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輕雲掩月,月光雖黯淡瞭下來,可在四周翩然飛舞的金蝶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光亮,照耀著林中的著一片靜謐地小小空間。

  倏然一陣令人舒適的淡淡夜風吹拂而過,將帕瑟芬妮的幾縷金色發絲飄揚起來,流光閃過,仿佛黃金鑄就般煥發光彩。

  隻見她平坦如削,晶瑩雪白的小腹坐實在尼爾玉胯上,感受著溫暖的玉精彌漫在蜜褶中的酥麻感,她滿足地嚶嚀瞭一聲,兩條腴潤修長,線條優美的長腿從尼爾身上跨起,但見嬌枝出玉壑,發出輕微地“滋咕”一聲,緩緩分離,紅嫩的花瓣輕歙,濕濡蕊口中緩緩吐出一抹潤膩漿水……

  半響過後,幾隻金蝶棲息在草地上,繾綣攏翅,似是休憩,從尼爾身上下來的帕瑟芬妮亦是屈腿斜坐,微光下泛著朦朧光澤的嬌軀玲瓏起伏,凹凸有致,一雙渾圓姣好的美腿嬌慵並攏,兩隻蓮瓣也似的纖柔玉足錯落開來,宛如饜足的貓兒般繃緊羊脂般的滑膩腳背,蜷著玲瓏玉顆般的蔥趾。

  但尼爾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一幅美景,因為方才帕瑟芬妮在他身上馳騁時,所說的一句話,已經打亂瞭他的心神。

  現在雲收雨散,他微微喘息瞭一陣,終於可以問出這個問題瞭,“你說有個方法可以讓我得知雅爾姐目前的狀況?”

  尼爾柳眉微蹙,表情略帶緊張焦急,可帕瑟芬妮卻不急不緩地抬起雪臂,讓一隻金蝶翩舞而落,蝶翅散發的微光將柔荑映耀得出一片暖色光暈。

  “我是說有可能……”帕瑟芬妮淡淡道。

  “本來姬絲瑞娜也是可以辦到的……不過……”

  她睨瞭尼爾一眼,略帶一絲嗔怪,“以她現在的樣子,怕是都離不開那個老雜役……”

  她竟知道這事兒,一想起眼前妖嬈美麗的女人,以前竟是姬絲瑞娜的丈夫,他便不由有些羞窘,玉靨微燒;但也沒辦法,如果自己能滿足姬絲瑞娜,又何必“麻煩”康斯坦斯呢。

  孰料帕瑟芬妮突然發出一聲輕笑,尼爾便感覺下體被觸,原來她一直骨肉均勻,修長細膩的玉腿探瞭過來,剝蔥般的玉趾微翹,輕輕托抬起瞭尼爾濕膩的雪蠶,看上去竟不比珠圓玉潤的大拇趾兒大多少,觸感更是柔若無骨,滑如凝脂,更兼吹彈可破……

  “不過,倒也不能對它要求太多~”

  尼爾心中愈發羞窘,輕咬銀牙,俏臉微紅,泛起一絲羞惱地將帕瑟芬妮伸到自己嬌軟玉莖上的美腿拉開,追問道:“你還沒說,要怎麼才能讓我得知到雅爾姐現狀……”

  現在雅爾姐早已被黑龍掠走,過瞭那麼久,每次一想起來對會讓尼爾心酸、焦慮,為自己當時的沒能留下黑龍感到腕嘆,現在有可能得到她的消息,自然讓他十分渴求。

  談及這個,帕瑟芬妮的臉上的神情露出瞭幾許淡淡的落寞之色,道:“精靈王室之間,有一種名為‘鳳凰感應’的能力存在,不僅可以感應到彼此的方位,甚至身臨其境的,感受到對方的遭遇。”

  “但這有一個前提……”帕瑟芬妮妖嬈地挪動玉腿,光滑的腳背摩挲著線條勻稱的小腿,玉趾微蜷,顆顆如珠。

  尼爾不禁被她的話所吸引,靜靜地看著她,凝神靜聽。

  “這個前提就是,互相感應的兩人之間……不僅血緣需要極為親密,心靈……也需要極為親密。”

  她的玉手沿著從渾圓峰起,到驟然凹弧的腰臀曲線,聲音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寂寞:“但是我曾經是個不太稱職的兄長、丈夫和父親,從沒有和姬絲瑞娜、雅兒她們建立過這種聯系……”

  在帕瑟芬妮的訴說中,尼爾得知……精靈,其實近親之間才是擇偶的第一選擇,十對中有八九對精靈,是和自己的姐姐、妹妹、甚至母親結合的。

  精靈的習俗,因為悠久的壽命以及血緣越近,越容易生出血脈純凈,天賦異稟的後代等等原因,和人類之間截然不同,就比如:一位精靈母親,和自己的兒子,共同處於青年期的時間可能長達數百年,人類之間的年齡代溝並不存在。

  反而天生的親情關系可以很容易轉變為愛情,就像人類習慣將愛情轉變為親情一樣,或者說兩者並存,卻可以相輔相成,變得更加濃厚……

  於是尼爾終於恍然大悟,明白瞭雅爾姐對自己的態度,為何不僅僅像是對待弟弟,反而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綿柔情意,親情與愛情交織,對弟弟的呵護和對愛人的期許,並不沖突。

  而何姬絲瑞娜又為何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最寶貴的東西給自己,如此輕易地跨越瞭親情的界限……現在擁有瞭鳳凰之力的他知道,那時候她完全可以使用鳳凰之力在治愈她。

  原來,在她們眼中他真的不僅僅是兒子、弟弟,而是真真正正的愛人、戀人……

  尼爾心潮起伏,如果雅爾姐現在出現就在他面前,他能由著心中狂瀾洶湧的愛欲,摟住她曼妙的身子,親上個一天一夜……互相傾訴彼此間連綿的思念……

  看到尼爾的表情,帕瑟芬妮水潤的瞳眸中閃掠過一絲羨慕的光彩,如果她那時,不一心圖謀精靈的“復興”而是更多地將目光轉向她們的話……她的玉手沿著細致、光滑的臍線,從平坦若削的雪腹,伸進嬌腴飽滿的沃丘之下。

  手指略微掰開瞭兩瓣酥嫩的陰唇,貝內蜜肉濕熱黏膩,仿佛半融在指尖的凝脂,其中兩片小小的花瓣宛如脆韌肥厚的肉褶,嬌艷而充滿情欲地充血盛開,指肚兒輕輕一揉,便發出瞭輕微的“滋咕”聲,酥麻的快美宛如電擊。

  她咬瞭咬櫻瓣似的酥唇,明明已經什麼已經都回不去瞭……她的心卻不能平靜下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竟仿佛潑涼水般說道:“也許雅兒不會像你這樣……想著你,即便如此,你還是要一試嗎?”

  腦中閃過過往的一幕幕,尼爾紅潤的嘴角微微勾起,如果他連雅爾姐、姬絲瑞娜都不信任,那麼還能信任誰呢?

  “開始吧。”尼爾眼若星辰,凝視著帕瑟芬妮。

  最終,她娉婷地站瞭起來,雙手合什,在一股莫名地浩渺氣息中,她渾身雪白如玉的肌膚全都泛起瞭淡淡的毫光,將她整個人映襯得猶如一塊無暇的美玉。

  緊接著,尼爾看到瞭神奇的一幕,隻見帕瑟芬妮一頭茂密的金黃色發絲飄蕩瞭起來,一根根舞動散開,宛如一叢金燦燦的雲朵。

  而下一秒,自她的發根開始,金絲轉為黛綠,一點點蔓延向發梢,剎那間滿頭金絲竟被青絲取代!

  可這還並不是結束,隻見黛綠色的發絲根部,出現瞭一抹鮮艷至極的紅色,發絲飄舞間,宛如烈焰燎原,將青絲變為瞭如火般鮮艷的紅色秀發。

  同時尼爾感覺到,帕瑟芬妮身上彌漫出一股和姬絲瑞娜極為相似,卻似乎濃烈瞭幾分的氣息;隻見她雙目緊閉,火睫微顫,將玉指伸到嘴裡輕輕一咬,頓時一抹泛著淡淡金紅色的血液不受重力影響般,飄飛在空中。

  在她纖手的指引下,在掌心處匯聚成一大滴,在空中翻蠕不定,尼爾正看得入神,便聽她忽然說“把手給我!”

  尼爾心中微感猶豫,因為到現在他也不知是否應該完全信任她,可對雅爾姐的思念還是壓到瞭一切顧慮,於是他將骨肉勻停的修長手臂伸出,兩隻玉手在空中十指相扣,驀然間掌心一熱,仿佛有一道炙熱的電流通過。

  下一秒,眼前的情形陡轉,大地飛速離開尼爾的視野,接著是浩渺的夜空,閃爍的群星,可上升依然沒有停止,很快水波蕩漾間,仿佛穿透瞭一層薄膜,一片無法言喻的世界出現在尼爾眼前:

  這是一片荒蕪的世界,漆黑冷寂,漂浮著或大或小的巨大隕石,而其中小的不過拳頭般的體積,大得卻宛如一片島嶼陸地,它們緩慢地在翻滾、碰撞,在偶爾發生的撞擊中,不巧被擊向下面的隕石,如果接觸到宛如水面一層屏障後,便會迅速發紅發熱,驟然之間化為一顆璀璨的流星,劃過向下方的天穹。

  尼爾聽見在撞擊發生的那一刻,隕石上似乎有淒厲的吼叫聲……如果仔細看那些隕石,便會發現,有一些氣息恐怖的影子時隱時現。

  加之上方之處,是渺茫無際,仿佛一顆顆眼睛般閃耀不定的繁星,青藍黃綠,紅橙碧紫,異彩繽紛,明明是極為美麗的景象……卻帶給人一種壓抑到極點的恐怖氣息。

  仿佛身處在巨人的呼吸之中,讓人不寒而栗。

  這種種跡象,讓尼爾一瞬間便明白,這裡是哪裡瞭——據說有著無數怪物棲息的“星界”。

  尼爾心中微沉,不過環顧四周時,發現自己的手腳都略帶透明,輕飄飄地似乎沒有重量,這也就意味著,他不是以實體來到這裡的,而是以精神或者靈魂的方式。

  但為何不是出現在雅爾姐身旁,而是這裡?

  他第一時間自然是懷疑帕瑟芬妮,她雖然和雅爾姐的“父親”,但她究竟遭遇瞭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尼爾一概不知……更何況,事實上,她還是淫欲教派的首腦之一。

  可她帕瑟芬妮真有問題的話該怎麼般?

  尼爾發現自己此時已經進入瞭窮地,正焦急間,他卻發現自己的上升依然沒有停止,甚至就連星界的景象都從他眼前消失瞭,接下來又升入瞭一層難以言喻的空間。

  這裡像是沒有距離這個概念,一眼就看到所有物體,感受不到遠近,卻更給人一種絕對不能抵達的感覺,就像真空去掉距離感一般,極為奇特。

  而整個空間中,隻有七個巨大的發光物體。

  一顆可以直視,似乎處於現實與虛幻之間的“太陽”,然後是“月亮”,一座仿佛籠罩在金光中的宮殿,一顆渾圓的藍色水球……但這些都不是吸引尼爾飛過去的目的地,因為一顆奇異的“卵”,正在尼爾的視線中急劇放大。

  和其餘的六個巨大物體相比,它顯得比較黯淡,隻有靠近之後,才能看清楚全貌。

  隻見這是一個渾圓的白色球狀物體,上面光滑朦朧,其中隱隱約約透出一抹綠色,就像被一顆“卵”包裹瞭起來的樹;靠近之後,卵殼便主動裂開瞭一道小口,將他吸納瞭進去。

  接著尼爾眼前一亮,看到自己一生也難以忘懷的光景,在仿佛下午陰天的昏暗光線中,一株比蘇妮爾高大不知多少倍,遠超尼爾想象的巨樹出現在瞭一片沃野的盡頭。

  幹如虯龍,枝如浮島,雲霧環繞,帶著一種無比肅穆神聖的氛圍。

  但是不知為何,尼爾總覺得,眼前的整幅景象都仿佛放置瞭十幾年的灰暗老照片,帶著莫名的衰弱感,而且上面的綠色葉子無時不刻都在不停掉落,看上去整顆樹褐綠交加,十分斑駁,除瞭最初的震撼感外,剩下的便都是奇異的,引人傷感的情緒。

  如果非要形容,就好像……一位偉大的母親即將逝去。

  冥冥中,尼爾已經明白瞭這裡是哪裡,如果他沒猜錯,這裡就是生命女神的“神國”,而方才看到的“太陽”、“月亮”、“宮殿”等,很有可能就是太陽神、黑夜女神、金錢女神的神國。

  他不再懷疑帕瑟芬妮有問題瞭,因為即便作為曾經的鳳凰王、半神,她也絕無可能將他送到這裡,哪怕隻是精神體。

  既然看到瞭這顆神樹,尼爾自然想要靠近過去,但就和外界一樣,不管如何運動,總是和它保存著同樣的距離,沒一會兒,尼爾便感覺到瞭疲憊感……但不是肉體那種,而是從精神奕奕到垂頭喪氣那種,精神上的消耗。

  “難道自己就這樣困在瞭這裡?”

  正這樣想著,尼爾突然發現整顆巨樹正在發出光芒,仿佛是在緩緩蘇醒,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從上面蔓延瞭過來,一接觸到自己的精神體,尼爾就感道眼前的景象一變,從神國來到瞭一片更加虛無的空間。

  明明純黑,卻不知哪裡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整片虛無的空間中,隻漂浮著一具皎白無暇,曼妙玲瓏的女體,一頭黛綠色的發絲飄舞,雙峰挺實,飽滿圓潤,纖腰翹臀,兩條白玉般修長的玉腿,蓮足纖纖……

  不論身姿還面容……不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雅爾姐嗎?

  “雅爾姐!!”

  尼爾欣喜若狂,激動地叫著她的名字;仿佛被尼爾喚醒,眼前安修雅爾睜開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瞳孔中帶著一抹初生嬰孩兒般的無邪與純潔。

  她張開粉唇,嫻靜優雅的聲音是雅爾姐無疑,但說出的話語卻讓尼爾心涼瞭半截。

  “我並非安修雅爾。”

  “你不是雅爾姐?”

  如果她不是雅爾姐,那會是誰?

  結合剛才看到的一番景象,尼爾心中頓地冒出瞭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你是……生命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