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王心茹頭發全被汗水浸濕,眼眶裡水汪汪的,看我的目光中已多瞭一些恐懼。

  拍拍她的屁股,我擁著她,倦意湧上,忍不住就這樣睡瞭過去。

  現在的她,女兒、肉欲、名譽等因素齊齊困擾在心頭,絕對不敢對我發難,因此我倒睡的時候,倒是很放心。

  不知過瞭多久,她把我推醒,掉頭看看窗外,已是蒙蒙發白瞭,看樣子比昨日還要回去得遲。

  枕巾上打濕瞭一大塊,原來她一夜都在流淚。

  同情是一種浪費的感情,我素來沒有過。在我看來,她被我抓住淫辱和我被所謂白道抓住閹割或殘殺是一樣的,但她畢竟還四肢健全活得好好的。

  當我起身穿上還潮濕的衣物時,艙外走廊上已有瞭人在說話,他們快開船瞭,王心茹仰天躺著,緊盯著床帳。

  再過一天孟傢諸人便要棄船登陸,和我們分道揚鑣瞭。把握最後一次機會,當夜我又溜上孟傢的船,風流不盡。再一次侵犯王心茹時,她既沒拒絕,亦沒迎合,但我卻知道,守瞭五年的寡後,這女人已被我成功地挑起瞭欲望,隻不過受多年來禮教束縛,不敢表露出來罷瞭,心中肯定在禮儀廉恥和自身肉欲需要中搖擺掙紮不定。

  但她實在不必太過煩惱的,孟傢的船走陸路後,我便不能再一親芳澤瞭,天亮離開的時候,我在她耳邊輕輕地把名字告訴瞭她。

  在以後漫長守寡的每個夜晚,被我調起情欲後的她都會受無邊的欲火煎熬,蜜穴前那個可愛的小環絕對是她偷情的大障礙,它就象門神一樣守護著這個女人。

  三夜風流,三個不眠之夜,便順著這滾滾的江水消逝,可能以後我再沒機會見到她瞭。

  孟傢帆船登岸的時候,碼頭上站滿來接的人。陰十五、十六用力搖著船,在他們不遠處疾駛而過,我站在船首,兩船交錯而過,目光停註在那艙窗上,久久舍不得轉移開去。偷情的味道最是誘人,得不到的永遠比不上得到手的,那個女人的身體讓我留戀。我需要實力!不論是個人的實力還是宗派的,都需要大幅度提升。看著到手的美女遠去,這種無力感讓我難過得想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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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孟傢的船五天後,我們終於到瞭該登陸的地方。

  這五天裡,知書床上床下百般討好我,倒是讓我一掃心中的不快。

  下船後,邀月立刻辨明方向,留下武進看船,其他人全部隨我走。

  龔長青、關順英夫婦住在大江上遊一個偏僻的小山谷裡,周圍稀稀落落有十多戶人傢。我們到時,天色已近黃昏,一直在這裡監視的忍者流星跳出來,“主人,他們夫婦沒在傢,一大早就到三十裡外的‘川中劍派’訪友去瞭。”

  “那你怎麼沒跟著?”我怒道。去“川中劍派”訪友?上次在杭州偶遇時她們也是和“川中劍派”的弟子在一起,看來關系不錯。

  流星伏地惶恐道:“稟告主人,他們夫婦三五天就要去‘川中劍派’一次,或者那邊有人過來玩,小的認為不會出什麼岔子,聽邀月說主子快到瞭,小的便在這裡恭候瞭。”

  不滿地輕哼一聲,讓他帶路到龔傢的房子去。

  沒想到龔長青居然是個隱士,小山坡下,三間破舊的茅草屋,屋子四周用竹籬笆位上,院裡開出一片菜地,角落裡卻種著三棵桃樹,樹上幾個青色的小毛桃隱約可見。這就是龔長青夫婦的居所瞭,倒有點“黃四娘傢花滿溪”的味道,隻不知是夫妻倆誰的主意,不過他二人號稱“婦唱夫隨”,隻怕八九是關順英的意思。

  粗茶淡飯、繁重的農活,關順英怎麼說也是關字世傢的大小姐,居然真過得瞭這種生活?想到她手可能長滿老繭,我就有些意興闌珊瞭。

  讓其他人在附近躲起來,我帶著知書、陰大、陰五和陰十三推開院門進去。

  屋子裡陰暗簡陋,看到我眉頭皺瞭一下,陰五忙從屋裡搬瞭把椅子放在桃樹下,擦拭後請我坐下。

  出門就要蒙面的知書命陰十三去燒開水,陰大搬桌子,自己卻從陰大帶的革囊裡取出茶具,到廚房裡洗刷起來。現在知書倒敢在我面前使喚起陰人來瞭,這是在表明她的身份?

  忙活瞭一陣,等上好的碧螺春剛送到我手上,門外已傳來腳步和笑語聲,他夫婦已然回來瞭。

  知書忙轉到我背後,雙手自然搭在我雙肩上,輕輕按捏著。我心中暗笑,知書是知道來收關順英這個女人,馬上就想表現出在我面前親近的樣子瞭,女人都是一樣的嗎?

  果然,先推門而入的正是背著厚背大刀的關順英,看到我後一連錯愕,身體停住不動,背後男人聲音問道:“怎麼瞭?”,從她身邊擠瞭進來。

  就兩年前見過二人一面,關順英我還勉強記得,龔長青長相卻早忘瞭,不由得多看兩眼。

  半晌後,關順英才反應過來,朗聲問道:“幾位是否走錯瞭地方?”

  身旁龔長青文士扇一展,也道:“是啊,幾位是不是走錯門瞭,這可是我傢。”

  我“呵呵”一笑,兩人反應早在我意料中。

  “兩位大俠請瞭,小弟早聽江湖中傳兩位大名,一位急公好義,另一位巾幗不讓須眉,好生敬仰,今日特前來拜訪,並拜求龔大俠一事,遇主人不在傢,在下便不請自入,還請兩位莫怪呢。”並沒站起,我斜靠著椅子說道。

  柳眉微皺,“你找我們傢當傢的做何事?”看我動作不敬,關順英言語中已多瞭些戒備。龔長青也道:“是啊,小兄弟找小生所求何事?隻要我夫婦力所能及,小生絕對能幫你辦到!”想不到這龔長青有三分書呆氣,我不禁想逗逗他。

  仔細看瞭下關順英的雙手,很白凈,雖比不上王心茹的白玉如脂,但也算得上是纖纖玉指瞭,我的目光有些不堪,關順英幾乎馬上就要發作瞭,我適時開口:“如此便多謝龔大俠瞭,龔大俠真是武林中救苦救難的好人啊,若能允瞭這事,便是小弟的再生父母瞭,這真是救我性命哪,古人說救人一命……”

  “到底什麼事快說!不要羅裡羅嗦隻講些無關的。”關順英很有些不耐瞭。

  龔長青忙應和他夫人道:“是極是極,小兄弟有什麼難處隻管開口,隻要娘子答應,便是赴湯蹈火,我也幫小兄弟完成。”

  “龔大俠言重瞭,小弟怎敢讓龔大俠去赴湯蹈火呢,來來來,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說!”轉首喝道:“陰大,還不快招呼客人。”

  陰大應瞭聲,搶上前躬聲道:“兩位請!”龔長青便要入座,關順英插入道:“且慢!閣下可要搞清楚,這裡是我傢,幾位才是客人。”

  我作恍然樣,道:“是啊,是小弟糊塗瞭……”還要再說,關順英打斷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說出來,老說些無關的事幹什麼!再說,”

  看看天色,“天快黑瞭,寒舍簡陋不敢留客,幾位還是早些走比較好,有客棧的平安鎮離這裡可有好幾十裡山路呢!”

  對啊,這裡確實不能住,再不完事隻有趕夜路瞭。既然如此,我便露出瞭猙獰。

  “呵呵!是這樣,兩年前小弟在杭州遇見關娘子,一時驚為天人,回去後飯不得食,夜不能寢,幾乎就要為娘子生生把一條小命送瞭,”龔長青臉色越來越難看,我接著道:“左思右想,龔大俠是江湖上有名的急公好義,最好成人之美,所以厚顏前來相求,隻望龔大俠能把娘子相讓給小弟,小弟永世……”

  還未說完,關順英已是暴跳如雷,厲喝道:“好賊子,原來是來消遣我夫妻的。”拔刀向前躍來,距我還有一丈遠,江湖中常用的“仙人指路”已施出。

  瞬間,刀尖隔著桌子,離我鼻尖一不足三尺,後面緊跟著龔長青的“溫雅扇”。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關順英修為如此不俗,拔刀、前飄動作一氣呵成,不過是試探性的一招罷瞭,居然也這麼有氣勢。

  我右手猛地向下面一拍,桌子承受不住我大力,“啪”地一聲四散開來,我略使巧力,幾塊碎木便向著關順英夫婦激射而去。隻是可惜瞭我那副茶具,那可是在杭州時花瞭我六十兩銀子買的。

  身後陰大、陰五、陰十三一起搶出,陰十三對上瞭龔長青,陰大、陰五合戰關順英。

  我和知書負手在一旁觀戰,卻越看越是驚心。龔長青武藝一般,扇子使得風響,護住全身要穴,在陰十三如鬼魅的身法下苦苦支撐,關順英卻是個高手,刀法進退間極有法度,不是傢傳的“亂披風刀法”!細看其招式,居然不是一種,應該各種刀法都有混合而成,而她雖身為女子,出手風度、狠辣居然和男子無異,招式間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就靠著這種亂七八糟的刀法,左拼右擋,不時加一招與敵俱亡的以命博命,陰老大和老五居然一時拿她沒有辦法,果然不愧是關向陽的妹妹。

  沒想到關順英居然是個博學廣集之人,怕久戰下陰大他們傷瞭她,乘陰十三逼得緊,龔長青折扇回身自救露出後背,我突然躍出,蓄勢已久的拳頭猛然轟出。

  聽到身後強勁的風身,龔長青大駭,左掌撤出,倉促間和我對瞭一掌。他武功本沒我好,又有陰十三在前牽制,一心二用,那還敵得過我蓄勢的一拳,拳掌相交,“啪”地一聲巨響,我“噌噌噌”地後退三步,他卻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人還在在空中,“啵”地吐出一口鮮血。

  龔長青剛落地,如影如髓的陰十三已乘機點瞭他的幾個大穴。

  “關娘子,還不住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