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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真實的謊言

  嚴清走回臥室,再出來時,他手裡拿著一迭卡片,卡片有些陳舊。

  “這是一個考驗拼單詞,講故事,和鑒別真假的遊戲”,嚴清坐回沙發,他把卡片攤開在茶幾上,沈淵看到每張上面寫著一個英文字母,大概幾十張的樣子。

  “字母牌,26個字母各有兩張,一共52張。三個人的話,每個人分17張,拿剩下的1 張出來作為第一輪單詞的首字母”,他隨便抽瞭一張牌單獨放在一邊,又象征性地給迦紗沈淵各分瞭一部分牌,繼續說道,“每輪每個人從手裡拿出4張放到中間,作為字母池。三個人以規定的單詞為首字母,結合字母池裡的字母組成單詞。單詞不可以重復,不同長度下,單詞長的贏,同等長度下,拼的快的贏。贏傢收走輸傢拿出來的4 張牌,然後選出下一輪的首字母。輸的人,則要喝一杯啤酒”

  他演示瞭一下,迦紗躍躍欲試,表示沒有任何問題。沈淵則一臉苦相,因為英文是他最不擅長的,他無奈地說不公平啊,迦紗英語那麼好,那不是完虐他。

  “別著急,單詞隻是第一輪”,嚴清拼出3 個單詞,指著最短的那個單詞說,“輸的人也有翻盤的機會,他喝完一杯酒後,需要根據自己的單詞講一個跟自己身上的故事。故事可以是真,也可以是假,這需要另外兩個人猜。兩個人都猜對瞭,講故事的那個人再喝一杯酒。如果有一個人猜錯,則由猜錯的人喝一杯酒。如果兩個人都猜錯,可以由講故事的人指定要求。”

  “哦,這樣啊”,沈淵這才松瞭口氣,等於單詞隻是第一輪的較量,後面的故事是第二輪的較量。盡管他英語不怎麼好,但故事說不定還有機會。

  “好啊”,聽到有雙重挑戰,迦紗更有興致瞭。她表示完全明白瞭規則,隨時可以開始。

  “好,我拿點啤酒過來”,嚴清起身去冰箱拿瞭幾瓶啤酒,還是紅色的大烏蘇。隨後他又拿瞭三個杯子和一些小零食。他把字母A 放在中間,作為第一輪的首字母,隨後給三人各發瞭17張牌。三人各自挑瞭四張牌壓在茶幾上,數完3、2、1 後,便開始瞭第一輪遊戲。

  完瞭,懵瞭……

  沈淵看著桌上的一堆字母,頭都大瞭起來。這都是個啥,每個字母都能看懂,怎麼放在一起像是%&#*?D@ ……%#一樣?等等,有一個組合好熟悉,好像是4 級單詞書第一個詞。沈淵眼睛一亮,就要脫口而出……

  “abandon”,迦紗好聽的聲音響起,她無辜地看著沈淵,眨瞭眨眼睛,仿佛在說現在進入瞭我的領域。

  “account”,嚴清緊跟著說瞭出來,他松瞭口氣,但還是有些緊張地看著沈淵。他比迦紗慢,如果沈淵比迦紗的還復雜,那他就輸瞭。可惜他失算瞭,沈淵怎麼可能記得那麼復雜的單詞。隻見他緊縮眉心,仿佛在做高考數學最後一道大題一樣。過瞭許久,他終於給出瞭他的答案。

  “air”

  迦紗笑的前仰後合,仿佛猜到沈淵會說這個一樣。嚴清也沒想到沈淵說的這麼簡單,他笑著給沈淵倒瞭杯酒,說沈淵輸瞭,先喝一杯,然後講一個跟“air ”相關的故事。

  “air是啥意思來著?哦對瞭,空氣……”,沈淵喝瞭一杯酒當潤嗓,開始講他的故事。

  “我大學的時候吧,有一次獲瞭征文比賽的獎,要在全校師生面前領獎,還要演講幾分鐘。我倒還好,沒怎麼在意,但是迦紗覺得事兒很大,一定要好好準備。最好能提到她很辛苦地幫我修改,她很厲害,萬中無一之類的。結果啊,那演講稿被她改來改去,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直到最後一天晚上才給我。還說讓我趕緊背下來,一個字都不能錯”,沈淵回憶著大學時候的事,神情有些懷念,“我哪背的下來啊,但是沒辦法,獲獎是有錢的好吧,為瞭錢也得背下來。我就大晚上的一個人在操場上,假裝面前有很多人一樣,對著空氣背演講稿。夏天嘛,操場很多蚊子,我又買瞭瓶風油精驅蚊,反正那天背到很晚,但還是大體背瞭下來,不行再臨場發揮嘛”

  “第二天吧,我先是在後臺休息。結果坐著坐著,我不小心睡著瞭。迦紗找到我的時候氣的要死,說一會就要上臺瞭,你還在這睡覺,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一想迦紗為我準備瞭這麼多,不能浪費她的苦心,就說放心,我再掃兩眼,肯定沒問題。然後我就站在上臺前的樓梯口,拼命地背稿子”,沈淵講到這裡,一臉糾結,仿佛想到瞭當初的狀況,“背著背著,我困啊,就忍不住打瞭哈欠。迦紗說你這樣不行,得想辦法提神,要不我拿針紮你一下?我心想,紮一下也就管一會,總不能我在前面念,你在後面紮我吧,那不跟雙簧一樣。我就趕緊搖頭,說不行,此非良計”

  聽到這裡,迦紗已經快忍不住笑出來瞭。她一直憋著,仿佛不想暴露自己曾經的經歷。

  “迦紗沒辦法啊,她急得不行,我又困得不行。這個時候已經快要上臺瞭,我突然想起來我口袋裡有風油精,就拿給她說,你給我塗一點,讓我清醒清醒。迦紗得到瞭寶物,她朝手心裡點啊點的,甩出好多風油精,給我一邊太陽穴塗瞭一遍。那涼爽,我這腦袋嗖一下子就清醒瞭,格外清醒。我跟她說夠瞭夠瞭,可她感覺還不夠,就在我準備上臺的時候,她又往我的鼻子下面、人中那裡塗瞭很多,這才讓我上去”

  說到這裡,沈淵倒吸一口涼氣,仿佛鼻子裡全是風油精的味道。他苦著臉,繼續說道。

  “領完瞭獎,就得講話瞭。我當時左手拿著獎狀,右手拿著話筒,看著臺下烏泱泱的人,心裡難免有點緊張。這一開口,就把感謝領導,說成瞭感謝女友,一下子臺下就沸騰瞭,嗷嗷大叫。你們先別笑,還沒完呢”,沈淵用手勢打壓,讓迦紗和嚴清先別急著笑,他深深嘆瞭口氣,望著天花板又說道,“也是奇怪,講錯瞭以後,我反而不緊張瞭,把稿子圓瞭回來,還聲情並茂的。但就是這空氣吧,味道太沖瞭,辣辣的,真是忍的難受。關鍵要隻是鼻子也就算瞭,這味道還往上走。慢慢的,我這眼睛就開始有點辣瞭,然後又開始有點酸,後來就是酸脹酸脹的,我就強行忍著……”

  迦紗早已捧腹大笑瞭,嚴清也忍不住笑瞭起來。沈淵無奈地看瞭他們一眼,愁眉苦臉地說道。

  “到瞭後來,我是真忍不住瞭。剛好到瞭感謝迦紗那一部分,我一邊說迦紗多好,一邊嘩嘩地流眼淚,加上我兩隻手都拿瞭東西,隻能用袖子去擦,搞得就像被她拋棄瞭,挺委屈一樣。最恨的是有個人!給我扔瞭一包紙上來!說讓我哭出來就好瞭,別憋在心裡!”,沈淵已經欲哭無淚瞭,他無比憤慨地說,“後來我就沒臉見人瞭,每次走在學校裡都有人指指點點,說他就是那個在上萬人面前哭的男生,他肯定是被女朋友甩瞭,他可真慘啊……”

  “假的假的,我才沒有這樣!”,迦紗笑地流出瞭眼淚,她捂著嘴,拼命揮手要制止沈淵繼續黑她,沈淵也笑著說故事講完瞭。

  “假的”,迦紗哼瞭一聲,小拳頭揚瞭揚。

  “真的,這個太真實瞭”,嚴清認真地說道。

  “哈哈哈,來,嚴清喝一杯”,沈淵把啤酒推到嚴清面前,又沖著迦紗說,“還行吧”

  “不會吧,我猜的可是真的啊,迦紗猜的才是假的”,嚴清懷疑沈淵聽錯瞭。

  “對啊,可故事是假的啊,你猜錯瞭”,沈淵幫他打開啤酒,給他倒瞭滿滿一杯。

  “確實是假的啦,我是他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才認識的,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那種事。再說瞭,他那個性格,怎麼可能在別人面前說那種事啊,他在我面前都不敢說”,迦紗笑著說道。

  “好吧”,嚴清苦著臉把杯裡的酒幹下,鬱悶地說,“沈哥故事講的太好瞭,再來”

  第二輪開始瞭,迦紗想瞭一會,抽瞭一張w 放在中間。三人根據首字母預想瞭一些單詞,隨後把4 張牌放到中間。

  3,2,1 ……

  開始!

  W什麼……

  沈淵自己拿瞭一張e 出來,想著實在不行就用we保底。可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追求吧,他在字母池裡搜索著,看能不能拼出稍微難一點的單詞。

  “weakness”,迦紗又拼完瞭,她得意地看著沈淵,給他指瞭指e,仿佛看準瞭他的心事。

  “wish”,嚴清也拼瞭出來,他這一次的簡單瞭很多,但勝在快,即使沈淵跟他字母數量一樣也是他贏。

  看到迦紗和嚴清都拼瞭出來,沈淵反而不著急瞭。他看著幾個熟悉的字母,突然想到一個還有點難度的單詞。

  “whisky”

  聽到沈淵拼的單詞,嚴清一臉後悔。早知就不圖快瞭,找個難點的多好。可惜他已經輸瞭,他自覺地又倒瞭一杯酒,一飲而盡。

  “到你講故事瞭”,兩人收起牌,看著嚴清笑著說道。

  “我講個關於願望的故事”,嚴清清秀的臉龐有些緊張,他永遠是一副認認真真,心事重重的樣子,“從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亂寫亂畫。除瞭日常的事情之外,我每年都會畫一個主題,名叫‘願望’”

  他有些青澀地講述,讓沈淵和迦紗也忍不住認真瞭起來。

  “小的時候,我經常畫爸爸媽媽。他們在外面打工,一年才回來一次,我畫瞭好幾年,每年的願望都叫爸爸媽媽。畫著畫著,他們終於回來瞭,那是我實現的第一個願望”,嚴清聲音有些輕,他不好意思地地笑瞭笑,接著說,“我畫的第二個願望,叫爺爺健康。有一年爺爺下雨的時候給我送傘,雨天路滑,他在路上摔倒瞭。我去醫院以後,他躺在床上,看著我說不出的難受。我問他痛不痛,他說爺爺年齡大瞭,沒用瞭,我還沒哭,他自己就哭瞭。他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長跑遊泳在我們那邊都有名,可老瞭就是老瞭,連走路都走不好……我的第二個願望,就是希望爺爺身體健康,後來他康復瞭,我想也是願望實現瞭”

  迦紗抽瞭張紙巾遞給嚴清,嚴清搖搖頭,笑著擺瞭擺手。

  “第三個願望,是希望能收獲一份愛情。學藝術的就是這點不好,太情緒化,總是想著情啊愛的,飄在天上。這個願望我畫瞭很多年,但也一直沒有實現。後來我明白瞭,是這個願望根本就不存在,畫的太高瞭。後來我改成瞭希望找到一個愛我的人,第二年遇到瞭小曼,這個願望也實現瞭”,嚴清看瞭一眼兩人,長嘆瞭一口氣,“昨晚我有瞭一個新的願望……”

  他看瞭一眼沈淵,又看瞭一眼迦紗,聲音溫和地說道,“我希望沈哥和迦紗姐以後好好的,能永遠幸福下去”

  “是真的”,沈淵說道。

  “嗯,我也猜是真的”,迦紗點點頭。

  “你們都猜對瞭,我再喝一杯”,嚴清又給自己倒瞭杯酒,大口喝下。迦紗遞給他一些小零食,他搖搖頭,說沒事。

  “那開始下一輪瞭?”,沈淵看兩人都準備好瞭,開口說道。

  上一輪還是迦紗贏,她這次抽出一張D 作為首字母,在選4 張字母牌的時候她忍不住笑瞭一下,她看瞭一眼沈淵,傲嬌地把牌蓋在桌面上。

  3,2,1,開!

  D……dog?

  看到迦紗排的清清楚楚的單詞,沈淵直接流下瞭冷汗。我好歹也是大學生好吧,你不要給我這麼簡單的單詞啊?

  “disappoint”,這一次最快的並不是迦紗,反而是嚴清。或許是他已經想好瞭幾個備選,稍微湊一下就出來瞭。

  “dating”,迦紗趕緊說出來,她想著總不能比沈淵還慢吧,下午可是讓他出盡瞭風頭。

  “do……”,沈淵搖搖頭,媽的,死都不說dog,他重新在字母池裡找,發現好像還有一個詞挺熟悉。

  “damn,不,dum……dumpling!”,沈淵終於逆襲瞭一把,他揚眉吐氣地說道。

  “你……你怎麼就知道吃,不是酒就是餃子”,迦紗嘟噥著,為自己的輸而惋惜。看到沈淵收走瞭自己的牌,她不服輸地說,“再不讓你瞭啊”

  “那也得等到下一輪,該接受懲罰瞭啊”,沈淵給迦紗倒瞭半杯酒,迦紗不服氣,自己給自己倒滿。清冽的酒滑過喉嚨,迦紗感覺身體放松瞭一些。

  “那我就講個約會的故事吧,跟一個小氣鬼有關的”,迦紗放下酒杯,瞪瞭沈淵一眼,開始瞭她的講述。

  “我跟沈淵認識兩年後才有瞭第一次約會。之前他要不找著別的借口見我,要不推托自己忙,從來沒有正式的約過我。我就沒有下定決心,因為他不明確嘛,我一個女生總不能湊上去呀”,迦紗大大方方地說著,少女的心事第一次呈現在別人面前,“有一天,沈淵突然給我發信息,說明天能不能約我吃晚飯,他有話想跟我說。第二天是情人節誒,他以前情人節從來不約我的,總找借口推脫。我在想他是不是要表白,就答應瞭,想看他的安排,結果第二天的事情簡直氣死我瞭!”

  迦紗氣呼呼地看著沈淵,用眼神數落他的不是。

  “吃晚飯的時候他竟然帶我吃火鍋,一點都不浪漫,誰情人節吃火鍋嘛。他還說是鴛鴦鍋……就算是鴛鴦鍋也不行啊!然後吃完飯走在路上,人傢誇兩句女朋友好漂亮,讓他買花他就買,都不知道買瞭多少次,人傢那是高價的花,專門騙人的好吧。你說你哪天買不好,非要在那天買,嫌錢多啊”,迦紗越說越氣,她輕哼瞭一下,又繼續說道,“不該花的錢亂花,該花的錢又不花瞭。我們看完電影以後走進一傢飾品店,我看到一對超漂亮的情侶對戒。我當時心想,要不要讓他買,他買的話,我就認定他瞭,我就跟他在一起。沈淵不知道是看出來瞭還是沒看出來,他讓我在門口等等,說他想給我一份禮物。我當時心裡特別甜,覺得他對我真好,我也要對他好一輩子。可是,這個傻子……”

  迦紗氣的不想看沈淵,沈淵滿臉黑線,默默承受迦紗的精神攻擊。

  “他過瞭一會走到門口,拿出一個戒指盒。我當時心跳的特別快,就像在接受他的求婚一樣。他打開後果然是女士的戒指,我很開心的讓他幫我戴上,然後我在心裡說瞭一聲‘我願意’。可之後呢?之後就沒瞭……”,迦紗又失落,又委屈,她聲音低低的,像在說那天的心事,“我問他,你的呢,我們不是一對的嗎?他搖搖頭,說隻買瞭我的,他的沒買。我當時就好難受,我想摘下來,說我戴上就是定下來瞭,你不戴,是不是不想定下來。可我當時舍不得摘,我就含著眼淚問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不想跟我定下來。可這個傻子……”

  迦紗又氣又笑,她瞪瞭一眼沈淵,無奈地說道。

  “他說他預算本來夠的,結果買花用完瞭,他好說歹說才讓別人賣瞭一枚給他,他不是故意的”,迦紗還穿著下午的衣服,她撫摸著脖子上的戒指,滿臉幸福地說,“那一刻,我就認定他瞭。可惜再想買的時候那一款已經沒有瞭,所以我買瞭一串項鏈,把戒指掛在上面,紀念我們的第一次約會~ ”

  “真的”,沈淵不由分說,舉起雙手投降。

  “額……假的?”,嚴清試探性地問道。

  “為什麼說是假的啊?”,迦紗反問嚴清。

  “雖然我覺得很像真的,但被騙怕瞭……”,嚴清看著啤酒,心有餘悸。

  “好吧,沈淵你猜錯瞭,該你喝~ ”,迦紗得意地說道。

  “啊,不是吧,明明是真的啊”,沈淵滿臉詫異。

  “假的啦,其實,很早之前我幫你搬傢的那天,就在心裡認定你瞭”,迦紗溫柔地看著沈淵,臉上的幸福做不得半點假,“你不管哪天約我我都會出來,哪怕那天你給我一個易拉罐的拉環,我也會當成戒指的”

  沈淵給自己倒瞭一大杯,滿臉幸福地喝瞭下去。還別說,這烏蘇雖然度數不高,可竟然有點上頭。他才喝瞭兩杯,竟然有點放松的感覺瞭。他看嚴清選好牌瞭,趕緊集中精神看著牌面。

  s?

  沈淵看兩人都拿瞭4 張牌壓好,自己也隨便拿瞭幾張。三人數3、2、1,隨後一起翻開牌。

  “silence”

  沈淵還沒反應過來,迦紗就搶著說道。她上一把輸給沈淵後,這一把牟足瞭勁。

  silence,7 個字母,還挺多的。s 開頭的還有什麼呢,sex ?不行,這樣輸定瞭。誒,silence 好熟悉啊。

  “science!”,沈淵趕緊說道,他說完後嚴清一臉鬱悶,仿佛自己的單詞被沈淵搶走瞭。

  “好吧,secret”,嚴清跟著後面說道,隨後給自己倒瞭一杯酒慢慢喝下,他原本青澀的神情變得有些歉意。

  “關於我們秘密的故事……”,嚴清放下酒杯,忐忑地望著迦紗,“我可以說麼”

  迦紗避開他的眼神,她聲音很小,強裝鎮定地說,“誰知道是真是假,你要說就說吧……”

  嚴清點點頭,又看向沈淵。

  “沈哥”,他的表情有些歉意,“我不知道你清楚哪些,不清楚哪些。我隻知道,這些都是我心裡的秘密,是我覺得刻意瞞著你的地方,也是我心裡全部的秘密。我希望能講出來,這樣我才能心裡好受點”

  看到沈淵示意他講下去,他終於開始講起瞭自己的秘密。

  “遇到迦紗以後,我感覺自己每天深陷在泥潭裡,想放棄舍不得,想在一起,又不可能,最後對你造成瞭很大的傷害。但其實我一開始不是這樣的,走到這一步,是這些一件件的事情”,他既不敢看沈淵,也不敢看迦紗,隻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裡。殊不知,沈淵和迦紗也這樣,仿佛3 個人都不是故事中的人,“最開始,是第一次吃飯那次。迦紗坐在我對面,我時不時地看著她。當時我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隻有我跟迦紗在場。迦紗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能讓我心動不已。迦紗真的好美,像畫裡走出來的人。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太多別的想法,就是很單純的欣賞,可是那天洗澡的時候,我看到迦紗的內褲放在架子上……”

  沈淵有些緊張,他用餘光看瞭一眼迦紗,發現迦紗呼吸也有點加快。

  嚴清喉結翻動瞭幾下,接著說道,“我之前想都不敢想,可拿到手之後,卻忍不住開始觸碰。仿佛中學時代的男生,幻想和校花女神的接觸。那次的釋放,讓我冷靜瞭很久,但也在心裡埋下瞭一顆種子。之後,是我摔傷那次”,他嘆瞭口氣,接著說道,“迦紗真的好溫柔,她每次喂我吃藥,喂我吃飯的時候,都讓我感覺特別溫馨。我甚至願意一直這樣下去,再也不起來。可如果隻是這樣,我也隻會是幻想,不會想要占有。直到……迦紗幫我清潔身體的那一次。沈哥或許不知道,迦紗幫我清潔身體的時候,也幫我清理瞭私人部位……那是她第一次幫我,當時她坐在床邊,紅著臉,手伸進被窩直接握住我那裡。我那裡因為她而變大,她輕輕套弄著,用濕紙巾擦拭各個部位……那種感覺,我真的此生難忘……”

  講到這裡,嚴清的聲音有些難耐。迦紗早已避開瞭視線,她紅著臉看著旁邊,仿佛不願再聽嚴清的講述。沈淵心裡再次泛起波浪,迦紗不是隔著濕紙巾觸碰的嗎,難道第一次,就直接用手握住瞭?不對,有可能嚴清是故意騙他的,這裡是假的。他收斂一下心神,繼續聽下去。

  “那個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忍不住瞭。我越來越想她,每天都想看著她,想跟她親近。有一段時間迦紗沒給我機會,我也想逼自己放下,不要再深陷其中瞭,於是我狠狠砸自己的手,想讓我痛醒。可是,迦紗走瞭過來。她眼裡的關心不是假的,她真的很善良,害怕我有事。而我想她想的太苦瞭,我抱著她,摔到床面上,第一次……”

  “嚴清,你不要說瞭……”,迦紗終於忍不住打斷,她紅著臉,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迦紗,你現在還是我女朋友,是嗎?”,嚴清看著迦紗一臉緊張,生怕手裡的一切全部消失。迦紗過瞭很久終於點瞭點頭,嚴清這才放松瞭一些,猶豫片刻後,他接著說道,“那是我第一次親她……她掙紮著要起來,可我說我的手好疼,她一動我就疼。她真的很善良,盡量放輕動作。而我在這個過程裡一直親著她,她表情很抗拒,可我感覺真的很甜,就算是夢裡都不敢想。直到她扶著我坐起來,我才舍不得地松開她”

  沈淵終於知道瞭那天晚上的聲音是什麼,原來在他去之前,迦紗已經和他有瞭親熱。也是那天之後,迦紗的態度發生瞭改變。

  “第二天,迦紗的態度發生瞭改變”,還沒等沈淵想清楚,嚴清已經繼續瞭剛才的話題,“沈哥還沒回來的時候,迦紗站在門口問我,為什麼那樣對她。我告訴她,我真的很愛她,每天看不到她的時候,我的心裡就空落落的。她說,那就空著吧。之後,她再也沒有進過我的房間,都是沈哥幫忙的”,嚴清有些失落,像為那段時間的事情覺得後怕,隨後他又松瞭口氣,繼續說道,“或許是命運垂憐,出院那天,我晚上手疼,迦紗姐過來問我怎麼瞭。我說我手不疼,心裡很疼,我感覺自己已經背叛瞭小曼,我想回去,可我不知道怎麼回去。迦紗姐說她幫我,那天晚上……”

  這裡之後的事沈淵大概都知道瞭,因為嚴清不方便,迦紗在衛生間再一次接觸瞭他的私人部位。包括嚴清繼續說的樓道裡的親吻,迦紗要幫他治療心病的約定,以及最後一次被他挑明的事情,他大概都知道瞭。

  講完故事,嚴清長舒瞭一口氣,他望著沈淵滿懷歉意地說,“沈哥,這就是我心裡的全部秘密,我都告訴你瞭,對不起”

  沈淵心裡的情緒還沒平復,他隻能點點頭,當做知道瞭所有的事情。而迦紗則抿著嘴,仿佛一個字都不願表達。

  “我猜,是假的”,沈淵想到剛才的細節,遲疑地說道。

  “是真的……”,迦紗不敢看沈淵,她低著頭,小聲說道。

  嚴清拿起啤酒,給迦紗倒瞭一杯,放在她面前。

  “不可能,明明就是……真的”,迦紗不敢置信地看著嚴清。

  “是假的”,嚴清有些抱歉地看著迦紗,“這不是我全部的秘密,我還有一個秘密藏在心裡……”

  “是什麼?”,迦紗替沈淵問道。

  “抱歉,還沒有發生,我也不好講”,嚴清指瞭指她身前的啤酒,話語有些遲疑,“或許在遊戲裡,你有機會問出來”

  迦紗拿起酒杯,一口一口的喝下。再放下酒杯時,她臉上已經染上瞭紅暈,身上也帶著些許酒意瞭。沈淵擔心地問她有沒有事,會不會喝多。她擺擺手,說沒關系。

  隨後,她望著嚴清。

  “遊戲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