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那你想撮合我和她就是過過腦子的事兒?」

  我也不怕戴靜生氣,點瞭個高中班裡和秦萌萌差不多狀況的住校男生的名反問戴靜。

  戴靜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我沒有繼續追擊,耐心的等待戴靜開口。

  過瞭好久,語音那頭才傳來戴靜輕柔的聲音,「你去泡吧,我想看。」

  「收到,我明天就找人來臥室安攝像頭。」我一挑眉,笑嘻嘻的應道。

  「等下,什麼攝像頭?」戴靜叫住我。

  「靜兒你不是要看我跟她上床嗎,沒攝像頭怎麼看?」

  戴靜企圖辯解拒絕,但在我不裝就不幹的罷工威脅下,還是捏著鼻子接受瞭。

  「對瞭,安裝攝像頭的施工費你得轉給我,是你叫裝的。」我怕萬一被秦萌萌發現,戴靜不認賬,特意加上瞭這麼個小條件,留一手。

  「行行行,你找人裝好瞭,我給你轉,動作趕緊的,要是給瞭錢半天沒泡上,我回來一腳把你踹你傢小區外面的河裡。」

  戴靜連安裝攝像頭看我和秦萌萌現場做愛的事情都同意瞭,轉裝修費這種毛毛雨自然是一口答應。

  「OK,攝像頭裝好瞭,一周內給你拿下。」我拍著胸脯向戴靜做出保證。

  「不過靜兒你這癖好有點變態。」

  「你想出來的,還有臉說我變態?」戴靜的聲音頓時提高瞭好幾度,我趕緊笑著打哈哈,把話題轉移到看哪部電影上面。

  隔天,我聯系上別墅管傢,讓他找人來幫我在臥室裝三個隱蔽的攝像頭,一個在頂,一個在側,還有一個的位置被我定在床頭。

  「萌萌,年末上新片要不要去看。」我收到瞭戴靜轉來的施工費,當晚便在吃飯時向秦萌萌提起看電影的事。

  「可以呀,看什麼呢?」秦萌萌抬頭問道。

  「你手機上看看排片時間,選一部喜歡的,過幾天我們去看,這兩天我有事。」我微笑著回答。

  戴靜在指使我辦瞭秦萌萌之後,將選擇權丟給我,又向遊戲裡充瞭五萬開箱發泄,我這才認真的瞭解瞭一遍近期上映的愛情電影演員編劇。

  果然,還是一部都不想看。

  反正都是爛片,看哪部都一樣,想到這裡,我轉頭把選擇的權力交給秦萌萌,順便試探一下她的想法。

  往後稍緩幾日是因為臥室裝好攝像頭剛噴瞭漆,還需要時間散味。

  雖然我覺得秦萌萌可能想不到那裡去,但我做事情喜歡做的嚴謹一些。

  飯後,秦萌萌坐在客廳沙發上刷瞭幾分鐘手機,就把想看的電影告訴瞭我,選的是小四的新片,一部奇幻愛情電影。

  這下更好辦瞭,秦萌萌自己選瞭愛情片,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看完電影往別墅那邊一帶,丟床上完事兒。

  「樺哥後面哪天有空瞭,我們回高中學校逛一圈吧,畢業這麼多年還沒回去看過老師呢。」起身回書房的秦萌萌扶著門框扭頭提議。

  「沒問題,等我忙過這幾天。」我回頭笑著比瞭個OK的手勢。

  月初的小雨不斷,一直下到瞭周日。

  我在雨停後開車到別墅檢查臥室內的通風情況,屋裡已經聞不到沒什麼漆味瞭,隻剩下淡淡的梔子花香,為瞭散味我讓管傢每天都過來點香薰,又通瞭好幾天風,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我下樓剛準備離開,手機來瞭電話,我掏出一看,竟是被我當面洗刷過的那位遠房表妹。

  「表哥,周末好。」電話接通,靈筱勝甜美的笑聲便從那頭傳瞭過來。

  「周末好。」我拉開車門上車,平淡的回道。

  靈筱勝熱情的噓寒問暖,和我說著沒用的客套話,我雖然不想聽,但礙於親戚關系,也不便直接掛斷別個女孩子的電話。

  媽媽那邊的親戚,我熟悉的隻有小阿姨她們一傢,其餘基本上都是隻有過年才見,靈筱勝傢偏偏又和妹妹傢裡關系親近,這才導致上次靈筱勝找上我時自信滿滿,覺得我肯定會幫她。

  一個十多年沒有見過的親戚傢小孩那種莫名的自信讓我感到不爽,雖說在靈筱勝那裡開戶存點錢對我沒有什麼影響,但我就喜歡對這種莫名自來熟的人說不。

  「表哥後面幾天有空嗎?」聊到最後,靈筱勝想要約我去一傢她尋到還不錯的新開茶館吃茶。

  「有什麼事情電話裡說吧,我最近挺忙的。」我無聲的笑瞭笑,委婉拒絕。

  靈筱勝找上我,無礙乎就是想要拉存款,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這位遠房表妹找我還有什麼別的事。

  姨父那邊的遠親表舅一大堆,每年過年接待都得分上好幾日,有將近半數是靠著姨父和小阿姨的房地產公司做起來,生活才逐步有瞭起色,靈筱勝傢裡雖能湊錢供女兒去英國留學,但論傢底,和妹妹傢差距還是很大。

  今年行業大縮水,連小阿姨都曾找過媽媽借錢周轉,更別提靈筱勝傢的狀況瞭。

  「表哥,我是真有事找你,白天沒時間的話,如果晚上方便,我去你傢見面講。」

  靈筱勝依舊不依不饒要和我見面,我可不想傢中住著秦萌萌的事情被多餘的人知道,估摸計算瞭下把秦萌萌弄上床的時間,我把和靈筱勝見面的日子推到下周周五她排休的那兩天。

  由於近一年來的特殊情況,學校謝絕外來無關人員進校,我開車帶著秦萌萌來到高中學校大門,前門衛大爺已經回傢養老,新門衛面生不讓進,我摸出手機給副校長小老頭打去電話,請他讓門衛放行。

  小老頭在我們那屆畢業之後,沒幾年便到瞭年齡,從一線上退下來,作為學校國學班院長養老,因為自身能力過硬,沒半年便被學校返聘,繼續擔任副校長。

  新門衛聽出小老頭的聲音,得到許可之後,開門放行。

  校內的佈局大致沒有變化,紅墻灰頂的教學樓,爬滿綠植的長廊,還有我最喜歡的,藏在成片爬山虎裡的尖頂圖書館,雖然這個季節,爬山虎已經枯萎,隻能看到墻面上錯亂的大片幹須。

  接近小老頭在的教學樓,兩側的宣傳欄裡張貼展示的是學校校訓,以及近年優秀教師,我沉浸在回憶裡慢步往前,秦萌萌落在我身後,仔細看著宣傳欄裡張貼的照片。

  「樺哥,你來看,這不是那個還沒交完我們高二就走瞭的那個嗎?」秦萌萌站在一塊展示優秀教師的宣傳欄前叫住瞭我。

  「誰呀?」我剛一扭頭,身前教學樓的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智樺,這裡。」小老頭戴著口罩從二樓下來,向我招手。

  我叫過站在宣傳欄前的秦萌萌和小老頭會合。

  「畢業這麼多年,你小子都長這麼大瞭。」小老頭輕拍我的肩膀,笑呵呵的帶著我和秦萌萌向另一個方向的教學樓走去。

  「那可不,這都畢業五六年瞭。」我微笑著回道。

  小老頭一路上詢問瞭我的近況,聽到我在管理傢中公司,不禁誇贊我懂事,出息瞭,轉而又向跟在我身旁的秦萌萌問道。

  「同學,你呢?」

  「考研。」

  小老頭眨眨眼,隨後微笑著點頭表示現在這種情形,沉淀自己,提升學歷也不妨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在辦公室沒有找著地中海,小老頭詢問過在辦公室的老師之後,直接帶我們去瞭班上。

  剛走到教室後門,裡面地中海洪亮的聲音便入耳中,我歪頭從門上的玻璃往裡看,地中海戴著口罩精神的站在講臺上,發髻似乎比當年稀疏瞭幾分。

  小老頭帶我們走到前門,輕輕敲瞭敲門,地中海停下授課,開門出來,見到我和秦萌萌很是驚喜,我順勢遞上來時買的花束。

  地中海一個老男人,邊說著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邊欣喜的接過我手裡的花束。

  「智樺,你要不要進去和學弟學妹們講兩句?」地中海在問瞭我的近況之後,邀請我和秦萌萌進去說兩句。

  我無所謂,欣然答應,秦萌萌以害羞為由推脫,地中海也沒有強求,拿著花先進教室整頓瞭下紀律,才向門外候著的我招手。

  上臺狠狠贊美瞭地中海一番,我在學弟學妹好奇歡喜的目光註視下和地中海出瞭教室,簡短的告別之後,地中海揉揉眼角,轉身回教室繼續上課。

  「智樺,你先別急著走,跟我去趟辦公室。」

  「還有什麼事嗎?」我疑惑的看向小老頭。

  「學校的校友墻該更新換代瞭,你難得回來一次,順便做個采訪。」小老頭微笑著解釋。

  我瞟瞭眼一旁的秦萌萌,秦萌萌臉上很平靜,沒有任何表情。

  「我?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本地優秀的新生代企業傢。」小老頭笑著看向我,「對瞭,還有高中住你傢裡的那個戴靜,智樺你還能聯系上嗎?她現在情況如何瞭?」

  「東大讀博,再過幾年就是戴博士瞭。」

  「挺厲害呀,當年我就覺得這孩子很有潛力,隻是當時心思沒在學習上,回頭智樺你給我個聯系方式,我找她也做一欄。」

  小老頭正樂呵呵的講著,秦萌萌平靜的臉上忽然起瞭波瀾,但還沒等我仔細觀察,秦萌萌似乎察覺到我在偷看她,餘光掃瞭過來,我趕忙將視線移向別處。

  從學校出來,秦萌萌訂瞭下午六點場的電影票,由於時間剛好卡在飯點前,我又不想過早的吃飯,便和秦萌萌商議看完電影出來再吃。

  「行呀,今晚吃燒烤,我請客。」秦萌萌點頭同意,並主動攬下晚飯。

  回到傢,秦萌萌進書房刷瞭三個多小時的題,五點十多分才回屋關上門換衣服。

  淺咖色的短款立領皮草大衣,圓領的黑色打底衫,亮黑的短皮裙,一雙纖細的大腿上裹著肉色連褲襪,秦萌萌甚至還點瞭口紅,化瞭妝,肩上挎著小包,在玄關換上一雙黑色長筒靴,便和我出瞭門。

  「樺哥,不出意外,我們應該是包場。」

  買好飲料,掃碼出票進去之後,秦萌萌在通往觀影廳的走道上向我笑著說。

  我點瞭點頭,現在這種形勢,來看電影的人本來就少,何況我們選的時間還是周一晚上飯點,包場很正常。

  走進觀影廳,秦萌萌乍一看,前幾排空無一人,便用肩頭頂瞭我一下,「看吧,我說包場……」

  話音未落,秦萌萌忽然自己捂住嘴巴,微弓下腰,向我身後躲,我側目一看,中後排的座位中間坐著一個紮瞭單馬尾的灰白長發姑娘,聽聞人聲,戴著口罩的女孩回頭望向我和秦萌萌。

  我毫不在意地帶著秦萌萌走向姑娘後面一排,秦萌萌不好意思坐的太近,硬是拽著我和姑娘隔瞭一排入座。

  坐下之後,秦萌萌一臉驚奇的望著前排姑娘花白的後腦勺看瞭一陣,伸手戳瞭戳我,指向前面隔瞭一排的女生那白瞭大半的頭發,摸出手機給我打字。

  「樺哥你看她頭發,少年白得好厲害。」

  我瞪瞭秦萌萌一眼,抓過她的手機。

  「你少在別人背後指指點點。」

  秦萌萌看後輕咬下唇,瞥瞭我一眼,快速打出一行字,又把手機遞給我。

  「我沒有,我隻是沒見過,好奇。」

  我笑瞭笑,端起可樂仰靠椅背,沒再回復。

  不多時,影院滅燈,電影正式開始。

  和我預想的差不多,畢竟小四的電影就隻有那兩板斧,青春疼痛文學,我完全不感興趣,旁邊的秦萌萌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過瞭十來分鐘,秦萌萌拉緊衣領,抬頭向上望去。

  「怎麼啦?」我偏頭小聲問道。

  秦萌萌指向頭頂,「出風口,吹得有點冷。」

  「往邊上挪。」我向秦萌萌旁邊的諸多空位一指,拿上她的奶茶,和秦萌萌一起移到邊上。

  「還冷嗎?」將奶茶放好,我抬手搭上秦萌萌座椅靠背小聲問。

  秦萌萌仰頭左右感受瞭一下,輕晃腦袋,註意力重新回到大熒屏上。

  我偏頭望著秦萌萌在熒光照射下的精致面孔,左手從椅背輕緩地滑落至秦萌萌肩頭,同時右手撫上秦萌萌的肉絲褲襪大腿,臉湊上前。

  「萌萌,你今天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