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說什麼,迪米烏哥斯卿?”
談到瞭涉及後宮寵幸這種敏感的事情,塞露貝利亞將自己的聲音壓低,確保此時她的話隻有靠近她身邊的迪米烏哥斯可以聽到。
而那個向她拋出橄欖枝的男人在靠近她的身體之後,第一句話便拋出瞭令其無法拒絕的籌碼:
“我可以幫助塞露貝利亞小姐在殿下身邊爭得更多的寵愛,隻要小姐願意配合我,即便當上殿下的新任魔妃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哼,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迪米烏哥斯卿,我們之前可沒什麼交情,瓦爾基裡世傢與納薩利克傢族也是,你怎麼會這麼好心的幫助我,而不是你傢的小姐雅兒貝德?”
能在魔界皇宮當差,哪怕隻是作為護衛,政治嗅覺也是必備的技能之一——塞露貝利亞雖然是靠自己戰鬥的本領和令男人無法拒絕的身材在紀梵希身邊受寵的,但至少在政治頭腦上,她也能很清晰的分辨出誰是敵人,誰是朋友。曾經在學院進行騎士戰鬥技巧進修的時候,塞露貝利亞和雅兒貝德可算不上是朋友,而是競爭最激烈的對手。因為兩人那不相伯仲的戰鬥技巧和卓越的領袖氣質,隻要有分組對抗的訓練,兩人必然要分別處於兩支隊伍,以保證雙方戰鬥力的平均。而從沒有做過隊友的兩人即便互相對彼此的實力和品格予以認可,在感情上惺惺相惜,但畢竟敵對的意識早已根深蒂固,隻要一想到對方,就會下意識的盤算起如何將其擊倒,自然而然的,在學校期間兩人並沒有日常生活的交集,唯一的對話隻有在戰場上的互相挑釁而已。
塞露貝利亞無法想象自己能和雅兒貝德成為朋友——騎士雙姝對彼此的肯定讓她們下意識的認為將對方定義成糾纏一生的對手更有意義,隻有參照另一人的狀況才會有毫不松懈的動力前進下去。這種關系對兩人自身的成長來說不見得是錯誤,但對紀梵希來說,因為兩人的生疏和相處時的不自然而無法享受騎士姬雙飛的玩法倒是一件頗為遺憾的事情。
而作為未來魔王的『大內總管』,迪米烏哥斯必然要替主上分憂,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塞露貝利亞小姐您懂玉器嗎?成對出現的名貴玉器,其價值要比單件時的估值貴上幾十倍不止——明明隻是多瞭一個與之匹配的對件,卻產生瞭身價暴增的效果,您可知道是為什麼?”
“我不懂古玩,卿有話不妨直說。”
“呵呵,那麼在下就直說瞭——塞露貝利亞小姐,您註定是要與我傢的小姐,雅兒貝德成為親密的『竿姐妹』的,而你們的命運早已如同成對的玉器一般捆綁在瞭一起,不分彼此,隻有自己的優秀才能更加襯托對方的價值……對在下來說,幫助您和幫助我傢小姐並無不同,甚至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幫助您獲得更多的寵愛要比幫助我傢小姐更有意義一些。”
塞露貝利亞出身魔界的傳統傢族,瓦爾基裡世傢。雖然傢族勢力並不算頂尖,但歷經數代人的經營,至少在魔界紮穩瞭根基,並不會被輕易撼動。塞露貝利亞本人在學院時期成績優異,畢業後更是直接被前代魔妃『斬鬼姬』源賴光看中,收在瞭自己身邊加以磨練,雖然職位不高,不過並沒有人會輕視這個女人的政治前途。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比起在床上討好男人,塞露貝利亞更希望能為紀梵希建功立業,用自己更有價值的戰鬥實力回報他,這種想法導致她很少主動的約男人上床,而是將時間全部放在訓練上。在納薩利克傢族出事後,雅兒貝德直接被男人收在身邊加以保護,塞露貝利亞便與紀梵希更加疏遠,對對手的惺惺相惜使得她並不願意趁機落井下石,將雅兒貝德此時唯一擁有的東西從她身邊奪走。而時間一長,這位曾經無比受到男人疼愛的騎士姬和自己主人的關系便淡瞭下來,見面時隻有低頭問候的冷漠幾乎回到瞭兩人交往前的那段時間,隻有尊敬,沒有瞭愛情。
“我和雅兒貝德的關系並沒有卿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卿是打算拉攏我來幫你傢小姐爭寵,那隻能說你打錯主意瞭,迪米烏哥斯。我是殿下的劍與盾,是他征服寰宇的馬前卒,是他永遠可以依靠的對象。但在殿下的後宮中或許並沒有我的一席之地。”
“是嗎?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塞露貝利亞小姐?你真的隻甘心做殿下的將軍,為他正站沙場,而不想以女人的身份得到他的寵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