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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陳年舊事

  畢水仙看著落在自己手中的郭萬達,其實她並不相信郭萬達還安排有黃雀;因為畢水仙自己就是石碧青的黃雀。

  假借要引薦趙捷入刀堂,騙得趙捷上門盜取兩件枕套;畢水仙故作驚怒追趕,而後石碧青和郭萬達則出來收成,乍看之下似乎畢水仙是螳螂。但是如果知道石碧青在刀堂中混跡十餘年,雖得到一個長老職位,但卻未曾被授與分堂主之位,應該就會明白真正的螳螂是郭萬達,因為石碧青要的是江南刀堂少一位分堂主。

  畢水仙淡淡問道:"郭堂主,你準備的這隻黃雀要是再不現身,就快聽不到郭堂主你臨死前的哀嚎瞭。"

  失去一身修為的郭萬達無懼道︰"畢女俠,難道你認為憑郭萬達的身分能夠請到什麼江湖明宿作為黃雀?郭萬達不過是被黃雀驅使的小蟬一隻。"

  畢水仙厭惡道:"看來你也不過是別人的棄子。念在你一身修為已被我廢去,若是你說出黃雀是何人,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郭萬達坦然道:"郭某自己知道,便是告知畢女俠郭某身後是何人,畢女俠還是會殺郭某滅口;那郭某又何必出賣郭某身後之人。"

  此時樹林中傳來一陣笑聲,這笑聲附有內勁震得四周的樹木微微的晃動。

  畢水仙一聲冷笑,將一枚鐵蓮子送入瞭郭萬達的百會穴。

  一個男聲道:"南方水仙,郭萬達輩分不夠向你問問你的那些爛事,不知道杜秀山的輩分夠不夠。"

  來人是江西劍術名宿,人稱鐵劍銀光杜秀山。

  畢水仙淡淡回道:"杜前輩輩分雖高,但畢水仙與杜前輩非親非故,畢水仙沒有向杜前輩交代的必要。"

  畢水仙眼前一個人影一晃,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矗立在畢水仙的面前。這男子滿臉皺紋,鬚發皆白。

  男子淡淡道:"杜秀山有幾件事想要請教畢水仙。"

  畢水仙輕哼一聲道:"若是畢水仙不說,如何?"

  杜秀山道:"不說可以,但請留下一條命來。"

  畢水仙道:"杜前輩早已到瞭氣血兩衰的年歲,何苦再與我等小輩逞兇鬥狠。"

  杜秀山嘆道:"畢水仙隻需回答杜某人幾個問題,郭萬達一事我絕不追究。"

  畢水仙道:"想必杜前輩便是驅使郭萬達的黃雀瞭?"

  杜秀山道:"畢水仙與石碧青圖謀是刀堂分堂主一職,郭萬達早有退隱江湖之心;老夫不過幫你們一把。如此誠意,可能換得畢水仙的誠實以告?"

  畢水仙道:"杜前輩不過想知道杜雲天的功力怎麼失去的不是?如若畢水仙誠實以告,杜前輩不會替杜雲天找回公道?"

  杜秀山淡然道:"這麼說南方水仙承認瞭?"

  畢水仙仰天打個哈哈道:"這陳年舊帳當年杜秀山躲回江西老傢時沒和你老人傢提起?而後杜雲天屠戮武林被前輩出手制止時他沒和你老人傢提起?冰心玉女淫亂江湖妄想用冰心銷魂法為他採捕功力時,他沒和你老人傢提起?杜前輩想必是早有耳聞,畢水仙隻是不知前輩為何隱忍至此時才來向畢水仙尋仇。"

  杜秀山嘆道:"一次採捕,終身殘廢。南方水仙的手段未免太過殘忍。"

  畢水仙不屑地反問道:"殘忍?當年武林追捕傢師,三十六人的車輪戰,杜前輩似乎也有參與;難道杜前輩不認為殘忍?傢師死時身上不下百處創傷,血液幾近流乾,難道杜前輩不認為殘忍?傢師死後曝屍荒野達三月之久,我師兄石碧青為傢師收屍,隨後便被白道諸位大俠追殺;我師兄當時藝成不久並未做過任何違背白道俠義之事,僅因傢師傳藝予他白道便是非不分;難道杜前輩認為這不殘忍?"

  杜秀山道:"難怪當時在逍遙散仙身上搜不出採捕功法的祕本,想必他早已交付你手。隨後這三十六人不是被採捕致死,便是其後代子孫被人誣陷;想必這也都是你一手促成。"

  畢水仙道:"公門乃最為容易加入的武林門派,自然是畢水仙最好的落腳處。

  就是名門正派也得給公門幾分面子,畢水仙報起仇來也就事半功倍。"

  杜秀山續問道:"既然是要報仇,為何不沖著老夫而來?"

  畢水仙道:"杜秀山早已年屆氣血兩衰之年,而杜雲天卻是人在壯年、功力卓絕。"

  杜秀山聞言道:"既然是上代的恩怨,畢姑娘應該沖杜某人而來。"

  畢水仙道:"父債子償罷瞭。杜前輩想必不是來找畢水仙廢話的,畢水仙既然敢說,就不會怕你一個老頭子。"

  杜秀山再問道:"那金龍鏢局一刀,也是你買的?"

  畢水仙淡淡道:"雖是畢水仙掛名買的刀,卻不是畢水仙要買的。杜前輩既然可以當黃雀驅使一隻兩隻螳螂,畢水仙身後的黃雀也可以驅使畢水仙做隻螳螂。"

  杜秀山一字一頓道:"石碧青!"

  畢水仙道:"他還不夠資格知道冰心玉女的那些爛事。杜老爺子還是去和閻王爺問個清楚吧。"

  畢水仙突然右手一揚,三枚鐵蓮子朝杜秀山射出。

  杜秀山暴喝一聲,左手握住劍鞘在胸前畫瞭個圓,三枚鐵蓮子皆被擊落。

  杜秀山喝道:"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杜傢的水鏡劍法。"

  杜秀山右手抽出長劍,左手劍鞘往地下一拋,隨後左手入懷裡摸出瞭兩柄飛刀。

  這兩柄脫手的飛刀並不是朝畢水仙直飛而去,這飛刀以杜秀山為圓心,劃出瞭兩個圓。

  畢水仙手腕一抖,原本纏在畢水仙腰間的鞭繩像是一條靈蛇活瞭過來般,鞭頭撲向其中一柄飛刀,但鞭繩畢竟不會轉彎,這鞭落空瞭。

  此時杜秀山又發出瞭兩柄飛刀,這兩柄飛刀交錯而飛,杜秀山身邊又多出瞭兩個圓。

  這出現在杜秀山身邊的圓,也包住瞭畢水仙。畢水仙暗自估算瞭一下飛刀的走向,畢水仙發現,這最早發出的飛刀劃住畢水仙和杜秀山能夠伸展的范圍。畢水仙知道,隻要自己不突圍而去,這在身邊回飛的飛刀遲早都會力盡而落,不接近圓圈周圍的畢水仙也不會有危險。於是,畢水仙信步向前。

  這邊杜秀山並沒有要動的意思,他隻是右手握住長劍,左手不斷發出飛刀。

  而這些飛刀也不再隻是回飛於杜秀山和畢水仙身邊,這飛刀的路徑不再是圓的。

  這些飛刀或劃弧,或上下翻轉,畢水仙無法再預測這些飛刀的路徑。畢水仙於杜秀山發出第八柄飛刀後,來到瞭杜秀山的面前。

  此時杜秀山發出的頭兩柄飛刀力竭而墜,但還有六把飛刀穿梭在杜秀山和畢水仙身邊。

  畢水仙出招瞭,畢水仙鞭繩往前一揮,鞭繩朝杜秀山的左手卷去。畢水仙不想再有飛刀加入。

  杜秀山嘴角微微一笑,右手劍柄往下一打。叮的一聲響起,一柄飛過杜秀山身邊的飛刀改變瞭軌跡。畢水仙估算瞭一下,這柄飛刀會飛向畢水仙身後。

  此時杜秀山才對畢水仙的一鞭做出應對,隻見他左手一收右手一刺,杜秀山手中的鐵劍快速的刺向畢水仙的面門。

  畢水仙沒有拉回鞭繩,她隻是手腕一抖。鞭繩便朝杜秀山背心點去。

  杜秀山沒有變招,這一劍還是一樣直直的刺向畢水仙。而畢水仙的手上感到鞭繩傳來的一股大力,有東西打到鞭繩瞭。畢水仙被迫變招瞭。

  畢水仙右手往後一擺,左手往前一抓,鞭繩被畢水仙從中抓住。隨之,畢水仙手上一甩,鞭繩變的向棍子般朝杜秀山左手打去。

  杜秀山知道自己的確早過瞭畢水仙口中那氣血兩衰的年紀,於是杜秀山還是沒有變招,他也沒有餘力變招。而且看到畢水仙匆促變招,杜秀山知道自己佈下與畢水仙同歸於盡的兩柄飛刀已被擊落一把。他知道自己必須拼著受她一鞭,也不能讓身後的第二把飛刀落空。

  此時,鞭繩打到瞭杜秀山。在杜秀山被擊飛的同時,那柄要命的飛刀也刺入瞭畢水仙得胸前,畢水仙隨之坐倒。

  杜秀山還沒來的及發出笑聲,畢水仙發出瞭一枚銅錢。那枚銅錢的出手讓杜秀山彷彿看到魔鬼一般,因為那枚銅錢打到瞭杜秀山那原本用來迷幻敵手的四柄飛刀中的其中一把。而那把被打擊到的飛刀,刺入瞭杜秀山的左肩。此時那原本用來從背心打入畢水仙的飛刀,因為畢水仙的坐倒,落空瞭。

  此時畢水仙喃喃道:"刀鋒如水,劍光如鏡。杜雲天待我不薄。這江湖早就不是你所熟知的江湖瞭,杜前輩。"

  杜秀山吐出一口鮮血道:"沒想到天兒連銅錢飛刀都傳授給你瞭。"

  畢水仙道:"這水鏡劍法在杜雲天手下可組成刀網劍光,可前輩畢竟早已氣血兩衰,畢水仙早知道前輩定會以笑伴黃泉這最後殺招來拼個魚死網破。雖然杜雲天沒和水仙說過這連環二刀,但這銅錢飛刀還是能讓水仙自保。畢水仙欠你們杜傢的可還真是不少。現在杜前輩是否還認為畢水仙是為瞭報仇才買的刀?"

  杜秀山道:"天兒把杜傢鎮莊之寶水鏡劍法的奧秘都跟你說瞭,老夫還能說什麼?老天果然還是讓兒子償瞭父債!"

  畢水仙道:"杜前輩不用如此,杜雲天並沒有盡傳我銅錢飛刀。畢水仙當年採捕,廢去瞭杜雲天一身功力,卻也為他育有一女。這上半部六路銅錢飛刀,是他留給女兒的遺物,要畢水仙代傳。"

  杜秀山問道:"天兒沒跟你提過水鏡劍法的奧秘,你又如何知道這招笑伴黃泉?"

  畢水仙回道:"當年官道邊,杜前輩就是用這招重創傢師。當時官道邊,松樹下的小女孩又如何能忘?杜雲天的銅錢飛刀出自杜傢的水鏡劍法,畢水仙難道會不知道?畢水仙雖然知道傢師深仇要報,卻又怎能忘記杜前輩的活命之恩。採捕杜雲天不過是要報復他始亂終棄之恨。"

  杜秀山道:"適才你怎麼不說?江西杜傢莊雖然沒用,卻也不會讓孫女流落江湖。"

  畢水仙道:"適才若是畢水仙說瞭,杜前輩信嗎?畢水仙雖然不才,但也不會托於殺師仇人門下。杜前輩若是覓地養傷,或許還有幾年好活。畢水仙胸口一刀,也要不瞭畢水仙一條命,傢師的這段恩怨,咱們就此揭過吧。"

  杜秀山道:"天兒有一徒弟,望水仙看在天兒的份上,指點兩招。"

  畢水仙道:"秋風落黃葉早已盡得杜雲天真傳,此人從不顯山露水,畢水仙也不知從何指點起。"

  杜秀山在這黑夜裡長長一嘆,畢水仙步履浮虛離去。

  此時黃燁的肉棒正才剛從一個剛劫來的姑娘身上拔出,這是第三十六個瞭。

  被採捕過的女子此時還沒斷氣,但全身灘在地上毫無一絲氣力。

  黃燁運轉瞭一下內息,肉棒很自然的又朝天舉起。黃燁知道採捕一個已破身的女子對自己功力增長幫助不大,於是黃燁把女子翻瞭個身,並把女子的屁股拉向自己。

  黃燁也不管女子的後庭沒有潤滑,他那巨大的肉棒變插入瞭女子的後庭。女子那未曾被進入過的後庭夾的黃燁一陣爽快。於是,黃燁開始大力的抽插。這不是黃燁要採捕,而是黃燁要發泄自己的欲望,那在冰心玉女身上得不到滿足的欲望。

  黃燁看著那一滴滴從女子後庭被帶出的鮮血,心中的欲望似乎得到瞭滿足。

  他伸手把玩著女子的奶子,隨著女子漸漸失去的體溫,他射出瞭那白濁的罪惡。

  夜晚,總是如此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