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結束,我捧著她開始肏。絲襪纏在腿上,掙不開,我索性將兩條絲襪長腿壓到她胸上。如此一來,她屄夾得格外緊,裡面又肉褶豐富,進出得十分不順,像在一攤泥濘中行進。
她深陷在積瞭一攤水窪的床單裡,青絲凌亂地覆在面頰上,全身肌膚潮紅。
隨著我的抽插,她蹙額顰眉,緊咬牙關,像一個在盡力攀巖的人。
胸前的兩團豐腴以及腳上的紫色水晶高跟不停搖晃。
陽具在泥濘的陰道中前行,溫暖濕滑的肉褶緊裹著肉棒,實在太爽瞭。
沒到兩分鐘,就來瞭射意。我隻能變換姿勢,我讓她側躺,然後躺到她身後,想抬起她的左腿,但絲襪纏繞在膝蓋上。於是我把絲襪給她穿瞭回去,在襠部扣瞭個洞。
順利抬起她的絲襪長腿,濕潤的陽具便又貫瞭進去。
這次我幹得格外兇,交媾間屄中響起「滋滋」的聲音,雪白的大屁股被我的胯部砸得肉浪滾滾,她也緊攥我的手臂,開始悶哼。
這個姿勢,我射瞭一次。
在她的屄裡泡瞭一會,我才拔出,坐起身。
她短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緩,依然側著身。
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她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從腰到胯再到腿,線條蜿蜒如山峰,堪稱鬼斧神工。
休息的間隙,我說:「以後做我女朋友吧。」
她沒說話,呼吸已經變得綿長,像睡著瞭。
於是我又問瞭一遍,還是一樣。
在我翻身想確認她是不是真睡著時,她忽然說道:「你要我陪你,我會陪你。」
我頓瞭頓,問:「啥意思。」
她說:「字面意思。」
我說:「我是真心對你的,做我女朋友,雖然不能在事業上幫到你,但我會對你好的。」
過瞭兩秒,她說:「以後再說吧。」
於是我們就以後再說,讓她給我含硬瞭後,我用狗交的姿勢又一次進入瞭她。
這次沒到兩分鐘就把她幹到瞭高潮,水噴瞭我一身。
在她陰道不斷收縮中,口裡不斷呻吟中,我越幹越快,沒幾下也射在瞭她的屄裡。
最後一次是直接在她濕潤的屄裡泡硬的,玩得挺花,場所不僅限於床上,中途還換瞭幾套服裝,通過不斷變換姿勢,我硬是堅持瞭十幾分鐘。
結束是在落地窗,她穿著水藍色的連衣短裙,雙手扶窗,兩腿叉開,屁股翹起,我從後面抱住她,雙手抓腰,用力幹到瞭高潮。
她也高潮,於是我們在她陰道裡體液對射。
我們一起顫抖,一起呻吟,天幕下的江南市繁華如初,一切都如夢似幻。
…
下午四點我們離開的酒店,離開前給秦廣打瞭個電話,通知他退房。他沒說什麼,隻笑著在電話那頭調侃我「玩得爽不爽,房間裡把戲齊全吧?」
忘瞭說,那套房的衣櫃裡還有許多情趣玩具,無非是跳蛋、假陽具、電動棒以及皮鞭、手銬這類SM用具。我隻道聽途說過,沒嘗試過,說實話,對這些東西也挺感興趣。找個機會可以和學姐好好試試。
我的回應是「沒興趣」,沒聊幾句,就把電話掛瞭。
我和學姐當然不是一直做到四點,哪怕她經得住,我這腎也經不住。
利用這段時間,我仔細鉆研瞭一番她的身體,發現她身材是真的好,另外,沒有我擔心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傷痕,看來櫃子底層躺著的那些把戲沒在她身上用過。
我還仔細研究瞭一番學姐的小屄,像她這種裡裡外外都一樣緊窄的,俗稱「竹筒」屄,這種屄沒別的特點,就是特別緊。而且這種天生的緊不會隨著後天的開墾而變寬。也就是說,破處時是怎樣,以後嫁夫生子也還是怎樣。而且學姐陰道裡肉褶多而軟,水也多,雞巴插進去,那種滋味難以言喻,總之爽翻天就對瞭。
她晚上還要拍戲,所以我先送她去的劇棚。
到瞭地點,車停在路邊,我說:「我先回去瞭」,因為我清楚,藝人不能談戀愛,如果傳出緋聞,挺影響名聲和發展的。
但她說沒事。
我想瞭想,好像明白瞭什麼。
她接著說:「這部戲是市局的反黑題材,但秦傢是最大投資方,裡面都是秦傢的人。」
話說到這,意思再明顯不過瞭。
於是我猶豫瞭會,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進瞭劇棚,大傢除瞭跟學姐打招呼外,竟也認得我。我尋思秦廣應該知道我會來,提前做瞭工作。
現在還沒開工,棚子裡也沒幾個人,學姐問我,「你待會……還會帶我出去嗎?」
我說:「不瞭,你要拍戲,怎麼瞭?」
她說:「那我就提前化妝瞭,這樣可以省點時間,待會直接開機。」
我尋思她還挺敬業,「那你去吧,我看看就回去瞭。」
她點點頭,坐到化妝臺前,女助理給她化妝,她拿起臺本開始看。
接下來十幾分鐘的瞭解,我得知這部戲名為《掃黑旋渦》,是市局針對近期國內輿論浪潮而計劃推出的。秦傢作為最大投資方,基本安排瞭一切,上到編劇、導演、主演,下到監制、剪輯、服裝。
原本女主角已經定好,是一位江南市的當傢花旦,叫什麼來著,好像姓徐,之前主演瞭不少市局出品的電視劇,反響和知名度都很不錯,不過我也不混娛樂圈,具體的也不清楚。
但上個星期,學姐半路殺出,成瞭秦廣欽定的女主角。劇棚的人自然很費解,戲都進行瞭將近五分之一,這一要改,前面的就都得重來。但秦廣親自點名的女主,這些人自然不敢唱反調。不過我們的原女主不同意,雖然被強制改瞭,過後竟帶瞭一幫人來抗議,畢竟也是個當紅小花旦,背後沒點資本誰信呢?
但一聽此事是秦廣拍板的,那些個人就趕緊賠禮道歉,灰溜溜地離開瞭,還狠狠把徐姓小花旦訓斥瞭一通,說她有眼無珠,不識得秦公子,沒有秦公子,這部戲都不會存在。
小花旦紅瞭幾年,沒經歷過這些,但得知自己背後的金主連給秦廣提鞋都不配,她就知道瞭事情的嚴重性,恭恭敬敬給秦廣道瞭歉,老老實實退出瞭,至於之後還有沒有點見不得人的東西,那就不得而知瞭。反正劇棚裡也有點風言風語。
這事也狠狠震撼瞭我,我一直知道秦傢很有錢,是騰華公司的創立者和如今的掌權者,但沒想到其影響力竟已至此。
看來有空,是得多瞭解瞭解。
這部戲的女主角扮演的是一位勇敢正直的小女警,大概是從一起刑事案件中發現瞭端倪,開始順藤摸瓜最後揪出瞭隱藏在劇中世界裡的一個幕後大黑手,平定瞭風風雨雨近十年的城市,得到瞭全部民眾的擁護和愛戴,當然,過程也是曲折艱險,小女警吃瞭不少苦。
我想瞭想,發現這設定其實和母親挺像,乍一看,不就是個低配版的母親麼?
母親也是江南市的女警,隻不過職位高點,為人也正直善良,為瞭市裡的刑事案件,嘔心瀝血,盡職盡責。不過,倒沒有劇本裡寫的那麼曲折離奇就對瞭。
什麼動不動就槍戰,就綁架,就出人命。這些事在現實生活裡還是不大可能發生的。不過也理解,畢竟是影視作品,肯定要藝術化一下,全跟現實一樣,那觀眾也就沒有看的必要瞭。
喝瞭口劇棚工作人員遞來的熱茶,又看瞭會,我就跟學姐吱瞭聲,離開瞭。
此時已經五點,飯點。剛坐上奔馳,母親就來瞭電話。
我以為母親是要喊我回傢吃飯,沒想到說單位有事,晚飯我隻能自己解決。
我問:「是案子的事麼。」
母親頓瞭頓,沒回答,隻囑咐我記得按時吃東西。
回到傢,母親已然出門,但傢裡無處不在的屬於她的氣息還是令我感覺她就在這。
印象中,母親還從未像現在這樣沒管過我的飯。在最忙的時候,她也能抽空給我帶上一份警局飯堂熱乎乎的盒飯。看來這次,母親確實有急事。
水開,正要下面,忽然一個電話打瞭進來。陌生號碼,沒有標註。
在我決定要掛時,卻又隱隱感到一絲熟悉。糾結一番,我接通瞭。
「喂。」
「喂,是遠哥嗎?我是魏源啊,我們上次在鳳凰樓裡見過。」
「嗯,有啥事嗎?」
「你吃過飯瞭嗎?我在西街的燒烤攤,你要不要過來吃點?」
我想瞭想,拒絕瞭。
「過來嘛,遠哥,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給個面子嘛。」
我猶豫瞭兩秒,「可我也沒車啊。」
「這好辦,你在哪個單元,我過去接你。」
十幾分鐘後,我在門口看到瞭騎著電動車來的魏源,想瞭想,我還是給母親發瞭條信息,說有同學請我出去吃。
西街是一條小吃街,白天晚上人都很多,出入這裡的,也基本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和居民。
有錢人不會來這,他們都活動於市中心。
地點魏源選在一傢叫夫妻燒烤的店,顧名思義,老板是一對夫妻,約莫都隻三十出頭。男的已有瞭啤酒肚,平頭,皮膚沒少曬,黑溜溜的,這會正在烤架上忙活著,滿頭大汗。他妻子呢,則是在旁串肉串菜,時不時拿塑料扇給他扇風,也不是沒吊扇,但是烤架旁太悶瞭,不頂用。
女人偶爾還會出言鼓勵,委實是對恩愛的好夫妻。五歲大的孩子就在店內的客人堆中竄來竄去,惹得客人們一陣笑,其樂融融。
魏源跟我說這對夫妻是外省來的,這傢店開瞭有幾年瞭,一直很火爆。老板姓吳,叫吳光亮,老板娘姓王,叫王慧。
介紹老板娘的時候,還朝我使瞭個眼色,接著沖忙活著的老板娘那昂瞭昂下巴。
如你所料,老板娘身材很好,即使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灰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但在巨乳、細腰、豐臀的烘托下,少婦獨有的成熟女性魅力還是輕而易舉就滲透人心。青絲用皮筋束著挽在秀肩上,紅潤的嘴唇總帶著溫婉的笑意,細腰前的圍裙已經油污滿滿,卻反襯得肌膚白如珍珠的她如淤泥中的白蓮般潔凈。在十月的秋天裡,在這樣一個擁擠又嘈雜的地方,明艷如遺世。
我似乎明白為什麼這傢店生意好瞭。
因為魏源前面就點瞭餐,所以我們剛入座,一大盆新鮮出爐的燒烤就在那雙纖纖玉手的托舉下呈瞭上來。
烤得確實不錯,色香味俱全。
「謝謝啦!」魏源說,接著我似乎聽到瞭什麼,但見老板娘嬌軀猛地一震,接著沖我笑瞭笑,目光越過魏源收回,丟瞭句「慢用」就快步走開瞭。
然後魏源的手才從桌底放回桌面,我瞇瞭瞇眼,沒說什麼。
「遠哥,怎麼樣,嘗嘗?」他遞來一串肥牛。
我丟進嘴裡,味濃而不膩,汁水四溢,確實不錯。
兩人就這麼狼吞虎咽搞瞭大半盤,我忽然想起什麼,問:「不用我出錢吧?」
剛囫圇一口吞下一串豬鞭的魏源笑笑,「都說我請客,當然不能讓遠哥破費啊。」
我這才放心。
「看樣子,遠哥不常來吃吧?」
我點點頭,又吃瞭串黃喉。
「也是,陳隊長的兒子,自然也忙著進步,肯定不像我們這些市井小民,有空來吃路邊攤。」
我笑笑說:「沒有的事,沒機會來吃而已。」
「那今晚遠哥可得吃個夠啊,你放心,我買單,想吃啥就點。雖然比不上那些酒店、餐廳裡的,但路邊也有路邊的風味。」
我點點頭,「挺好吃的,不見得就沒酒店餐廳的好。」
魏源抬頭看瞭我一眼,然後笑笑。
中途老板娘送瞭兩罐冰鎮芬達來,我想起菜單上沒有,說:「我們沒點這個啊。」
兩人都看向我,老板娘俏臉莫名一紅,挽起鬢角垂落的青絲,說:「這是送的,兩位慢用。」
冰鎮芬達下肚,烤串吃得飛起,當真絕配。
「遠哥,要不喊語嫣來?」
我搖搖頭,說:「她有事。」
「遠哥,你可能不知道啊,從小啊,我和語嫣就玩得很好,她這人性子高傲,非一般人入不瞭她法眼。實話實說,當初我還追過她,但結果很明顯,被拒絕瞭。還得是遠哥你這樣的年輕有為,才能征服語嫣這種冷傲美人,呵呵。」
我想瞭想,決定實話實說:「她不是我追到的。」
「哦?」魏源放下瞭手中烤串。
「你不知道她之前是秦廣馬子?」
「這我還真不知道,秦少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難得見他幾面,沒想到語嫣和他在一起過。」
「沒事。」我喝瞭口芬達,冰涼的汽水在喉嚨裡滋滋跳躍,「他把語嫣讓給瞭我,所以現在是我馬子。」
魏源頓瞭頓,我看到他似乎嘴角抽瞭抽,過瞭兩秒,沖我笑笑,「那遠哥……你怎麼看?」
我悠悠地吃下一串牛油,「該咋看咋看。」
魏源抓抓頭,「呵呵,抱歉,遠哥,不太懂。」
我直說:「有美女馬子,該咋辦咋辦。」
「那我懂瞭。」魏源笑笑。
「你沒談過戀愛?」我不禁問他。
魏源往後瞧瞭瞧,又好像沒有,這讓我下意識看瞭眼他身後,什麼也沒有,要說有,就是更後面的在忙活的老板娘瞭。
「談過啊,怎麼可能沒談過。咋瞭?」
「那你還問,跟女朋友能做啥事,你心裡沒數?」
「有數,呵呵,有數。」
又吃瞭會,魏源問:「遠哥,前段時間是有個林茹的案子吧?」
「怎麼瞭?」我看向他。
「這案子現在進展得如何瞭?」他沒再吃瞭。
「就那樣,我也不是警局的人,不太懂。」我吃的動作沒停。
「遠哥,你知道不,語嫣和林茹是好姐妹。」
我停瞭下來,「是麼?」
「嗯,林茹也是我們小區的,語嫣比林茹大幾歲,林茹叫她姐,放假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她倆在一起。」
「所以?」
「所以……林茹的死,可能語嫣心裡也挺傷心,我這裡就多嘴一句,想讓遠哥多留意一下林茹的案子,能有點細節說給語嫣聽,她心裡可能會好受些。畢竟她的身份,不能知道內幕,心裡一定憋得慌。」
我點點頭,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於是我說:「謝瞭。」
魏源擺擺手,笑說:「哪需要謝,遠哥客氣瞭,能幫你,是我的榮幸。」
這頓飯吃得挺爽,我似乎體會到瞭那種權力握在手中的能量。身邊的人都會不自覺地巴結你,靠近你,討好你,把你捧得像天上被星星圍著的月亮。我隻是母親的兒子,尚且如此,那母親自己呢?她恐怕要經受更多的誘惑吧?
吃完,魏源提議要不要去玩會,我說:「去哪玩」,他說他也不知道,就隨便逛逛吧。
我尋思母親也不會回來這麼早,就跟他去瞭。
坐上他的電車,在西城區熱鬧的水泥路上穿行著,他問:「遠哥平常會來這邊逛不?」
我說:「很少。」
他說:「那以後遠哥想出來玩,可以叫我,我基本都有空,這一帶我熟,可以帶你到處轉轉。」
說實話,作為也住在西城區的人,對此卻不怎麼熟悉,令我有些慚愧。但沒辦法,我這老年般的雙腿,無法支撐我抵達遠方。平日裡光是出小區,或許就算是一次旅遊瞭。
於是我說:「嗯,好啊。」
我們在號稱年輕人基地的西裡路下車,魏源介紹道:「這裡挺多時尚潮牌,西城區的年輕人大多會選擇在這買衣服,這裡美女帥哥很多,遠哥可以隨便看看。」
如他所說,大理石路面上確實挺多俊男靚女,身上穿的衣服大多可以直接從街邊的店鋪找到牌子。年輕人的穿著自然前衛,許多男性穿著女性的裙裝,許多女性梳著男性的大背油頭,各種風格與搭配,許多都是我不曾見過的。我要說的是,大多我都欣賞不來。
在我目光越發詫異時,旁邊的魏源笑道:「遠哥,實話說,我也欣賞不來。」
但還是有些正常人的,比如穿著日系JK校服的女孩,穿著裙子黑絲高跟的女人,還是令我大飽眼福。
我腿腳不利,走瞭會就累瞭,魏源買瞭兩瓶可樂,我們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
我留意到這條街上挺多用攝像機拍照的,問魏源,他說那些是街拍,我問什麼是街拍,他說就是字面意思,在街上拍照的。
我又問拍來幹嘛,他說好玩唄,如果某個瞬間拍得好,照片興許能發到網絡賺取流量,繼而賺錢。
我說那這些被拍的人知道麼。
他說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我說那這些人未必同意出鏡吧。
他說對啊,但很多時候他們被拍瞭都不清楚,就算真要去理論,對方說不拍瞭,也就沒下文瞭。而且轉頭可能又有其他人來拍,久而久之,大傢都習以為常瞭。畢竟也是些正常的出街圖,被發到網上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遠哥,我看你好像很感興趣,你等會……」
在我詫異的目光下,魏源竟拉來瞭一個旁邊的男性街拍者,給瞭他五十塊錢,說:「你今天的存貨給我們看看。」那人點點頭。
於是我們就看瞭起來,也都是些稀松平常的照片,偶爾有幾個讓人驚艷的美女,但說實在的,比起母親和學姐,都差遠瞭。
那人好像看到瞭我們的失落,有點不服,說:「你們等一下,我這裡有個網站。」
說著,打開瞭手機,鼓搗瞭一會,拿給我們看。
是一個叫「街拍時尚」的論壇,上面都是各種人發佈的各種街拍照片。
這個街拍者點進被置頂的帖子,說:「這是幾分鐘前剛上傳的,地點就在我們江南市,出鏡的是一位正在市中心博百路逛街的美女,你們看,照片絕對夠辣,沒幾分鐘呢,熱度就已經破表瞭,直接就登上瞭置頂推薦。」
於是我們開始看,第一張照片是一個女人的背影,背景我認得,就是前天秦廣帶我去的古馳店的那條街。原來那就是博百路。
照片裡,女人拎著包,目光看著某個地方,像在等人。街拍說的辣,並不是傳統意義的辣,相反,女人的穿著很保守。身上一件淡黃色的連衣長裙,肌膚雪白,長發披肩,或許是因為女人的身材足夠惹火,所以導致保守的連衣長裙穿在她身上也有著強烈的視覺沖力,那從腰到臀再到腿的曲線之妖嬈,隻瞧一眼便令人血脈僨張。
隻可惜,女人雖然微側著臉,但幾乎被發絲覆蓋,所以看不清面容,但從身材和氣質來看,女人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不過,不還有第二、第三張照片麼?
也許之後答案就會揭曉。
我們旁邊的街拍說道:「不知道你們識不識貨,你們看這女人的包。」
「包?」我和魏源異口同聲發出驚呼,那包是棕色的,款式挺新穎,但我也不懂包,隻知道表觀上給我的感覺還不錯。
街拍說:「這是香奈兒包,你們知不知道香奈兒?國際知名奢侈品牌,她身上這個包我認得,是上半年剛出的新款,你們肯定想不到多少錢,十萬!」
這個數字委實令我嚇瞭一跳,但身邊的魏源卻似乎不以為奇。
我想起母親一個人維持我醫藥費的那段日子,那段時間是真的沒錢,傢裡的大大小小都被我一個人的醫藥費掏空。一個包就要十萬,這是我這輩子都不敢想的。為瞭我,母親從沒穿過超過百來塊的衣服,如果她也能像照片裡的女人一樣擁有這麼一個包,她一定會很開心吧?
街拍接下來的話令我更為震撼,他說女人身上的裙子也不普通,是另一個國際奢侈大牌,古馳的。這件要五萬。
還有鞋子,華倫天奴,要價三萬。
我不敢想象,一個人身上單單穿的東西,折合起來就達到瞭十八萬人民幣。
果然上層社會的生活,底層人永遠不懂。
我想起上次秦廣送我的衣服,這些衣服現在還躺在我房間的衣櫃裡,當時我隻知道肯定很貴,現在想來,恐怕那幾套下來,也有價值至少二三十萬瞭。
我忽然有些後悔,對秦廣說要把這些衣服退回去瞭。
接下來街拍給我們看瞭第二張照片,照片裡女人不再孑然一身。旁邊多瞭位男子,看上去要比女人年輕不少。一身黑色的西裝,梳著大背油頭,腳踩黑色亮漆皮鞋。兩人並排走在人來人往的博百路上,距離很近,仿佛要融在一起。
看著兩人的背影,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街拍依然給我們介紹男子身上的西裝和皮鞋有多瞭不起,多昂貴,但我已無心思再聽他絮叨,註意全集中在女人婀娜而又熟悉的背影上。
如果說女人和我見過的誰和像,我會第一也隻會想到母親,照片裡的女人不管從身材、氣質以及那每一次抬腿的角度,都與母親神似。
隻不過我清楚,此刻的母親因公事在警局加班,即便她會出現在市中心的博百路,她也沒有照片裡女人的那一身昂貴服飾。
盡管如此,我還是沒來由一陣心慌。就好像有某種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在悄然流逝,無聲無息,無法捉摸。
照片一共四張,剩下的兩張,一張是女人站在一傢店鋪臺階前的紅毯,似乎躊躇不前,而男人已經出現在店鋪門前的臺階上,回頭面向女人,似乎在說什麼,但他的臉正好被鏡頭前的路人隔住,所以看不清他面容。
第四張,兩人又回歸瞭並排而走的狀態,女人的手上多瞭兩個紙袋,一個標著gucci,音譯過來就是古馳,也就是秦廣送我衣服的那個牌子,一個標著valentino,音譯過來即華倫天奴。
看樣子,男人又送瞭女人一些服飾。
隻可惜,沒看到兩人的正面,所以不清楚兩人對這次約會是什麼態度。愉悅,亦或敷衍?
展示完四張照片,我竟莫名有些意猶未盡,可能照片裡的女人身材確實很好,這會我才意識到褲襠裡的老二已經硬得像棒槌一樣瞭,被內褲箍得發疼。街拍的神色已頗為得意,我尋思即便照片裡的女人再出色,也跟你沒關系吧?照片也不是你拍的,你隻是碰巧知道這個論壇。
街拍走後,我們也沒有再逛瞭,往電車走去的途中,我借口上廁所離開瞭會,撥瞭個電話給母親。
母親很快就接瞭。
「喂。」我說。
「喂。」母親。
「你在哪?」
「在傢啊。」
「你不是加班麼?」
「事辦完瞭,就回來瞭。」
「啥時候回來的啊?」
「就剛剛啊。」那邊響起母親上樓的聲音,「噠噠」的。
「啥事啊?」
「就單位的事唄,還能啥事。」
「你平常加班不都得弄很久,今晚咋那麼快?」
「忙完瞭就回來瞭唄,咋瞭?」
「沒咋。」
「怎麼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說瞭啥?」
「沒。」
「媽就辦點事,你別瞎想,啊?」
我吸吸鼻子,沒說話。
那邊沉默瞭一會,「到底咋瞭。」
「沒事。」
「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沒事。」
「真沒事,就是想你瞭。」
「有你這麼想人的嗎?想我把我當特務審啊?」說著,母親「噗呲」一聲笑瞭。我幾乎能想象到她胸前的飽滿隨著笑聲一起蕩漾的模樣。
「可不是麼,比起您,我能有多大?」
「皮得你,油嘴滑舌,跟誰學的?」
我下意識想說跟父親學的,但接著我意識到我跟父親常年都不對話,這麼講純屬扯淡。電話那頭的母親似乎也意識到這點,於是我倆都沉默瞭。
良久,母親用她僵硬的笑打破沉默,她說:「那你啥時候回來啊?」
「馬上。」
「吃個飯那麼久啊?」「吱呀」的一聲,母親大概回房瞭。
「沒,散瞭會步。」
「在哪吃啊?遠不?」
「就在西街。」
「那要媽去接你不?」
「同學有電車。」
「哦。」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啊,有事沒事一輛警車到處溜達,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公車私用似的。」
「嘖,說啥呢?」
我笑笑,為自己忽然展現的幽默感到自豪。
「連你媽的玩笑也開,也不想想媽這麼幹到底是為瞭啥,不知好歹!」最後一個「歹」字她咬得特別重,我仿佛真看到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但必須得說,以母親的顏值,就算生氣起來,恐怕給人的感覺也是她在扮演某種生氣的藝術,而不是真的在生氣。
我笑笑。
又扯瞭兩句,母親說:「好瞭,不跟你說瞭,回來路上註意安全啊,媽還要看文件呢。」
「嗯。」我說。
於是電話就掛瞭。
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看著遠處霓虹閃爍,夜空深遠,繁星璀璨。想多瞭吧,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