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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下·暴露者Ⅱ

  她一定有什麼想要告訴我。

  晚飯結束瞭,沈淵的心卻靜不下來,甚至更加焦躁。

  按理說,一切都該結束瞭。前幾日,他都已經告訴迦紗,當初的一切都隻是場意外,他根本不願這一切發生。但為什麼心就是靜不下來?

  “沈淵,睡覺就別玩手機瞭,對眼睛不好。”迦紗洗過澡,穿著白色睡裙爬上床,看到沈淵沒開臺燈盯著手機頁面,皺眉提醒道。

  “好,我聽你的。”沈淵溫和地說道。

  迦紗鉆入被窩,摟住沈淵的腰,抬頭看向他,“困瞭就早些睡,不要胡思亂想。明天星期二,還有很多工作呢,要註意愛惜身體。”

  “又絮叨瞭,熬夜我都會吃褪黑素的。”沈淵低頭笑笑,將手機放到一旁,“今晚的魚做得還好吃嗎,我怕不和你的口味。”

  “怎麼叫絮叨呢,這叫關心……”迦紗的聲音輕柔,“紅燒鱸魚做得很棒啊,難得你下班後能買一條魚回傢,沒少被人傢缺斤少兩吧?”

  “怎麼會呢,菜市場的老李都跟咱們混熟瞭。”沈淵笑道。

  “是啊,不知不覺間,在這裡住瞭小半年……”迦紗輕輕地說著,漸漸地沒瞭聲息。沈淵低下頭,原來迦紗已經閉眼睡下瞭,嬌俏的鼻尖貼著他的腰,腦袋枕在床單上。

  “還說關心我呢,自己都沒枕枕頭……”沈淵幽幽一嘆,輕扶著迦紗的身體,將她一點點挪上床頭。他的手拖著她的腰,觸感是那般柔軟,就連腰線弧度也完美貼合掌心。

  “夫妻鬧矛盾瞭,找她來咨詢嗎。”

  沈淵回憶起迦紗的講述。也不知是怎樣的矛盾,居然鬧到需要心理咨詢的程度,想必是很難解決吧。

  夜已深,沈淵卻毫無睡意,坐在床頭望著電視櫃發愣。

  身旁迦紗悠悠的鼻息,仿若拂塵掃過他的心田,卻拭不掉靈臺上的煙塵。

  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委實惱人瞭,明明從前都未覺得。

  果然還是心亂。

  回想著不久前的見聞,沈淵的心跟著飄起,就像一頭獅子在抓撓他的內心。隨著心臟不停跳動,奔騰的血液湧向小腹,騰起一片炙熱。

  “不行,再這樣胡亂想下去,明天該起不來床瞭。”

  沈淵悄悄從床上下來,拿起手機,前往衛生間小解。

  幾個月來,都沒有新的租客,傢裡空寂瞭許多。沈淵走出屋門,下意識看向前邊的次臥,門敞著一條縫,更亮著一抹燈光,像是在引誘他走上前來,透過門縫窺視。

  “想什麼呢,沒拉窗簾,對面燈光照進屋罷瞭。”

  沈淵搖搖頭,接著啞然失笑。大概是因為這兩天的事情,他都快走火入魔瞭。嚴青已經離去數月,怎麼可能突然回來。迦紗也正躺在他的身邊,早已入睡,又怎麼可能半夜偷偷下床,來到隔壁私會?

  “夠瞭,又在瞎想,七夕節怎麼讓迦紗生氣的,都忘瞭?”

  沈淵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衛生間,剛把坐便器抬起,突然感到一陣便意。他索性打開瞭燈,脫下褲子坐上,劃開手機,下意識登陸瞭VPN,然後打開瞭默認網頁。

  最近幾日,沈淵又頻繁登陸這個論壇瞭。他迫切想要知道,迦紗和犬夜叉男生的那次采訪,那一聲嬌吟究竟是怎麼回事。詢問帖子早已經發出,網友的答案五花八門,但隻有少數人是在勸他放心。

  “你女朋友肯定是被他摸瞭唄,相信我兄弟!”

  “根據樓主描述,應該不是親嘴,因為那道喊聲是突然響起來的。如果是親嘴,應該是嗚嗚嗚……嗯嗯嗯的動靜……大傢說我講的對不對?”

  “女朋友和網友私會啊……樓主想開點,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嘛!”

  一群廢話!

  沈淵後悔發帖瞭,論壇上凈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夥,別說幫忙瞭,甚至巴不得親自給他戴綠帽。幸虧他沒有在帖子裡曝光真實信息,隻是簡單交代瞭基礎情報。

  “把帖子撤瞭吧。”

  沈淵正打算動手,卻突然看到置頂區域的一條高亮新帖。

  《再會極品女神,白色打底衫戶外私拍!》

  沈淵先是一愣,這標題讓他下意識想到什麼,尤其是發帖時間,居然就在半小時前,未免真是巧合。

  鬼使神差地,他將鼠標挪瞭過去,點開瞭高亮新帖。

  “好久沒更新瞭,決定曝一個大雷!博哥去年遇到一個極品妹子,盤靚條順的,據說還是個大學心理系研究生,腦袋瓜還好使!博哥當初把她約到後,立馬就玩瞭場人前暴露,可惜沒有拍照,沒法給咱壇友們分享一下。”

  “但今兒個不一樣瞭!整整一年啊,博哥終於再次聯系到妹子瞭,這次妹子的配合度簡直爆表,不但願意繼續跟博哥玩,還同意博哥給她拍照呢!咱廢話也不多說,先上圖給壇友們欣賞欣賞!”

  這真是極富個人特征的一段話,而且使用的加粗加大號紅色字體,看得沈淵都有些眼暈。但這怎麼也比不過那陣心跳感,沈淵睜大瞭眼睛,深吸一口氣,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瞭。

  “心理系研究生……去年和今年?”

  沈淵屏氣凝神,隻感到心臟跳個不停,尿意也更加強烈瞭,甚至連帶出酸爽的便意。敏感部分的神經興奮起來,壓制住瞭其他精力,催促著他趕緊繼續。

  但是沈淵拿著手機,卻萬萬不敢滑下去瞭。

  衛生間斜對面,迦紗之前穿過的白色打底衫,正堆在洗衣機的蓋子上。輕柔貼身佈料,恰好映入沈淵的眼簾,白得好似雪一般。

  “嗨,我在瞎想什麼,怎麼可能那麼巧。”

  沈淵自嘲地笑瞭一聲,隨即手指一劃,劃出瞭帖子內容

  夜色下,一名女生站在高速路旁,緊抿著唇,臉龐羞紅。她穿著一條高腰輕薄牛仔長褲,以及輕如薄紗的白色打底衫,踏著一雙淺灰色高幫的帆佈鞋。白色,藍色,淺灰色,女孩的氣質青春,充滿活力。

  然而沈淵卻如遭雷擊,怔怔地盯著手機不動瞭。

  真的是迦紗,而且還是露臉拍照!

  雖是夜色,但通過閃光燈,迦紗的衣著相貌無比清晰。她的笑容明媚,然而嘴唇緊抿,紅暈滿頰。打底衫服帖著身子,使她的身材曲線盡顯,順著淺V領向下,衣衫高高聳起,清晰透出瞭兩顆凸起。

  沈淵屏住呼吸,心臟酸麻,手指發僵,繼續劃瞭下去。

  下一張照片,迦紗脫掉瞭鞋子,一雙白嫩的腳踩在青草地上,右腿前伸,腳尖踮起,分外凸顯足背的線條。她側身而立,肩背挺拔,藍色牛仔褲繃緊著一雙長腿,更顯得曲線迷人。

  第三張照片,迦紗仰躺在青草地上,側首望向遠方,雙臂舒展開來。白色打底衫服帖著她的身體,勾勒出修長的手臂,以及苗條的腰線。純白無瑕的衣衫,在她的胸前高高聳起,並依然透著兩顆凸點。

  沈淵的心怦然跳著,感覺自己仿佛上癮一般,明知不可為,卻仍禁不住向下滑動帖子。

  這全是迦紗的露臉拍照,雖然衣冠整齊,卻在清純中透著一抹欲。迦紗的表情古井無波,臉蛋白裡透紅,烏黑長發蕩漾,真是極具鏡頭感的美瞭。

  最後一張照片,迦紗赤足立於青草地中,抬起一條筆直的腿,大約是想邁過前方的小溪。夜色下,微風吹拂,她的長發飄起,白色衣衫貼服身軀。

  小V領略敞,露出一抹精致的鎖骨,卻斷然瞧不見胸前的高聳。然而胸部弧線分明,是那般的渾圓碩大,頂端的凸點更是清晰可見。

  胸部高聳之餘,便在腰肢迅速收緊,飽滿的胸,纖細的腰,修長的手臂,羸弱的肩,讓迦紗的身材輪廓一覽無遺。

  尤其是那條薄款的藍色高腰牛仔長褲,更凸顯她的臀型曲線,繃緊瞭一雙舞蹈傢般的長腿。末端一雙雪白的玉足,更仿佛畫龍點睛,匯聚瞭目光焦點。

  “這是仙女下凡吧,哪來這麼完美的純欲女神啊,樓主這是直接約拍的模特吧?”

  “玉足想舔,真是太好看瞭!”

  “同意上面的話,這樣漂亮的姑娘,還能允許樓主拍露臉照上傳,肯定是約拍的模特,普通姑娘哪會做這種事!”

  “童顏巨乳,纖腰豐臀……當我沒說,不是這個風格。但純欲女神真的好像仙女一樣,比那些瓜子網紅臉美太多瞭。這真的不是整容嗎?”

  “懇請樓主發言,這到底是不是你約拍的模特,根本不像正常人能遇到的妹子啊。”

  或許是照片尺度有限,評論還不算過分,隻有少數壇友拼命盯著迦紗的身材意淫。但是沈淵已經冒出一身冷汗,迦紗的露臉照被發到瞭論壇上,萬一影響到現實生活怎麼辦?

  “等等,最後這句話……我才剛看到!”

  沈淵光顧著看評論瞭,回過頭才發現,原來這位名叫“博哥”的發帖壇友,不隻是上傳瞭十幾張迦紗的照片,還有一部視頻。

  “《便利店初露》,300MB,18次下載?!”

  沈淵的手指發僵,恍惚想起,那個穿夾克的滴滴車司機,的確在胸前掛著便攜式攝像頭,還被他當場認瞭出來。原來如此……沈淵顫抖著點擊瞭下載,然後趕緊向下滑動帖子。

  “視頻看瞭,肯定是約的網黃,普通女孩哪能這麼淡定。”

  “樓上你的意思是,這姑娘不是樓主說的心理系學生?”

  “可以是學生,但絕不是普通的女孩,你看這姑娘人前露出時淡定的模樣,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幹瞭。”

  “尺度還是太小啊!都不脫光衣服嗎?我要看奶子!”

  看著這些五花八門的評論,沈淵氣得不行,怒火猶如受困的雄獅一般,在他的胸腔中咆哮起來。

  迦紗才不是這樣的女孩!

  不許污蔑她!

  沈淵的胸膛不停起伏著,不斷為迦紗感到憤憤不平。所謂壇友,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難道他們就不會想到,迦紗是被迫拍下這些羞恥的照片嗎?!

  然而,看著視頻的下載進度不斷推進,沈淵心裡卻漸漸升起一股別樣的心思。

  “便利店初露……我當時就在現場……見到瞭整個過程……確實像壇友說的那樣……迦紗表現得太冷靜瞭……還能有勇氣跟店員對話……購物……”

  而且,真的很美啊。

  沈淵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自己就像著瞭魔似的,跟其他顧客一樣,看似是在購物,實則都在窺視迦紗。那條透著肉色的白色打底衫,穿在迦紗的身上,真的是美極。還有那胸前的凸點,哪怕沈淵現在回想起來,都委實感到一陣悸動。

  看到視頻下載完畢,沈淵想都不想,趕緊點開瞭來看。

  “叮鈴鈴。”

  視頻中,伴隨著風油精的問詢聲,鏡頭跟在迦紗的身後入店,然後就退到瞭角落中。但夾克男應該是用手機操控瞭,在他後退沒幾步時,鏡頭便主動放大,依然聚焦在迦紗的背影上。

  “啊……賣風油精的地方……找到風油精。”

  沈淵捧著手機,看著視頻中的店員,一副呆愣模樣地盯著迦紗,說出自己當時聽到的臺詞。他當時待在哪裡來著,有沒有被鏡頭發現?

  接下來,迦紗便朝店鋪深處走去,拍攝鏡頭也一路跟隨,盡情記錄她的美好身材。店鋪裡客人不多,但夾克男經常會讓他們入境,而迦紗就穿著輕薄的打底衫,在貨架間悠悠地走著。

  “不好……入鏡瞭!”

  當鏡頭突然晃過自己的身影,沈淵嚇瞭一跳,趕緊暫停。

  “還好……隻是一道背影……我當時也害怕被迦紗發現……所以當時轉過身去瞭……”

  然而,沈淵依舊擔心,盡管隻是自己的一道背景,但畢竟被視頻拍下瞭,萬一迦紗看瞭以後,通過套頭衫認出自己呢?

  “應該不會吧,迦紗看這視頻?她能願意嗎?就算是那個夾克男主動遞給她,應該也會被拒絕吧?”

  衛生間裡,風扇嗡嗡作響,沈淵坐在馬桶上,早已忘瞭自己到底為何而來,隻管盯著手機,繼續滑動視頻的進度條。他的心碰碰直跳,奇妙的期待感和刺激纏繞著他的靈魂,明知是禁忌的行為,他卻猶如食髓知味,忍不住繼續下去。

  視頻接著播放,但其實都是沈淵見過的情形。隻見迦紗穿行在貨架間,看似認真尋找商品,其實就為瞭延長店內的停留時間。的確像壇友說的那樣,她的臉蛋白裡透紅,大約是感到害羞瞭,但真的太過淡定。

  沈淵從頭到尾瀏覽著視頻,跟隨著鏡頭視角,盡情欣賞著迦紗的體態。薄薄一件打底衫,緊繃著她的玲瓏身材,無論是肩膀弧線,還是手臂輪廓,都盡情展現在熒幕前。更莫說那挺拔的胸部,收緊的纖腰,以及峰巒頂端的凸起蓓蕾瞭。

  這是沈淵從未有過的體驗,因為這和現場觀察的角度不同,通過視頻鏡頭,他能夠從始至終地看到迦紗的一切,觀察到所有的細節。

  他不需要提心吊膽,不用擔心被發現,也不用迅速轉移陣地,以避免看不到更多美景——就像很多正常的偷窺者那樣。他隻需沉下心思,靜靜欣賞視頻,欣賞迦紗的每一分美好。

  按理說,這白色緊身打底衫,長袖及腕,衣擺掖入長褲,淺V領口堪堪露出鎖骨,暴露程度真的極低。但它真的太貼身瞭,完美勾勒出迦紗的上身輪廓,並以輕薄的衣衫包裹,效果遠比直接的裸露更具誘惑。

  “樓主真不愧是老資歷的露出達人,我見過他早年暴露女友的那些帖子,包括圖片,包括視頻,真的都太精彩瞭!許久未見江湖,江湖卻總有哥的傳說,恭喜博哥找到新的女友,恭喜博哥重出江湖!”

  大概是帖子更新瞭一會兒,樓主又回來瀏覽,當沈淵看到最新的帖子時,除瞭這一片大肆表揚外,再就是網名“博哥”的夾克男的最新回復。

  “感謝老鐵,關註我,坐等更新吧,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