杯,“算你小子會說話,來陪媽媽喝一杯!”

  “媽,我沒喝過酒啊!”程小宇苦著一張臉。

  蘇寶寶伸手摸瞭摸兒子的頭,眨眨眼,“今天準許你喝!”

  “媽,不是我想喝啊,而且等下你還要開車呢!”程小宇苦勸。

  “嚶嚶嚶!”

  “好,媽媽,這第一杯酒就祝媽媽永遠年輕!”

  “好,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快樂下去!”

  程小宇幹瞭,蘇寶寶抿瞭一口!

  ……………

  已經11點瞭,周圍隻剩下零星食客,看著媽媽已經趴在桌子上,程小宇嘟嚷著,明明喝不瞭多少,還非要喝!

  媽媽可能就喝瞭兩瓶左右,他喝瞭多少卻不記得瞭,他一不喝,媽媽就跟他嚶嚶嚶,他實在拒絕不瞭,而且通常都是媽媽抿一口,要他喝一杯!媽媽這還是心裡氣我啊!程小宇幫媽媽擦瞭一下嘴後,走到櫃臺結賬。

  胖老板誇獎,小夥子可以啊,女朋友好漂亮!

  程小宇,不是的老板,她不是我女朋友!

  胖老板皺眉,這就是你不地道瞭,別人雖然大你幾歲,你也不至於不承認吧?

  程小宇,你看我像多大?

  胖老板沉思,16?20?

  程小宇,那我女朋友多大?

  胖老板秒回,20!!!

  果然,媽媽那張臉,打扮的年輕就年輕!打扮的成熟就成熟!

  結完賬後。

  胖老板語重心長,還有,你沒看出來麼,你女朋友明顯有心事啊?

  是啊!媽媽又不是好酒之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找個大排檔喝酒呢?

  “老板謝謝瞭,我以後會多註意的!”程小宇鄭重的給老板道瞭個謝,走到媽媽面前,正準備去抱她起來,她卻自己站瞭起來。

  “去那邊……走會兒!”蘇寶寶手公園方向。

  程小宇語重心長,“媽,很晚瞭,你喝醉瞭,公園裡又黑,要不我們先回傢?”

  “說那麼多幹嘛?你就說去不去吧!”蘇寶寶嗔怒。

  程小宇看著好不容易哄好的媽媽,臉上又有幾分慍色,義正言辭,“媽媽有令!兒子莫敢不從!”

  又伸手扶著,討好,“媽,走慢些!別摔著瞭!”

  剛過瞭馬路,蘇寶寶身子一晃,險些摔倒。

  程小宇趕忙摟住媽媽,輕聲說道:“媽媽,要不我背你走會兒!”

  “嗯!”蘇寶寶也不矯情。

  程小宇蹲下,雙手摟住媽媽的大腿,“媽媽,趴上來!”等到媽媽的手環住脖子的時候,又站瞭起來,調皮道:“抱穩瞭媽媽,發車咯!”

  兒子腳步輕快,微風輕拂過臉頰,蘇寶寶腦袋迷迷糊糊的,整個人止不住的往下沉,她伸手在兒子後腦勺一拍。

  “慢點……啊!”

  感覺到媽媽似乎身子往後倒,程小宇趕忙往前一彎腰,媽媽才沒倒下去,蹲下身子把媽媽放下,轉身扶住媽媽的手,慌忙詢問:“媽,沒事吧!”

  “小混蛋,你走那麼快幹嘛?”蘇寶寶臉色酡紅,嬌聲呵斥。

  看著媽媽人沒事,放下心的程小宇小聲解釋:“我平時一直這麼走路的!”

  蘇寶寶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做瞭危險動作,隻是指尖戳在兒子胸口,似怨似嗔:“成天毛毛躁躁的,下次小心點!”

  程小宇被媽媽戳得極為舒坦,真誠邀約,“媽,來我再背你,這次我走慢點!”

  “不要,背著一點都不舒服!”蘇寶寶確實不舒服,喝醉酒被風一吹,她整個人都軟瞭,感覺支不起腰瞭,伸手拉住兒子小臂,又開口道,“抱我還差不多!”

  媽媽喝醉酒,真誠實!程小宇心頭微熱,他蹲下身子,雙手兜住媽媽屁股,將她整個人抱起,“這樣麼?”

  蘇寶寶感到腰肢酸軟,嘟嚷出聲,“摟我的腰!”

  程小宇分出一隻手移到媽媽腰間。

  整個身體放松下來,蘇寶寶仿佛醉得更厲害瞭,她側頭趴在瞭兒子肩膀上,吩咐到,“去公園裡!”

  ………………

  天公作美,月光如水,整個公園都罩上瞭一層朦朧的銀輝。偶爾,草叢裡傳出稀稀拉拉的蟲鳴,轉瞬即逝,又恢復瞭萬籟俱寂。遠處,一座小小的拱橋橫跨在潺潺溪水上,流水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天籟之音,洗滌著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此刻,整個公園仿佛凝固在瞭時間的長河中,所有的喧囂都被隔絕在外,隻剩下這份難得的寧靜和平和。在這裡,每一口呼吸都似乎能吸入滿滿的清新與寧謐,讓人忘卻白日的煩惱,心靈得到瞭真正的放松和凈化。這就是夜的公園,一個靜謐的避風港,等待著每一個渴望寧靜的靈魂前來棲息。

  吱吱吱!腳步聲劃破瞭寧靜,一個高大的人影從朦朧的月色中走出,踏上瞭木質步道。他的上半身顯得極不協調,仿佛掛著什麼東西,隨著他的步伐向前,整個人慢慢的被步道旁的路燈照亮。隻見那人,面色清澈,是個高大的少年,那懷裡的東西分明是一個女子。女子屁股渾圓挺翹,被那少年單手兜住,她的腿肥嫩白皙,自然的屈挎在少年腰間,隨著少年的步調,套在白色運動鞋裡的腳丫子也跟著輕輕晃動。

  媽媽的整個人緊緊貼在程小宇身上,玲瓏曲線陷進懷裡,幽香持續襲來。一路走來,他漸漸把持不住瞭,肉棒彈起,差點戳在瞭媽媽的大腿上,趕忙把媽媽的屁股往上托高瞭點。

  “媽,現在好點瞭麼?”

  “嘻嘻,不知道!”

  程小宇心頭火起,又走瞭一會兒,他調整一下手的位置,讓懷裡的媽媽身子往後倒,低頭看向媽媽的臉。

  “媽,下來走一會兒,你看天氣好熱啊!”

  “不下來!”媽媽伸手摟住程小宇的脖子,身子跟著往前一趴,側著腦袋枕在她肩上。

  胖老板的話還在耳畔,程小宇怕他忍不住做出什麼禽獸之舉。他也不問瞭,直接蹲下身來把媽媽放在地上。

  “哼,不理你瞭!”

  媽媽好像生氣瞭,運動鞋觸地就自顧自的往前走,程小宇看著她搖搖晃晃的似乎要摔到,跟上去上去從身後摟住媽媽,火熱的肉棒一下就貼在媽媽身上。

  “好好,抱著,抱著!”

  “你走開,現在不需要你瞭!”

  媽媽耳根子緋紅,好像她感覺到瞭,又從程小宇懷裡掙脫,慢慢的向前走去。

  沿著蜿蜒的小徑走瞭小半個小時,媽媽走路慢慢的利索起來,不遠處似乎有一個石像群,具體是什麼,又看不太清楚,她指揮道:“去那邊看看!”

  “嗯!”程小宇跟著媽媽來又走瞭一會兒,來到近處一看,十二生肖啊,加上石墩子底座,每個兩米多高,深灰色花崗巖雕琢而成。

  媽媽圍著石牛轉瞭好幾圈後,停在瞭它的正前方,又抬頭向上看瞭一會兒,轉頭看向程小宇,手指向牛鼻子。

  “抱我起來,我想捏它!”

  媽媽是在給我臺階下啊,緩和剛才的尷尬啊!程小宇迅速領會,他從媽媽身後抱住,托著她的腰舉高,維持瞭一會兒。

  “好瞭麼?”

  “可以瞭,程小宇它跟你好像啊!哈哈!”

  媽媽這麼高興,程小宇也高興,他把媽媽放下,笑著問道,“媽,我怎麼像他啊,是鼻子麼?”

  “不告訴你!”

  媽媽笑著跑開,腳步輕快。

  看著媽媽跑起來都不再搖搖晃晃,程小宇放心不少,不過他還是跟過去把媽媽捉住,彎腰,嘴唇湊到媽媽耳邊,“媽媽,告訴我好不好?”

  “嘻嘻,癢死瞭!你松手我就告訴你!”

  程小宇剛一松手,媽媽又小碎步跑開。

  程小宇信步跟上,繞道媽媽側前,看見媽媽仰頭望著石馬,眸子裡流光溢彩。他心裡一動,開口問道:“媽,想不想騎?”

  “太高瞭…!”媽媽好像有些畏懼,踱著步,圍著石馬徘徊。

  “媽,我在底下看著你就行!”程小宇解釋,又舉手摸到馬背,“你看,我這麼高,隨時可以抱你下來的!”

  “真的?”媽媽看向程小宇,滿眼希冀。

  “當然是真的!”程小宇把媽媽抱起,舉到高處。

  “媽,你右腳抬起來,往馬背上跨!”

  又指揮她坐好。

  “哇!程小宇你看…我好高啊……!”媽媽騎上去就開始大呼小叫!過一會後又作騎馬狀,“駕,駕!……咦,小馬兒你怎麼不走哩!”

  媽媽突展露的嬌憨模樣,把程小宇心都軟化瞭,他決紀念一下。

  “媽,你坐好,我給你拍個照!”

  他後退幾步,剛掏出手機,抬頭看見,媽媽迷迷糊糊的,身子往側邊滑,要摔下來,程小宇心頭一緊,趕緊跑過去,把手舉起來托住媽媽半邊屁股,嘴裡指揮。

  “媽,你向我這邊轉身!”

  突然的動作,像是嚇到瞭媽媽,她往下一看,眼裡閃過瞭懼意,身子一軟就趴到瞭馬背上。

  程小宇反應極快,一步就跨上瞭馬腿下的石墩子,伸手把媽媽摟起,又跨瞭下來!

  剛一下地,媽媽迅速摟住他,“程小宇…我好害怕……!”

  媽媽聲音輕顫,顯然嚇得不輕,程小宇心疼又自責,手在媽媽的背上拍著,一邊安慰:“媽媽,別怕,有我在呢!…”

  過瞭一會兒,媽媽好像緩過勁來瞭,抬手一錘,轉身走開,埋怨,“都怪你…!”

  “嗯,怪我!怪我!”程小宇拉住媽媽,“媽,你等等!”

  媽媽嘟嘴,站那不動,胸脯處鼓漲的英文字母灰撲撲的。

  程小宇心癢癢的,伸手拍瞭拍,掩飾道:“媽,你剛才在那石馬上,身上沾灰瞭。”

  又伸手繞到後面,仔仔細細的拍瞭拍媽媽的屁股,“後面也有!”

  接著蹲在媽媽身前,喉間幹涸,“腿上也有!”

  媽媽白生生的腿,晃得他眼暈,手掌攤開,從媽媽的小腿開始小心翼翼的漸漸往上,在媽媽的大腿後側輕撫一陣後,又滑向內側。

  “程小宇…我好癢啊!……哈哈!”媽媽身子微顫,推開他,一溜煙的跑瞭。

  媽都醉瞭,我真是禽獸,程小宇壓下綺念,追瞭過去,“哎,媽,慢點,別摔著瞭!”

  “來呀,看你追不追得上我!”媽媽回頭做瞭個鬼臉,又開始跑!

  這一下逗得程小宇玩心也起來瞭,他控制好和媽媽兩步的距離,陪她玩瞭起來,誇贊,“媽,你跑好快呀!”

  “嘻嘻!那當然咯!”

  他又佯裝很累,“媽,我好累啊,你慢點!”

  “我不!”

  兩人一個認真跑,一個懶散的追,公園廣場上回蕩起瞭歡快的腳步聲,跑瞭一會兒,程小宇覺得差不多瞭,他停下腳步雙手撐著腿,裝有氣無力道,“媽,別跑啦,我認輸啦!”

  媽媽停下腳步,回頭看瞭看,喘氣道,“換…我…追你!”

  媽,你可真是不消停,程小宇兩步一跨,來到媽媽身前,彎腰把她抱起,口不擇言,“媽,我太累瞭,抱你休息會兒!”

  媽媽臉一紅,嘟嚷,“你騙我!”又半身撐起,一個手刀打到程小宇額頭,“放我下來!”

  “好瞭,媽媽別動瞭!你都累瞭,休息一會兒。”程小宇撥開媽媽撐在肩膀上的手,又把她往懷裡一按,讓她側頭枕在肩上,大手輕撫媽媽的背,幫她順著氣。

  “程小宇,你現在一點不聽我話!”媽媽悶悶的道。

  “怎麼會呢?我哪不聽你話啊?”程小宇輕聲問。

  “哼,你自己知道!”

  媽媽沉默一會兒後,小腿一蕩,腳跟踢在程小宇屁股上,調整好節奏,不斷的踢,唱起瞭歌。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程小宇:“…………!”

  媽媽真的累瞭,沒一會聲音就漸漸小瞭,也不再踢瞭。

  終於安靜下來瞭,程小宇心裡嘀咕,媽,你這喝點酒也太好動瞭吧!

  他看著不遠處的小樹林邊上有條小路,走瞭過去,隻是步子漸輕,生怕驚擾懷中的玉人。

  幾分鐘後,程小宇穿過昏暗的小樹林,站在瞭一座拱橋上,腳下的溪水嘩啦作響,喚起他一股尿意。脖頸處的熱氣均勻輕柔,媽媽好像睡著瞭。

  程小宇走到溪流旁邊的長椅邊上,專門用手摸瞭摸後,確認幹凈後,才把媽媽放瞭上去。看著媽媽睡顏,小聲喚道,“媽……”,媽媽沒有回應,接著他轉身來到溪流邊上,掏出硬挺的肉棒,又突覺不爽利,賊兮兮的看瞭媽媽一眼後,走上瞭拱橋。

  一股明亮的水柱,從拱橋弧頂激射而出,劃出一條弧度極高的線後,落在瞭溪流裡。一分鐘後,程小宇正半瞇眼抖機靈,卻被長椅子上的身影嚇得又抖瞭個機靈,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身來,正直愣愣的盯著他。

  程小宇收好肉棒,朝著媽媽走去,諂媚道:“媽媽,我以為你睡著瞭!”

  媽媽把臉轉到一邊,小聲嘀咕:“程小宇,少跟我耀武揚威,別以為我會怕你!”

  媽,你在說什麼啊?不是該罵我沒有公德心麼?程小宇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肯定不會主動挑破,他接著媽媽的話說:“媽,你肯定不怕我啊!”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怕你!哼~!”媽媽轉過臉來,聲音漸漸大瞭起來。

  程小宇也不多問,隻是彎腰把媽媽抱起,“媽,再休息會兒!”

  “我不!”媽媽扭來扭去。

  由於旁邊有個小樹林,這條路程小宇有些看不清路,加上媽媽的動的厲害,時不時的遮擋視線,他手上加瞭點力氣,把媽媽按住。

  又走瞭一會兒,媽媽身子好像有些微顫,雙腿環上瞭他的腰,緊緊夾住。

  “程小宇,放……我下……來!”

  “怎麼瞭,媽媽?”

  “我想(去廁所)!”

  媽媽的聲音細如蚊吟,程小宇又問:“媽,你說什麼?”

  “我要下來,我要上廁所啊!”媽媽大聲說,扭動得更劇烈,腿也夾得更緊。

  媽媽要尿褲子瞭?程小宇心裡一熱,不知怎麼的就是不松手,口裡佯裝焦急:“媽,上哪去找廁所啊?”

  “放我下來!”媽媽情急之下,揪住程小宇的耳朵使勁一擰。

  這一下把他給擰醒瞭,我真是個變態,負罪感之下,程小宇把媽媽放瞭下來,看著媽媽轉身鉆進小樹林,又滿心遺憾。

  不過媽媽馬上回來瞭,迅速拉住他的手,焦急道:“裡面好黑!”

  他又心裡狂跳。

  媽媽牽著他的手鉆進小樹林,剛準備解褲子,又覺不對,扭扭捏捏道:“你…你不許偷看!”

  “好好,我不偷看!”程小宇轉過身,心裡默念,我不偷看……三遍之後,他悄悄的轉過瞭身。

  月光透過樹葉間隙,很是昏暗,媽媽往前走瞭兩步更有些看不清,不過有兩道白色的光影卻在這極為顯眼,那是媽媽的手,隻見她手似乎是抓著褲頭,身子跟著前傾,帶動手往下,一團白色光影瞭顯現出來,白影渾圓,似一輪明月,又被中間一條黑線均分成兩辦,程小宇視線被瞬間吸住,腦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媽媽的屁股好圓!又見屁股往後微翹,手繼續往下,又露出媽媽的腿,隱約可見腿彎,媽媽雙腿微分,翹起的屁股漸漸往下,漸漸地隱沒在黑暗之中,程小宇暗道可惜,緊接著耳邊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又讓他心神收緊,腦補出水從媽媽蜜穴裡噴出的畫面,恍恍惚惚的又看到媽媽的手好像從褲兜裡掏出什麼東西,伸向跨間在擦拭瞭一陣後,站起身來,手提著褲子往上,程小宇心神一收,趕緊轉過去。

  媽媽伸手拉住程小宇,小跑著出瞭小樹林,又來到小溪邊上。

  媽媽低著頭,糯糯的道:“你沒…偷看…吧!”

  “沒有!”程小宇心頭火熱,肉棒似鐵,又說:“媽,來我抱著你!”

  “不要,你想對我使壞!”

  “我怎麼使壞啊?”程小宇停下腳步,繞到媽媽身前攔住。

  “你想拿它頂我,剛你就拿它頂瞭我好久!”媽媽紅著臉,抬起頭,手指著程小宇頂得老高的帳篷,說完後,又伸手一打,“我才不給你頂!難受死瞭,哼!”

  又走開。

  程小宇實在沒想到媽媽能這麼直白的挑明,尷尬瞭片刻,看著媽媽走遠瞭,又追瞭過去。

  “媽,你別走那麼快!”

  “走開,你個壞胚!”

  “媽,你怎麼能罵人呢?”

  “想罵!”

  ………………

  兩人吵吵鬧鬧的又沿著小溪走瞭一會兒,媽媽停在瞭原地,程小宇一時猜不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生氣,厚臉皮試探,“媽,我再抱會兒?”

  媽媽沒說話,伸手錘瞭他一下。

  有點氣,但不多!

  程小宇拿出手機,指瞭指時間,“媽,現在十二點多瞭,你明天還要上班!”又彎腰把媽媽抱起,解釋:“我們回去吧,我抱你走的快些!”

  媽媽順勢枕在他肩上,小聲解釋,“真拿你沒辦法!”

  噗嗤,程小宇一下沒忍住笑瞭出來,媽媽剛才在來的路上主動求抱抱的,現在又不好意思瞭。

  “你不準笑!”媽媽聲音羞惱,又開始掙紮。

  “嗯嗯!”程小宇趕緊把媽媽按住,岔開話題,“媽,你現在還頭暈麼?”

  媽媽嘟嚷,“哼~你管不著!”

  “當然,從來都是媽媽管我的!”

  媽媽沉默瞭幾秒鐘,輕聲道,“我沒管過你!”

  媽媽不對勁,程小宇敏銳的察覺到,他停下腳步,把懷裡的媽媽緊瞭緊,嘴唇貼在媽媽耳邊。

  “媽媽,為什麼這麼說?”

  媽媽仰頭躲過,又把腦袋埋到程小宇另一側肩膀上,“不跟你說!”

  “媽媽,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啊?”程小宇轉過頭追上媽媽的耳朵。

  “…你煩死啦!不說就是不說,再問不要你抱瞭!”媽媽明顯不快。

  媽媽都這麼說瞭,再追問就沒意思瞭,程小宇無奈到,“那媽媽,等你想說再說吧!”

  兩人安靜下來,還沒一會兒,媽媽的呼處熱氣均勻的打到他脖子處,媽媽好像睡著瞭。

  他把腳步放緩,朝著公園門口走去,又想到胖老板說的話,心裡沮喪,媽,有什麼話不能講的啊!

  “程……小宇!”

  耳邊傳來的囈語似有似無,他停下腳步,偏過頭認真傾聽,可接下來又沒聲音瞭。他輕聲喚道,“媽!”

  媽媽沒有回應,是聽錯瞭麼?他有些疑惑,又繼續往前走。

  “程…小宇!”

  側過頭去聽,又沒聲音瞭,媽媽這是有事想說,又不好意思?

  程小宇思索片刻,喃喃自語,“原來媽媽喝醉酒,睡著瞭還會說夢話啊!”

  果然沒一會兒,又傳出媽媽的囈語,程小宇也不驚動她,隻是豎起耳朵聽。

  “程小宇……媽媽那麼懶……喜歡騙你,任性又不講道理!”她停頓一會兒,又說:“媽媽是不是一點合格啊?”

  媽媽的臭毛病,程小宇早就習慣瞭,他想都沒想,脫口道:“媽,我才是你兒子,你合不合格隻有我說瞭算!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還有,我媽媽啊,在我小時候能掀開裙子讓我鉆進去,能一直抱我,還幫我擼,別人當兒子的可沒這個福分,我想說的是,在我心中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

  “你亂說…明明是你非要鉆進我群子裡……還有你那天晚上那麼…玩我…你就是不準備讓我當你媽媽瞭………!”

  原來媽媽是擔心這個啊,程小宇把媽媽身子前傾,認真看向著媽媽的臉,大聲解釋:“媽!那是因為我不僅要你當媽媽,還要讓你當我老婆!”

  媽媽偏過頭,躲過他的目光,啐道:“…呸!…你想得美…!”

  “媽媽,餘生請多多指教瞭!”程小宇順桿往上爬,又把臉湊到媽媽面前。

  媽媽偏頭躲過,一把抱住程小宇的脖子,腦袋又埋瞭進去,順手揪住程小宇的耳朵,嗔道:“小混蛋,少跟我掉書包!”

  媽,你夢裡還能睜眼說話,還能擰耳朵?媽媽喝多點酒雖然人誠實瞭不少,不過戲精的本事卻沒丟,隻是腦子卻時靈時不靈!不過程小宇也沒直說,拐彎抹角道:“媽,別擰瞭,再睡會兒!”

  媽媽好像反應過來,手不擰瞭,安靜的枕在程小宇肩上,過瞭一會兒,耳邊傳來媽媽的囈語。

  “抱高點……頂到我瞭……!”

  程小宇把媽媽的屁股往上一托。

  “…回傢睡覺…!”

  熱氣打在脖頸上,程小宇心頭微熱,掏出手機叫瞭代駕。

  酒壯慫人膽,蘇寶寶原本的拷打計劃變成瞭醉酒傾訴,隻是沒人知道她是喝醉瞭腦子不清醒,還是本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