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衛還月的手工烘焙坊經由半個月的蓄勢,趕在十一月上旬開業,妹妹給自傢閨蜜送瞭花籃,還特意花瞭半天時間拽我一起去參加衛還月的開業酬賓活動。

  「人好多呀,哥,還月姐看來沒空招呼我們。」妹妹擰著手提袋,跟在我後面出店門。

  「做生意,人多才好嘛。」我回頭望瞭半分鐘也沒能找到衛還月。

  妹妹輕拽我的袖子,「回去瞭吧,哥,才這個點,我午飯前還能刷一套,等我考試完瞭,我們再一起過來烤蛋糕。」

  「那就下次再來吧。」我收回目光,和妹妹開車離開。

  衛還月剛開業的營業額很高,僅僅半個月就達到瞭三萬有餘,除瞭忙的沒空回我消息,其他都好。

  「怎麼樣,樺哥,我厲害吧?」懂老二給我發來一條莫名其妙的消息。

  我感覺有些納悶,「你幹啥瞭,就厲害?」

  「我把我認識的所有妹妹都拉去你姘頭店裡過瞭一遍,還讓她們拍瞭發書。」

  「厲害。」我給懂老二發瞭個大拇指。

  店裡生意好,雖然每天累瞭些,但能確實的拿住錢,衛還月和她的兩個合夥小妹幹勁很足,後面還有一大波寒假過年的人流,衛還月不打算今年回傢過年,想借著這個勢頭擴充穩定客源。

  妹妹在下旬迎來瞭她的考試,我全程陪考兩天。

  「感覺怎樣,念念?」第二天下午考完,車堵在瞭校外,我借機向旁邊的妹妹問道。

  妹妹扭頭一笑,「還可以,考的基本都復習到瞭。」

  我輕輕點頭,陪著妹妹去吃瞭她心心念念的泰餐海鮮。回到傢洗過澡,妹妹穿著純白的睡裙坐到我腿上一起在客廳看電視,還沒看完一集,妹妹的瞌睡就上來瞭。

  大概是近幾日的精神高度緊繃,妹妹八點多鐘便哈欠不斷,長長的打過一個哈欠過後,妹妹撥開我捏揉她奶子的手,扭身在我的嘴唇上輕啄瞭一口,道過晚安回房睡去瞭。

  歲末,異況忽生,起初隻是一則平凡的網絡消息,衛還月沒能等來寒假過年的客流,反倒是等來瞭盡量不要出門的消息,街上行人一時間肉眼可見的劇減。

  前些時日,衛還月店裡來瞭一位從楚地回這邊老傢過年的年輕客人,烘焙店在過年前一周的小年那天中午關瞭門,衛還月察覺即便開門,可能也不見得有人來,索性搶瞭張站票回傢過年。

  今年的除夕夜,我的爸媽也是沒有在傢,我從爺爺傢吃過晚飯出來,開車去接桃江妹,路上車輛稀疏,要是換作往年我最少還得在路上多堵二十分鐘才能到嬸嬸傢。

  「哥,你最近可別亂跑,過兩天可能要封城瞭。」桃江妹開門上車,拉上安全帶。

  「現在這麼嚴重?」

  「你過來的時候看街上還有人不?往年這個點都熱鬧成啥樣瞭。」

  「現在我們去哪裡?」我看瞭眼後視鏡,倒車調頭。

  「當然是回傢呀,這種情況,哥哥難不成還想去街上逛嗎?」

  「你媽沒在傢?」

  「客廳看電視呢,不用管她。」

  妹妹在傢中和姨父小阿姨一起跨年看春晚,我沒有去打擾他們一傢人,徑直帶著桃江妹回瞭別墅。

  大年初一,周邊的景區陸續發文暫停對外開放,上街行人全都帶上瞭口罩,小區管傢挨戶送來口罩,消毒液和新年祝福。

  除瞭藥店門口排隊買口罩的長隊以外,其餘地方幾乎見不到人影。

  初三初四,由於旅客人數爆減,不少餐館開始在店門口低價拋售節前準備的蔬菜。桃江妹的學校發出瞭不得提前返校通知,堂妹從除夕開始就沒回過傢,上午和我一同睡到自然醒,下午去小區健身房健身。

  妹妹過年在傢中休理調整瞭半個月,開會員把一年落下沒看的漫畫,電視劇全都補瞭上,在上元節第二天下午刷到月底出成績的消息,正好妹妹住傢裡嫌小阿姨老說她一覺睡到中午不健康,直接搬回瞭我的那套平層。

  晚上,我和桃江妹在傢吃飯,忽然接到妹妹的電話。

  「哥,你晚上沒住這裡嗎?」

  我還沒開口,桃江妹搶過我的手機笑著回應,「哥哥和我被封小區啦,念念姐,小區有從國外回來的,門口都拉著封條呢。」

  「哦哦,那你們當心點。」妹妹關心的說道。

  桃江妹又和妹妹閑聊瞭兩句,把手機遞還給我。

  「哥,還月姐昨天就過來瞭,要居傢兩周呢。」妹妹聽到手機回瞭我的手裡,突然提起瞭衛還月。

  我眉毛一挑,開口問道,「她人在哪裡?」

  「在我旁邊呢,你不回來,我們就先點外賣吃瞭。」

  「她過來是要繼續開店嗎?」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微微皺眉。

  妹妹在電話那邊重復瞭一遍我的問題,過瞭十來秒,妹妹才給出答復,「還月姐說是的,不過形式不好,居傢完先開段時間看看。」

  衛還月勇氣可嘉,人都已經過來瞭,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喪氣話。

  妹妹的分數遠超去年的復試分數線,小阿姨總算是松瞭口氣,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擔心妹妹沒有考上,可以睡安穩覺瞭。

  隔月月初七八號,桃江妹依舊沒有收到學校的返校通知,嬸嬸上個月就把桃江妹書房裡的一大疊書送來瞭我和堂妹住的別墅,小區綠化很好,遠離人群集中點,超市也不缺吃喝,嬸嬸在我傢和我們吃過一頓午飯後,放心的讓桃江妹住在我傢上網課。

  「樺哥,萌萌的親戚真是崽種啊。」

  我健身結束,拿著手機從小區健身房出來才看到戴靜給我發的消息。

  「咋啦?」

  我回瞭消息沒過一分鐘,戴靜很快就回復瞭。

  「之前你不是說國內封閉管理瞭嘛。」

  「嗯,居傢辦公,我隻有開會才去公司。」

  「萌萌畢業瞭回的她老傢她舅那裡上班。」

  「然後?」

  「上個月開工,她舅隻有頭兩天叫萌萌去處理瞭一堆雜事,後面說是精簡在場人員就沒有叫萌萌去,月初發工資隻發瞭那兩天的。」

  我看著戴靜發來的幾行文字,不禁皺瞭皺眉頭,「基礎工資呢?」

  「小地方親戚的廠子哪來的這個說法?我傢老頭那廠子,以前遠點的親戚孩子來瞭頂多走的時候象征性給點,說是鍛煉。」戴靜慷慨激揚,發來一張快速出拳的貓貓動態圖,「把萌萌氣炸瞭,還沒地方說去。」

  「呃,那她打算怎麼辦?」

  「直接不幹瞭,不過現在封著嘛,萌萌她縣城大的養魚戶隻有她舅舅一傢,其餘都是散戶,我建議她可以邊找工作邊看書考研。」

  又是考研?我不禁一笑,感覺身邊的朋友都在持續學習,奔著研究生去,連小胖都在今年年初重拾課本,準備考個在職的金融,方便日後往上走。

  戴靜大肆吐槽一番,恨不得立馬飛過去幫秦萌萌錘她舅兩拳。

  相比起戴靜和徐菲霞,我和秦萌萌的關系並沒有那般親近,權當聽個樂,順帶附和戴靜兩句。

  菱璐趕在公司散夥前上瞭我的船,年末接瞭幾單零活,還沒來得及找下傢,便撞上瞭行業寒冬,我包的酒店房間在歲末到期之後,我便讓菱璐搬去瞭之前我和衛還月住過的那套。

  衛還月的烘焙店沒能撐到下旬,禦姐居傢觀察結束後便去開瞭門,由於計劃中的活動宣傳實施不瞭,沒瞭線下的互動,衛還月的私房體驗店廢瞭大半,禦姐嘗試烘焙降級,搞些尋常熱門的糕點,但出品始終比不過大牌,不降價沒人買,降價就虧。

  最終衛還月選擇關門大吉,給兩個小姐妹結瞭工資。

  「還月姐這真是敗在運氣上瞭。」妹妹給我打來電話,表示對衛還月的同情。

  我聽瞭也感到無奈,晚上爬到樓頂給衛還月打去慰問電話,衛還月在電話裡主動約我明天出來見面。

  市區酒店最近登記的嚴,我開車帶衛還月回瞭處空著的住所。

  「樺哥,你房挺多呀。」衛還月進屋摘掉口罩,左右張望。

  我關瞭門,頂上衛還月屁股,摟住她的腰,扶過衛還月的臉蛋,親吻禦姐的紅唇。

  衛還月伸出舌頭和我攪在一起,摟抱著半推半就的進瞭臥室,我扒下衛還月的藍色牛仔長褲,將她推倒在床,脫下褲子晃著肉莖跨到衛還月胸口。

  「想它嗎,還月姐?」我握著粗長的肉莖拍擊衛還月嘴唇。

  衛還月輕輕應瞭一聲,伸出舌頭。

  「到底想不想哥的大雞巴?」我笑著壓低龜頭貼在衛還月的舌頭上磨蹭。

  「想。」

  聽到衛還月的肯定答復,我滿意的將肉莖插進瞭衛還月嘴裡。胡亂挺腰捅瞭一會,我起身拖著衛還月雙腿來到床邊,壓下禦姐的兩條大長腿,沉腰將粗壯的巨莖直直挺進衛還月的屄裡。

  射過一次之後,我從衛還月嘴裡拔出軟下來的肉莖躺到她的一旁,伸手抓上禦姐渾圓的乳球搓揉。

  衛還月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側過身抱住我,一條大腿搭到我的身上。

  「還月姐,不開店瞭準備幹嘛?需要哥幫忙就說。」我左手穿過衛還月頸下摟上她的肩。

  「把烘焙器具轉賣瞭,幹點別的買賣,鋪面租瞭總不能讓它空著吧。」衛還月輕撫我的胸膛,微微低頭。

  我沒有說話,閉上瞭眼,沒過多久,耳邊傳來衛還月的輕聲啜泣,我翻身抱上衛還月,禦姐向我懷裡拱瞭拱,幾滴冰涼的水滴落到我的肩頭,但又很快被衛還月抹去。

  我和衛還月誰也沒有開口,過瞭十多分鐘,衛還月抬起頭,「還做嗎,哥?」

  「不瞭,洗個澡休息下,過會我再送你回去。」我搖搖頭,在傢裡我被桃江妹追著榨瞭一個月,有點吃不消。

  「先洗過再回來躺吧。」衛還月起身下床,除瞭眼眶有點紅以外,就像個沒事人似的,還能向我笑。

  還能打起精神就好事,我心裡暗自松瞭口氣。

  打算在去年年底開業的所有店鋪都受到這場飛來橫禍的影響,連我好些搞餐飲的朋友傢裡分店都因此不敢開門,衛還月運氣差瞭些,成瞭其中之一。

  隔月,楚地開放,衛還月重新登記瞭營業執照,月中親自到批發市場進貨,改行賣起瞭水果,烘焙認識的兩個小姐妹,一個傢裡安排瞭社區臨時工回瞭老傢,還有一個沒有去處,跟瞭衛還月。

  表面上看,蔬果是剛需,但是衛還月開店的地方,各小區入口已經有瞭賣水果的老店,衛還月新店的生意做不做得下去都成問題,即便是有顧客,那也隻是茍延殘喘。

  不過得益於衛還月的轉行,讓我有瞭操作空間。

  「張秘書,公司食堂的采購是誰在管?」

  秘書接到我的電話,雖然語氣有些疑惑,但還是很快把負責采購的人電話給我翻瞭出來。

  「楊總,我們公司食堂供應水果的合作商傢都固定好幾年瞭,一直品控很好。」接到我電話,聽我說明來意的大叔陪著笑解釋。

  我刻意咳嗽一聲,語氣一沉,「嗯咳,怎麼,很難辦?」

  「不難辦,楊總選上哪傢瞭,告訴我一聲,我回頭就去聯系。」大叔聽出瞭我的不悅,很快改口道。

  我又交代兩句掛斷電話,通過瞭大叔的微信好友,把衛還月店的地址發瞭過去。

  「喲,樺哥,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小胖接起電話,滿是驚喜。

  「這不是好久沒見瞭嘛,打電話關心你一下,今年二號機什麼時候落地?」

  「下半年吧,到時候請你吃滿月酒。」

  「嗯……其實我想你找幫個忙,就你們食堂采購水果……」

  「沒問題,樺哥,就是換去你指定的那傢嘛,小事。」小胖聽完表示小事一樁,回頭就去給食堂采購打個招呼。

  我又陸續聯系好幾位兄弟,給衛還月拉瞭三四處公司企業的食堂采購,以免禦姐沒生意虧掉褲子。

  勞動節過後,桃江妹終於可以返校,在臨走前,堂妹拉著我硬是連續做瞭好幾晚,將我的所有欲望吸噬幹凈,才滿意的讓我送她去學校。

  妹妹在節後等到瞭她的復試通知,時間定在五月中旬,由於特殊情況,妹妹面試在傢中進行,一前一後的雙機位。

  面試當天小阿姨和姨父一大早便過來瞭,妹妹抽到的號排在下午,小阿姨在書房門外異常緊張,老是忍不住想要探頭去看,姨父和我也站在門邊聽,姨父按回小阿姨探出去的身子,給小阿姨甩瞭白眼,讓她去喝水冷靜,自己卻伸長脖子向裡張望。

  線上面試結束,妹妹對自己的表現還是很滿意,小阿姨和姨父幫著妹妹打包瞭行李,在吃過晚飯之後,帶著妹妹回瞭傢。

  妹妹剛走沒兩天,衛還月趁我不在的功夫打包瞭行李,搬出去和跟瞭她的烘焙小妹合租一套套二,衛還月在電話裡解釋她白住瞭這麼久,妹妹回傢瞭,她也不好繼續厚著臉皮賴在我傢。

  正值空檔之際,戴靜的電話在小滿那天打瞭進來。

  「樺哥,江湖救急。」

  「嗯?又怎麼啦?」

  「萌萌在你那邊租房考研,盡一下地主之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