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可以,你讓她過來就行,我這幾天有時間。”羅松頷首道。
南易微笑道:“我已經讓書君帶信兒回去瞭,免得他再跑一趟。”
遲疑一下,他小心翼翼問道:“領導,洪昌那邊……直不給他機會瞭啊?”
“再說吧,他在國營食堂不是幹的好好的麼?又不是過不下去。”羅松道。
南易搖頭苦笑道:“國營食堂哪有軋鋼廠的待遇好啊?”
“先不說咱們這邊平時的飯菜油水足,主食最差也是棒子面。”
“就說咱們這邊的廚師升到六級後,還有舉薦去國營大飯店深造的指標。”
“不管是從生活方面,還是從事業發展方面來看,軋鋼廠的平臺無疑更好。”
“就像洪昌,他的工齡其實早就夠瞭的。”
“但國營食堂那邊隻能考八級,再往上就沒瞭。”
“如今有機會到軋鋼廠來,他能不著急麼?”
“再一個,領導,洪昌雖然在生活方面過的一團糟。”
“但在工作方面卻從未出過紕漏,要不然我也是不敢引薦的。”
羅松抽瞭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沉吟說道:
“行吧,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免得你小子經常沒完沒瞭。”
“你通知他,明天上午到軋鋼廠來,就在一食堂考核他。”
“記住瞭啊,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再搞得一地雞毛,你就別再囉嗦瞭。”
南易臉色一喜,保證道:
“領導放心,他若再沒把握住機會,以後我也懶得再幫他瞭!”
他知道羅松這是在給他的面兒,自然也知道分寸。
劉洪昌雖然是他師弟,但他多次幫忙,已經算是盡心盡力瞭。
要是劉洪昌再出紕漏,就隻能怪他命不好,誰也怪不瞭。
……
打樣車間。
易中海和打造模具的木工師傅商討完方案後,扶著腰走到角落椅子上坐下。
他心裡有點慌。
這個月為瞭節省錢,從羅松那兒隻買瞭普通的藥。
那藥用倒是好用,昨天他偷空去找陳雪英實驗過,效果極佳。
但是藥效一過,後遺癥就顯現出來瞭。
便宜的藥不補充營養。
用過之後,兩腰子冰冷發寒,讓人身體發虛。
不像那貴的藥,確實一分錢一分貨。
能夠補充營養,讓兩腰子暖烘烘的,讓人精神抖擻,不覺疲憊。
問題是他現在被降成瞭六級工,工資大幅減少。
以前幾十年的積蓄也用的差不多瞭。
現在他和一大媽的工資加起來,每個月連買一粒高檔藥都買不起。
“哎……”易中海暗嘆瞭聲,有些愁悶。
自從鄭剛陷害他之後,他這人生就大變瞭樣。
本來今年還想爭個先進個人的,想法也早丟到十萬八千裡外瞭。
如果他背著處分,什麼時候能拿掉,都還是問題,別說升級瞭。
而讓他更鬱悶的是何雨柱的事業發展,也是一團糟。
這是自己定下的養老對象,有廚藝,服眾掌控,剛好合適。
問題是何雨柱這性子,三天兩頭惹事,也讓他心累。
眼見著求瞭羅松,能讓何雨柱兩月後回食堂。
沒想到他又頂撞瞭領導,攔都攔不住。
這幾天更是被罰到搬運隊工作,天天累的跟個死狗似的。
何雨柱現在很危險,羅松當著易中海的面,警告過何雨柱。
他若再犯事,屢教不改,全都要從重從嚴處理,直接降為學徒。
這事兒易中海也沒覺得羅松做的有什麼不對。
人傢現在是領導,自然要從集體出發,維護紀律威嚴。
他能夠提前警告何雨柱,就算是已經給自己面兒瞭。
想到這些,易中海就特別擔憂。
“不行,還得多留條後路。”易中海心想到。
看來秦淮茹那邊,等她正式上班後,要多接觸。
想到秦淮茹,易中海又有些不虞。
不知道從何時起,秦淮茹就對他戒備頗深。
自己好像沒得罪她呀?難不成是賈張氏挑撥離間瞭?
“肯定是她,這個死婆娘,一天天盡不幹好事兒!”易中海咬牙切齒道。
正想著事,就見何雨柱不知何時過來找他瞭,並開口問道:
“哈哈,一大爺,你是想起哪個死婆娘瞭?”
易中海回過神來,老臉一紅,起身皺眉,轉移話題道:
“柱子,你不好好工作,跑我們這兒來做什麼?”
何雨柱果然沒有追問,攤開雙手,嘆氣道:
“一大爺,你能不能去幫我在羅主任那兒說說情。”
“你看我才到搬運隊上班幾天,全身到處是傷。”
“再這麼下去,我怕是撐不到兩個月後瞭。”
易中海瞪瞭他一眼說:“現在知道累瞭?”
“早先頂撞領導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
“再說瞭,搬運隊的人能幹,你就不能幹?”
“你就別不知足瞭,搬運隊是整個廠最安全的,就是有些費勞力。”
“小松既然下達瞭處罰,肯定不會跟你討價還價,你別找不自在。”
“這事兒我不會去跟你說,你應該沉下心,好好的接受改造。”
“對瞭,許大茂不是也去瞭搬運隊瞭嗎?他都能堅持,你就不能?”
何雨柱一臉不屑道:“別提許大茂,一提起他我就來氣兒。”
“這孫子到哪兒都跟個狗腿子一樣,去瞭搬運隊也死性不改。”
“他天天好煙供著搬運隊長和工人,盡撿些輕松的活幹,自然輕松瞭。”
易中海像看傻子一樣看何雨柱,無語道:
“人傢那是會來事兒,知道團結群眾,你看不就日子好過?”
“你自從被調離食堂,吃瞭那麼多的苦,就還沒想明白嗎?”
想到何雨柱這脾氣,以及他的事業發展,易中海覺得比想起自己的處分都累。
按說何雨柱也不笨啊,怎麼總是找不到關竅?
何雨柱自然不笨,他開口道:“我知道一大爺你的意思。”
“問題是我拉不下那個臉,大傢都是工人,憑什麼我要巴結他們?”
易中海道:“憑什麼?憑他們能幫你幹活,能讓你更加輕松,這點還不夠?”
“我說你巴結小松的那股子勁頭放哪兒去瞭?別藏著掖著啊!”
何雨柱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直言道:
“那不一樣,羅主任那是有本事,我服他,別人嘛,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