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傢。
“先吃飯吧,紅薯都冷瞭。”
陳雪英見何雨柱整天都處於愁悶當中,端瞭一鍋紅薯過來,放到桌上。
幾個孩子瞬間圍瞭過來,一鍋紅薯眨眼間就沒瞭。
“你這是怎麼瞭?一天天萎靡不振的。”
何雨柱回過神來,強顏歡笑道:
“還好,正考慮怎麼才能早些回食堂上班。”
雖然他和陳雪英才結婚幾個月。
但激情已過,回歸日常。
他已經不再和陳雪英巴心巴肺,無師自通學會瞭隱藏心底的想法。
如今,賈東旭去世,何雨柱的心思又活泛起來瞭。
他默默打量瞭陳雪英幾眼。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覺得秦淮茹才更符合他的喜好。
那是他心底永遠的白月光。
那一顰一笑一回眸,妖嬈嫵媚,直讓人心癢癢。
“回食堂上班也好,可以帶些剩菜剩飯回來吃。”陳雪英淺笑道。
她聽說軋鋼廠的飯菜,油水挺足的,老早就想嘗嘗瞭。
何雨柱拿著紅薯,低著頭慢慢剝皮,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就跟陳雪英說不到一塊兒,每次開口就是油鹽醬醋,讓人厭煩。
如果當初他跟陳雪英相親,一開始就知道她有六個孩子。
他是打死也不會跟陳雪英結婚的。
也怪他色迷心竅,饞陳雪英身子,火急火燎就結婚,沒有仔細調查。
現在他是悔的腸子都青瞭。
尤其是這群小的,他更厭惡,一個個飯量不比大人小。
他何雨柱是出瞭名的大老粗,打小就不喜歡小孩兒。
就算是棒梗,他也是看在秦淮茹的面上,偶爾耐心和他說幾句話的。
他若真會照顧人,喜歡小孩兒,何雨水小時候就不會挨餓瞭。
陳雪英見他低頭不說話,抿瞭抿嘴,有些無奈。
作為一個見識廣博、閱歷豐富的女人,她如何不知道何雨柱的心思?
何雨柱饞秦淮茹的身子,院兒裡人能看出來,她看不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到院兒裡,就處處針對秦淮茹的原因。
沒想到就因為這,反倒適得其反瞭。
不但沒有讓何雨柱收斂警醒,反而推瞭一把,讓他更饞秦淮茹瞭。
男人的心變瞭還會回來嗎?
或許他的那顆心,就沒回來過!
陳雪英暗嘆瞭口氣,就聽何雨柱問:
“把我前幾天酥的花生米拿來,我想咪點兒小酒,解解乏。”
陳雪英聞言一愣,猶豫道:“花生米讓幾個孩子吃瞭……”
“啪!”何雨柱頓時火冒三丈,伸手就把桌上的碗摔在地上。
“是沒吃的瞭嗎?傢裡還沒斷糧吧?還能管幾天吧?”何雨柱大怒道。
“我這天天掃廁所,就靠幾顆花生米,喝點小酒壓壓味兒!”
“他們什麼不能吃,偏要吃我的花生米?多大的人瞭,還這麼饞嘴?”
幾個孩子嚇得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看他。
兩雙胞胎小姑娘更是嚇得躲到陳雪英懷裡,哽咽抽泣。
陳雪英也嚇瞭一跳,回過神來後,見幾個孩子被嚇著瞭,心疼的要命。
“傻柱……”陳雪英張嘴尖叫一聲,氣的臉色發青,滿臉怨毒。
“你個沒出息的死男人,沒本事就隻知道在傢裡橫!”
“你咋不去死?花生米怎麼瞭?花生米就不能吃嗎?”
“好像這個傢不是伱一個人養的吧?我工資不比你低!”
“老娘沒嫁給你之前,照樣把幾個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
“嫁給你之後呢?月月都要擔心吃不飽飯,這能怪誰?”
“這都要怪你沒本事!沒出息,連一傢老小都養不活!”
“你橫什麼橫?老娘和六個孩子不是看你臉色吃飯的,你要搞清這點!”
“怎麼著?賈東旭死瞭,心思就活泛瞭?想去勾搭秦淮茹?”
“你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個什麼德行,就算賈東旭死瞭,秦淮茹也看不上你!”
“要不是我陳雪英瞎瞭眼嫁給你,你這輩子就是打光棍兒的命!”
“你有什麼可橫的?有本事讓我們娘幾個吃好穿好啊!”
“隻要你能讓我們衣食無憂,再把工資上交,我隨你在外邊兒怎麼折騰!”
“敢不敢應承,你個沒出息的狗男人,敢不敢?”
陳雪英的聲音特別尖銳刺耳,吵的何雨柱腦袋嗡嗡的,心情十分煩躁。
他氣急瞭,舉起手就要一巴掌揮出去。
陳雪英卻不怕,甚至還站起身來,伸臉過去,冷聲說道:
“來,打,往死裡打!隻要你敢動手,老娘就敢去街道和廠裡反應。”
“說你虐待婦女兒童,實名舉報你搞破鞋!把你的工作搞掉,再跟你離婚!”
“來呀!你打一個試試,我會怕你打不成?我陳雪英怕過誰?”
何雨柱頓時清醒過來,心裡有氣,變掌為拳,一拳捶在桌子上。
“夠瞭,你個潑婦,娶瞭你算我倒八輩子大黴瞭!”
何雨柱狂吼一聲,轉身就往外走去。
陳雪英冷哼一聲,抱著興可、興萌兩個小姑娘,小聲說:
“別怕,有媽媽在,他翻不瞭天!”
……
前院兒。
“唔……”
何雨水緊蹙著眉,臉蛋兒紅潤,瑟瑟發抖,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羅松抽身退出,翻身躺下,拿瞭根煙點上,小聲道:
“你哥哥嫂嫂又在吵架,他們這日子過得確實熱鬧啊!”
何雨水輕籲瞭口氣,取瞭塊毛巾夾上,鉆到羅松懷裡,說:
“你就壞,他們天天吵架,這哪是過日子的?”
“不過以前你有句話說對瞭,我哥是真的不會照顧人。”
何雨柱兩口子吵架,她也不敢去摻和,以免他們把氣發到自己身上來。
“我哥應該是變瞭心,不,他一直就喜歡秦淮茹,心沒變過。”
何雨水琢磨道:“現在賈東旭死瞭,我哥自認為他的機會來瞭。”
“白天我見他看嫂嫂的眼神,就充滿厭惡和不耐煩……”
“他是色迷心竅瞭,也不想想,都結瞭婚的人,還能像以前那樣?”
“再者說瞭,秦淮茹雖然成瞭寡婦,卻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哥。”
羅松笑問道:“她為什麼看不上你哥?有什麼憑據?”
“嘻嘻,我老早就偷偷觀察過。”何雨水笑嘻嘻道。
“以前我哥還沒結婚,他在接濟賈傢時,借機和秦淮茹搭訕。”
“秦淮茹呢?跟我哥說話總帶著敷衍,甚至有些嫌棄。”
“你別看我歲數不大,看人可準瞭……”